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陳暖專心找暗道,沒有回容簡的話。 容簡說得性起,撐著墻壁看他。“小暖,據(jù)說有人因此而瘋掉,挺嚇人的,你還是跟你哥說聲,你又不來當(dāng)特戰(zhàn)隊員,還是不要去嘗試了。” “飛行器跑道被炸了,吳維他們那個時候正往里去?!标惻渎曊f完看他。“我們還是先找到通道,與長官他們一起把這些該死的入侵者弄死,再來聊天ok?” “o……k?”容簡被他的話和氣勢震到,愣愣的點頭。 外面在激烈的交戰(zhàn),里面的陳暖和容簡把情報室每面墻壁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暗道。 容簡深深的皺眉,看亂七八糟的情報室。“小暖,我肯定這里有個暗道?!?/br> “既然是暗道,就不會那么容易讓我們找到?!标惻潇o下來,她打量整間情報室,問容簡?!斑@里最常見的東西是什么?” “數(shù)據(jù)?” “不是,與情報相關(guān)但不一定有關(guān)的?!?/br> 容簡閉著眼睛努力的想,最后他一拍手?!般y河系!”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掛在墻壁上的畫。 畫總共有十二幅,每幅內(nèi)容都不一樣,有的是一顆星球,有的是銀河系里的某一部份。 陳暖講:“全部把它們掀了?!?/br> 十二幅都一樣的大小,一樣的邊框,等分析出它們誰不同,還是直接掀來得快。 “在這里?!比莺喯崎_第五幅畫時,驚喜的大叫。 一幅圣古星球所在的銀河系部份畫下面,有個機關(guān)。 “按下去。”陳暖看著那個機關(guān)直接講。 要去按的容簡想到什么又縮回手?!靶∨苑浪莻€暗器,你等我找根棍子來。” 陳暖翻白眼,搬了張椅子墊腳就按下開關(guān)。 開關(guān)按下半秒不到,情報分析室后面的整面墻便轟隆響起,緩緩?fù)仙?/br> “這里是血色基地,開關(guān)用來防誰?”陳暖說完跳下椅子,往上升的墻壁走。 容簡驚嘆?!拔乙詾橹皇且坏篱T,沒想到是整面墻,怪不得連條縫隙都沒找……到?!?/br> 墻壁升到一人高,他們看到的不是戰(zhàn)友,而是敵人。 二十幾個敵人拿槍對著他們兩,還有幾個對著特訓(xùn)指揮室里的特戰(zhàn)隊員,其中包括陳少軍。 犧牲的戰(zhàn)友倒在血泊里,特訓(xùn)指揮室一片狼狽,可以想像這里前不久發(fā)生了多么激烈的交戰(zhàn)。 陳暖看到被俘的陳少軍,雙手攥成拳,嘴邊的肌rou痙攣了下。 陳少軍給了他一個安撫眼色,示意他平靜下來。 處在暴走邊沿的陳暖,因為陳少軍而慢慢恢復(fù)平靜 “把他們都帶走?!币粋€機械護甲顏色為藍色的人,通過變聲器嘶啞的講。 兩個手持爆能槍的敵人,便給陳暖和容簡蒙上眼罩,分開帶走。 陳暖雙手被銬,大約走了十來分鐘才停下來,被他們推進一個房間? 她眼睛還是看不見,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她聽到了厚重的關(guān)門聲,然后一片安靜,安靜得只有她的呼吸聲。這應(yīng)該是個封閉的空間。 陳暖雙手一直被銬,眼罩也未有人拿走,應(yīng)該說那些人把她推進這里后,就再未進來過。她沒有試圖叫人與反抗,因為臨走前陳少軍的眼神,讓陳暖肯定他另有計劃,她現(xiàn)在所做既是徒勞無功也是浪費力氣。 可她等了很久,直到肚子餓了又餓,她算著時間,應(yīng)該至少有三天了。這三天沒有任何人審問她,也沒有人給她送食物,她只能持續(xù)著坐姿,期望在有人進來前別餓暈過去。 