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jié)
甘迪憤怒的瞪向她,心中卻大駭,幸好他反應(yīng)及時,否則飛鏢定刺向他的腦袋,他立即就會斃命!夜晚歌的身手還是很厲害! 站在他旁邊的是兩腿挺立,卻冷冷睥睨這一切的夏紫茵。 夜晚歌轉(zhuǎn)身看到他們,神情微怔了下。 “夏紫茵,你不想出手,只好我?guī)湍愠鍪至?!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少主,搶走了你心愛的男人!” 甘迪粗聲粗氣的吼道,為夏紫茵不平。 “甘迪,這只是小小警告!如有下一次,我不用對你客氣!” 夜晚歌站起來,對甘迪冷冷說道。清眸中閃過一絲殺氣,令甘迪心中一顫。 方才她已經(jīng)手下留情,如果她捉了五只飛鏢飛過去的話,就會形成一道密不可破的網(wǎng),甘迪必死! “你……” 甘迪捏著粗大的拳頭,氣呼呼的看著夜晚歌冷然的轉(zhuǎn)身離開,他的技藝在血玫瑰里也只能算是中上。在這些上上層的一流高手眼中,他是小到不起眼的人物。這些年全憑著他和夏紫茵的友誼,所以他才得以平安的度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漸漸對夏紫茵產(chǎn)生愛慕,對銀炫冽不肯接受夏紫茵,還總是因為夜晚歌懲罰她,心存恨意。 “紫茵,你難道沒聽說嗎?她被少主拋棄了,而且還喪失了好幾成功力!不如我們合作吧,只要我們合作,一定可以殺死夜晚歌的!我不怕死,就算觸怒了少主,我也不怕!紫茵,你到底還在猶豫什么?”甘迪轉(zhuǎn)臉氣憤的看向夏紫茵道。 夏紫茵只是在一旁怨恨的冷眼旁觀,他知道夏紫茵是受了少主的警告,不能對夜晚歌出手,可是作為她的朋友,怎么能看著她這么被受侮辱呢? 夏紫茵搖了搖頭:“沒錯,我一直以來都很怨恨她,嫉妒她,恨不得她死。只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以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如果她死了,少主肯定也不會獨活,夜晚歌……是少主心愛的女人,少主一定不會允許我這么做的,甚至會……永遠恨我!少主是我心中是很重要和愛的男人,我不會做出讓他痛苦的事情?!?/br> “唉——!你真是死腦袋!難道就這么把怨氣積在肚子里嗎?不過以后再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夜晚歌的,我會幫你殺了她!” 甘迪堅定的粗聲說道,他是很義氣和重視友誼的人,他才不會甭種的怕死。見朋友受辱而不吭聲,那不是他的作風。 “謝謝你,甘迪?!毕淖弦鹫嫘恼f道,少頃又皺起眉峰道:“不過夜晚歌雖然功力減退,卻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你是殺不了她的?!?/br> 甘迪卻在心里發(fā)誓,只要有機會,就會幫夏紫茵殺了夜晚歌! * 夜晚歌認真打掃草坪的地面,和忍著難聞的臭味清掃了馬桶,弄了一下午,終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她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干凈清爽的衣服走出來。 馬丁又已守在她的門外,粗糙的黑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 他啟動粗厚的嘴唇,對她簡潔的說道: “我接受少主的指示,來向你下達今晚的任務(wù)?!?/br> 夜晚歌微怔的抬頭看他,今晚還有任務(wù)? 馬丁黑溜溜的眼眸閃著冷冷的光,繼續(xù)說道: “你今晚的任務(wù)是——殺死甘迪!” 夜晚歌心中微震。 少主竟然要她殺死甘迪! 她輕輕捏著拳,抬頭冷漠的直視他道:“是,我會殺死甘迪?!?