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夜晚歌站在床邊,過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她斟酌的開了口,“你還是先把藥吃了吧……” “怎么,你以為就這么結束了?”帝御威合上報紙,額頭貼著紗布,依舊難掩貴氣,“夜晚歌,你覺得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 “……”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特意頓了下,“我不可能會放過東方閻。” “你要做什么?” “一說到這個,你就緊張起來了?”帝御威輕笑一聲,“他拐走了我老婆,你覺得我可能放過他嗎?” 夜晚歌擰起眉頭,“帝御威,能不能不要再……” “你現(xiàn)在沒資格問我能不能,你又不是我老婆,以后不要隨便直呼我的名字,”帝御威冷眼看向她,“你也沒那資格?!?/br> “……” “出去。” “你先把藥吃了?!币雇砀璺凑不沓鋈チ耍吭诠褡由喜豢蟿?,“你吃了,我就出去。” “哦?”帝御威偏就不吃她這一套,一手抄起床頭柜的進口藥瓶,看也沒看一眼,甩手就直接扔進了電視柜旁的垃圾簍里。 “帝御威!”夜晚歌氣的直接喊出聲,想起他說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只得壓下來,“威,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覺得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帝御威驀地抬眸看向她,“你的身體,是東方閻的?” “你——”他說話向來精準不留余地,夜晚歌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氣的直接轉身走了出去,“你愛吃不吃,誰要管你!” 砰! 房門被甩上。 夜晚歌喘著氣走下樓,主客廳里,張媽正在指揮人搬東西。 “這是要干什么?”夜晚歌驚訝的問。 張媽臉色尷尬:“這是主人之前訂購的準備結婚的家具,主人說,婚禮都取消了,留著也沒用,讓我們把它運到火葬場給燒了。” 夜晚歌:“……” 他要把他們新婚的家具給燒了? 看著她一陣泛白的臉色,張媽也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夜小姐,您和主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主人吩咐,說以后只要您在帝豪別墅,讓我們別幫您準備任何東西……” “沒什么,”夜晚歌有些僵硬的搖了搖頭,“隨他喜歡吧?!?/br> 這些東西都是他買的,他要燒就燒吧…… 看這情形,帝御威是要跟她徹底的劃清界線。 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懷孕的事情。 他就已經提前宣布,他不要她了。 他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趕她走。 既然這是他的意思,她也絕不會厚著臉皮留下來。 “夜小姐您不知道,昨晚主人回來的時候,我都沒見他生這么大的氣,他就一個人坐那兒不動,誰也不敢靠近他,渾身散發(fā)著冷意,看起來怪嚇人的?!?/br> 張媽說著搖了搖頭,她瞅著夜晚歌挺好一姑娘,眼瞧著她跟帝御威就要修成正果了,怎么就鬧成了這樣。 “夜小姐,您別不信,主人回來后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我給他端水,看見他眼眶都紅了。” 夜晚歌驚愣在原地,他昨晚…… “哎,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主人也算是錚錚漢子,他怎么就哭了呢?”張媽臉上溢滿了心疼:“我看他還是因為婚禮沒舉行這事,心中不舒服,夜小姐,你那天到底去了哪里?主人等了你整整一天一夜,你為什么不出現(xiàn)?” “我……”夜晚歌苦笑,她知道就連張媽,現(xiàn)在也在怪她。 只是她真沒想到,帝御威會因為這件事這么傷心失落? 可是他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一意孤行的認為她是拋棄了他,跟東方閻私奔了! ☆、203 他要用孩子綁住她 一直到晚上,夜晚歌都沒有再進主臥,她睡在二樓的客房內,閉著眼睛躺著,卻怎么也無法安穩(wěn)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房門被人砰的一腳踹開,一道頎長高大的人影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帝御威身后,還跟著手忙腳亂的傭人:“主人,蕭先生說了,您不能下床的……” 夜晚歌也累了一天,這會兒她蜷著身體,一個人只占了大床的一點點位置。 她這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自我保護的姿態(tài)。 