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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休夫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進宮,她是愿意的,本來她早想尋個理由進宮問問自己jiejie關(guān)于她想和離的意見,正巧,今兒個便有了這機會,只是這話她并不能夠與柳嬤嬤說,如今臉上也只能裝作面無表情毫無喜色的模樣。

    直等到巳時一刻,王安再一次的來請沈輕舞時,沈輕舞才扶著柳嬤嬤的手出了門,長裙曳地,由著素歌素心小心的托捧著,未免其踩住了裙擺滑了腳,此時此刻的沈輕舞,像極了天之嬌女,款款而行,環(huán)佩伶仃,無比高雅與動人。

    王安備了一輛七香車,與一輛青布帷幔所罩的小馬車,七香車自然是供沈輕舞而坐,柳嬤嬤與素歌素心自然是坐在后頭的小馬車上,沈輕舞還在好奇,怎么不見某位大爺時,在踏上七香車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這位大爺,早已經(jīng)老僧入定般的坐在了七香車內(nèi)的軟坐之上,雙目微閉。

    一身寶石藍彈磨祥云紋蘇繡錦衣長袍,玉帶束腰,兩側(cè)配以周身透亮圓潤的兩塊云紋玉佩,玄色的草花紋香囊,玉冠束發(fā),常年風(fēng)吹日曬略帶滄桑的臉頰之上,還有著略顯清晰的一條疤痕,在眼角,若睜開眼未必能夠看到。

    沈輕舞抿了抿,只在心中腹誹,這樣的男人,就算換上了一整套的錦衣華服,還是能夠聞到那一股的人渣味。

    沒好氣的,沈輕舞只攏了攏長裙,靠這邊兒的坐在了七香車的左手邊,雙手托腹,對車中的男人只作不見。

    在沈輕舞上車之后,顧靖風(fēng)的眼睛便已經(jīng)睜開,王安合上七香車門的那一刻,顧靖風(fēng)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挪了位置,一下就坐在了沈輕舞的旁邊,沈輕舞剛要驚聲大叫“做什么……”時,一直粗糙帶繭的手,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唇瓣,不讓她發(fā)出一點的聲響。

    沈輕舞驚懼,只道這男人會不會瘋了,在車上直接掐絲她們母子時,顧靖風(fēng)已經(jīng)貼在了她的耳畔,用著兩人僅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那海棠是大漠尉遲吾身邊派來的細作,我將計就計把她帶回,并非有意的疏遠于你。”一句話,沈輕舞嚇得瞪大的眼睛,越發(fā)的滾圓,像是吞了一只青蟲在嘴中,她轉(zhuǎn)頭,只皺著眉不敢相信的看著顧靖風(fēng)。

    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龐,斜飛英挺的劍眉,銳利深沉的眼眸,她用著眼神對其示意想要知道真假,顧靖風(fēng)只點了點頭,再一次貼近她的耳邊道“我們成親五年,再怎么樣,你也要相信我的人品。

    我知你這次入宮一定會與皇后娘娘提出想與我和離一事,這其中的細節(jié)若有機會我會詳細盡數(shù)的告知于你,可輕舞,你要相信,我并非薄情薄義之人,我在邊關(guān)時,日日都在想著你與腹中孩子,你十七歲便嫁給了我,跟著我并未享受過一天夫妻相攜,描眉畫鬢的好日子,我怎么忍心負你!”

    尚被捂著嘴的沈輕舞被顧靖風(fēng)緊緊的攬在懷中,他輕薄尚帶著一絲的暖意的氣息拂過臉畔,讓她感覺著有些不適,那微小清晰的語調(diào),在她的耳邊一直縈繞,卻不能消化。

    “我不敢負你,你別帶著孩子離開我,等我把尉遲吾的人頭帶回來的那一日,我會親自取了海棠的命,以泄你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好嗎?”