/br> * 入夜,河旁兩岸,人高的蘆葦在夜風中輕輕的搖曳。 河邊一幢青磚凸形頂棚的房子里,光滑刻著花雅圖案的窗戶輕輕打開,一道嬌小纖美的身影敏捷的閃了進去。 夜晚歌手握著尖利的匕首,清眸冷凝如霜,她隱在暗中,如一頭潛在黑夜危險的豹,等候著襲擊自己的獵物。 過了一會兒,甘迪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外,他嘴里噴出nongnong的酒氣,和夏紫茵在酒吧里喝了些酒。雖臉微醺,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他打開門鎖,推門進去。 甘迪粗實的手臂伸向墻壁正要按動電燈開關(guān),卻忽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窗戶不知什么時候已打開半頁,夜風從外面冷嗖嗖的吹進來,淺蘭色的窗幔波動的飛揚了起來。 讓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把泛著森冷死亡氣息的尖利短刃已從他的前脖劃過,在夜幕中劃過一道銀色帶血的光芒。 他的頭顱,由下身緩緩滑了下來,直至鮮血淌滿了淺藍色的名貴地毯。 一滴滴赤色如曼陀羅的血液從刀尖處滴落在地面上,刀鋒劃過細致咽喉帶來的快感,久違的殺人感覺,如蛭蟲般注入她的腦子。 隨后,一股十分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夜晚歌心里忽然一陣慪心,她忍著胃里泛起的酸味,收起匕首,邁步走了出去。 清涼的夜風柔和的吹揚起她的秀發(fā),體內(nèi)的慪心感總算漸漸消退了下去。 她沿著河岸的蘆葦一路走過去,走到一半,前方不遠處正直挺挺站著一個人。 皎潔的月光下,銀沙灑落在他的發(fā)絲上,挺拔修長的身姿,黑色閃亮的眸瞳,一如夜神出現(xiàn)在暗夜里。 帝御威凝視她,深如海水的瞳眸,心中如波浪般起伏的情潮,在看見她以后更激起一番熱火的激浪。 帝御威邁開修長大腿來到夜晚歌的面前,他深深凝視她,纖美細長的指尖輕撫上她精致如水晶的臉孔。柔嫩細滑的肌膚,映著一雙清冷如凝的眼眸,讓他內(nèi)心的火熱更深更沉。 “夜晚歌,我好想你……” 夜晚歌還來不及反應(yīng),帝御威已一手拉著她纖細手臂一把帶入他的懷中,然后健實有力的雙臂牢牢環(huán)著她如柳的纖腰,把她緊緊按在他的懷里。 他身上一股激蕩的熱流向她涌了過來,夜晚歌冷漠的臉頰快速飛起一抹女人的羞澀,她抬起頭,卻忽然無法直視他炙熱又深情的眼神。 “帝御威,你怎么會在這里?”她驚訝的問道。 帝御威不是已經(jīng)忘記她了嗎?怎么會在血玫瑰出現(xiàn)?她是不是做夢? 他是故意在這里等她的嗎?那剛剛他看到她殺死了甘迪? 夜晚歌邊說邊掙扎著想從帝御威的懷里掙脫出來,可他忽然用力按緊她,讓她更真切的貼近著他興奮的身體。 “夜晚歌,我一直在找你?!?/br> 帝御威低下頭,瞳眸帶著炙熱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澄澈的眸子說: “我?guī)讉€月前就開始找你了,我腦海里一直有一個影響,可是一直想不起來,我拼了命的尋找,找了好久也沒能找到你,后來看到報紙上的新聞……你嫁給了銀炫冽?!?/br> 他的瞳眸帶過一絲黯然,當他好不容易恢復了記憶,打算來找她的時候,又同時聽聞她嫁給了銀炫冽,他內(nèi)心失望極了。經(jīng)過猶豫再三,他還是趕了過來。 “是嗎?那謝謝你?!币雇砀璧f道。 就算他恢復記憶,找到她又能怎么樣呢? 他將她帶走,讓她重新成為他身邊的女人。如果要投靠他成為他的女人才可以生存,那與她依附著銀炫冽又有什么區(qū)別? 帝御威臉部一僵,他看見她依然清冷的臉孔,心底由然升起一絲怒氣。 他捉著她的手腕,咬牙道:“怎么?這么快就忘記了我嗎?在你躺在別的男人懷里的時候,有想過我為你差點送了命嗎?” 