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jié)
“看我死沒死嗎?” 銀炫冽又走近一步,“你都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了,難道你還不能接受我嗎?” 夜晚歌聞言冷笑一聲,身側(cè)坐著的傭人并未離開,她抬起頭,眼里迸射著恨意,“那又如何?銀炫冽,我告訴你,要我接受你,哪怕是我死了,我的骨灰灑在你的墳頭我都嫌臟!” “……” 銀炫冽只覺得渾身浸入冰水內(nèi),這樣的話,她居然也能對著他說出來,他窒息般的哽咽下,“晚歌,難道你真的如此恨我嗎?我只是想把你放在身邊,我愛你,我錯了嗎?” ☆、279 擺他一道,故意報復(fù)她 夜晚歌雙手環(huán)住胸,那天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xiàn),她稍微一想,便覺得想吐,是真的惡心,他居然給她下了迷惑的麝香,讓她不得不屈從他的yin威之下。 她伸手捂住嘴,竟然笑出聲來,“你這問題真是好笑,你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說,我該恨你嗎?” “……” 該恨嗎? 銀炫冽垂下頭去,他并未再靠近,而是轉(zhuǎn)身走出房間,“你們好好照顧她,記得讓她吃東西?!?/br> “是,少主?!?/br> 銀炫冽轉(zhuǎn)身就下了樓,她這時候情緒還不穩(wěn)定,也許過段時間就能接受,他暫時還是不要去刺激她。 等他們的孩子出生以后,晚歌應(yīng)該就會認命了吧? 一定會的。 他收回思緒,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第二天晚上,不到八點,帝御威便帶著人手出了門,走之前他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門口的盛天藍笑了下,“明天帶你去玩?!?/br> 他極少笑,這一笑魅惑之極,盛天藍瞬間紅了臉,她雙手在背后握緊,全身緊張的汗,“好,我等你?!?/br> 帝御威嘴角笑意漸濃,他轉(zhuǎn)身就走,背過去的一瞬間,笑容轉(zhuǎn)化為冷冽。 他抬腿便上了車,盛天藍注視他的背影,想著過了今晚,她就能徹底安心的跟在他身邊。 轎車一走,她便掏出手機給銀炫冽發(fā)了個短信。 與此同時—— 銀炫冽那邊將血玫瑰里整個看守貨物的后堂人都派了出去,他今天也找人問過,晚上云頓港灣確實有船只要來。 他將短信轉(zhuǎn)發(fā)出去,便翻身躺在了靠椅上。 銀炫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頭痛欲裂,看了眼后接起來,“什么事?” “少主,不好了……”那邊的人聲音比鈴聲更急促,“血玫瑰后堂工廠里所有的貨都被人劫了!” “什么?!”銀炫冽豁然起身,他套了件外套來到窗前,“云頓港灣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我?guī)е筇霉S的人趕過去,確實有貨,接頭暗號也沒錯,也都挺值錢的,我們的人都截下來了,也把追的人給甩了,”那人頓了下,“可是我們組織后堂工廠里丟掉的貨更值錢,云頓港灣的最多就七八百萬,可后堂存著的都是新研發(fā)的毒·品,價值起碼在三千萬……” 銀炫冽滿眼晦暗,“工廠那邊是誰干的查出來了嗎?” “查不到,但是據(jù)我估計應(yīng)該不是帝國的人,帝國的人怎么會知道血玫瑰的制毒工廠在哪里?” “你先去追下看,能追多少回來是多少,”銀炫冽想了下,第一個便想到了盛天藍,“先這樣,有情況再打給我?!?/br> 他掛了電話,朝著盛天藍的號碼撥出去。 盛天藍正焦急的在別墅里等著,她握著手機來回走動,所以響了一聲便接了起來。 她忙來到陽臺,“喂?” “你到底在搞什么?”銀炫冽聲音驟寒,認定了這件事情同她有關(guān)系,“你擺我一道?” “什么?”盛天藍聽不懂他的話,“你什么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說十二點在云頓港灣,是帝御威教你說的吧?”銀炫冽冷笑一聲,“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你邊上,叫他接電話?!?/br> “你胡說八道什么?”盛天藍真是不明白,她皺起眉頭,“我現(xiàn)在躲在陽臺給你打電話,帝御威出去了還沒回來,什么叫他叫我說的?銀炫冽,我說了幫你最后一次,你還想怎么樣?” “難道不是你和帝御威串通好的?” 銀炫冽想下便覺得是這樣,要不然,盛天藍口口聲聲的說最后一次,而且還那么輕易的就偷聽到電話,必定是背叛了他,他冷下口氣,“盛天藍,你別想騙我,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要真的是你故意害我,我就告訴帝御威你是我這邊的人,我看他還怎么要你!” 他說完便掐斷了電話。 “你……喂?喂?!”