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媳婦是個小啞巴、心機(jī)灰姑娘、他真的好難追啊、休夫、離婚當(dāng)天,前夫他哥跟我求婚了、校園女神[重生]、星際怪物飼養(yǎng)員活命手冊、大牌作家[古穿今]、見色起意、攝政王的心尖毒后
可她才剛說出一個字,青年便不容拒絕地皺了眉:“快點?!?/br> 不過兩個字,卻重如泰山,充滿了沉沉的壓迫感,阿茶手一抖,生生將剩下的話憋在了嘴里。猶豫半晌,見青年臉色也來越不耐,小姑娘到底是咽了咽口水,妥協(xié)了。 罷了,等晚點讓姥姥拿去還好了。 只是她剛伸出手,便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拿著那書袋呢。 忙將之塞進(jìn)了邵朝陽手中,小姑娘頂著凌珣冷淡,裴沁雅驚怒,邵朝陽驚喜的目光坑坑巴巴道:“這,這是……那個,多謝朝陽哥哥給我?guī)У男《Y物,我,我很喜歡。然后這個書袋是,是我前些天空閑的時候做的,不知道合不合適,朝陽哥哥可不要嫌棄呀……” “怎么會!”邵朝陽飛快地接過那書袋緊緊抱在了懷里,白嫩的臉蛋一下子染上艷麗的紅霞,叫人一看便知他心中的喜悅。 書袋并非貼身物品,沒有荷包、手帕等物那么曖昧,家人朋友之間相送也是常有的,并不會叫人覺得如何,然少年眼底的情意實在太過明顯,叫人忽略不得,凌珣這才正眼看了看邵朝陽。 微胖圓潤,做書生打扮的少年,面容斯文,笑容靦腆,一瞧便知是個性子溫柔軟和,心底純真善良之人。 他對小丫頭有意思? 余光掃了他懷里的書袋一眼,青年不著痕跡地擰了一下眉。 身子虛胖無力,性子太過柔和,出身也不高,怕是護(hù)不住這丫頭。 一旁的裴沁雅見此,再也忍不住了,沉著小臉便冷笑道:“這么寒酸的東西竟也送的出手?表哥尋常用的書袋可都是錦緞織成的,這樣的一塊破麻布,真要背到書院去,可不得被人嘲笑譏諷,你是故意想叫我表哥難堪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了,邵朝陽更是一下子綠了臉:“表妹,萬萬不可胡說!” 又見阿茶面色尷尬,少年心中焦急得不行,忙道,“阿茶,你,你別聽她的,這書袋極好,我很喜歡!她,她一個小姑娘家哪里知道書院里頭是什么樣的,我很多同窗也都用這樣的書……” 話還未完,便被越發(fā)氣惱的裴沁雅高聲打斷了:“我哥哥也去書院,我如何會不知?!表哥,我是為你好!這哪里是什么書袋,分明就是鄉(xiāng)野村姑用來裝東西的破布袋,這么粗糙,哪里配得上表哥!我……” “你!”邵朝陽急壞了,再也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表妹!別說了!” “你……”裴沁雅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表哥竟為了一個鄉(xiāng)下村姑兇我?!” “我,我沒有兇你,只是你此話實在太過失禮,我……” 邵朝陽還想說什么,裴沁雅已經(jīng)又氣又恨地瞪了阿茶一眼,然后跺著腳用力地推了邵朝陽一把,轉(zhuǎn)頭跑了:“表哥討厭,我再不要理你了!” 邵朝陽不設(shè)防,又一個踉蹌腦袋重重撞在了身后的木門上…… 阿茶嚇了一大跳:“朝陽哥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鄙鄢栁嬷鴦⊥吹念~頭,臉色青紅交加,又是尷尬又是窘迫,也有點擔(dān)心。 裴沁雅的父親是宜州通判,其本身雖只是個六品官,然背后的家族力量卻不容小覷,邵家只是一介商戶,得罪不起這樣的人。況裴沁雅自小性子柜古怪,邵朝陽也有點擔(dān)心她生氣起來又要發(fā)瘋,這萬一出點什么事,不止是自家,怕是連阿茶也會被連累…… “朝陽哥哥快去找裴小姐吧,她是你們家的貴客,可不能出什么閃失?!卑⒉璞緛碛悬c生氣,可這會兒又只剩下了對邵朝陽的同情與關(guān)心,“裴小姐出身高貴,看不上鄉(xiāng)下之物也很正常,你放心,我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的?!?