    第十四章:昔日宿敵

    一路上,被顧靖風(fēng)嚇懵了的沈輕舞連反抗都不會,就由著看人緊摟著,貼著自己在耳邊,簡要的說了一番關(guān)于自己中了埋伏且身受重傷一事。

    一箭刺在心頭,且有劇毒,兩種毒中里頭甚至帶了媚藥,隨后海棠與她的父親出現(xiàn)救了自己并未解毒,之后海棠便懷了身孕,他與海棠之間,就那么一次。他甚至懷疑,海棠腹中的孩子,都未必是自己的。

    這樣的反轉(zhuǎn),驚訝的沈輕舞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像是腦袋之中被灌了漿糊一樣,久久的不能夠認真思考,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顧靖風(fēng)先去了太和殿與皇帝商議事情,而沈輕舞則由柳嬤嬤陪著,去往鳳儀宮給自己的jiejie沈嵐靜請安說話。

    jiejie沈靜嵐,比沈輕舞大了四歲,嫁給當今皇上十年,膝下有兩個女兒,如今腹中,又有了皇嗣,算算日子正好三個月。

    沈嵐靜亦是氣質(zhì)高雅仙姿佚貌的傾城人物,對這位小自己四歲的meimei從小捧在心尖一樣的寵著,無論meimei要什么,從來沒有不應(yīng)承的,原本還打算求著jiejie讓自己與顧靖風(fēng)和離的沈輕舞,現(xiàn)下不敢冒然開口,腦子里像是繞了一團亂麻,只迷迷糊糊的走著,不想,正巧在廊道之中,與人撞了個正著。

    “這大清早的,哪里來的,這樣晦氣,走路不長眼睛,竟然還往人身上撞,信不信,本王妃扒了你的一層皮?!?/br>
    叫囂的聲音在沈輕舞的身邊響起時,沈輕舞只覺得刺耳,這邊廂,還沒來得及答話,那邊廂,適才還在怒罵著的人,卻已經(jīng)換了一種調(diào)笑且輕諷的語氣,拖長了尾音道。

    “喲……嘖嘖嘖,我道是誰走路這么不長眼呢,原來是咱們赫赫有名,府內(nèi)剛剛添了新喜的虎威將軍夫人,昌平郡主嘛,這挺著個大肚子,還出來晃悠,也不怕閃著腰,您家將軍大人,怎么也不管管您?”

    “哦……對了,我這腦子,記性可真差,這將軍剛得了新寵,只怕是無暇顧及郡主您老人家了,嘖嘖,真是可憐,聽說還燒了正院,架勢可真大呀……”

    一陣的冷嘲熱諷的譏笑,來源于一位一身正紅色玫瑰緙絲百花團紋事事如意對襟宮裝長裙,容顏嬌麗,綽約多姿的女子。這一位,沈輕舞在腦子按著原身的記憶過了一遍,那便是她的宿敵,云意初。

    云家與沈家同為大周重臣,兩家一向面和心不合,朝廷之中明爭暗斗你爭我奪,到了后宮更不例外,只是沈家命好,沈氏一族之中出了一位太后,且皇上是太后親子,血脈之中更帶有沈氏一族的血液。

    而云家的兩個女兒,一個入了后宮,成了皇帝身邊的寵妃,另一位,據(jù)說當年本想嫁給顧靖風(fēng),奈何爭不過沈輕舞,只讓皇上許配給了皇帝的手足,晉王,成了晉王妃。

    云氏得寵,一向愛吹枕頭風(fēng),自己的jiejie沈嵐靜卻是個嫻雅的主,一向不愛爭斗,從來都是能退則退,皇上對云氏偏寵,卻也對沈嵐靜十分愛重,兩家在前朝后宮一直有著相對的平衡,互相牽制,互相對抗。

    晉王愛嬌,是個無能的閑散王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最愛的就是收羅美人,后府內(nèi)院之中,女人成堆不算,還在外頭養(yǎng)外室,養(yǎng)粉頭,連帶著青樓之中都有著奴才們口底下所言的主子。

    比初沈輕舞后府內(nèi)院的清靜,云意初的日子可以想見,五年前,她們同一天出嫁,卻命運不同,這五年,云意初過的水深火熱,每每氣不順時,便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了沈輕舞身上,宮中偶爾遇上了兩個都會斗上一斗,絲毫不讓,今日,必然也不會例外。

