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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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唇,“你何苦這樣。既然我愛的不是你這個人,只是你的溫柔,這種婚姻不過笑話,我們都不會開心?!?/br> 他定定望了她一會,勾起唇,咬著她的耳垂:“聶桑,婚姻是笑話不關(guān)緊要,但是我不可以讓外人看我們的笑話?;橐霾皇俏业乃绞?。這一輩子,你既然是季家的人,即便到死,你都必須守著季太太的名分。” 一瞬間,她陷入了迷茫。 這是那個季尹則?對她溫柔體貼,對她呢喃輕語,寵溺包容的季尹則?他此時此刻的冷笑,威脅,強勢,同另一個他不無二致。 是啊,怎會不一樣,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同血同脈,他們原本就一模一樣。 錯的人是她,她是瞎的,她的心是瞎的,她分不清人的外表,看不到人的內(nèi)心。她掉入了深淵,萬劫不復(fù)。 是她的錯,她作繭自縛。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識人不清,自作自受?!彼逎剜?,目光失去所有的神采。 他淡漠,指腹勾過她的眼睫,“你有眼睛,卻沒有心。一個沒有心的女人,當(dāng)然看不出來,甚至分不清,誰才是她的男人?!?/br> “是的,是我沒有心,是我的錯?!彼^續(xù)喃言。 他眸色驟冷,“知道是自己的錯,跟我回季家,做好季太太的本分?!?/br> 她打開門,將他往門外推,“如果不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我會在法庭提起離婚訴訟?!?/br> “你會嗎?”他淡淡地笑,志在必得地睥睨她。 變了,都變了。 她的心冷成冰,跌落到谷底?!安灰梦业艿艿墓緛硗{我。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波及第三個人?!?/br> “聶桑,我最喜歡你的醒目知趣。”他滿意,掌心在她頸窩間流離,“我可以給你幾天的時間,讓你在娘家恢復(fù)心情,也給你足夠的時間處理公司的事情。下周是季風(fēng)的周年慈善晚宴,我要你以季太太的身份,安安份份漂漂亮亮站在我身后。你以后的工作,只是季太太?!?/br> —————————————— 季尹柔舉起化妝鏡最后望了眼,理了理碎發(fā),抬手敲門。 得到許可,走了進(jìn)去。 “我一夜沒有休息,做了這份文件,”她作出優(yōu)雅地笑,將文件放到聶楨面前。 聶楨正煩躁,打開文件看了眼,又合上。 “怎么不看一看?”季尹柔不滿。 他想了想,開口問:“最近有沒有見過你大哥和我家姐?” “呃?”問題突如其來,她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他猶豫道:“最近他們……好象有點爭執(zhí),你知不知道,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季尹柔聽得莫名其妙,抬頭望天想了想,說:“我很少去大嫂那里,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有沒有問題?!闭f到這,她眼睛一亮,抬起下巴,“所以,你看,我這樣懂事的小姑,真的天下絕無僅有。大嫂很幸運,不用照顧小姑,不用侍奉長輩。” 聶楨不耐煩地?fù)]手,“你出去吧?!?/br> 她反倒拉開椅子坐下,“中午了,一起吃飯?” 他打開文件翻看,不再理她。 季尹柔挑眉一笑,玩著指甲,“好吧,我本想最近多注意一下大哥大嫂,既然你這樣沒有興致,我也沒有興致。” 聶楨瞥了她眼,起身拿起外衣。 看他出門,她一愣,“你去哪里?” “我不等人。”他淡聲。 季尹柔激動不已地追了上去。 ———————————— 季風(fēng)主席辦公室,季尹則拿著厚厚的協(xié)議,斂起的眸光陰沉冷峻。被緊握的協(xié)議一角折出深褶。 “季先生,這是聶小姐委托我擬定的分居協(xié)議,和固定格式的離婚呈請書,請您過目。