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鳳凰不如雞、一樹情深照月明、回到八零年代打排球、漁夫的秘密、穿越之悠閑修仙生活、鳳華權(quán)臣、穿成團(tuán)寵小師妹,干翻修真界、男神暗戀日記、國公府二三日常、有鳳來儀(嬌花別哭)
氣氛有些沉悶,就在這時候夜晚歌的手機(jī)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銀炫冽的號碼。 夜晚歌既不想在東方閻面前接銀炫冽的電話,又不想讓東方閻看見她拒接。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把手機(jī)按掉。 東方閻問:“銀炫冽找你?你不接么?” 夜晚歌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jī)又響起來,還是銀炫冽。 夜晚歌忽然煩躁起來,銀炫冽這是要干什么?定時追蹤她的行蹤?難道她現(xiàn)在連單獨在外面的自由都沒有了? 這次她果斷按掉。 東方閻的嘴角微微彎起,明亮的眼睛好像在調(diào)侃:“你們的關(guān)系是這樣的么?” 夜晚歌有點尷尬,手機(jī)又發(fā)出兩聲短促的“嗶嗶”聲,是銀炫冽的短信:“快點回來!” 夜晚歌關(guān)機(jī),把手機(jī)丟回包里,根本不想理會。 銀炫冽有什么資格叫她回家?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她老公了? 可惜在她心里,他根本就不配! 所以今晚她才義無反顧的跟東方閻上床。 就算銀炫冽知道了又如何? 夜晚歌真是巴不得他知道,最好知道她給他戴了這么一頂綠帽子,也好徹底對她死心。 那她就真是解脫了! 東方閻若有所思的看著夜晚歌的一系列動作,什么也沒說。 夜晚歌沉默了片刻,忽然問他:“那家店現(xiàn)在還開門嗎?” 她承認(rèn)自己有點負(fù)氣,她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的克制自己,銀炫冽還是這樣步步緊逼。 究竟要她怎么做? 她不是他的附屬品! 更不可能安分守已的當(dāng)他的龍?zhí)?/br> 夜晚歌激動的想著,身邊的東方閻忽然說:“應(yīng)該還營業(yè)的,我們?nèi)タ纯矗P(guān)門了的話就吃些別的?!?/br> “好!”夜晚歌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她內(nèi)心或許就很渴望跟東方閻在一起,可是一直在壓抑著自己。 銀炫冽越是逼她,反而讓她給自己理由,正當(dāng)光明的出軌,選擇自己心愛的男人。 那是一家專門做紅燜羊rou的老店,就在他們曾經(jīng)的高中街對面不遠(yuǎn)處。 夜晚歌以前是不吃羊rou的。 可是自從父母離異后,她一個人照顧自己,經(jīng)常飲食不規(guī)律,不回家定時吃飯,再加上高中學(xué)習(xí)壓力大,胃總是不舒服。 東方閻帶她去那家店吃,還告訴她說:“羊rou最養(yǎng)胃,不騙你,一點膻味也沒有。” 夜晚歌吃過一次后就愛上了,其實對胃好不好倒是其次,他們喜歡擠著坐在小館子里,看著熱騰騰的香氣飄上來,那么溫暖,外面再怎樣冷,也不怕。 說真的,這么多年沒來,夜晚歌還真的有想念過這個味道。 店面還是那么小,卻仍然拾掇的很干凈,老板娘一點沒變,見了夜晚歌和東方閻竟然還認(rèn)得,熱情的打著招呼:“唉呦,多少年沒見過你們兩個了,前幾天我還念叨呢,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br> 夜晚歌向她笑了笑,問她一向生意可好。 老板娘說:“咳,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rou價菜價都在漲,可我這是老店,做的都是回頭客的生意,輕易不能漲價,會被老客人埋怨的。再這樣下去,就快要關(guān)門咯!” 東方閻說:“全市的紅燜羊rou店都加起來也沒有這里味道好,如果店面擴(kuò)大點,做做廣告,生意肯定好?!?/br> 老板娘拍著手說:“這話說的不錯。不過啊,我們是小本生意,也不求發(fā)財,能太太平平過日子就好。我們老兩口啊,能吃飽喝好就滿足了,不像你們年輕人……” 夜晚歌和東方閻相視而笑,老板娘還是這么健談,話匣子一打開就關(guān)不上,他們要坐下來點菜,都找不到機(jī)會打斷她。 最后,她終于做了總結(jié)陳詞:“還是你們小兩口好啊,瞧瞧這幾年沒見,還是這么般配,金童玉女一樣??!有孩子了沒?這姑娘怎么還是嫩的這樣,快要能掐出水了,就是更瘦了,得多補(bǔ)補(bǔ),今天阿姨給你加盤rou,不收錢,呵呵呵呵……” 夜晚歌有點尷尬的低下頭,老板娘眼睛可尖,人也圓滑,見夜晚歌臉色變了,立刻不再多講,記下菜單就去廚房幫忙張羅。 東方閻起身拿了紙巾放在她這一邊,夜晚歌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么? 她搖搖頭說:“我沒事?!?