    難得聽說顧靖風(fēng)帶了美人回府的云意初,整日的讓人側(cè)著耳朵打聽著關(guān)于將軍府后府內(nèi)院的事兒,用來調(diào)劑自己枯燥的生活,今兒個又見沈輕舞整個人表情訥訥的,越發(fā)歡喜。

    冤家碰頭,那都是要較個高低的,沈輕舞只瞧著她通神扭捏的做派,只微微一笑,從容大度的,看著她手上掛著的瑩潤手串道。

    “你這手上的石榴紅十八子碧璽手串,我曾在京城的珍寶閣中見過,原是一對,那日買它的人也是赫赫有名,是紅袖閣中鼎鼎有名的花魁,就是不知,你這另外一只,到底如何而來?想來也是耐人尋味啊……”

    “不過,也是,咱們晉王爺這樣城中有名的人物,與花魁,粉頭,戲子,這樣的人物一同出現(xiàn),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晉王妃也只怕已經(jīng)練成了一身的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了。

    這后府內(nèi)院的美人,是不是快裝不下了,裝不下了,可要趕緊的告訴皇上,讓皇上重新讓工部為著晉王府,擴充了府院才是,別總讓王爺在外頭瞎勾搭,這多丟您晉王妃的臉啊,旁人不知道的,只怕會說您,大肚難容,連個院子都舍不得騰出來,給親meimei住呢?!?/br>
    “你……”一番長槍短炮意有所指的話語,把云意初的臉打的“啪啪”作響,柳嬤嬤都不禁看的好笑,只道是自己的小姐開了竅,只是未曾表現(xiàn)在臉上,云意初更是不用說,昂長著脖子,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雞。

    “我什么我?我夫君找了個新寵,你那么關(guān)心,該不會晉王妃你還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呢,好歹也是皇家玉牒上有名有份的人物,可不能這么貪得無厭,這輩子,你與我夫君算是無緣了,還是放棄吧,好好的安生過日子,做你的王妃就好。”

    眼見著云意初一副吃癟斷舌的模樣,沈輕舞心中那叫一個暢快,云意初哪里肯容她,只不服輸?shù)膶ζ淅浜叱雎暋澳闵俚靡猓笥心憧薜臅r候,哼!”

    “想來,晉王妃應(yīng)該哭的很有經(jīng)驗了,改天無事時,我召集了人,您好好的給我們講解講解?”

    “小賤人……”

    云意初說一句,沈輕舞頂一句,絲毫不讓,且吃的自己死死的,讓云意初越發(fā)難堪,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話,逼得云意初連帶著臟話都罵了出來,更是伸了手想揮在沈輕舞的臉上,好好的讓她看看自己的厲害。

    奈何,沈輕舞不是吃素的,在云意初的手將要舉起揮下時,她一把將其抓個正著,且將她皓腕如凝的纖細手臂緊緊的錮在手中,疼的她直咧牙,來這里好幾時了,沈輕舞都快忘了,自己在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年代里,也是練過跆拳道以及空手道的。

    父母怕自己一個女生在外單獨生活不安全,十三歲那一年,便帶著她去學(xué)了跆拳道,穿越過來前,她已經(jīng)是跆拳道黑段三段,與空手道黑帶兩段,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帶著“球”行動多有不便,也不敢亂動,只以為自己快廢了,沒想到,還是有些底子的。

    “你放手,你在不放手,信不信,我喊人了!”云意初哪里想到,沈輕舞還有那樣的力氣,忍不住大喊大叫了起來。

    “不知九弟妹這是怎么了?在這皇宮之中大喊大叫的,還只嚷著要打人?本宮的meimei這是哪里惹著您了,您這手舉著的,可曾想過,她這腹中還懷著孩子呢。”清冽如山谷幽泉般的聲音自云意初的身后傳來,只是現(xiàn)今這聲音有些冷,云意初還在掙扎著時,沈輕舞在她未有準備時,便一手放開了她,云意初出于慣性,便跌在了地上,尾椎骨落地,痛的直呲牙。

    “jiejie,您怎么來了?”

