血色情人節(jié)(十五)
蘇逸眼睛紅紅地盯著身下的沉姝。 她身上的裙子已經失去了遮擋的功能,像托著花瓣的萼片,蔫蔫地搭在她身上,電影院的座椅是深紅色,沉姝窩在座椅里,像一朵開在酒中的花,雪白的身體舒展成花瓣,眼波流轉間散發(fā)出幽幽的香氣,勾引著不安分的小蟲,頭腦發(fā)昏地也要往花心里鉆。 面對蘇逸的請求,沉姝笑瞇瞇地應了聲好呀,她是覺得推理她不行,但是拍激情戲她拿手,不動腦子的時候身體反而放松下來,愜意地倚在座椅里,像一只等待被拆開的小點心。 蘇逸勾住沉姝內褲的細繩,三角布已經濕漉漉地貼在她腿心,揭下時甚至能感覺到隱隱的滯澀感,好像能想象出柔軟的蚌rou與浸滿蜜汁的布料勾貼,分離時扯出黏膩的白絲。 他知道,他應該惱怒的。 無論是見面時她眉眼間隱隱的春色,還是埋入她頸窩時不經意看到的吻痕,那枚薔薇色的吻被熒屏的光線照得深深淺淺,位置留得可真刁鉆,他絞著手想,不知道沉姝臉上毫無異色,究竟是因為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因為不在乎,不在乎那個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蘇逸閉上眼,含住沉姝的唇珠時神色還有些純真,如果可以選,那他還是希望是前者。 roubang頂開花瓣,緩緩插入甬道,像撬開閉合的珠蚌,roubang上的青筋一寸一寸摩擦過花xue中的軟rou,沉姝腿在顫抖腰也顫抖,rouxue里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密密麻麻的爽意刺激得發(fā)顫。觀影廳的冷氣開得很足,可即使如此,沉姝的腿根和頸窩還是濕漉得厲害,泌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蘇逸也沒辦法保持冷靜的情緒,電影的燈光流轉之間,他額頭上的汗粒像籠上一層乳白的紗。盡管已經逐漸進入濕軟的xue道,身體仍然叫囂著不滿足,他一邊想著要珍惜她,不忍心她被粗暴對待,然而這念頭又如同驟然被濺上水的滾油,叫囂著變成想要狠狠欺負她的壞念頭。 沉姝感覺被侵入的xuerou下意識用力收縮絞緊,將蘇逸箍得身體一酥,彎下腰去吻她,“阿姝,好舒服......” 這句話像魔咒、像玫瑰、像松餅上的蜂蜜漿,被蘇逸含在嘴里說了好多次,游戲里沒有疲憊的身體實感,連續(xù)的性愛與高潮卻讓沉姝出現(xiàn)了精神上的倦怠,她懶懶地擁住試圖往她懷里擠的蘇逸,忽然想起貓咪發(fā)情的樣子。 沉姝是沒養(yǎng)貓的,她對自己缺少責任心的認知很清晰。朋友家里倒是養(yǎng)過,從小區(qū)里撿回來的長毛橘貓,像塊融化的橘子巧克力,也許是因為流浪的經歷,雖然不怕人,但是對人也不諂媚,直到一次發(fā)起情來,每一塊皮rou都軟綿綿得能捏出水,一邊嗲叫著一邊用尾巴勾沉姝的腿彎,不停地用毛腦袋蹭她,朋友有些尷尬地說大概是發(fā)情了,她突然覺得蘇逸就像矜持的貓咪發(fā)情,網頁上展示出的被攝的照片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總是抿著唇角,此時卻沉溺于簡單的愛欲之中,要蹭她摟著她,哪怕她只是隨便觸碰一下他就可以高潮似的。 這樣曖昧的濕熱氣息傳染給沉姝,以至于她走出電影院的時候仍然覺得腿軟,眼前像有絢麗的煙花層層迭迭地次第炸開。 走下臺階的時候感覺到手心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本以為是錯覺,然而那震感像游戲頁面里跳出的提示框,不cao作就不會消失,沉姝于是將手機舉到眼前,屏幕在捕捉到她視線的一瞬間,碎掉了。 沉姝揉了揉眼睛,慌張的情緒像密密的針刺向頭皮,幸好仔細查看之后發(fā)現(xiàn)裂屏只是動畫,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屏幕中央漸漸浮出幾個紅色的粗體字:倒計時:3小時。 她又看了看右上角的時間顯示,數(shù)字正好跳動到21點的時刻。 蘇逸從電影院里追出來時,屏幕上的紅字已經消失了,沉姝的腦子因為有些沖擊感的畫面而不夠用,恍惚地接下了他披上的外套,直到坐在出租車上,出租車司機反復詢問,沉姝才像回過神,她下意識說出住所地址,司機卻充耳不聞,仍然重復著詢問,語氣甚至有些不耐煩。 她疑惑了,眨眼時倒計時的紅字盤繞在腦海,像扎了根的藤。 沉姝抿起唇,試探性地說出了一個地址。 伴隨著一聲短促的油門轟鳴,出租車動了起來。 她靠在座椅上,覺得有些涼。 地址是從手機上的導航軟件歷史記錄里看到的,一處高級住宅區(qū),對號入座,大概是“她”的上司周澤生的住處。 前兩場約會并沒有什么異樣,那么解謎的最終場合大概在周澤生家,血色情人節(jié)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周澤生。 雖然沉姝常演花瓶角色,角色慘死的情況卻不多,恰恰相反,她扮演的角色總是能茍活到結尾,因此沒有演過被鬼虐殺的鏡頭,最多站在旁邊驚恐地捂臉大叫,往臉上身上多呼點道具血漿。然而這次游戲居然要她獨自去和疑似boss對峙,她調整著呼吸,沒忍住捏緊了手機。 她低頭時注意到身上披的外套,得先把它處理掉才行。 出租車的后車窗降下一半,呼嘯的風聲像要把沉姝卷裹吞沒,她扯下那件大衣,鼠尾草綠的料子,摸起來手感很細膩,盡管覺得有點可惜,沉姝也并沒有撫摸太久,而是從拉下的玻璃窗里,將大衣扔了出去。 “在游戲里這樣,應該不構成犯罪吧?”她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