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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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睡衣?!分明就是一塊薄如透明的紗布!玫瑰紅紗映襯著她盈白如雪的肌膚,濕潤末干的發(fā)披著,透著幽幽地發(fā)香精,清麗的臉上,一雙黑眸晶亮如水,嬌艷的雙唇在看到鏡中越走越近的欣長身影,驚羞微啟,卻更像是誘惑般邀人一吮。 纖纖細(xì)腰倏地一緊,銀炫冽將下頜抵在她美麗雪白的頸窩處,微瞇著眸子,聞她身上由內(nèi)而發(fā)的清香,身體頓然燥熱無比。 他捏起她精巧的下巴,將她的臉朝后板過來,溫?zé)岬拇劫N了上去。 唇下的柔軟和清甜讓他欲罷不能,霸道用舌尖挑起她的貝齒,品嘗她獨特的美好,胸腔激起陣陣顫悸! 他已經(jīng)忍耐多時了,他就像嘗了毒癮一般,即使知道她不愿意,他還是要她。 “晚歌,今晚……你別想拒絕我?!?/br> 銀炫冽瞳中的火光燒得很熾,他碰上她冰冷的手,他把她的手心抵在他炙熱有力的胸膛,讓她感受他強烈的心跳。 夜晚歌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她答應(yīng)過他,若是股東大會單飛順利接任夜氏總裁,她就將自己交給他。 銀炫冽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隱忍的痛他已經(jīng)受夠了。 他將她翻過身子,打橫抱起,一起滾入大床。 房內(nèi)春色無邊。 銀炫冽考慮到夜晚歌今晚已經(jīng)很累了,只要了她一次,便摟著她一起睡去。 夜晚歌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著,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 也不知睡了多久,卻被枕邊手機的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屏幕上顯示“涼西月”的來電。 凌晨四點多,西月給她打電話做什么? “喂…西月……”夜晚歌睡意朦朧。 “喂……”沙啞低沉的聲音,伴隨著碎碎的抽泣聲,“晚歌,我…好疼……” 夜晚歌頓時一身冷汗,連忙起床。 早晨五點鐘的太陽,暈暈沉沉的一輪光暈掛在天邊,形不清,色不艷。像是藏在湛青色的幕布后面,但那點光線已經(jīng)足以照亮這座城市,讓這座城市在黑暗中滋生的猙獰和骯臟全部顯出原形。 夜晚歌的車子便行駛在清晨這片光暈里,前方暈紅的圓日,領(lǐng)著她往那片猙獰駛?cè)ァ?/br> 街邊已經(jīng)有早起擺早餐攤的小商販,穿著橘色馬甲的清潔工也開始上街清掃被黑暗籠罩了一夜的路面。 夜晚歌一邊開車一邊用目光搜索道路兩邊,圍著市區(qū)購物廣場繞了兩圈才最終在某公交站臺旁邊發(fā)現(xiàn)那抹蜷縮著的艷紅色身影… 夜晚歌一直記得那天的情景。 涼西月抱腿坐在公交站臺的柱子前面,身后是城市公交宣傳海報,背景純白色,亮著燈光,所以她一身紅裙蹲在海報下面,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像是一團(tuán)猩紅的血跡。 夜晚歌將車隨便停在公交站臺對面,熄火下車,走過斑馬線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wěn)。 電話里涼西月只是不清不楚地說了一些,字句零散,但夜晚歌還是能夠拼湊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直到走至那團(tuán)紅色身影面前,她也久久不敢出聲,也不敢俯身去推一下面前的人。 面前一輛早班公交車??吭谡九_上,老舊的門“哐蹚”彈開,司機沖她們?nèi)氯拢骸拔?,上不上!?/br> 誰都沒吱聲,司機等了幾秒,咒罵著將門關(guān)上,車子開走,旋起來的風(fēng)揭起一點涼西月的裙擺,夜晚歌這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光著腳。 不止光著腳,腳踝和小腿肚上還有血跡。不像是新染上的,因為血跡已經(jīng)干涸,呈暗紅色。 夜晚歌覺得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變得輕薄,她微微彎下腰去。 “西月…你的鞋呢?”聲音抖得如此明顯,以至于夜晚歌都懷疑自己還在夢里。 眼前的涼西月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抱住膝蓋的五指在光裸的手臂上掐了掐,白皙皮膚上便留下幾道青白的印子。 夜晚歌微吁一口氣,蹲在她面前輕聲詢問:“西月,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她邊說邊去攬她的肩,可涼西月突然像觸電般身子往后縮,臉終于抬了起來。 夜晚歌看清,驚得差點不敢認(rèn)。 這哪里還是那張清麗的臉? 眼圈紅腫不說,慘妝猙獰也不說,兩頰還高高腫起,各自上面都有鮮明的五指印,額頭和嘴角也有淤青,下嘴唇更是有新結(jié)的血痂…… 這一夜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夜晚歌不敢問,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大半。 曾經(jīng)她不是沒有過這樣慘痛的經(jīng)歷,所以格外的感同身受。 看到這樣的涼西月,就想起當(dāng)初可憐的自己。 忍住快要爆發(fā)出來的眼淚,夜晚歌靠過去,小心翼翼地說:“西月,是我,晚歌…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可面前的人卻雙目放空,一片癡鈍。 夜晚歌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過去握住她的手,寒冷發(fā)抖的手。 “西月,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無助,很絕望,但是逃避和絕望并不能解決問題。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試著讓自己去接受,不管這滋味是甜還是苦,但總得自己咽下去……” 夜晚歌這一番話,既是跟涼西月說的,也是當(dāng)初她安慰自己的。 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有兩種選擇,要么接受,活下去;要么接受不了,選擇死亡。 要活下去,就只能面對,不管這件事是有多難承受。 或許這一席話起了一點作用,涼西月空冷的眸子動了動,嘴角癡癡一笑,將五指死死拽住夜晚歌的手臂。 兩人相依著過馬路。 每走一步,涼西月的大腿便會從開叉的裙擺里面露出來,上面縱橫交錯的抓痕和淤青便顯露在晨光里。 刺眼,猙獰,驚心…… 可哪一場蛻變不帶著血腥? 當(dāng)初的她,不也是一個清純靚麗的女孩,如果沒有經(jīng)歷那場輪暴綁架,她也可以活的無憂無慮。 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墜入黑暗,永世不能翻身了。 那時候的她,跟現(xiàn)在的涼西月一樣,一身的傷痛。 只是涼西月的折磨是一夜,她是每一夜都要被銀炫冽蹂躪,如今還要跟他睡在一起做夫妻? 她的痛,比她更痛! 任何一場蛻變,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夜晚歌將涼西月送到她的出租屋里。 出租屋是老式居民房改造而來,房東將房子用木板墻隔出一個個小房間,涼西月便住其中一間靠西邊的小隔間。 看上去不過十來平米,擁擠地擺著一張1米2的小床,衣柜和工作臺。 衣柜里有各式各樣的衣服,床上也堆滿了亂七八糟的布料。 涼西月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將床上的布料往地上推了推,這才騰出一點空間給夜晚歌。 “晚歌,你坐?!?/br> “我不坐了,你這樣,需不需要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夜晚歌不放心的問。 涼西月身子半支在工作臺上,笑,搖頭:“不用?!?/br> “可是你身上到處都是傷?!?/br> “我知道,但是這些傷總會好的。”她還是笑,一塌糊涂的臉上帶著這詭異的笑,整個人顯得更加凄楚。 夜晚歌有些看不下去,別過頭,收口氣。 是啊,無非就是傷,再疼再深也總會好。 “那既然你不想去醫(yī)院,就先在家休息幾天吧?!币雇砀鑿拇采险酒饋?。 這屋子里沒有空調(diào),只在床頂?shù)奈脦ど涎b了一個懸掛式小風(fēng)扇,風(fēng)力微弱,她已經(jīng)有些透不過氣了,見涼西月情緒緩和,便走過去又握了握她的手:“別胡思亂想,發(fā)生就發(fā)生了,總還要指望明天,所以去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睡一覺,或許就會好?!?/br> 涼西月“嗯”了一聲,還是笑,反正就一直勾著那抹冷嗖嗖的笑。 夜晚歌愈發(fā)覺得胸悶,又交代了幾句便出門。 離開的時候又覺得不放心,回頭叮囑她:“別急著去接工作,在家休息幾天,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若有什么事,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br> …… 夜晚歌原路開車回去,再次經(jīng)過剛才涼西月蹲的那個公交站臺。 站臺上已經(jīng)有等車去上班的人,晨光完全亮起來,那塊海報的背景燈也滅了。 人們擁擠的走上公交車,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似乎剛才的一幕,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城市里每一天總會有幾幕這樣的插曲,總有會幾個這樣不幸的女人。 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幸生活在童話中。 很多事情,人們不得不要屈從于命運的安排。 夜晚歌還沒到家的時候銀炫冽便打來了電話。 “你在哪兒?”他聲音急促,帶著焦躁。 夜晚歌這才想起來她剛才出門的時候沒有跟銀炫冽打招呼,那會兒他已經(jīng)睡著了,她想著不去吵醒他,便沒跟他說。 現(xiàn)在這會他應(yīng)該是起床了,估計是發(fā)現(xiàn)夜晚歌不見了,急著給她打來電話。 “我出來辦點事,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大概還有五分鐘?!币雇砀铔]有作過多解釋,心里沉悶得很。 夜晚歌鑰匙剛在門鎖里轉(zhuǎn)半圈,門卻突然被打開,銀炫冽從里面沖出來,未待她反應(yīng),已經(jīng)將她整個人攬入懷里。 “怎么了?”夜晚歌在他肩頭都嚇到了,這男人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 銀炫冽卻不說話,手臂將她纏得很緊,仿佛一松懷里的人便會消失。 夜晚歌都快被他摟得透不過氣了,稍稍推開他一些,問:“怎么了嘛,我不過出去辦點事,怎么就…” “夜晚歌,如果你下次還要這樣突然消失,能不能在消失前跟我先說一聲?”這口氣聽上去又惱怒又悲切。 夜晚歌哭笑不得:“我不過是出去有點事,見你睡得很熟,想著不去打擾你?!?/br>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整個別墅里沒有你的那種感覺?”銀炫冽捧住夜晚歌的臉,唇貼著她的鼻尖蜿蜒下去,濕濕涼涼地停在她的唇邊,字句真切,“你知不知道那種感覺很不好,像是你突然不見了,我再也尋不到……” 雖然有些矯情,但夜晚歌還是逃不過心口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