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都是跟著大人物混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陳暖看他,微微挑眉。 那男人便立即講:“我是駐麥地那星球安全顧問的秘書,王寧澤?!?/br> “您好。”陳暖跟他握手。“駐麥地那星球的安全顧問是前國防部長是嗎?” “是的?!?/br> 陳暖看王寧澤,有一些問題想問,最后卻一個都沒問。像前國防部長,為什么去了麥地那星球這個糟糕的地方,但這些政治問題她不懂,便也不問?!拔胰ミ^麥地那星球,現在那里還好嗎?” 王寧澤說的輕松幽默?!斑€和以前沒兩樣?!币馑季褪沁€是一樣的糟糕?!瓣惿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是你不方便說?” “噢,沒什么不可以說的?!标惻柤?。“我聽聞有位議政員很厲害,一直想見見他,但我的愿望好像落空了?!?/br> “是哪位議政員,值得陳少尉這么觀注,說說看,或許我能幫到你?!?/br> 王寧澤是那種極具親和力的人,五官英俊,可能是做秘書的原因,一言一行,包括每個動作都讓人不覺討厭,即使是像陳暖這樣第一次認識他的人。 陳暖毫無戒惕講:“詹茗匯詹議政員?!?/br> 王寧澤原來如此的點頭?!罢沧h政員近年來患有肺結核,一直在家療養(yǎng),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家門,所有事宜他都是在家處理的?!?/br> 一個病得不知什么時候就死掉的人,還有這么大功夫來折騰天使計劃這些事的機率是多大?想死的體面,還是想死得更快? 陳暖潛意識認為,這個詹茗匯不是那個人。那么,只剩下詹綱了。 想到剛才看到的人,陳暖皺起眉來。如果真是國防部長,這事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陳少尉,陳少尉?”王寧澤一連喚了她兩聲,才把走神的人叫回神?!澳阆胍娝麊??我和這位詹議政員關系不錯,正想趁這次回國的機會,去探望他?!?/br> “要是能見到他就太好了?!标惻老策^后笑得神秘?!巴趺貢腋杏X你知道的事很多。” 王寧澤也坦然的沒有否認。 “王秘書,我能問個問題嗎?” “請問?!?/br> “你為什么要幫我呢?”陳暖問出這話,等候室的其他人都正面看、偷偷看他們。 這里的副官和司機,都算是半個人物,鬼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有一天坐到大會席上,所以他們在王寧澤和陳暖交談時,就注意他們兩個了。 王寧澤笑得平和真誠?!叭绻艺f,你是個可以交的朋友,你會信嗎?” “為什么不信?”陳暖毫無疑問的講:“因為我也覺得你是個可以交的朋友?!?/br>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這么莫名其妙。 王寧澤不僅是現在的駐麥地那星球安全顧問大使的秘書,還是前國防部長的秘書,在帝國做了這么多年的他,好的還是壞的,只一眼便能輕松將人看透。他會主動和陳暖說話,一個是他觀注國內情況,二個是感覺這個女孩不壞,三個是他坐在這里有些無聊。 而陳暖則很簡單,她不討厭他。 周圍原本想聽什么大暴料的人,聽只是這么個答案的他們,又繼續(xù)干自己的事,看書的看書,處理事情的處理事情。 陳暖靠在椅子上,看天花板想,如果那個人是詹綱這個可怕的事情。 別自己嚇自己,現在還只是猜測。 可越猜測,越覺得就是他。想到之前詹綱看自己的眼神,陳暖幾乎肯定就是他了。 其他人看到她,眼里都掩飾不住的驚訝,只有他表現的那么鎮(zhèn)定。但這也許是身為國防部長,大風大浪見多了,才會那么淡然平靜? 在陳暖無盡猜想時,安全大會的會議桌上,則是場刀光劍影的交鋒,誰是最后的勝利,還要取決于幾百位政員的投票。 若大的會議廳里,主要成員坐在橢圓形長桌旁,議政員坐在外圍。他們在外圍的人,都被陳少軍身上迸裂出的懾人之勢給震住。 “各位,在這里我還需要為血色澄清一件事?!