房門劇烈的撞擊聲并未讓夜晚歌清醒過來,她抗拒性的皺起了秀眉,以為是自己做了噩夢,下意識的環(huán)緊了雙肩。 這個動作在帝御威看來,很是刺眼。 她連睡覺都在抗拒他?! 帝御威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單手直接撐了下來,陡然增加的重力讓柔軟的大床凹了下去。 夜晚歌翻了個身,睜開眼時,就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眸子。 “你怎么……”夜晚歌以為是自己沒睡醒,伸手揉了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在做夢,帝御威確實到她身邊來了。 “看見我,就讓你這么不舒服?”帝御威手撐在床邊,聞言薄唇冷勾了起來,伸手攫住她尖尖的下巴,“夜晚歌,你最好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誰的床。上!” 他指腹上的溫度清晰的傳到過來,就像是沸水般guntang。 夜晚歌急忙伸手去扶他,“你發(fā)燒了?!” “是啊,夜小姐,”傭人站在門口不敢進去,聞言急忙隔著一層門板說道,“主人凌晨一點就開始高燒不斷,四十一度,我們怎么勸他都不肯吃藥,剛剛還說要來找您,沖了個冷水澡,我們不敢阻止……” “……” 夜晚歌震驚的抬起頭,“帝御威,你瘋了是不是?!” 生病不吃藥,發(fā)燒還沖冷水澡,他真的想死?! “滾開!誰要你們廢話一堆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帝御威皺起眉朝門口怒吼了一句,而后身體晃了兩下,竟直接一頭栽向了床上。 “你……” 夜晚歌嚇了一跳,費了一番力氣將他的身體扶正,蓋好被子后才爬下了床,她氣的臉頰通紅,“下次他要是再這樣,你們就直接叫醫(yī)生來把他拖出來,讓他吃了藥然后打暈,什么時候好什么時候弄醒!” 他自己的身體就可以自己這樣糟蹋?! “呃……”傭人光是聽著這話渾身都抖了下,急忙退了下去,這個世界上除了夜小姐,估計就沒人敢這么做了…… 帝御威四肢大張的躺在床上,一人就占了一整張床,他手臂壓在額前,時不時的亂揮著,“都滾!滾!” 夜晚歌站在床邊,開了燈才看清,男人額前和手臂上的紗布已經泛出血紅之色,俊臉因為發(fā)燒紅撲撲的,薄唇卻因為抿著而泛白。 就像個生病耍脾氣的大男孩。 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帝御威哪去了?他就非要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夜晚歌見狀心里難受的就像是火烤,她想要去樓上拿藥,剛轉過身,手腕便被猛地攥住,整個人被用力向后一拉! “帝御威!你不要鬧了!” 夜晚歌說這話時已經被男人控制住了上半身,帝御威渾身都燒得難受,此時瞅著她微張的粉唇,像兩瓣果凍一樣讓人忍不住去咬,他索性一個翻身,直接完全壓住了她。 “帝御威,你快給我起來!”他有完沒完?! 帝御威用薄唇蹭著她的鼻尖,突然抽離后緊盯著她,“夜晚歌,吻我!” “什么?!”夜晚歌氣不打一處來,她幾乎是蹬著雙腿在說話,“吻你個頭!帝御威,你搞清楚,你現(xiàn)在在高燒!” 他這是死了都要做?! 帝御威固執(zhí)的抵著她的鼻尖,“我命令你吻我!” “吻什么吻?!”夜晚歌在他肩頭用力一推,“你現(xiàn)在躺好來,我去給你拿藥!” “你吻不吻?!” “帝御威!” “怎么,我非得戴著東方閻的面具來,你才肯吻我是不是?!” “和閻無關!你別什么事都扯上他。”夜晚歌別開視線,心撲通撲通的跳,“我和他早就沒可能了?!?/br> “你們一起私奔就有可能了?” “你就非得這樣想?” “如果他要帶你走?!” “不可能了?!币雇砀柁D過來盯著他的俊臉,語氣竟有幾分認真,“他只是我的一個夢,僅此而已?!?/br> 帝御威咬牙,“夢?夢想成真的夢?!” “你怎么不說一簾幽夢的夢?”夜晚歌被他糾纏的無奈,這男人有時候真像個小孩子,她只得放柔了聲音道,“好了,我去給你拿……唔!” 帝御威感受著她誘人的香味,一想到東方閻可能也感受過,心中頓時妒火朝天,自然不可能放過她,低下頭輾轉的吻上她的唇瓣。 “你放開……我……” 帝御威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醋意,夜晚歌胡亂捶著他,“帝御威,你再不起來我真的生氣了!” “你再怎么生氣,也改變不了我在你身體里的這個事實!”帝御威怒吼一句,而后直接得到。 “不,痛!”夜晚歌皺起眉。 聽著她好似嬌嗔的聲音,帝御威放緩了動作,伸手將她拉向自己,薄唇湊到她耳邊,“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痛。” “放開我,我不要!” “不行!” 帝御威哪里聽得進去她的話,這樣的感覺令他劇痛的傷口緩解了不少。 “混蛋!”夜晚歌抗議。 帝御威雙目猩紅,一言不發(fā),抵在她頭頂?shù)木孪掳陀昧Γ路鹣胍獙⑺度胱约荷眢w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