但是……真的很難熬。 饑餓使她無力。 干渴使她脫水。 原本紅潤的唇泛起白皮,水潤白嫩的臉蛋也失去以往的光澤。 她雙目閉合著,努力讓自己去想一些東西,以此來忽視自己的不適,可身體機能不是她想就能正常運作的。 終于,她在第四天的時候昏了過去,頭撞在墻壁上,又接著栽倒在地。 恍惚中,她聽到門開啟的聲音,敵人沉重的腳步聲似要刺穿耳膜。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就在陳暖要完全陷入黑暗時,一盤水潑在她頭上,頓時將她的感觀拉回些。 身體被粗魯?shù)睦饋砣釉诘首由?,束縛雙手的手銬被解開,眼罩被大力扯掉,重見光明的陳暖緩緩睜開眼睛,并未有什么不適應(yīng)。 這里很暗,昏暗的光線剛好能夠視物,而巨大的空間只比cao場小一點,空蕩蕩的什么沒有,只有她現(xiàn)在坐著的凳子及桌子,還有……坐在她對面的泰伯里人。 陳暖舔了舔唇上的水,無奈的想這里可能就是容簡所說的密閉室,她還是沒有逃過他所說的那一劫,不過不是被陳少軍扔進來的,而是被敵人扔進來的。 ------題外話------ 沉默是金,香瓜高冷的不解釋,你們不要討伐香瓜>_< ☆、第三十章 困獸猶斗 陳暖舔了舔唇上的水,無奈的想這里可能就是容簡所說的密閉室,她還是沒有逃過他所說的那一劫,不過不是被陳少軍扔進來的,而是被敵人扔進來的。 泰伯里人不溫柔的將一瓶水和一個饅頭扔桌上。 看到水和食物,陳暖頭也沒抬,不分好壞的咬了口饅頭,用力嚼碎就著水吞下去。 她的吃不算緩慢也不像餓民,急切中帶著幾分教養(yǎng)。 陳暖吃的這么急,是因為身體迫需要能量,倒沒其它什么想法。這些人關(guān)了她這么久,又進來給她食物和水,就是不想她死,那么她不必擔(dān)心這東西是否安全,或是他們會拿走。 既然是自己的東西,干嘛要吃的那么難看。 在陳暖吃得差不多時,泰伯里人問:“想離開這里嗎?” 他們還穿著機械護甲,頭上戴著頭盔,使從嘴里說出的話轉(zhuǎn)變成冰冷的電子合成音,讓人聽著討厭,至少陳暖是討厭的。 “想?!标惻卮鸬闹卑祝瑳]有浪費多余的口舌。 “那就告訴我,這個基地一共有多少人以及他們的名字,你就可以離開這里。” 陳暖木著臉,眉都沒抬下,脆生生吐出三字:“不知道?!彼I了四天三夜,可不是一個包子能補充回來的,現(xiàn)在不過是努力維持表面現(xiàn)像,不讓自己太難看而已。 “別再頑抗,你們的指揮官已被我們抓住,包括你的哥哥?!?/br> 聽到陳少軍的陳暖目光閃了下,馬上便恢復(fù)不屑的樣子?!拔蚁肽銈円呀?jīng)審問過他們了,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力氣,我的回答與他們一致。” “你會說的。”泰伯里人沒被激怒,對著手腕講:“進來?!?/br> 門再次被打開,陳暖反頭看到兩個穿著銀色機械護甲的泰伯里人,拿著鐵劍進來。 這鐵劍是他們訓(xùn)練用的,沒有開刃。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br> 陳暖臉上無絲毫懼色?!拔艺f了,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這里的成員,鬼知道這里有多少人?!标惻钦娌恢?,也不知道所有人的名字,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他們。 他們要人員名單,肯定是還有人沒抓到,這應(yīng)該就是陳少軍的另個計劃,她怎么可能說出來。 