/br> “那……那我先去了,實在對不住,你千萬莫要理會她的話,我素來最喜此類……”邵朝陽猶豫片刻,到底還是點了下頭,只是話還未完,手中的書袋便叫人一把扯走了,少年頓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凌大哥,你……” 青年神色冷然地將那布袋塞進(jìn)懷里:“你既嫌棄,不若給我吧,我缺?!?/br> 第13章 第13章 邵朝陽愣住,而后一下子漲紅了臉,急道:“我,我沒有嫌棄!我很喜歡,是表妹她……” “她是你帶來的?!?/br> 驟然變冷的目光叫少年心頭猛地一顫,一時啞然。然此物是心上人所贈,他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是以心中雖莫名害怕,然邵朝陽頓了半晌,到底是鼓起了勇氣道:“我……我并不知表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凌大哥說的對,她是我表妹,又是我?guī)淼模龀鍪ФY之事,我確實有責(zé)任,所以,所以我會替她向阿茶道歉!只是還望凌大哥能將這書袋還我,此乃阿茶的心意,若,若凌大哥缺書袋,我可以另外送你一個,只這個,卻是萬萬不能相讓的……” 阿茶也被凌珣方才的動作驚呆了,這會兒聽了邵朝陽一番話才堪堪回過神來。 邵朝陽一直是個很溫柔很知禮的人,對旁人——不論是誰的心意都看得很重,哪怕再丑再不好看,只要是出于真心實意,他從不會輕易糟蹋輕賤。因此阿茶并沒有察覺出他這話里的其他意思,只忙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朝陽哥哥言重了,咱們自小一起長大,哪里需要這般生疏!方才的事兒我當(dāng)真沒有放在心上,你放心吧!至于這,這書袋……” 阿茶頓了一下,到底是硬著頭皮看向了凌珣,“凌大哥若是缺,缺書袋,我重新給你做一個……可好?這個……還,還是……” 凌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半晌突然將那書袋丟還給邵朝陽,又將那兩只兔子往她手中一塞,什么話都沒說就轉(zhuǎn)頭走了。 阿茶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時忐忑極了,他……是不是生氣了?! 心上人送的禮物失而復(fù)得,邵朝陽猛地松了口氣,又開心了起來,寶貝似的抱著那書袋便道:“方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阿茶,待我處理完表妹的事情再來好好與你賠罪……” 阿茶回神,忙道:“朝陽哥哥!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凌大哥就,就是性子直了些,并非故意叫你尷尬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自然不會,”邵朝陽搖頭,臉上一片真摯,并不見一絲惱怒或是不悅,“我很高興有人護(hù)著你。” 阿茶頓了頓,半晌才松了口氣似的笑道:“嗯!那朝陽哥哥快去找裴小姐吧,一會兒她跑遠(yuǎn)了你該追不上了?!?/br> 一想到裴沁雅,少年的腦門就劇烈地痛了起來,臉上的紅暈也一下子褪了個干凈。 “……好,那我先走了,晚些時候再過來?!?/br> 目送邵朝陽離去之后,阿茶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兔子,又伸長脖子看了看隔壁緊緊關(guān)上了的大門。 從相識至今,凌珣雖總是冷著一張臉,可確實一直很護(hù)著她們祖孫倆。若是……若是那晚沒有看見他殺人的一幕就好了。 心頭不知怎么地掠過這樣一個想法,阿茶嘆了口氣,滿臉糾結(jié)地拎著那兩只兔子進(jìn)了院子。 剛進(jìn)門,便見崔氏端著一盤豆渣餅出了屋。 “咦?那兩個孩子人呢?怎么走了?” 阿茶回神:“啊,朝陽哥哥有點事兒先走了,這豆渣餅……晚些時候我再給他和月牙jiejie送去吧?!?/br> 許是年紀(jì)大了,崔氏越來越喜歡熱鬧的場面,聞言不由有些失望,然看到阿茶手中的兔子,注意力便一下被轉(zhuǎn)移了:“哎喲好肥的兔子,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