    “李全說你今日會進宮,算算時辰,也該到了,可看你總不來,怕你有事,就迎出來看看?!?/br>
    沈家姐妹,哪里還管地上痛的恨不得冒冷汗的云意初,沈輕舞只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自己的jiejie,笑著咧唇說道,沈靜嵐見到沈輕舞亦是高興,伸手為她斂去鬢邊落下的碎發(fā),微微笑著,可憐了地上的云意初,痛的呲牙咧嘴的,好不容易站起來,還要先向了皇后行禮,痛的撕心裂肺。

    沈靜嵐有意為難她,不叫起,只故意的讓她跪著,讓云意初恨得直咬牙“皇后娘娘就是這般縱容自己的親meimei,以下犯上,不論尊卑,故意的譏諷朝廷命婦嗎?”

    “九弟妹這話說的,本宮的meimei身懷六甲,孩子是虎威將軍府的嫡子,身奉一品夫人的誥命,就是不知,她的身份哪里就比九弟妹低了,九弟妹揮手就要這樣打她,且是在皇宮里就這樣的放肆,沈家的家教嚴謹,你jiejie麗妃,也一向侍奉本宮勤謹,從沒有這樣惡語相向,動手打人一說,怎么到了九弟妹這兒,全然變了味,這一打,若把孩子,打的有個好歹,九弟妹,打算怎么與虎威將軍交代,旁的不說,本宮的哥哥,一向把小妹視若命根,小妹若是掉了一根毫毛,他都敢拿命去拼,潑皮灌了的,九弟妹,可消受得起?”

    “九弟妹若還是想與本宮的小妹為難,不妨咱們現(xiàn)下就去給母后請安,讓母后評評理吧……”

    第十五章:刺殺(1)

    云意初一聽得沈靜嵐如是說,自然不會傻傻的當真與她去找了太后,太后也是沈家人,一丘之貉,去了也是自討苦吃。

    “哼!”

    云意初只氣惱的扶著摔疼的地方,看著沈氏姐妹拂袖而去,看著她一瘸一拐的離開,姐妹二人止不住的笑著。

    沈靜嵐將沈輕舞迎進了鳳儀宮,安康與興陽兩位公主都已上了女學(xué),鳳儀宮中十分安靜,沈輕舞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與沈靜嵐說,憑白的讓顧靖風(fēng)來時那么一攪和,竟然連什么話都沒了。

    沈靜嵐早聽說了將軍府里的事,原還想等著她說了話,勸上一勸,卻不想,這丫頭進來后倒成了悶葫蘆,捧著手中的青玉茶盞,沈輕舞只歪著腦袋,就在沈靜嵐自個兒都要憋不住問上一問時,沈輕舞到底還是開了口。

    “jiejie,你覺得這世界上會有不偷腥的貓嗎?又或者有rou到了嘴邊且不吃的狗嗎?”

    沈輕舞對于顧靖風(fēng)的話半信半疑,摸不準,畢竟,他從回來后到現(xiàn)在那種態(tài)度實在太像一個喜新厭舊的男人,她深信這男人劈腿,現(xiàn)在認知崩塌,讓她有些無法接受,若是假的憑他這樣的演技,入木三分,她十分佩服。

    “你這傻孩子,今兒個這是怎么啦,怎么老在這兒說胡話,jiejie知道,你一定是為著顧將軍的事兒心中煩悶著,可你瞧瞧,剛才的云氏坐在你面前的我,哪個不是要面對男人妻妾成群的,顧將軍這樣的還算是好的,知足常樂,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有了孩子,日子便有了盼頭,就是生個女兒也比什么都沒有的強,日子不就是這么熬過來的。”

    從前沈輕舞最是愛嬌,每每入宮都像個孩子似得貼著自己,她與顧靖風(fēng)聚少離多,每每心中藏了事情都愛告知了自己,這么多年,從來都沒見過像她今日這樣心事重重,滿是愁容的模樣。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可她們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注定無法得到一個男人一輩子這樣的事情,沈靜嵐心中一聲嘆息,卻也只能手撫過沈輕舞的臉頰,似是安慰一般。

