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是?!比莺喸跓o線電頻道不斷調(diào)試著,一遍一遍喊著他們的名字,卻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陳暖越來越焦急,腳步也加快了。 不管他們是不是有事,這聯(lián)系不上人,總是著急的。 容簡見陳暖走的快,自然也是跑著加快腳步。 他們不再像去接人,急促腳步和臉上擔(dān)憂的神情,更像是去救人。 陳暖在久久沒有看到他們后,正想要跑起來時,大家的無線電里突然出現(xiàn)一陣雜音。 “是浪花嗎?”吳維的聲音再正常不過的在無線電里響起,讓所有提著心的人松了口氣。 容簡看了下陳暖,示意沒什么事不用著急,才問:“隊長,你們做什么去了?這么久都聯(lián)系不到人,麒麟急得都要咬人了?!?/br> 陳暖:…… 吳維:“剛才進了一家研究所救幾個人,可能那里把外來信號屏蔽了?,F(xiàn)在我們正在往你們那里去,再等我們幾分鐘?!?/br> 容簡:“告訴我你們的方位,我們?nèi)ソ幽??!?/br> 吳維:“我們在……” 吳維的話沒有說完,耳麥里突然暴出刺耳的尖叫,緊接著是吳維的吼聲和槍聲。 聽到這一變化的陳暖和容簡他們拔腿就跑?!瓣犻L,方位!方位!” “呯呯呯”趴在斷墻上持續(xù)開槍的吳維大吼:“研究所九點方位!”說完,吳維反頭對還在尖叫的人群講:“趴下趴下!別叫了!” 賀焱和王鐵夫開了兩槍,爬上倒塌的房屋追了上去。 吳維在無線電大喊:“別追了,給我回來!” 剛才有人在研究所的廢墟頂上,打死了一名志愿者,這響亮的一槍,不僅快速的奪走一條人命,還讓這些幸存者受到二次驚嚇。 他們都是平民,經(jīng)歷這樣慘痛一刻的他們神經(jīng)本就脆弱,再被這槍聲一嚇,當(dāng)場那些人就驚叫不止,甚至還有幾人被當(dāng)場嚇暈。 賀焱和王鐵夫是被激怒了,在這樣的時刻還有人來雪上加霜,所以想也沒想的追了上去,還好吳維夠清醒,把兩人都叫了回來。 這里他們不熟,開槍的人不知道是神經(jīng)病還是有預(yù)謀,再加上這里還有一群驚嚇過度的民眾,他們怎么也不能扔下他們冒然追上去。 吳維走去看被槍擊的死者,檢查了彈口的他有些疑惑,卻沒有表露出來,安慰嚇壞的人讓他們繼續(xù)上路。 這一槍是打在臉上,再偏一點子彈就會貼著耳朵飛過,所以剛才那個槍手不是熟手。 在吳維他們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時,一聲野獸的咆哮,從研究所的后面?zhèn)鱽恚押貌蝗菀装察o下來的人又嚇得尖叫連連。 吳維被他們?nèi)宕蔚募饨?,給弄得神經(jīng)脆弱了,可他們沒有時間來撫慰敏感的神經(jīng),幾人相互看了眼,對明柏和志愿者說了句留在這里,就跑上殘瓦破片的廢墟,再翻過研究所,看到前方黑夜的一人一獸。 看到季煜城和天使二號,吳維和賀焱、王鐵夫都沒動,他們都知道這頭野獸的威力,也聽小暖說過,這個天使二號刀槍不入。 “隊長,怎么辦?”賀焱問身邊的吳維。 吳維看著季煜城講:“天使二號把我們引來這里,就是不想被人看到,至少可以放心,后面的那些幸存者沒有危險?!?/br> “那么看來有危險的是我們了?!蓖蹊F夫拔出軍刀,鋒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白光。 吳維鎮(zhèn)定講:“分頭行動?!?/br> 站在天使二號身邊的季煜城,看到他們?nèi)齻€,漠不在意的輕蔑講:“殺了他們。” 天使二號聽到他的話,迅猛如同狼入羊圈般的向吳維他們撲來的那刻,三人迅速往兩邊滾。 滾開的王鐵夫和吳維對付天使二號,賀焱加著槍向季煜城開槍。 天使二號輕松把吳維按倒,準(zhǔn)備咬斷他肚子時,看到季煜城有危險,以閃電之勢撲倒賀焱。 