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神寵妻日常、情深入骨:隱婚總裁愛不起、花瓶美人在恐怖游戲貢獻rou體【nph】、泅水(人鬼骨科)、被日記本劇透之后、我的麻辣燙先生、多情應(yīng)笑我、穿書之好運滿滿、影帝廚神、守拙歸田園
詹魚環(huán)視一圈,他似乎還是第一次進傅云青的臥室。 和他房間明亮通透的風(fēng)格不同,傅云青的臥室是大面積的冷色調(diào),看著完全沒有這個年紀(jì)男生該有的朝氣蓬勃。 房間里沒開頂燈,只留了氛圍燈,顯出幾分昏暗。 大概是估算著時間,詹魚剛進來一會兒,浴室的水聲就停了。 詹魚下意識站起身,垂在身側(cè)的手心浸出一層熱汗。 “嘎吱——”浴室的門被拉開。 氤氳的熱氣翻涌出來,一瞬間叫人有些迷了眼。 詹魚看到傅云青從霧氣中走出來,穿著絲質(zhì)的睡衣,頭發(fā)還沒吹干,濕漉漉地被抓到腦后。 “你怎么不吹頭發(fā)?”詹魚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半步。 “抱歉,”傅云青用毛巾攢干發(fā)尾的水,然后隨手丟進臟衣簍里,“我有點心急?!?/br> 詹魚從來沒見人能把急色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有點震驚,也有點說不清的情緒,像是尷尬,又像是其他的什么。 傅云青走到他面前,垂眸低聲說:“我準(zhǔn)備好了?!?/br> 本來詹魚已經(jīng)說服了自己,這就是個貼面禮,屁大點事,沒必要緊張。 但對方這么鄭重,詹魚又被帶得緊張起來,他又確認(rèn)了一次:“就,就親臉??!” “嗯?!?/br> 詹魚看著他,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那個,我親了啊?!?/br> “好?!备翟魄啻鬼?,深沉的眼眸中倒映出面前人的身影,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蜷起。 詹魚深吸一口氣,手扶在他肩上,仰頭湊過去。 在即將碰到臉頰的瞬間,傅云青突然偏頭,詹魚反應(yīng)不及,就這么親在了他的唇角。 大腦瞬間就死機了。 詹魚愣愣地反應(yīng)不過來。 傅云青伸手摟住他,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聲音低沉地說:“小魚,我喜歡你?!?/br> 呼吸間都是詹魚身上那股草木香,因為剛剛洗過澡,味道比平時重上許多。 比酒還要醉人。 詹魚本來想罵他耍詐,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給驚得怔在原地。 他不是第一次聽傅云青說這種話,但這一次,他卻從這簡單的幾個字里聽出沉甸甸的情感。 不止是喜歡,也許還有愧疚,有懷念,有悲傷,有…… 有什么,他說不清楚,因為太厚重了。 “你這是在耍賴。”詹魚抿著唇,感覺嘴巴燙得厲害。 “嗯,”傅云青供認(rèn)不諱,“我確實是耍賴了。” 他在詹魚耳邊輕聲說:“因為太喜歡你了,喜歡到控制不了自己,明知道不對,還是忍不住做出過分的事情。” 詹魚被他抱在懷里,靠著門,能聽到對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他抬頭,正好對上傅云青看著他的眼,男生的視線一寸一寸地向下,無比的認(rèn)真,經(jīng)過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嘴唇的位置。 詹魚有種感覺,傅云青現(xiàn)在很想吻他。 不是淺嘗輒止,而是更加深入地,探索地接吻。 “對不起,但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备翟魄嗯c他對視,昏沉的光映在他深邃的眼睛里,像是一把無聲的鉤子。 心跳砰砰砰地跳動,越來越快。 彼此的沉默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地灼燒起來,連空氣都變得guntang,稍不注意就會帶起火星子。 傅云青垂著頭,看著他的眼睛,一點一點地靠過來。 詹魚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yīng)該推開他,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抬起手,像是失去了力氣,只能這么一動不動地任由傅云青靠近。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诖竭?,撩動著?xì)小的絨毛,有一點癢,又不太像是癢。 兩道混亂的呼吸交i纏在一起。 詹魚頭皮發(fā)麻,明明背后靠著門,卻徒然有種身后是懸崖的錯覺。 只要一步,就會墜落下去。 不管這一步是傅云青推的,還是他自己后退的,總之就是一步之遙。 “我想——”傅云青的聲音很低,帶著昏沉的喑啞。 暗淡的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拉長,像是纏i繞在一起,不分你我的藤i蔓。 深夜的別墅里,是極致的安靜,窗外偶有蟲鳴,不知是誰的急促呼吸聲比盛夏余孽的知了還要響亮,煩人。 “咚咚咚!”身后的門板突然被人敲響。 靠著門,這敲擊像是鐵錘敲打在脊梁骨上,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響。 詹魚下意識把人推開,傅云青后退了一步,順勢松開了手。 “哥哥,哥哥,是不是你回來了!”詹蘇生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 似乎是怕吵醒別人,他的聲音很小聲,應(yīng)該是貼著門說的。 但在這個時候,卻只讓人覺得振聾發(fā)聵。 心跳幾乎要蹦出身體,詹魚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著,鼓起幾根分明的青筋。 “我在?!彼従徍舫鲆豢跉?,穩(wěn)住心神。 “哇,我就知道是哥哥回來了,”小家伙聽到他的聲音,立刻亢奮起來,但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哥哥在狐貍精哥哥的房間!” 詹魚:“……我過來拿東西?!?/br> 詹蘇生哦哦兩聲,小聲地催促:“那哥哥拿完東西了嗎?” 詹魚飛快看了眼一步之外的傅云青,清了清嗓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