    午宴設(shè)在景祺閣,景祺閣為二層樓式水閣,臨湖而建,四周通風(fēng),夏日里最是納涼避暑的好去處,說是慶功宴,蘇衡叫入宮中的人并不多,說起來也只是個簡單的家宴,太后這些日子中了暑氣,至今人都有些懨懨的,故而不曾前來,景祺閣中也只有帝后二人,晉王夫妻,沈父沈母,以及其余三位朝中大臣以及朝廷命婦,后宮之中旁的妃妾一個都不曾見到。

    沈輕舞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整個人一直都顯得十分的木訥,今日,他們夫妻是主角,自然個個的都把心思放在他們的身上,一舉一動都讓人瞧在眼里。

    沈輕舞放火燒屋的事情內(nèi)城之中人盡皆知,如今虎威將軍府內(nèi)院不和,雞飛狗跳的戲碼成了內(nèi)城之中人人茶余飯后的談資笑話,今兒個好事的幾個,自然是把所有的心思眼神都放在了沈輕舞的身上,又見沈輕舞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自然個個的揣著心思,暗地里在不禁的笑她。

    沈母坐于沈輕舞的對面,見著女兒憔悴難看的臉色,心底里自然一聲輕嘆,只希望著女兒趕緊開竅,別再鉆著牛角尖。

    一頓午宴席中人各懷心思,籌光交錯,推杯換盞,直到未時,午宴結(jié)束,沈輕舞都只乖覺的坐在一旁,一點性子都沒使,讓本還在想著看戲的人,稍稍有些失落,原本,他們都以為,沈輕舞會在今日的午宴之上直接給了顧靖風(fēng)難堪,不曾想,沈輕舞那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竟然也有委曲求全的時候。

    午宴草草散去,內(nèi)命婦們跟在自家夫婿的身后相攜著告退,匆匆前往順貞門,那里早有馬車備置妥當。

    沈輕舞亦由柳嬤嬤攙扶著跟在顧靖風(fēng)的身后走著,眼神只直勾勾的放在顧靖風(fēng)的身上,腦子里一直在思量著,他的話是真是假打算在車上在好好的問一問時。

    卻感覺自己的耳邊一陣疾風(fēng)呼嘯而過,身旁已有侍衛(wèi)高聲大喊“有刺客……”

    第十六章:刺殺(2)

    一枚羽箭,自沈輕舞的眼前呼嘯而過,直接刺入了不遠處的守門軍士的肩胛,一個悶聲,那位軍士便已然倒在了地上,在那一支羽箭擦身而過時,就在不遠處,幾十只的羽箭齊聲呼嘯著自沈輕舞的眼前,如天際之間落下的雨幕般,讓人招架不及。

    沈輕舞只看著那些羽箭連遮擋都不曾,像是被嚇傻了一般,身邊早有人中箭倒在了地上,驚懼聲,嘶喊聲自耳邊孑然而起,而沈輕舞還在發(fā)愣時,身邊的顧靖風(fēng)只搶過了柳嬤嬤手中原本用來為沈輕舞遮陽的油紙傘,以傘為劍手挽劍花,抵擋著直朝著他們而來的羽箭。

    不消多會,那一柄油紙扇只剩下了殘破的傘骨,而沈輕舞則被顧靖風(fēng)死死的護在懷中,未受到丁點的損傷,沈輕舞感受著男人沉穩(wěn)的呼吸,臨危不懼的應(yīng)變,以及滿身肅殺的凌然,不禁的屏吸凝神,不敢亂動,生怕扯著他的后腿,性命攸關(guān)。

    在禁衛(wèi)軍用最快的速度趕來救援時,顧靖風(fēng)忙的將沈輕舞交給了他們,命他們小心照顧,隨后接過王安手中的一柄長劍,飛身而起,只向著制高點放箭處沖殺而去。

    底下的禁衛(wèi)軍亦跟在他身后,一同前往,原是順貞門外最繁華的一家酒肆,躲著二三十位黑衣人,在禁衛(wèi)軍將整個酒肆團團圍住時,只見那些黑衣人個個飛身而下,與禁衛(wèi)軍開始廝殺。

    顧靖風(fēng)手中的長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fēng),劍鋒在手腕揮舞之間,直指身前黑衣人的要害,血液點點自他的挽起的劍花前落下,那些人不死,卻已被顧靖風(fēng)挑斷了手筋腳筋,只像個廢人般倒在地上。

