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夜晚歌卻嗤之以鼻,冷哼:“就算你現(xiàn)在得到了我的身體,也不過是因為我受了傷,給了你可趁之機,若是我沒有受傷,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能仍由你擺布?” ☆、17 不會強迫她 話音落下,發(fā)現(xiàn)帝御威已經(jīng)來到她的面前。 “不要靠近我!”夜晚歌幾乎歇斯底里地尖叫。 帝御威一手扣住了她的臉蛋,將她拉近自己:“你就這么不想給我碰?” “你要敢強迫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夜晚歌絕然的警告。 帝御威突然大笑起來,完美眩目的面孔,深邃美麗的眼眸,高蜓冷峻的鼻梁,還有唇畔那抹神秘莫測的狂笑……這個男人,俊美邪魅得令人心驚,像黑色的曼陀羅一樣,美得放縱而張揚,肆無忌憚,冷傲不羈。 夜晚歌曾聽島上訓練她的教官說過,‘英俊逼人卻陰狠得近乎心悸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br> 帝御威的神情很傲慢,淡淡勾起薄唇:“在這方面,我從來不強逼女人,如果要靠強迫的話,那就一點意思就沒有了?!?/br> 夜晚歌狠狠地一愣,他肯放過她?有些意外,不敢相信的試探地問:“你真的不逼我?” 帝御威冷銳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在看正在垂死掙扎的獵物,唇邊的那抹嘲諷始終沒有消失:“沒錯。” 夜晚歌下意識的松一口氣,亂把碎成兩半的夜行衣纏在自己的身上,就準備下床。 “慢著!”他阻止她離開。 夜晚歌抬頭,不滿地說:“你還想做什么?堂堂帝御威,也要出爾反爾?” “我只是說過不會強逼女人,我比較欣賞女人求我?!钡塾O英俊的臉龐充滿了危險。 夜晚歌臉色一僵,當即怒罵道:“外面大把女人求你,但是我死都不會求你這種禽—獸!” 帝御威輕笑:“很有骨氣,我很喜歡!不過話別說的太早!” “你到底想怎樣?”夜晚歌瞪著他,戒備的問,早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帝御威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兩個選擇,要么,做我的女人,從今往后跟血玫瑰再無半點瓜葛,你將是這里的女主人,享受到至高無上的一切;要么你繼續(xù)做血玫瑰的殺手,選擇做我的敵人,那你就是被我擒獲的囚犯,這里的階下囚!” 女主人跟囚犯的差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剛才說過了,我根本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夜晚歌毫不猶豫的回答。 帝御威的臉色霎時變得陰冷駭人,修長有力的手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頜:“你情愿做囚犯,也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沒錯!”夜晚歌毫不猶豫的說,倔強地與他對視,瞳孔中映出了他陰鷙冷漠的容顏。 “好,很好!”帝御威咬牙切齒,更加用力地捏緊她的下巴,發(fā)出碎裂般的聲響。 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夜晚歌不由得蹙起了眉心,有那么一瞬間,下巴疼得失去了知覺,她以為脫臼了。 “你放開我!” 她用雙手去拉他的手腕,盡全力掙扎著,但是,虛弱的她怎么可能是帝御威的對手? “這是你的選擇,可別后悔!” 帝御威冷冷的揚唇,眸光深不見底,帶著一股天生的威嚴之氣:“從今以后,你就是這里的囚犯!” “不要妄想著再逃走,這里整個古堡都是我的,你根本逃不出去,而我也會派專人看守著你?!?/br> 望著他陰鷙如獵鷹般的眼神,夜晚歌突然覺得沒什么可怕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她現(xiàn)在落在他手上,跟生不如死也沒多大差別。 帝御威說完后,沒有任何留戀的快速起身。 他去浴室把身上的血漬洗干凈,穿著黑色浴袍出來時,發(fā)現(xiàn)夜晚歌仍縮在凌亂的大床中央。 她側身的雪白被褥,被鮮血,染紅了好大一團。 懶懶散散系著浴袍帶子,帝御威面無表情地冷聲呵斥:“還躺在我的床上做什么?!你現(xiàn)在是低賤的囚犯,有什么資格躺我的床上?!馬上滾!” 夜晚歌抬起眼皮,惡狠狠地剜著一臉寒霜與冷漠的男人,隨即,她吃力的撐起身體,一點一點的挪下床。 雙腳著地的那一刻,她腿部剛使力,整個人還沒站起來,肌rou拉扯到腹部的傷口,她整個人痛得一下重重摔在地板上。 用力的按著腹部,夜晚歌發(fā)出羸弱的纖細申吟。 帝御威卻站在原地無動于衷,擰緊眉峰,沖著門外喊道:“來人!” 艾利管家立即帶著兩名下人出現(xiàn),同時現(xiàn)身的還有房間里的一名暗衛(wèi)。 夜晚歌不由的暗驚,原來房間里一直還有其他人,只是她竟然沒有察覺。 “少爺,您有什么吩咐?”艾利管家畢恭畢敬的問。 