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陳暖:…… 這個大年初一,她是注定要一個人過了。 陳暖看了下,已經(jīng)恢復(fù)到以往冷冷清清的大廳,拿著禮物垂頭喪氣的上樓。 喬管家看他失落的樣子,很想安慰他,最后卻只是搖頭嘆氣。二少爺是想要親人陪,他一個管家又不能讓先生和大少爺都回來。 “碰”的關(guān)上門,陳暖倒在床上,看著給陳少軍的禮物,許久后才把它放進(jìn)抽屜里,振作起來。 現(xiàn)在剛好沒有人管,她可以為所欲為! ** “馨蘭,新年快樂?!标惻驹诖扒埃赐饷媸㈤_的花給季馨蘭打電話。 那邊的季馨蘭接到他的電話很激動,同樣也給他拜了年,完全是一個沉浸在戀愛當(dāng)中的小女生。 季馨蘭在以前是誰都不看在眼里的,什么事都玩過做過,有點兒刁蠻的,與現(xiàn)在小鳥依人完全不同。 陳暖調(diào)查過她,她敢肯定,她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陳暖:“今天有什么計劃嗎?在家里陪爸爸mama,還是跟朋友出去玩?” 季馨蘭:“我爸爸mama都不會回來陪我過年,還沒有想好去哪里玩。” “這么巧?剛好我哥和爸爸也扔下我走了?!标惻y過的說完,想到什么開玩笑的講:“不如我去找你吧,我們一起過初一?” “好啊好啊,正好我做了蛋糕,我們可以一起吃。” “嗯!我現(xiàn)在過去?!标惻瘨炝穗娫?,定定看著上面的那幾分幾秒,轉(zhuǎn)身換衣服。 而另一邊的季馨蘭驚喜扔掉手機(jī),跳起來就趕忙去做蛋糕。 從蒂諾城到希望城需要一點時間,她剛好可以做好蛋糕再化個妝。 在季馨蘭忙碌的時候,陳暖已換好得體的衣服,搭出租車去到希望城,在花店精心挑選了一束紅色郁金香。 “陳二少爺,里面請。”海邊別墅里,門外的傭人看到拿著花走來的翩翩少年,笑著請他進(jìn)去。 陳暖禮貌向她點頭,走進(jìn)大廳。 經(jīng)過精心打扮的季馨蘭,正坐在桌邊看著蛋糕等人,聽到傭人的話臉上迅速揚起笑,迫不及待的去接他,在看到他手里的花后驚喜歡呼。 “馨蘭,新年快樂?!标惻χ奔贡常屪约猴@得高大一點。她剛才出門還特意放了內(nèi)蹭高。 陳暖比季馨蘭小,兩人身高差不多,可穿上高跟鞋的季馨蘭就比陳暖高不少,并且季馨蘭的漂亮是公認(rèn)的,陳暖臉上還戴著塊面具,所以說季馨蘭看上陳暖,不是真愛就是瞎了眼。 “謝謝?!奔拒疤m激動的接過花,滿臉滿眼洋溢著少女的甜蜜氣息。 郁金香陳暖選的是紅色,它的花語是:愛的宣言、喜悅、熱愛。相信在社交里混的季馨蘭,一定知道其中意義。 “陳暖,我們來吃蛋糕吧,我剛剛做的?!奔拒疤m拉著陳暖的手往桌子走,把花愛護(hù)的給傭人,就向他介紹自己特意準(zhǔn)備的小蛋糕?!瓣惻@是小松鼠蛋糕和花兒形蛋糕,我剛剛烤出來的,你快嘗嘗?!?/br> “你真的會烤蛋糕啊?!标惻吹揭粋€個金黃形狀又好的蛋糕,訝異的講:“我以為你騙我的。” “我怎么可能騙你。”季馨蘭得意的扭了扭頭,然后雙手撐著下巴看他吃。 陳暖看她期待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安还茉趺礃?,我一定會說好吃?!?/br> “討厭?!奔拒疤m用粉拳打他,噘著嘴詳裝生氣的講:“不準(zhǔn)說好吃?!?/br> “嗯,先讓我嘗嘗?!标惻闷鹦∷墒蟮案?,很紳士的咬了口,在咀嚼兩下后驚奇的睜大眼,向她豎大拇指。“這是我吃過的,第二好吃的餅干?!?/br> “那第一是誰?” “cc?!?/br> 這是一家專門做蛋糕的品牌店,在圣古星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聽到他這么高的評價,季馨蘭笑得臉上露出兩個酒窩。 看到她毫不掩飾的喜悅、快樂和幸福,陳暖不禁有些感動。 