賀焱想躲,可對方動作太快,他剛滾了圈背上便像被千斤壓頂,接著呼吸困難。 王鐵夫握著軍刀,撲向踩著賀焱的天使二號。 他力氣很大,天使二號力氣更大。被他這用盡全力撞擊的天使二號紋絲不動。 王鐵夫聽到賀焱的呻吟,轉(zhuǎn)而抓住天使二號的鬃毛翻到他背上,握著軍刀用力扎下。 鋒利的刀刃刺在堅硬的鱗片上,刀尖應(yīng)聲而斷,沒有給天使二號帶來任何傷害。 不過好在天使二號似乎并不喜歡別人坐他背上,松開踩著的賀焱,把背上的王鐵夫甩下來就撲過去咬他。 吳維在天使二號要咬王鐵夫時,接連開了幾槍。他之前被天使二號那一撲,背脊撞在了堅硬的折斷的水泥板上,疼得他一時站不起,在看到王鐵夫有危險才隨意開的槍,并沒有打中季煜城,不過,再次成功的引開了天使二號。 兩次都應(yīng)證天使二號會以保護季煜城為第一任務(wù)的三人,在天使二號跑到季煜城前面擋子彈時,都站了起來,三人分散開來,準(zhǔn)備將天使二號玩死。 而天使二號似是知道他們想做什么,站在季煜城面前沖他們低吼,尖銳的牙齒泛著森森冷光。 吳維和賀焱、王鐵夫三人,拖沿時間的不斷移動方位。 天使二號在季煜城的催促下,咆哮的跑向王鐵夫。 他一動,王鐵夫和吳維、賀焱三個都跑起來。 吳維和賀焱在天使二號追王鐵夫時,同時向季煜城開槍,在天使二號反回來救季煜城時,又和王鐵夫組成三角方位。 如此反復(fù)幾次后,天使二號被他們?nèi)桥耍尲眷铣亲约罕成?,就咆哮的沖吳維奔跑過去。 在剛才的觀察中,天使二號知道吳維是他們的隊長,所以后面幾次都是挑他下手。 吳維看天使二號風(fēng)馳電掣的向他奔來,拼盡全力往旁邊撲倒,在他沖過去的時候抓住他鬃毛,在顛簸中拔出大腿上的手槍瞄準(zhǔn)季煜城時,便見頭頂有個黑洞。 被槍指著的吳維放下手里的槍。 季煜城猙獰一笑?!坝率?,你要怪就怪你們的隊友,我再多告訴你一句,她叫1992?!?/br> 吳維死死的盯著那槍,面不改色。 季煜城笑得越加猖狂,扣在板機上的手指緩緩壓下。“看來你們不知道什么叫恐懼,這讓我有點小小的失望,但沒關(guān)系,我會在1992眼里看到!” 當(dāng)季煜城要扣下板機的片刻,天使二號對著一個方向警示的大吼。 季煜城反頭看,只見天空驀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黑影,以雷霆之勢撲向他,將他按倒地上,死死咬住他脖子。 天使二號反過去撲倒天使一號,尖銳的牙咬住她脖子。 兩獸一人滾成一團,吳維被甩了出去,擦出老遠的他只覺胸前和雙手火辣辣的疼。他抬頭看扭打成一團的陳暖和天使二號,明知沒有用,還是握槍射擊天使二號。 賀焱和王鐵夫也加入射擊隊伍,把僅有的子彈盡數(shù)傾泄天使二號身上。 金屬子彈打在堅硬的鱗片上,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響。 死死咬著季煜城的陳暖,不管脖子有多疼,她都不松口,誓要把他弄死了。 而她撲倒的季煜城,在脖子傳來巨疼時放棄掙扎,他死死的看著陳暖,對天使二號猙獰的,聲嘶力竭的吼:“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聽到季煜城的話,天使二號咬的越加用力。 陳暖脖子上鮮紅的血,染紅了鬃毛,疼得發(fā)狂的她咬住季煜城一個翻身,在他脖子傳來咔的聲響后甩開他,反口咬住天使二號。 兩只野獸斗得你死我咬,地面不時傳來他們摔倒的震動。 吳維和賀焱、王鐵夫的子彈用盡,眼見陳暖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他們急得想上去幫忙,卻也知道他們?nèi)チ瞬贿^是幫倒忙而已。 陳暖脖子上的傷口很重,血流不止,她反咬住天使二號,讓他松開后嘶吼的想站起來,又被他咬住腿。 后腿被咬住,掙扎站起來的陳暖反頭沖他咆哮,在甩不開他后用力的咬住他背。