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折磨他的嗎? 他胸口鼓脹著怒氣,大手不客氣地扯著她的頭發(fā),牙齒咬著她的嘴唇,簡直像一只抓住獵物打算扯碎吃下去的野獸。 夜晚歌完全不能反抗,原來,男女之間的力量,還是很有差距的。面對一個真正發(fā)怒的男人,即使是像她這樣的女人,也會處于弱勢! 很快,她便被銀炫冽按倒在地板上。 唇齒間有咸澀的味道,夜晚歌想自己一定是流血了。今天,銀炫冽的動作出奇地野蠻。 她本來也提前做好了心里準備,她知道他一定會怒不可解,但是,他的反應,已經(jīng)遠遠超出她的預料了。 難道是因為她之前出任務,跟他分開的太久,對他已經(jīng)不如從前那般的了解? 還是自己,太有自信,覺得即使全世界都背叛和傷害自己,他都不會?她是不是有點太有恃無恐了?畢竟,他是個男人,還是她的主子。 銀炫冽見她逐漸放棄了抵抗,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該死的女人!難道是嫌他還不夠生氣嗎?居然還在他眼皮底下走神?! ☆、53 原來還是會哭 他更深的吻住她,動作變得狂野放肆。 “銀炫冽!”夜晚歌本能地叫了出來,雙手緊緊扯著他的袖子。 她本來以為他只是嚇嚇她,沒想到,他這接下來的動作,形勢很不妙。 沖動是魔鬼!她心中有點后悔,她不應該去惹他! 天旋地轉(zhuǎn),銀炫冽抱著她走向床邊,往上面一丟,整個人壓了上去。 看來他是來真的! 夜晚歌意識到這點之后,掙扎著抓住他的手, “你不是說過,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則,你不碰我的嗎?” “我是不碰你,我只疼你,”銀炫冽眼眸一沉,他用力撩開她的裙擺,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游走。 “你瘋了嗎?”夜晚歌用力地抓住他的頭,試圖反抗。 “我是瘋了!是你讓我瘋的!”銀炫冽冷冷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聲線充滿了陰鷙的味道。 話落,他撕開她的衣裙,啃咬上她的脖頸。 夜晚歌只感到一陣痛,她皺起眉頭。 “你一定要從我身邊離開么?歌兒?”銀炫冽貼在她耳朵上,盯著她痛苦的神情,冷聲問著。 “你可以對我再兇猛一點……讓我忘了你往日的溫柔,就不用這么掙扎、這么痛苦了……”夜晚歌格外冷靜的看著他。 徹底打破這一切吧。銀炫冽,既然你要,我就給你。 但是,用你的粗暴,讓我對你徹底斷了那份特殊的在意,那樣,我就可以更輕松一點,不用再糾結(jié)和你的關系了,從此,僅僅只是主子和手下。 銀炫冽呆了一下,緊接著,就看到她眼角溢出來的,一行晶瑩的液體。 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第二次,看她哭。 第一次是他為她擋了一槍,失血昏迷,耳邊一直都是她哭泣的聲音…… 他發(fā)誓,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如此嚴重的挫敗感。 在她面前,他不知道該怎么做能讓她傷心,或者說,能讓她乖一點,照著自己的意思,順從一點。 銀炫冽怔怔看著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或者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她安靜的淚。 他松開手,她摔了下去,眼淚落在被子上。 夜晚歌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手上的濕潤,輕道:“原來還是會哭的,我以為我已經(jīng)忘了怎么哭?!?/br> 她在被子上抹了抹,裹著床單站了起來,雙腿忽然一軟,跌在地上。 銀炫冽本能地要去扶,突然不知道為了什么原因,他心里一陣厭煩,收手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倒。 夜晚歌半跪在地上,抬頭有些嘲諷地看著他。 半晌,她吃力地站了起來,顫巍巍地走去柜子旁,翻了半天。 “你要找什么?”銀炫冽冷峻著表情,忍不住開口,怒氣消退了一些,內(nèi)疚感又翻涌而出。 他讓她哭了,這個事實,讓他心痛不已,卻有暗暗滋生出高興,她為他哭,說明他是特殊的,于她而言。 夜晚歌翻了半天,拿出來一包煙,一個小盒子。 她坐在床下,靠著床邊,點燃了那根細細的香煙。 銀炫冽有些疑惑,拿過她手中的盒子,揭開。 里面居然是限量發(fā)行的特制安全套! 這還是夜晚歌第一次單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那個目標男人,送給自己的。 她從意大利帶回來,當時只覺得好玩,卻沒想到,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她,可以給他,但是,不能有他的孩子!她不想懷孕! 夜晚歌拈起幾個放在手里看,嫵媚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冷寒,“你一定要么?那么,就帶上這個?!?/br> 銀炫冽忽然用力推開她,也不管她撞在床沿上發(fā)出痛呼。 “我一定是瘋了……”銀炫冽的俊臉上,覆蓋著冰霜之色,聲音驟冷:“你要離開血玫瑰島,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通過這一輪的畢業(yè)測試,你就可以離開。但是,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你是我的!” 