依照聶小姐的意思,她曾經(jīng)與季先生共享的設(shè)計專利,將全部轉(zhuǎn)贈給季先生,其產(chǎn)生和即將產(chǎn)生的所有市場價值,將作為聶小姐給季先生的……贍養(yǎng)費。如果沒有問題,請季先生在協(xié)議上簽字?!?/br> 最終,他將協(xié)議撕成兩半,恨恨地咬牙,“聶!桑!” —————————————— 下了班,聶楨取消所有預(yù)約,一刻不停往家里趕。聶桑在家,看到他,情緒平常。 他只能勸:“家姐,真的無法挽回?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外面有了女人?他外遇?” “他沒有。” 聶楨急:“那到底什么事情?離婚不是兒戲,你不說清楚,你讓我我怎么在爹地媽咪面前幫你?” 聶桑不耐煩,“要我講多少次,是性格不合。我不適應(yīng)婚姻生活??傊俏业膯栴}?!?/br> “這個事情太大,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向爹地媽咪交代?!?/br> “你不幫我說,我自己同他們解釋。你只要站在我一邊就好?!彼闷痣娫?,剛撥出號碼,胃里一陣翻騰蹈海。 她扔下電話,沖進(jìn)洗手間猛吐。 ☆、54|離婚2 “聶小姐,恭喜你,你已經(jīng)懷有六周身孕?!?/br> 聶桑拿著化驗單,渾渾噩噩走出醫(yī)生診室。 診所位置隱蔽,卻是港媒狗仔最受歡迎的蹲點地。她慶幸沒有曝光身份,不至于遮遮掩掩,左顧右盼。 諷刺,真的諷刺,注冊前后都在備孕,屢試屢敗?;楹罄渎渲胁贿^被他“恩賜”般僅有的那一次,就中了獎,卻已物是人非。 她坐在診室休息室一動不動,化驗單被掌心不自覺揉成一團(tuán)。 休息室的隔壁是一對同樣剛驗出懷孕的年輕夫婦。丈夫?qū)ζ拮訙厝岜吨?,愛意nongnong。兩個人喃言私語將來寶寶的名字。然后,她聽見,那個丈夫?qū)ζ拮诱f:“還有一周就是注冊日,寶寶倒是迫不及待,也要來觀禮?!?/br> 聶桑唇尾苦澀地勾起。經(jīng)歷過一次,她才明白,注冊和婚禮不過只是愛情的墳?zāi)?,孩子將是最大的悲哀?/br> “聶小姐,你還在?”醫(yī)生送另一位問診病人出門,路過休息室,看到聶桑問。 聶?;剡^神,禮貌地點點頭,說:“醫(yī)生,請問能否給我兩分鐘的時間,我想咨詢一件事?!?/br> “可以?!贬t(yī)生同意。 進(jìn)了辦公室,剛落座,聶桑問:“請問我這樣可不可以拿掉胎兒?” 醫(yī)生驚訝地一愣,隨即搖頭,“在香港胎兒享有生命權(quán),一般禁止墮胎,除非是某些特定的狀況,而聶小姐不滿足這些特定情況中的任何一種?!?/br> “如果我去香港以外的地方墮胎?”她問。 “很多人都這樣做。不過,從醫(yī)生的角度,我建議聶小姐慎重考慮。墮胎會讓zigong受損。而且如果后悔,便挽回不了。如果想通,依舊想墮胎,十二周之內(nèi)還是來得及?!?/br> 聶桑走出診所直到上車,頭腦已然一片空白。 她喜歡孩子的,即便看到別人的孩子,她總?cè)滩蛔∫ザ号?。但是真正懷上了自己的孩子,她知道,對孩子不是喜歡這樣簡單。 如果此刻一切如從前,她想她會幸福。可是經(jīng)過那次的羞辱,她失去了一切,即便將自己埋在工作中,依舊如同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她已經(jīng)失去所有的自信,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樣對待自己,又如何有信心面對一個對世界懵懂無知的孩子。 穩(wěn)了穩(wěn)呼吸,拿出手機搜索關(guān)于墮胎的信息,最后撥出號碼給秘書,“請幫我訂一張今天下午去深圳的機票。” 驅(qū)車緩緩前行,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目光無意間掃過一家門面卡通絢麗的母嬰用品店,她鬼使神差地剎車。 走進(jìn)店里,店員熱情迎上前,她擺手,“我自己隨便看一看?!?/br> 一只手的指尖劃過一件件粉彩可愛的嬰兒衣衫,另一個掌心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小腹,五味陳雜。 一陣亮聲的啼哭傳來,她望去,在顧客休息區(qū),一位年輕母親正將小小的一團(tuán)從嬰兒車?yán)锉С?,溫柔?xì)哄。