夜晚歌微訝的抬頭看他,他為她送命? “是的,為了避開銀炫冽的耳目,我是做輪船回來的,輪船不幸的遇上了海難,我差點丟了性命……” “所以,我這次來這里,是想帶你走的?!?/br> 帝御威修長的指尖依然流連在她細嫩臉頰的凝脂肌膚上,眸光戀戀不舍。 他終于見到她了,她在他視線里的感覺,身心都這么滿足。 “帶我走?帶我離開這里嗎?”夜晚歌吃驚問道。 他竟然是來帶她走的,可是這里是血玫瑰,是銀炫冽最具有權(quán)勢的地方。 他們兩個怎么可能輕易離開? “是的,你不是想要離婚嗎?難道你真想在銀炫冽的身邊待一輩子?跟我走,我可以幫你。”帝御威大手細細摩挲著她柔軟如花瓣的櫻唇,眸子閃著深沉又動人的光輝說道。 夜晚歌沉默了。 誠然,她恨極了銀炫冽,一秒鐘都不想再待在他身邊。這也是她為什么寧愿放棄龍?zhí)莩薷毁F的生活,也要重新進血玫瑰做他的殺人工具。 她實在受不了做銀炫冽的妻子,他們明明有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做夫妻? 原本她嫁給銀炫冽,就是為了報仇的,現(xiàn)在她報不了仇,自然希望能夠全身而退。 可是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東方閻說過要帶她走,可是她不想連累他。 如今帝御威也來找她了,難道她就能心安理得的連累他嗎? “你要救我出去,然后呢?讓我繼續(xù)成為你的女人嗎?”夜晚歌咬唇屏息問道。 “嗯,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日日夜夜陪在我的身邊,我會保護你,銀炫冽不會再來sao擾你,你也可以完全脫離血玫瑰,過普通女人的生活。” 帝御威俊逸邪魅的臉孔趨近她柔香的耳畔,用熱唇在她耳邊絲摩著她細嫩敏感的耳垂,輕呼道。 夜晚歌死死咬著唇,抬起頭說: “那么,我不!”她堅定的看著他,搖頭拒絕。 既然不愛,她不能自私自利的再利用他一次。 之前帝御威也曾幫助過她擺脫血玫瑰,脫離銀炫冽的掌控,可他卻遭遇銀炫冽的暗算,中了毒,差一點喪失生命。 她不能再為了自己,答應(yīng)跟帝御威離開,重新跟他在一起。 銀炫冽不會放過她的,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她有關(guān)的男人。 何況她很清楚,自己不愛他,跟他在一起,等于又是跳入另一個精致的牢籠里,她又何必這么辛苦的逃脫出來,為了自由而殺人! ☆、264 他會幫她報仇,讓她離婚 帝御威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他細長手指捏著她線條柔美的下頷,提上面對著他,眼瞳微瞇說: “是因為你舍不得銀炫冽嗎?難道銀炫冽能給你的比我更多,所以你……” “不,我沒有……”夜晚歌搖頭。 “那就跟我……晚歌,我需要你?!?/br> 帝御威性感的薄唇緩緩壓下來欲要吻上她殷紅的朱唇,這時,黑眸又忽然流轉(zhuǎn)過來,快速瞥向夜晚歌的身后,他突然迅速拔起身側(cè)一支滅聲手槍,朝她身后放了兩槍。 隨著兩聲悶聲慘叫,身后左側(cè)和旁邊大樹上均倒下兩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 夜晚歌心中一驚,從一開始她就已覺察到身后左側(cè)的那個一直跟蹤她的人而已。她知道是銀炫冽派來的,只要她一離開他的視線,銀炫冽就派了不少的人跟著她。她一直知道,可都不去理會罷了。 可是,身側(cè)那株旁邊大樹下的黑衣人她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可見那個人的跟蹤和隱藏技巧絕對是世界一流的。而帝御威卻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可見帝御威的本事要比她高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