标惿佘娖届o、陳述、不容置疑的講:“段元帥一直在強調,血色跟不上這國家的時代,它嚴重脫離現在的秩序,認為它是個罷在那里觀賞的奢侈品,現在我要告訴大家的是,血色不是奢侈品,也不是藝術品,真要歸結于藝術,那也是三年里兩千八百五十四次任務中,只有百分之零點九的犧牲,百分之零點六的失敗,試問,圣古星球的哪支部隊,可以做出這樣近乎完美的藝術?”“任何的特立獨行,都將受到一定的爭議,我做為血色的指揮官,不否認血色在與這個時代脫軌,但只要你們能夠拿出代替它并超越它的軍隊,血色隨時接受改編!” 這次的安全大會持續(xù)的尤其久,想得腦經都快打結的陳暖,在時間慢慢的消耗,太陽一點一點下沉時,便端正的坐椅子上發(fā)呆,如果這里有張床,她一定會上去睡一覺。 “陳少尉,你可以放松些,這里沒有監(jiān)控?!蓖鯇帩煽此ь^挺胸的模樣,忍不住講:“會議恐怕一時半會結束不了?!?/br> 現在是下午的五點,日落黃昏了,而這位少尉從早坐到晚,除了吃飯,即使是靠在椅子上,也是那么的規(guī)矩。 陳暖搖頭,看了眼都有幾分懶散的大家,同王寧澤悄悄講:“這個時候,就是顯示血色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了。” 王寧澤看她一臉正經的樣,笑得無奈。 “對了王秘書,你怎么知道這個會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預感加上經驗?!?/br> 然而,真讓王寧澤給說對上了。這個大會由于只有一天的時間,日理萬機的大人物們,可不能消失的太久,所以這個曠日持久的會議并沒有拖到第二天,所以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高強度、高壓力、高思圍加上迅速的應對、反應以及反駁等等,不僅交戰(zhàn)兩方累的不輕,連聽的人都大氣不敢喘,一等大會結束,說說笑笑進來的政員,都疲憊的面無表情離開,很少有人接頭咬耳,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氣氛沉悶的帝國大樓。 陳暖干等的快要睡著了,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唰的站起來,一人霸占整個門口,看從前面腳步匆匆出來的政員,在人流里尋找陳少軍。 陳少軍遲遲沒出來,陳暖在王寧澤的提醒下讓了路,眼見等候室的人都走了,她還沒看到陳少軍,不禁有些著急。 就算投票落敗,長官也別想不開啊,這是大勢所趨,他也為血色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所以千萬別虐待自己,要虐待也該去虐待段正華! 在陳暖急得不顧大兵形象,要跳起來時,陳少軍終于姍姍來遲。 和他走在一起的還有詹綱、段正燁,看他們三個有說有聊的,似乎關系很好? 不應該是這樣的吧?長官應該按著段正燁揍才對。 陳少軍走到等候室的門口,對詹綱和段正華講:“詹部長,段元帥,您們先走。” 詹綱和段元帥看到陳暖,都會意的說了兩句,便笑著走了。 陳暖看著詹綱,想著段正燁,想他不愧是老狐貍,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跟陳少軍談笑風聲?這點心胸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等他們進電梯走掉,陳暖立即抬頭看陳少軍?!伴L官,怎么樣,怎么樣?” 陳少軍見她急得上墻,故作不知的反問:“什么怎么樣?” 陳暖想掐他脖子?!爱斎皇茄纳来嫱霭?!”虧她還怕他輸了想不開,她真該在知道另位詹議政員的情況時,回家吃大餐睡大覺,才不在這里辛苦的給血色撐門面。 陳少軍仍是沒有回應她,看了眼等候室的王寧澤,在他向自己點頭時也微微點了點頭,就邁步走向電梯。 陳暖看陳少軍走掉,連忙反頭問王寧澤。“王秘書,你還不走嗎?” 王寧澤笑著講:“我的上司應該還在和總統(tǒng)閣下聊天,你先走吧?!?/br> “那我先走了,拜拜~”陳暖迅速說完,見四下無人,百米沖刺的跑進剛好要關合的電梯里。 王寧澤看她飛揚的背影,想陳少將要是娶了這位,以后的人生肯定不會覺得無趣。 陳暖一進電梯,便又纏著陳少軍,問這個大會的最終結果。他們前期共同備戰(zhàn)了這么久,現在是死是活,總得給她個結果吧? 