聶桑怔怔看著,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被輕輕撥動,瞬間柔軟。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華燈初上,同事陸續(xù)下班。她的臉色透著淡淡的蒼白,路過的同事會關(guān)心兩句,她強顏歡笑。 聶楨敲門進(jìn)來她辦公室,“家姐,聽說你訂了去深圳的機票?!?/br> 她仰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疲憊地深呼吸?!鞍E,你要做舅舅了。” 季尹柔收工后沒有即刻走。知道聶?;氐焦?,過來找她。辦公室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她捕捉到里面的說話聲,停下推開門的動作。 聶楨的聲音又驚又喜,“你懷孕了?” “六周了?!彼p聲嘆息。 “趕快告訴爹地媽咪,他們一定很開心。姐夫呢?他怎么說?” “先不要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淡淡道。 聶楨愣住。 “包括姐夫?”他回過神,詫異。 她的目光飄飄渺渺,喃喃地道:“我舍不得這個孩子?!?/br> 聶楨聽得云里霧里,失笑:“這是你的孩子,你當(dāng)然舍不得?!?/br> “我今天訂了去深圳的機票,為的是墮胎?!?/br> 話音一落,門外的季尹柔吃驚捂住嘴。 “家姐!”聶楨發(fā)怒地一拍桌,“怎么會想到墮胎!” 聶桑聲音哽咽:“我不會不要這個寶寶,我舍不得。我看到其他的寶寶,我就舍不得。” 聶楨扶住她的肩,降低語聲,小心翼翼地問:“jiejie,你老實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又是離婚又是要墮胎,事情一定不會簡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聶桑將臉埋進(jìn)掌心,輕輕搖頭,“沒有,真的沒有事情。我們性格不合,我不想被婚姻束縛?!?/br> “不可能!你不要再騙我,不可能這樣。是不是他出軌?在外面玩女人?你不說?好,我自己問他!” “阿楨!他沒有!他不花心。”聶桑從他手中奪過電話,無力地乞求:“我壓力已經(jīng)很大,你不要再管?!?/br> 聶楨氣急,“我怎么能不管!我的jiejie剛結(jié)婚,就要離婚!懷孕了還不能告訴任何人。離婚就是單親媽咪,你憑什么這么作踐自己!” 聶桑崩潰,似哭似笑,“是??!我是作踐自己!我作踐自己!” 聶楨被她的反應(yīng)嚇傻。看到她反常的樣子,意識到自己說了重話,連忙扶住她:“家姐,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你剛懷孕,不要激動,不要嚇著我的外甥?!?/br> 待她稍微平靜,他平穩(wěn)了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問:“我相信你,他沒有花心。既然他沒有犯這種越過底線的錯誤,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談開的?還有什么錯誤不能原諒?難道他打你?他家暴?” 她沉默,隨即勾唇,笑意嘲諷,“沒有啊,他很溫柔,怎會打我?!?/br> 聶楨嘆息:“既然這樣,為什么要執(zhí)意離婚?而且你看,每次我問你什么,你第一反應(yīng)就是維護(hù)他,替他辯解。你明明還愛他,到底有什么解不開的結(jié)?!?/br> 聶桑煩躁地?fù)u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替我保留一點自尊,就不要問我。我想冷靜。” 聶楨退讓,“好,好,我不逼問你。不過你需要冷靜。既然你決定生下孩子,應(yīng)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何況姐夫沒有做這些無法饒恕的錯事?!?/br> 聶桑點點頭,“阿楨,你先回去,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