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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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聊了這么一會兒,傅云青的嘴巴又翹起了一層干皮。 傅云青:“……好。” 詹魚的手往上挪了一點,輕輕搭在他的頭上,凌亂的頭發(fā)透出白色的紗布,裹了厚厚的一層。 這是車禍的時候,頭碰到地面導(dǎo)致的傷。 傅云青看著他,眼皮越發(fā)沉重。 剛剛清醒過來,精神狀態(tài)很差,聊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達(dá)到了臨界點。 病房里再一次安靜下來。 傅云青的呼吸很淺,聽在耳里,卻叫人安心。 詹魚趴在他床邊瞇了會兒,直到手機震了好幾次,才不情不愿地踩著醫(yī)生給的時間底線出了病房。 陳博洋他們等在醫(yī)院的會客區(qū),見詹魚下來,陳博洋松了口氣:“聽說傅學(xué)霸醒了?” 詹魚點點頭:“醒了,又睡了” “那就好那就好,”陳夏楠拍了拍胸口,“醒了就好。” “給他好好休息,”兆曲看了眼詹魚的臉,“魚哥你也休息一下吧,臉色太差了?!?/br> 詹魚現(xiàn)在的臉看著也不比傅云青的好多少,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這醫(yī)院里的病人呢。 “我在旁邊酒店開了房。”陳博洋遞出一張房卡,“魚哥你去睡一覺,傅學(xué)霸這里我們給你看著?!?/br> 詹魚猶豫了下,伸手接了房卡:“那行,他要是醒了,你們就給我打電話?!?/br> 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狀態(tài)差,頭重腳輕地,傅云青的傷勢后面還需要人照顧,交給其他人他不放心。 陳博洋和兆曲直接去了傅云青病房的觀察室,陳夏楠則是送詹魚去酒店。 酒店算不上好,但是離醫(yī)院最近。 把詹魚送到房間,陳夏楠就走了,詹魚沒什么精力,一沾床就失去了意識,陷入沉睡。 - “滾!”男生斂眉,一群染了五顏六色頭發(fā)的小混混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小混混們痛苦哀嚎。 漆黑的小巷子里,只剩下兩個人還站著。 “謝謝?!闭驹谒砗蟮娜四樕蠋е鴤?,顯出幾分落魄。 詹魚冷著臉看他:“我是說讓你滾,別在這里礙我的眼?!?/br> 傅云青沉默著沒動,詹魚嗤笑一聲:“行,那你繼續(xù)站著吧?!?/br> 隨手把手里的鐵棍丟在地上,“哐當(dāng)”一聲響,嚇得躺在地上裝死的幾個小混混齊齊抖了下。 男生自顧自離開,單薄的背影像是荒野行走的孤狼,只留下傅云青一個人。 見人走了,其中一個黃毛小子壓著聲和旁邊的人說:“煞神走了,我們還搶嗎?” 他們和傅云青算是老相識,或者說和趙大廷熟悉,都是平時一起賭的二流子,聽說傅云青成了有錢人,就開始在學(xué)校門口蹲他。 前兩次都沒事,結(jié)果這次就遇上了個活閻王。 愣是五個人被一個人打得站不起來。 “搶個屁?!蹦侨肆R了幾句臟的,“人要殺回來了你去扛著挨揍?” 他現(xiàn)在胸口還悶悶的疼,手腳也疼得厲害,少說是骨折了。 “不是說他們倆關(guān)系不好嗎?”小黃毛納悶。 “誰知道,那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神經(jīng)?。 ?/br> 傅云青神色淡淡地看著他們,臉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許久,他低頭摸了摸心臟的位置—— 那里溫溫?zé)釤岬摹?/br> 當(dāng)慣了好學(xué)生,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會打架是這么帥的事情。 怎么會有人又好又壞。 ……… 眼皮沉甸甸的,傅云青睜開眼,慘白的天花板來回晃動,他閉了閉眼,壓住翻上來的惡心感。 自從和詹魚在一起后,他已經(jīng)很少夢到上輩子的事情。 “醒了?”旁邊響起道蒼老的聲音。 他微微偏頭,看到詹老爺子坐在他的病床旁邊,老人穿著防護(hù)服,似乎是剛進(jìn)來,手里的保溫杯都還沒來得及放下。 “嗯?!?/br> “那我來得挺巧,”詹老爺子樂呵呵地說,“小魚和博洋他們吃飯去了,晚點過來?!?/br> 傅云青沒說話,這次清醒,身體不舒服的感覺比上一次要強烈很多。 知道他不舒服,詹老爺子也沒有多話,兩個人就這么一躺一坐。 過了五分鐘,詹老爺子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站起身:“時間到了,我該出去了?!?/br> 每天能進(jìn)病房的時間有限,每個人都只能卡著時間待上一會兒。 “您是想問什么嗎?”傅云青說。 詹老爺子笑著擺擺手:“沒事,等你康復(fù)吧?!?/br> 傅云青扯了扯嘴角,低聲說:“是想問小魚的事情吧。” 老爺子知道詹魚會遇到車禍,所以才會這么著急地趕過來。 詹老爺子沉默了下:“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你沒有幫小魚,但現(xiàn)在又覺得好像不用問了?!?/br> 他說的幫是上輩子,他知道詹魚的事情,也看得出來,傅云青提到詹魚的時候,是有感情在的。 所以他一直想不通,傅云青為什么沒有拉小魚一把。 眼前似乎又閃過曾經(jīng)的畫面,傅云青微微閉了閉眼,說:“他想死?!?/br> 失去了一切,親人,朋友,夢想,毀容殘疾,過往的十八年都是騙局,無論是不愛他的養(yǎng)父母,還是扒著他吸血的親生父母,他的未來都沒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