看呆的陳暖,張著嘴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許久才干澀的問:“馨蘭,你平時就一個人在家嗎?” “嗯,我爸爸他很忙?!奔拒疤m抬頭看若大的房子,剛才滿是笑容的臉有些落寂?!瓣惻闫匠R彩且粋€人在家嗎?” “我爸爸很忙,長官也是?!?/br> “長官?這么說,你真的在部隊里呆過?” “嗯,我現(xiàn)在也還是那里的一員。” “哇塞,快跟我說說部隊里的事,快說快說?!奔拒疤m激動的拉住他衣服搖晃,雙眼亮晶晶的看他。 陳暖看到瘋狂的季馨蘭,內(nèi)心無比自豪和得意。沒想到,她也有一天會用到軍人的身份來撩妹?!澳阆胫佬┦裁矗俊?/br> “比如訓(xùn)練辛不辛苦,平時你們不訓(xùn)練都會做些什么的之類的,總之你說什么都可以。” “訓(xùn)練辛苦是肯定的,但這些我們都可以接受,誰讓我們選擇了這個職業(yè)?!标惻懊嬲f的很官方,突顯自己高大英俊的形像后,開始抖落戰(zhàn)友的不良嗜好?!八麄兤綍r不訓(xùn)練的時候,會玩一些弱智的游戲來打發(fā)時間,里面有個性格很靦腆的,總是被別人欺負(fù),有時候還會幫懶得像豬的隊友洗襪子。” 說到襪子,陳暖想到自己那次和雙白比賽輸了,她還沒給他洗過襪子。 季馨蘭撐著下巴看他講,聽的出神。 陳暖在說到血色那些戰(zhàn)友時,也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一上午,傭人準(zhǔn)備好午飯,季馨蘭說什么都要留陳暖下來吃飯。 陳暖回去也是一個人吃,在她拖著自己手臂不給走后,答應(yīng)留下來。 季馨蘭歡喜的讓傭人準(zhǔn)備開飯,在吃的時候感慨萬端?!翱吹某鰜砟愫芟矚g你的戰(zhàn)友們,我真羨慕他們。” “現(xiàn)在我都好久沒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這個年過的開不開心?!标惻瑯痈袊@,突然很想念他們。 “蘭蘭?!痹趦扇硕汲两诿篮玫臅r間里,一聲成熟且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陳暖轉(zhuǎn)過頭,看到拿著行李的季煜城,哈著霧氣進(jìn)來。 季煜城把手上的行李交給傭人,抬頭看到家里的陳暖也是一怔。 季馨蘭看是季煜城,跳起來喊了聲爸就撲過去。 被季馨蘭這句爸驚醒的兩人,臉上的情緒都瞬間消失。 季煜城抱了抱沖過來的季馨蘭,便和她走回桌子。 陳暖站起來禮貌的叫人。 看到兩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都到場,季馨蘭高興的無以復(fù)加。她激動的講:“爸爸,這位是陳家的二少爺陳暖,我來希望城的第一個朋友?!比缓笥謱﹃惻v:“陳暖,這是我爸爸,做什么什么研究的,反正很復(fù)雜?!?/br> 陳暖一直看著季煜城,聽到季馨蘭的話,禮貌向他問好?!凹驹洪L,新年好?!?/br> “新年好,陳二少爺?!奔眷铣且部蜌獾幕亓司?,就看桌子上的菜,親妮的問季馨蘭?!疤m蘭,你怎么不等爸爸回來再開飯呢?!?/br> “爸爸你又沒有告訴我你要回來?!?/br> “爸爸是想給蘭蘭一個驚喜。”季煜城在對季馨蘭的時候,完全是慈愛沒有一點架子的,像和她是親密的朋友。 陳暖在旁邊冷冷的看著父慈女笑的這幕,在季煜城想起自己,叫自己一起吃飯時禮貌講:“我開始是怕馨蘭一個人在家會孤獨,現(xiàn)在季院長您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br> “陳暖,至少把飯吃完再走嘛?!奔拒疤m聽到他要走,立即掙脫季煜城的懷抱,拉住他的手往桌邊拖。 陳暖站著沒動,笑著將她的手掰開?!败疤m,你陪你爸爸吧,他難得回來一次,我怎么好意思打擾你們父女團(tuán)聚呢?乖,聽話,等你什么時候需要我,再給我打電話。” 