夜晚歌看著他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不禁扯了扯嘴角,心底有抹苦澀蔓延開來。 這個世界沒有能保護她的人,不存在。 到任何地方任何時候,她永遠只有一個人。永遠。 ☆、54 新的任務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夜晚歌都沒有再見到銀炫冽。 伺候她的女傭清清告訴她,銀炫冽已經(jīng)離開“血玫瑰島”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銀炫冽是“血玫瑰島”的主人,他本不該隨便離島。 夜晚歌知道,他這次是在生自己的氣。 自他們認識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生這么大的氣。 彎了彎嘴角,夜晚歌對著鏡子苦笑了一個。 她不能做他的玩偶,不然,命運也會如同玩偶一般,玩膩了,就被拋棄了。 既然銀炫冽不在島上,或許她可以去霍巴特教官那里打探一下情況。 看看組織會不會讓她離島繼續(xù)任務,盡管很渺茫,但她還是要去試一試。 傍晚的時候,她已坐在霍巴特長官公寓的客廳沙發(fā)上。 霍巴特長官是個實在的人,家里沒有多少奢侈豪華的家具,但是劍的種類卻是很多。有中國式長劍、美國擊劍、日本的弒劍等等,一一擺放在客廳的特制的矮桌上,別有一番武術家的氣韻。 霍巴特給夜晚歌倒了一杯咖啡,香甜濃醇的純正咖啡。 夜晚歌謝過后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香醇馥濃,味道真的很不錯!看來霍巴特教官也是一個很懂得享受之人。 “霍巴特教官,雖然我之前兩次都失敗了,但是只要帝御威沒死,我都還想再試一次,請你讓我離島,再給我一次機會?!币雇砀桦[著內(nèi)心的迫切,用鎮(zhèn)定的語氣說。 霍巴特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手中優(yōu)閑的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啜了一口后,緩慢的說道:“晚歌,你是我多年來十分看重的學員,無論是身手和頭腦都是出類拔萃的,按理說,血玫瑰島出去的學員要完成任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不得不說少主給你這次安排的任務,對手確實過于強大,殺死帝御威不僅是你,就連我也未必做到,所以我跟幾位教官都向少主提議,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給你另外更換一個畢業(yè)任務?!?/br> “真的嗎?”夜晚歌眼前一亮:“這么說,我不用殺了帝御威,只要完成新的任務,就能順利畢業(yè)離島了?” “是這樣的,只是少主現(xiàn)在還不在島上,你的新任務要我們幾位教官談論后,由少主批準了才能夠最終確定下來,所以晚歌,你回去好好準備,等消息吧?!被舭吞亟坦傩α诵?,說。 “謝謝霍教官!”夜晚歌朝他恭敬的點頭答謝。 原本她只是想要跟霍巴特教官求情,讓她再有一次機會殺了帝御威,完成她的畢業(yè)任務。 血玫瑰島歷來的規(guī)矩,都是順利完成畢業(yè)任務的學員,才能夠離開,恢復自由身。 否則就要留在島上,一輩子效忠組織。 夜晚歌并不介意留在組織里做特工,只是銀炫冽對她越來越強烈的占有欲,讓她非常難受。 她不會做任何男人的玩具,所以她必須要離開。 又過了一周,銀炫冽依然沒有消息。 這天,有人來到夜晚歌的房間里通知她:“霍巴特教官,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br> 霍巴特教官找她? 難道她新的任務,已經(jīng)最終確定了? 十分鐘后,夜晚歌來到了霍巴特教官辦公室的門外。 她敲開霍巴特教官辦公室的門,禮貌的問候道:“霍教官!” “坐吧?!被舭吞亟坦偈疽馑谒媲暗淖唬@才開口:“這次叫你來,就是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新的任務已經(jīng)獲得少主的批準,這次的任務不難,相信以你的實力要完成很容易,你完成任務以后,就可以離開血玫瑰島,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br> 夜晚歌聽后心中頓時一喜。 “霍巴特教官,新任務的內(nèi)容是什么?”她迫不及待的問道。 霍巴特教官笑了笑,說:“別急,你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一個星期之后,我將會安排你離開血玫瑰島。任務完成之后,會有人和你聯(lián)系回來辦理離島的手續(xù)。你來到血玫瑰島已經(jīng)五年了,想必會非常想念家人吧,這次我們安排你的任務地點就在中國?!?/br> 夜晚歌臉部一僵,“任務地點在中國?” 她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霍巴特教官,請問我的新任務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 “這次的任務不會讓你去暗殺帝御威那樣的黑道領袖,你的測試任務很簡單……”格萊西細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狠,“就是殺死國際刑警組織中國的理事長——東方閻?!?/br> 夜晚歌臉色驟變,身子有輕微的顫抖,道: “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