泰伯里人見他頑固不化,向剛進來的兩人揮了揮手。 那兩個人握著鐵劍,朝陳暖揮去。 這玩意雖然砍不了人,可打在身上還是挺疼的。 陳暖在他們一左一右夾攻過來時,猛的矮身往后打了個滾,迅速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下。餓得太久,身體完全跟不上她大腦的指令,可對付這些泰伯里人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靈便。 陳暖沒有停頓的反跑向他們,一個高跳高開迅猛踢向前面的泰伯里人,被他側(cè)身躲過時緊接一個掃膛腿攻擊他下盤……? 用最大力氣掃中敵人的腿,可敵人只微微退了下。陳暖頭上一凜,猛然往旁邊滾,還是未來得及,被他們抓住雙腿倒提起來,又被重重的摔了出去。 陳暖被摔得頭暈?zāi)垦?,先著地的胸膛悶痛難忍,讓她受不了的呻吟出來。 不等她爬起來,兩個泰伯里人再次走向他,鐵劍在地上拖拉起尖銳刺耳的聲音。 腳步聲與劍劃聲越來越緊逼,撐著地面努力想要起來的陳暖再次摔倒。這次她倒在地上再末動作,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兩個泰伯里人并未因為她的昏死而停止腳步,走近她便要將人提起來。 靜趴著的陳暖在他們彎腰時,驀然反擊,將其中一人踹飛出去便去奪另一個的劍。 這個泰伯里人反應(yīng)迅速,手腕翻轉(zhuǎn)躲開他的攻擊,同時狠狠擊中他踢來的腳。 陳暖當(dāng)場便跪在了地上。 這時被陳暖踹開的泰伯里人老羞成怒的走來,一腳把陳暖踹翻便壓住他,將他的手拖出來按住,狠利一劍刺穿他的手掌。 血一下淌了出來,滿頭大汗的陳暖疼得大叫,另只手死死摳著地板,視線模糊,感覺和思緒漸漸遠離,直至陷入無盡的黑暗里。 見他昏過去,刺中陳暖的泰伯里人像貨物似的抓起她往回拖,扔到桌子上,就與另個人并排站一邊。 審問的泰伯里人把陳暖翻過來,見他緊閉著眼,冰冷的講:“把他弄醒?!?/br> “嘩啦”聲,又一盤水潑在陳暖臉上。 陳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眼他們?nèi)擞珠]上。 審問的泰伯里人狠狠掐住他下巴。“再給你三天時間,若再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甩開他,帶著另外兩人離開。 沒有了鉗制,陳暖倒在地上,再次昏了過去。 她一動不動靜躺在冰冷的地上,在空曠若大的密閉室里她顯得如此渺小,卻讓人不可忽視。 陳暖昏迷了大約兩個小時,從手掌淌出的血再次形成小血灘,傷口也以凝結(jié),可她醒來時還是覺得很冷,那種冷刺入骨髓,讓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古地球。 撐著地面緩緩坐起,陳暖看了下無人的密閉室,才低頭看右手。右手掌心有個血窟窿,血液結(jié)成黑色的血塊,猙獰的讓人害怕。 陳暖艱難的動了動手指,看到手指還受控制才松開口氣,咬住衣擺在左手的配合下撕下塊布,把傷口緊緊的包扎好。 三天,她記得那個人是這樣說的。 陳暖甩甩頭,讓自己思維保持清醒。她扶著桌子掙扎的站起來,坐到凳子上。地上太涼了,她得換個舒服的地方,好好想想要怎么出去,雖然坐在凳子上也很難受。 這么久了,血色隊員沒有反擊,難道是被他們抓住了? 不對,如果這些人抓住了全部人,就不會再留著她。 這樣看來,陳少軍的計劃是還未找到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