    那排山倒海銳不可擋的氣勢,看的沈輕舞心中升起了一種別樣的情緒,這樣的一個男人,可以想見,他在戰(zhàn)場之上浴血奮戰(zhàn),橫掃千軍時,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模樣,羽箭呼嘯而來的那一刻,這個男人死死的護著自己,連分毫都未傷到她,原本,他并不用如此……

    一半的黑衣人已經(jīng)讓顧靖風(fēng)與禁衛(wèi)軍們控制,余下的人尚在負隅頑抗,沈輕舞由著王安帶著府中家丁以及一眾的禁衛(wèi)軍護著,打算重新退入宮中,人群之中的動作引來了黑衣人的關(guān)注,為首的黑衣人這才注意到沈輕舞挺著的大肚。

    再看遠處來不及估計沈輕舞的顧靖風(fēng),手掌翻飛之間,數(shù)枚銀針已經(jīng)飛向著沈輕舞的方向射出,原護在沈輕舞身前的幾名護衛(wèi)應(yīng)聲倒地,臉瞬間發(fā)黑。

    “啊……”沈輕舞嚇得驚聲大叫,第一次經(jīng)歷死亡,且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的沈輕舞,再大的膽子都不夠她來笑話,身子止不住的瑟瑟發(fā)抖著。

    柳嬤嬤用最快的速度想遮住了她的眼睛,隨后本能的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了沈輕舞,確保她不受任何的傷害,彼時余下的黑衣人也將注意力放在了沈輕舞的身上,決定放棄顧靖風(fēng),先殺沈輕舞,攪亂顧靖風(fēng)擋敵的心緒。

    在將那些保護沈輕舞的護衛(wèi)一一除去后,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直刺著沈輕舞的心尖刺來,出于本能,沈輕舞閃身躲過,隨后抬手瞧準位置用盡全力一拳頭敲在男人虎口之間,在男人手中的長劍應(yīng)聲落地時,沈輕舞拉過男人的手臂,將其扭轉(zhuǎn)彎曲,骨骼甚至能夠聽到清晰的迸裂之聲。

    男人痛的呲牙咧嘴,根本不能想象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竟然還有這一手,兩只手臂先后讓沈輕舞折斷,一旁的人亦是被嚇得看傻了眼,沈輕舞乘機把身邊的那人給推倒在地,在另一個人打算用腳踹向她的肚子時,只用了巧勁拉住了那人的腳,隨后再次將那人的腿分筋錯骨。

    那幾個人沒想到沈輕舞有這樣的身手,在顧靖風(fēng)尚被團團圍住時,打算一齊上去解決了沈輕舞,算是洗刷被女人打敗的恥辱,而一下解決了兩個人的沈輕舞體力透支,尤其她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些隱隱作痛起來。

    那幾個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沈輕舞皺起的眉頭,只道機會來時,一人挽著劍花直朝著沈輕舞刺來時,沈輕舞后退不及,眼看著那泛著冷厲寒光的長劍直要刺向自己時,一個寬厚的胸膛,擋在了她的身前。

    深入rou中三寸的長劍恨不能把顧靖風(fēng)的肩膀扎穿,沈輕舞的白皙的臉頰之上滿是從他身上被迸濺出的紅色血液,帶著腥甜的氣息,讓她此刻睜大著眼睛。

    在顧靖風(fēng)的身子在沈輕舞面前滑落前,余下的人已經(jīng)由著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帶來的人盡數(shù)剿滅,顧靖風(fēng)的傷口之上從之前的鮮紅血液,慢慢的凝結(jié)變成了黑色血液,連帶著嘴角都變成了紫紅色,甚至還泛著黑。

    王安一見不好,忙的從懷中掏出藥瓶取了一粒藥塞進了顧靖風(fēng)的嘴中,也不管這刀上到底啐了什么毒,只先壓住了毒性再說。

    沈輕舞知道,顧靖風(fēng)行軍打仗多年,身上必然帶著各種的傷藥,以及解毒的藥劑,單看王安絲毫不亂的模樣,便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經(jīng)歷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