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叫老大,叫什么凱子,”張凱順口反駁道,說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林軒問的問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在政府部門工作?!?/br> 林軒閉著眼想了一下,突然問道:“滬市的張市長是你大伯?” 張凱一驚,他只是說他大伯在政府部門工作,可沒說他大伯是市長?。〔贿^想到當(dāng)初剛開學(xué)時見到的林軒的父親,張凱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林軒看張凱的表情,就知道是了,他以前就猜測過,只不過懶得證實,可今天的事一出,林軒就知道八成是,要知道雖然董家沒打聽出到底是誰整他家,可也應(yīng)該聽到了一點風(fēng)聲,但董家卻認準了是他,那要不是有人故意誤導(dǎo)董家,要么就是這事確實是,但只不過當(dāng)事人弄差了,畢竟當(dāng)時他們是四個人,所以張凱一說他大伯教訓(xùn)了人,林軒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再加上那天張凱身邊的警衛(wèi),林軒哪里還猜不到,這八成又是個衙內(nèi)。而滬市,有名的就那么幾家,再用姓氏一排除,答案呼之欲出! 劉晨聽了林軒的話,有些驚訝的看著旁邊的張凱,說:“老大是市長的侄子?” “市長的侄子?一個市的市長,哇,好大的官!和我們市的市長一樣!”高繼旺在旁邊跟著驚訝。 聽著高繼旺的話,林軒直接有些無語,說:“人家是滬市的市長,滬市是直轄市,懂什么是直轄市嗎?人家那可不是一個普通市的市長,直轄市的市長,那是正部級,要是滬市的□□,那都是中央□□委員兼著,那就是副國級?!?/br> “那豈不是比省長還厲害!”高繼旺驚訝道。 林軒點點頭,說:“政治意義確實比一般省的厲害?!?/br> 劉晨也有些驚訝,說:“想不到咱老大還有這么深的背景!”然后用手戳了戳張凱,說:“老大你也藏得太深了吧!” 張凱翻翻白眼,既然自己身份露了,反正這里都是他們宿舍的,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也都知道是什么人,就算現(xiàn)在不說,以后也藏不住,就說:“我以前說過,你們不信啊!” 劉晨和高繼旺想了想,好像,好像張凱確實說過,不過好像他們都沒當(dāng)回事! 張凱看了林軒一眼,說:“不仗義,我都沒揭你的底,你居然先揭我的底,太不仗義了!” 劉晨一聽,驚訝道:“老二背景也很深?”然后看了看林軒,搖搖頭,說:“沒看出來啊!”不過突然想到昨天和今天的單人病房,劉晨頓時住口。 林軒笑著對張凱說:“反正我也沒瞞著,你要說就說?!?/br> 張凱笑著說:“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說了。你可別怪我揭你老底?!?/br> “怎么,難不成老二的背景比你還深?不會吧!”劉晨覺得張凱的背景已經(jīng)夠驚訝了,如果再來一個,他甚至還以他們宿舍是不是風(fēng)水特別好了。 林軒笑了笑,說:“我家和他家不是一個系統(tǒng)。” “奧,我就說嘛,一個宿舍哪能出那么多衙內(nèi)?!眲⒊颗呐男馗f。 “誰說他不是衙內(nèi),他是京城有名的衙內(nèi)好不好?!睆垊P直接說道:“京城知道我的不多,因為我一直在滬市,可京城不知道他的,還真沒幾個?!?/br> “京城有名的衙內(nèi)!”劉晨驚訝道,說:“沒聽說過有叫林軒的???” 劉晨雖然算不上衙內(nèi),但他家里是做服裝業(yè)的,生意又不小,所以對京城的一些消息也很熟,沒道理京城一些有名的人和事他不熟啊! 張凱笑了笑,說:“那是因為人家一般不稱他是林少,而是稱他是邢少,知道零度會所不?” “知道??!京城人哪有不知道零度會所的”劉晨直接說道。 張凱指了指林軒,說:“這個是零度會所的少東家!” “什么,他??!”劉晨驚訝的指著林軒,嘴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零度會所,京城第一會所的那個?”高繼旺插嘴道。 “京城還有第二個會所敢叫零度會所嗎?”劉晨也反應(yīng)過來,直接說道。 高繼旺直接說:“這個我聽說過,聽說那個會所極有錢的!” 劉晨直接照著高繼旺的頭拍了一巴掌,說:“那不是有錢沒有錢的問題好不,那是京城衙內(nèi)的聚集地,光那人脈,就不是錢可以衡量的?!比缓罂戳肆周幰谎?,說:“老二藏得也夠深的?!?/br> 林軒聳聳肩,說:“什么藏得深不深的,只是懶得說,怕麻煩而已。” 