這次她用盡了全力,可僅僅是咬穿他鱗片,而由于脖子受傷的原因,她咬不到他的要害。 陳暖感到力氣在漸漸流失,疼痛似離自己越來越遠,同時她也越來越冷。 在她快要陷入黑暗時,感到腿上一輕,接著有什么重重落在地上。 “小暖!小暖!” ☆、第十五章 陪睡陪床 “小暖!小暖!”趕到的容簡和時節(jié)、雙白,以及吳維、賀焱和王鐵夫等人沖了過去。 他們這個范圍突然一片明亮,天空停著兩架戰(zhàn)艦,在天使二號嘶吼的站起來沖他們咆哮時,又一枚穿甲彈射向他。 天使二號迅速移動身體,躲過彈炸后,反頭看了下被眾人圍著的天使一號,轉(zhuǎn)頭往外跑,很快消失黑色里。 戰(zhàn)艦沒有去追,緩緩?fù)T谘爢T們身邊。 陳少軍在天使二號跑掉后,急步跑到陳暖身邊,叫容簡他們讓開。 聽到長官低冷的聲音,容簡他們嚇得立即滾開。 賀焱和吳維在第一時間幫陳暖止血,綁帶在她的脖子與大腿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可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滲出,急得他們有些慌了手腳。他們的急救包都給了受傷的幸存者,這僅有的綁帶還是他們特意留著以防萬一的。 吳維看到陳少軍,著急的大聲講:“長官,我們沒有止血貼了!” 陳暖已經(jīng)暈了過去,從脖子上流下的血,浸失了衣服,傷口比上一次的還要嚴(yán)重許多。 陳少軍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陳暖,感覺有點冷,抱著她冷靜的講:“按住她腿上的傷口,飛行員馬上就到?!?/br> “不用等馬上,現(xiàn)在就可以?!币粋€從戰(zhàn)艦走下來,軍裝筆挺,年青英俊的男人講:“陳少將,把你的人抱到我艦上,那里有最好的醫(yī)療團隊?!?/br> 陳少軍看著年青軍官,沉默了幾秒,便抱起陳暖走向戰(zhàn)艦。 吳維看他們都一個個敵視著年青軍官,最后在長官走去時,還是跟去了。 他們是機甲部隊的人,曾經(jīng)捅了血色一刀,經(jīng)歷過的吳維他們不可能忘記,可現(xiàn)在陳暖急需救治,即使他們兩部隊之間意見再大,吳維他們都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饋贈?又或者說是施舍,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陳暖,就算是施舍他們也認了。 戰(zhàn)艦里面寬敞明亮,不像是作戰(zhàn)的機甲,倒更像是自居室。 年青軍官和陳少軍走到房中,對旁邊的軍醫(yī)講:“用最好的藥,務(wù)必把他救活了。” “是大校?!?/br> 這個戰(zhàn)艦真是奢華,軍醫(yī)就有兩個,助手四個,另外還有服務(wù)人員,這不像是行軍打戰(zhàn),更像是陳健雄的私人飛行器,就是稍微低了幾個等級。 陳少軍緊抱著陳暖沒管那么多,把她放在雪白的手術(shù)臺上,看她緊閉的眼睛,攥緊了拳。 年青的軍官看他神色,又看床上的士兵,疑惑的挑了下眉,便恭敬講:“陳少將,我們出去等吧,也許等我們喝杯咖啡,這位勇士就醒了?!?/br> 陳少軍側(cè)頭看了下年青軍官,又看了眼床上的陳暖,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年青軍官帶他們到外面的大廳,在服務(wù)員送上茶后,自我介紹的講:“我叫莊柯,很榮幸能在這樣的機會下見到血色的隊員們。” 莊柯是大校,軍銜在吳維、賀焱、王鐵夫、容簡、時節(jié)、雙白等人之上,而且又是在他的地盤上,又有求于他,便都沒有說話。 陳少軍客氣講:“這次多謝莊大校你的援助,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