/br> 東方閻卻拿起一張紙巾擦她的臉:“這里,有點臟……” 他指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紙巾穿透過來,夜晚歌不自覺的躲了一下:“是么?” 夜晚歌掏出手袋里的鏡子看,哪有臟??! 她抬頭看他,東方閻笑著說:“沒看見么,就在這兒?!?/br> 他指指她眼角下方的淚痣。 夜晚歌抬眼看他,這顆痣又不是第一天長,明顯是在拿她尋開心! 可東方閻卻說:“能擦掉多好,就不會那么多眼淚了……” 有人說,淚痣是一個人在前世死去的時候,愛人抱著她哭泣,眼淚滴在她的臉上留下的印記。 有了這顆淚痣,下一世他才會在茫茫人海中認(rèn)出她來。 而當(dāng)她遇到為她留下淚痣的人,他們就會相愛,永遠(yuǎn)不分開。 也有人說,有淚痣的人,注定會命運多舛,有流不盡的淚水。 夜晚歌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她的確想過要去點掉這顆淚痣。 如果沒有它,她的日子會過得比較順?biāo)彀伞?/br> 夜晚歌用手輕輕摸著這顆淚痣出神,坐在對面的東方閻提醒:“你要是再多發(fā)呆一會兒,我可就全吃光啦!” 夜晚歌這才注意到,老板娘早就把羊rou鍋端了上來,這會兒已經(jīng)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香味已經(jīng)飄散開,夜晚歌不自覺的深呼吸,好熟悉的味道! 忘記在哪里看到過,人的嗅覺記憶是最根深蒂固的,它可以在剎那間喚醒某個回憶,某些片段,甚至是某種情緒。 現(xiàn)在的她,似乎真的有些雀躍起來,好像時光倒轉(zhuǎn),又回到當(dāng)年她和東方閻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明明口袋里沒有多少錢,但是東方閻似乎永遠(yuǎn)不會發(fā)愁:“放心,交給我?!?/br> 他總是眨眨眼,明朗的笑容一下就把她的擔(dān)憂驅(qū)散。 隔著白蒙蒙的蒸氣,夜晚歌偷偷看著東方閻,他正忙著從鍋里把rou夾出來,又麻利的把其他食材放進(jìn)去煮。 這樣看上去,他幾乎和六年前一模一樣,就連臉上那種自信豁達(dá)的神情都沒有變。 那種和他在一起時才特有的快樂情緒,逐漸在夜晚歌心里復(fù)蘇。 一直低頭忙著的東方閻,臉上忽然有了一抹笑意。 他一邊把一只裝滿羊rou的小碗放在夜晚歌的面前,一邊對她說:“趁熱吃?!?/br> 他抬頭向她笑,自然親切的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257 最殘忍的酷刑,他落敗無措 夜晚歌低下頭開吃,久違的味道勾起她的微笑,心中滿滿的幸福。 她輕嘆說:“還是很好吃啊!” 東方閻也是點頭:“是啊,這家店的味道一直沒變!” 就像他們的感情一樣,一直沒變。 夜晚歌心里很清楚,這輩子無論她有多少個男人,東方閻絕對是她唯一一個會愛上的男人。 也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會感覺到幸福。 只可惜這樣的幸福只能是曇花一現(xiàn)。 他們可以纏綿,可以一起吃飯,可以時常見面,卻不能夠白頭到老。 夜晚歌和東方閻都沒有談?wù)撨^去,甚至沒有再討論未來,唯一的話題是食物。 東方閻知道夜晚歌的口味,推薦給她一連串的餐館,連連邀請下次再去。 夜晚歌笑著搖頭:“你當(dāng)我還是小孩兒?現(xiàn)在哪有那么愛吃!” 東方閻的指節(jié)頂住鼻尖,淡淡的笑著不說話,可他憐惜的眼神夜晚歌看得清楚,還是沒辦法相信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吧! 其實她也一樣,怎么會已經(jīng)過去六年? 明明他們在一起的感覺都沒有變,為什么已經(jīng)時過境遷了! 想到這里,夜晚歌不由的更加怨恨起銀炫冽來。 如果不是他,她還是那個清白單純的夜晚歌; 如果不是他,她跟東方閻就不可能分離。 她這輩子所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銀炫冽所賜。 可笑的是,這樣一個仇人,竟然成了她的丈夫。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徹底報復(fù)回來。 夜晚歌跟東方閻慢慢的吃著,周圍的客人走了一撥又來一撥,實在不能再拖下去。 再怎樣舍不得也要說再見。 結(jié)了帳出來,夜晚歌深吸一口氣對東方閻說:“已經(jīng)是半夜了,我該回去了,就不去你家了!” 反正他們之間早晚要分別,在這里分別,比跟他相擁一夜,卻還是要分別,比較的不那么難受。 “我送你回去?!睎|方閻準(zhǔn)備去取車。 夜晚歌卻阻止他:“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br> “好吧?!睎|方閻見她堅持,也沒有再阻止。 攔下一輛的士,夜晚歌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他還站在原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