陳少軍在她要撲上來咬的時候,摟著她肩膀走出電梯講:“有你爸爸的筆錄幫助下,我怎么還能輸?” “所以?” “血色將會繼續(xù)保留,直到出現一支比它更優(yōu)秀的部隊?!?/br> 陳暖自信講:“那段正燁準備回家哭吧,有我在,怎么可能有比血色更優(yōu)秀的部隊?哈哈哈!” 陳少軍在保安看過來時,按著人塞進車里。 終于有個大好消息的陳暖,興奮的講:“長官,我們今晚決戰(zhàn)到天亮吧!” 陳少軍意味深長的看她,頷首。“到時可別喊停。” 陳暖:…… 她剛才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第七章 又抓傷了 陳暖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扒開被子伸出頭準備找手機時,又被整個蓋住。 眼前一黑的陳暖,聽到陳少軍起床的動作,然后是走開的聲音。 等他走遠一點,陳暖穿好衣服出去,和冷瑜道早安。 冷瑜看到陳暖,調侃的講:“小暖,這都幾點了,你們才起床?”接著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白蛞故遣皇翘ち伊耍俊?/br> 昨晚確實是徹夜未眠,前面一半是冷瑜想的那樣,后面一半是……陳暖又把陳少軍抓傷了,而且還不輕,陳暖跑去醫(yī)務室找藥找繃帶,把傷口包扎好,把染血的床單換了,折騰到四五點才睡。 陳暖看陳少軍真絲睡袍下綁帶的痕跡,微皺著眉講:“冷瑜,你一大早打電話來,就是來看我們有沒有起床嗎?”昨天陳少軍開了一整天的會,又被她撓了兩下,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冷瑜對她的惱怒不以為然,還想逗弄她兩下,但見陳少軍不善的臉色,進入到正題。“這是這二十年來,許慶長的通話記錄?!?/br> “這么久你都能找到?”陳暖咂舌,湊過去看。 “你要相信,在這個信息時代,一個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有跡可尋,只要想找,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崩滂ご蜷_通話記錄給他們看,直觀的講:“在前幾年中,許慶長和季煜城聯系比較頻繁,直至實驗結束,他們一共通話五十四次,是個比較高的頻率。” “可能是季煜城要向他報告實驗進程。”陳暖還是講究實際證據,這個只能做為猜測。 “這就怪了?!崩滂D片放大?!斑@些電話,有三分之二是許慶長打給季煜城的。” 這確實有些怪。如果許慶長這么關心737科研項目,又怎么會不將季煜城的報告交給江勝?他那天也說是沒有太大進展,并且他在忙碌其它事情。 冷瑜看她和陳少軍都沉默不語,自信昂揚的講:“就知道你們會心存疑問,我在打電話給你們之前,聯系了一個在通訊公司的朋友,他為這些通話記錄做了恢復,可能不太清楚,但應該能解你們的惑?!?/br> 陳暖聽到他還把通訊恢復了,對他的崇拜已上升到奉若神明了?!袄滂?,你們這些人太可怕了,這世界上還有什么**可言?我后悔跟你做朋友了?!?/br> “原來我們是朋友嗎?我一直把你們當合作伙伴,大boss的長子和兒媳?!崩滂ぴ谡f最后那句話時,是看著陳少軍講的。 聽他這么說,陳暖有些傷心。她以為,至少她和冷瑜的關系是不錯的。 “別傷心小暖,我對合作伙伴可是很挑的,如果你還不能開心,那從現在起,我們做朋友吧?!崩滂な种盖昧藘上?,全息屏出現一只狼抱著小老虎的圖,旁邊寫著我們做朋友吧。 陳暖看到圖,忍俊不禁的笑了,在意識到后努力崩著臉?!安挪缓湍銈冞@些怪胎做朋友。” “我們也不是閑著沒事干,天天翻人**,而且我們什么沒見過?總統(tǒng)閣下穿多大的內褲我都能輕松查到,你們這些凡人根本不屑我們浪費時間。”冷瑜關掉全息屏上的圖片,播放通話記錄。 通話記錄果然很斷續(xù),聽的不是很真切,有時候幾句話里只能聽懂兩三個字。 三人都屏息聽,眉宇間的皺褶漸漸加大,因為是真的很難聽懂。 一連聽了五個錄音的三人,都沒有聽出什么來,直到第七條錄音。 陳暖眉頭一跳,立即講:“倒回去!” 冷瑜馬上動手倒回去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