張凱點點頭,其實真的不是所謂低調(diào)不低調(diào),只是懶得說,或者懶得顯擺,那些天天把我爸是誰掛在嘴邊的,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張凱轉(zhuǎn)頭看著林軒,說:“你突然抽的什么風(fēng),要揭我老底?!逼鋵嵥麄冞@些人,一般大都認識,他和林軒雖然沒見過面,但肯定聽說過,要不他們也不會一下就猜出來,不過他們大都不會特意提這個事,今天林軒突然說破,就有點反常了。 林軒翻了翻白眼,說:“哥們都替你背了一天的黑鍋了。” “背黑鍋?”張凱疑問道。 林軒說道:“你大伯給工商和衛(wèi)生的打了聲招呼,昨晚上董家名下的店叫封了個干凈,結(jié)果人家以為我封的,昨晚上董青,奧,就是昨天燙你的那個女同學(xué)的男朋友,非要找我讓我高臺貴手,現(xiàn)在弄得整個班都知道了?!?/br> 張凱瞪眼說道:“這董青腦子有病嗎?”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不應(yīng)該偷偷的找到,然后賠禮道歉,許上點好處,請求放他一馬,哪有大張旗鼓的找的,弄得人盡皆知,人家就是為了面子,也不肯善罷甘休??! 林軒無奈聳聳肩,說:“我怎么知道這董家怎么會生出這么蠢的兒子??赡芏疑陷呑幼隽耸裁茨酰思襾碛憘陌?!” 張凱聽了直接笑了,說道:“可不是來討債的?!币豢跉獾米飪蓚€正部級官員的子嗣,這樣要不是討債的,那還真沒討債的了。 張凱這也知道林軒為什么戳他老底了,說道:“抱歉,哥們讓你背黑鍋了。” 林軒擺擺手,說:“不礙事,不過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張凱想了一下,說:“他自己惹得禍,關(guān)我什么事,再說,就算是我大伯讓查的,他要真沒問題,也不會被查著?!?/br> 張凱可沒這個好心去原諒對方,他本來就無辜被燙,要是對方不是有意的,出了事道個歉,他也不會追究,畢竟誰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可對方明明知道是自己的責(zé)任,卻仗勢欺人,不講理,甚至還倒打一耙,至于現(xiàn)在道歉,那是看到踢到鐵板,不得不道歉,要是他是一個普通人,對方不說道歉,不接著來找事就不錯了。 林軒聽了點點頭,他也看不上對方那種欺軟怕硬,仗勢欺人的性子。 林軒和張凱說完了,兩人就沒事了,開始各干各的了,倒是劉晨有些放不下,他到?jīng)]想到他們宿舍有兩個背景深的,就想著要不要拉拉關(guān)系,可轉(zhuǎn)眼一想,他們一個宿舍這么長時間,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再拉關(guān)系,還能拉到什么程度?如果刻意的拉關(guān)系,反而顯得有些假了,到時這點情誼反而也沒了,于是,想了想,他還是覺得算了。 至于高繼旺,他只是純粹驚訝了一下張凱的大伯官好大,林軒家里好有錢,再多,就沒有了,畢竟高繼旺生活的環(huán)境比較簡單,他又一直是家里的小皇帝,現(xiàn)在生活在學(xué)校這個象牙塔,他還沒有對權(quán)勢有太深刻的認識。于是,高繼旺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就直接會周公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張凱和林軒看著態(tài)度沒太大變化的劉晨和張凱,暗暗點點頭,其實他們直接說開,未必不是想看一下宿舍另外兩人的態(tài)度,看到兩人的態(tài)度,起碼說他們沒看錯人。 張凱昨晚上想了一下,也明白林軒為什么突然說起他老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馬上也應(yīng)該出去交際了,上層公子哥的圈子雖然多,但年齡一般也有限制,一般是十八歲以上,不超過三十,為什么是十八歲以上,千萬不要以為這是因為十八歲才成年,而是因為華夏牛逼的教育制度,要知道十八歲以下的,那都在學(xué)校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呢,哪有時間出來混,所以一般能出來的,都是上了大學(xué)有空閑的。至于為什么是三十以下,那就更簡單了,要是三十多了,你還有時間天天和一幫公子哥混著玩,那差不多這輩子也就是個公子哥的了。 所以大學(xué)這段時期,一般是交際的黃金時期,因為它既不會影響以后工作,還能增加人脈。而張凱也知道,憑他的身份,既然他到了京城,那肯定要融入京城的圈子,到時,肯定會碰上林軒的,與其到時兩人見面尷尬,不如現(xiàn)在直接說開。所以,其實昨天的事不過是個契機,大家順便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