季馨蘭見他意已決,又聽到自己可以隨時找他,才終于不依不舍的松開手?!拔宜湍愠鋈ァ!?/br> “不用,馨蘭你陪你爸爸吧,我知道怎么走?!标惻f完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轉(zhuǎn)身就走了。 季煜城在季馨蘭要跟去時,叫住她?!耙粋€女孩家的,那么上趕著人家做什么?快回來給我吃飯?!?/br> “爸爸,我喜歡他,怎么上趕都可以?!奔拒疤m在看不到陳暖后,反過頭坐桌上,臉上洋溢的開心還沒散去。 季煜城看她癡迷的樣子,沉下臉色。“蘭蘭,你不可以跟他在一起?!?/br> “為什么!”季馨蘭震驚的看他。 “他是陳家的二少爺,將來說不定會繼承那個財富帝國,他們這種人是不會真心愛上你的?!?/br> “真不真心你又不知道,是我在跟他交往?!奔拒疤m自信的講:“爸,你也太看不起自己的女兒了吧?” “你很優(yōu)秀,但還有比你更優(yōu)秀的。蘭蘭,爸爸不希望你活的那么累?!?/br> “可我就是喜歡他,我愿意為他累點?!?/br> 季煜城看到女兒的反應(yīng),狠心講:“你喜歡誰可以,就是不能喜歡他?!彼庇X不喜歡這個陳暖,蘭蘭一定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季馨蘭沒想到父親這么大反應(yīng),眼眶一下溢出淚水,咬著唇看他,最后憤憤講:“我誰都不喜歡,就喜歡他!”說完甩筷子沖回了房間。 屋里響起巨大的關(guān)門聲,季煜城嘆氣的撐著額頭。 傭人嚇的不輕,過了會兒后問季煜城?!凹鞠壬?,還要用餐嗎?” 季煜城擺手,讓她撤下去。 他這個女兒又不是不清楚她的脾氣,從小到大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得到,現(xiàn)在他阻止,只會讓她更加喜歡陳暖。 想了許久的季煜城,去敲季馨蘭的房門,準(zhǔn)備跟她談?wù)劇?/br> ☆、第十九章 游戲從她開始,她來說結(jié)束 陳暖跳上出租車,報了地址就扭頭看車窗外,緊咬著牙根不讓自己懦弱的哭出來。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至少……她也和莫明龍吃過一頓飯…… 想到與莫明龍和白禾少到可憐的回憶,陳暖的情緒忍不住洶涌起來。 她回到家里,沒有回應(yīng)喬管家的問候,奔上樓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房,翻出莫明龍的日記急切往下看。 她現(xiàn)在十分想念他們,她想知道關(guān)于莫明龍更多的事,即使明知道他們已經(jīng)死了,可……在寫這本日記時,他們還活著。 陳暖顫抖著手,翻到之前看到的地方,如同解藥般的迫切往下看。 [禾禾聽到莫憂逝世的消息無法接受,拒絕去看她,她是悲痛欲絕,我卻還想再見莫憂一面。在我的強(qiáng)烈要求以及一天的等待下,醫(yī)生把我?guī)У搅撕⒆拥纳磉?。看到出生沒多久便沒氣息的嬰兒,只需一眼,我便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孩子,雖然我也只看過她一眼,但我肯定這不是自己和禾禾的莫憂,這讓我燃起了新的希望,心想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了。] 還是很簡短的一段話,它平淡無奇,只是在陳述的記載著,卻能奇跡的撫平陳暖內(nèi)心的浮燥。 在這個日記本里,白禾是活著的,莫明龍是活著的,陳暖也是活著的,只有莫憂是死掉的,那么很好,因為實際是沒有人死去。 好似心靈得到寄托,陳暖漸漸冷靜下來,動了動腳讓自己坐起來點,卻沒站起,一直維持坐在地上靠在柜子上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