帝御威看向夜晚歌的目光多了一絲的犀利,嫌惡般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她:“馬上把這個低賤的女人丟出我的房間,還有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這里的囚犯,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他冷冷地發(fā)出命令,深邃漂亮的眸子里顯露著赤果果的厭惡,與之前那個溫柔邪魅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是!” 艾利管家立即命保鏢,將夜晚歌拖走。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夜晚歌咬牙,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之前被帝御威撕成兩半的衣服,一半圍在胸口,一半裹住臀部。 但她優(yōu)美的身體曲線,還是一展無遺。 她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邁著笨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艱難離去。 腹部傳來的絞痛,一次比一次劇烈。 夜晚歌滿腦子只有一個意識:她要馬上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那個惡魔的視線范圍…… 快到門口的時候,一件浴袍,突然從前而降,極其粗暴的砸在她的腦袋上。 卻不偏不倚將她露在外面的美好身材,全都遮擋住。 “賞給你的?!钡塾穆曇?,低冷的傳來,透露著一股詭異與危險的氣息。 然而,下一秒,夜晚歌毫不猶豫的將他的浴袍扯下,扔到地上。 “我不需要!”她唇色蒼白,卻仍舊倔強無比。 她不允許自己身上,殘留一絲一毫他的氣息,更加不需要他的憐憫。 帝御威眸色一寒,頓時憤怒至極地咆哮:“馬上滾——” 夜晚歌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帝御威漆黑的雙眸,急速陰郁暗沉下去…… “來人,馬上把我的房間消毒,一個角度都不許放過!” ☆、18 第一個打他的女人 夜晚歌原以為他們會把她帶到黑魂堂的囚室里面,關起來嚴刑拷問。 沒想到她只是被帶到古堡的另一個相對陰暗狹小的房間里。 那些保鏢就出去了,并帶上門上了鎖。 夜晚歌捂著受傷的腹部,蒼白的臉色,打量著這個房間。 狹小的房間幾乎沒有什么擺設,顯得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馬桶。 夜晚歌咬緊牙關,緩慢而又艱難的挪到床邊,倒了上去。 腦子里的眩暈感,越來越重了。 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晃動著。 夜晚歌虛弱的渾身打顫,在破舊的床上,蜷縮成一團。 夜,從未有過的漫長…… 陰冷黑暗的房間里,處處充斥著清冷和荒蕪…… * 古堡四樓落地窗前,帝御威高大健碩的身影,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的表情隱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整個人幾乎跟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絕冷而孤傲…… 房間里很暗,又極其的安靜。除了細微的呼吸和心跳聲之外,只有墻壁上一搖一擺的掛鐘,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管家艾利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才推門而入。 借著走廊里的光,她走進房間,好不容易才找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帝御威。 “少爺!”她恭敬的喚了一聲。 帝御威沒有動,仍是望著窗外。 艾利管家等了好一會兒見沒有回應,又往房間里面走了一些,直到黑影的身后,站定,再次出聲:“少爺,夜小姐她……好像傷得很重,剛才保鏢把她送去關押她的小房間,一路上全都是血……” 艾利管家擔心,若是再不止血,恐怕夜晚歌會掛掉。 這才冒死進來提醒帝御威。 “艾利管家,注意你的措辭!”帝御威皺眉打斷她,高大的身軀散發(fā)出陰鷙森冷的氣息,“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從今往后她就是這里的囚犯,不是什么小姐!” “……”艾利管家一聽這話,當即被噎住了。 半響才緩過神來,試探性的問:“少爺,那需不需要派人把她送去醫(yī)院,或者請個醫(yī)生過來看看?” “她只不過是一個囚犯,是死是活與我何干?讓她去自生自滅!”帝御威眼里盡是蔑然與痛恨。 他的冷眸如神秘的漩渦一般,恬淡、疏離,令人膽寒,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俊逸不凡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他的心中,夜晚歌連一只流浪狗都比不上。 聽到帝御威的話,艾利管家不敢再多言,連忙恭敬地頷首:“少爺,我明白了?!?/br> “出去!”帝御威不悅地呵斥。 “是!”艾利管家謹慎小心的輕步退出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