盛天藍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下,居然結(jié)束了通話,她氣的差點將手機砸掉! 簡直是胡說八道! 盛天藍當(dāng)真是氣死了,虧她還冒險想幫銀炫冽最后一次,他自己沒把事情辦好,居然還反過來怪她?! 她站起身,但細想一下還是有些著急,萬一,銀炫冽真的把她和他合作的事告訴帝御威,那她還怎么跟著帝御威? 那不是完蛋了…… 盛天藍坐立不安,又等了一會兒,時鐘指向凌晨兩點,帝御威還是沒有回來。 她實在等不下去了,俗話說的話,恐懼是一個人心里最大的定時炸彈,她就怕萬一銀炫冽真的告訴了帝御威,那…… 她一切的美夢都化作了泡影。 盛天藍咬著牙,她上樓套了件大衣,便出了門。 她決定親自打車去云頓港灣,也許能碰到帝御威,她就說不放心來看看他,若是真的碰見了銀炫冽,她一定要阻止他告訴帝御威! 誰都別想破壞她的豪門夢,能接觸帝御威這樣的男人已是她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事情,如今抓住了,她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盛天藍出門后站在路邊,這里的出租車她也不熟悉,可她運氣好,才站了一會兒,便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 司機主動問她:“姑娘,打車嗎?” 盛天藍忙點點頭,拉開門便坐上去,“去云頓港灣。” “好嘞?!?/br> “你怎么會這么晚還開工?” 那司機聞言別過頭,嘴角勾出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哎,為了賺錢,不容易啊?!?/br> 盛天藍噢了聲,心思不在這兒,也沒多說。 車開了一會兒,便到了,司機將車靠在路邊停下來,“姑娘,前面就是云頓港灣。” 盛天藍付了錢便下車。 正值凌晨時分,這兒冷風(fēng)嗖嗖的,她環(huán)著肩朝前走,可前方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驀地,一陣寒風(fēng)襲來,盛天藍抬手擋了下…… 感覺有什么東西吸入口鼻,她雙眼一翻,雙手下意識的抓了下,身體便軟綿綿向下栽。 剛好擦著男人的皮靴倒了下去。 帝御威雙手插兜,他冷睨著地上躺著的女人,一眼便別開。 他抬腿跨過去,走到湖邊站定,“動手?!?/br> “是,主人?!?/br> 幾個黑衣人走上前,將盛天藍抬到一旁的草坪上,伸手扒掉她身上的所有的衣服,將她擺成各種姿勢,而后拿起相機咔嚓咔嚓的拍起來。 十幾分鐘后,黑衣人拿著裝著信封的照片走上前來,“主人,都拍好了?!?/br> 帝御威并未伸手去接,他側(cè)眸瞥了眼,盛天藍已經(jīng)被用衣服裹起來扔在邊上,他收回視線,“找個這兒的當(dāng)?shù)厝?,把她送到醫(yī)院去,在她的枕邊放一疊照片,我們自己留一份原件?!?/br> “是,主人?!?/br> 帝御威點下頭,抬腿就朝前面走,他抬眸掃過深沉的天空,視線不由黯淡下,不知道夜晚歌現(xiàn)在在做什么,睡了嗎? 帝御威精致的側(cè)臉微垂著,眼角滑過抹苦澀。 真懷念以前擁她入懷的感覺! 帝御威閉上眼睛,仿佛能看見夜晚歌雙手吊在他的胳膊上,她嘟著嘴,一副撒嬌的樣子,“帝御威……我好無聊,你跳舞給我看?!?/br> 他一定會翻身就把她壓住。 “主人?”黑衣人在邊上輕聲喊了句。 帝御威晃了下神,他收回視線,抬腿跨上車,“走吧?!?/br> 黑衣人垂著頭,主人這樣失神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 哎…… 他嘆口氣,也跟在后面上了車。 黑色的轎車如幽靈般的街道口轉(zhuǎn)了兩圈,而后朝反方向疾馳而去。 * 盛天藍醒來的時候,入目便是一片潔白。 她渾身都像碾壓般的疼痛,盛天藍撐著病床坐起來,護士正好推門進來,“你醒了?” 盛天藍一片茫然,“我怎么會在這里?” “噢,是一個老人家送你來的,說是在路邊看到了你,”護士將她的點滴調(diào)整了下,“送你來的時候你渾身都是泥巴……衣服都是裂開的,不過我們給你檢查了下,沒大事,好好休息吧?!?/br> 護士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盛天藍回想下昨晚的事情,她先是打了輛出租車出來,然后下了車,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盛天藍皺起眉頭,難道……她別過頭,想要尋找自己的包,一眼便看見了枕頭邊的信封。 她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拿起來時,雙手都在顫抖。 她打開信封,將里面的東西抽出來。 “啊——” 盛天藍雙手一抖,視線在接觸到照片的時候驟然發(fā)顫,她豁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盯著那些照片。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