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明處的戰(zhàn)爭雖然結束了,暗地里的戰(zhàn)爭還在愈演愈烈,重組的聯(lián)合眾國那一紙契約形同虛設,野心不死的其它國家在想方設法的挑起戰(zhàn)爭,而圣古星球與位居第一的塞特星球不想領土分割,只能不斷的強大自己,于是各國全力主張科技革命,機械、科武、基因、生命成為主流,建立的科研站多不勝數(shù),人性再次受到道德的考驗。 然而,先進的科技真的能決定勝負嗎?當科學家們制造出億年前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銀河系早已不是科技獨占王朝的時代。 ------題外話------ ps:新年新文,喜歡的妹子、漢子收藏個喲^~ ☆、第一章 狂躁的小獸 “閻王,這里有發(fā)現(xiàn)!”一個大兵朝倒塌的廢墟方向大喊,從他嘴里呼出的白色氣體尤其煙霧。 明火被酷寒與大雪覆蓋,濃煙源源不絕從建筑底層冒出。 聽到他的話,在查看科研站爆炸原因的男人,轉身走去他那里。 男人最多不超過二十歲,五官挺立,輪廓分明,深褐色的眼睛深邃銳利,薄唇緊抿,更顯得冷漠嚴厲,再加之被作戰(zhàn)服包裹的挺拔軀體,似不受極寒之地低溫的侵襲。 這里是古地球—南極,零下二十四度,在他們腳下的是片一望無際的雪地,風夾著雪還在不停的下著。 陳少軍走到部下身邊,看他身前的腳印。 腳印凌亂模糊,被雪覆蓋只剩一厘米深的凹度。 “從拖曳的腳印上來看,這人應該受了傷。”大兵分析的說著看陳少軍。 陳少軍半蹲下來,用手丈量一個完整的腳印?!?。4尺。救緩人員身高是多少。” “一米七九。” “是我們要找的人。字母表,去把其他人叫過來。” “是!” * 天黑了又亮,黎明的太陽從山頂升起,金色的光芒照射著銀裝素裹的大地。 荒野山林里,一戶人家的炊煙裊裊升起,大黃狗在激烈的犬吠。 聽到狗叫,一個五六歲穿著大棉襖像包子的小男孩,步履蹣跚的跑進小平房,蹲在大黃狗不遠處觀察。 這是一處保有地球文明的地方,沒有機械和虛擬,所有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存在。 “狗剩,你又跑去哪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房子的北邊傳到南邊。 小男孩被父親的聲音驚得反頭,這時什么東西在他背后一閃而過,再等他回過頭,平房里又什么沒有,只有大黃狗還在汪汪叫。 “你個兔崽子!快來洗臉!” 父親的聲音越來越近,小男孩害怕的看門外,這時又有什么從他身后一閃而過。 小男孩看看門外,又看看靜悄悄的平房,最終在父親的吼叫下匆匆跑了。 小主人走,叫了陣的大黃狗也叫累了,趴在地上嗷嗚的呻吟。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一只蒼白,瘦得似乎只剩骨頭的小手,從破舊的柜子后伸出來,迅速的拿了雙繡著虎頭花紋的小紅鞋,便抱著厚棉襖往外跑。 “汪汪!”大黃狗倏的站起身要去追,卻被鏈子栓住,只能沖她逃跑的方向吠叫。 抱著棉襖鞋子狂奔的小身影,中途摔了跤,大出幾倍的鞋子飛出老遠,她也顧不得去撿,爬起來又繼續(xù)跑,即使她已經把房子甩出老遠都沒有停下來。 * 這里的氣候惡劣,黃金救援時間刻不容緩,但在廣袤雪的世界行走,本身就是件困難的事,而晚上非常容易迷失方向,再加之古地球設備落后,大雪覆蓋了信號,他們簡直是寸步難行。 陳少軍在通訊設備完全失效后,晚上停止搜救,一切行動都移置白天。 其實他們都知道,事情離發(fā)生已過去三天三夜,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那些弱不禁風又負傷的科研者,能活下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他們的任務已從救援變成帶回。 找到他們的尸體,帶回圣古星球。 這是件……讓人很無力的事情。 陳少軍睡不著,從雪坑的睡袋里出來,拿著通訊設備往一處山頂走去。 如果再不把信息號發(fā)出去,他們就得走去求助站,這對特種部隊的人員來講,是個并不榮耀的事情。 夜里的冰原之地沒比白天安靜多少,鬼哭狼嚎的風聲叫得人心煩,尤其是在任務進行得不順利的時候。 風聲越來越大,陳少軍摸索了半天從結冰的口袋里拿出根煙,用打火機試了幾次都沒點著,只得停下來用背擋住風,才終于把煙給點上。 可惜,他才抽一口就被寒風給吹滅了。 但他卻不在意煙,邁步往自己的前面走。 他剛才背著風,聽到除了風聲以外的聲音。很小,像兩種尖銳之物的撞擊聲。 陳少軍看著夜視鏡里的綠色畫面,一邊朝突起的小雪包靠近,一邊拔出大腿上的手槍。 此時風漸漸停了,在陳少軍閃身將槍口對準小雪包背面的瞬間,被一股巨大的沖力給撞倒,接著一道藍色的影子迅速往山下跑。 陳少軍爬起就追。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蒙朧的晨色下奮力奔跑,腳下被他們踢起的雪花飛濺,似在進行一場生命的角斗。 追逐一陣,將距離拉近后,陳少軍把槍插回槍套里,縱身一撲把跑得比兔子還快的人按倒雪地里,在慣性往下滾時把人護好,避免磕著碰著他了。 對方動作很快,不過陳少軍還不至于認不出他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孩子。 等停下來,陳少軍甩掉頭上的雪,把人從雪里挖出來要問他話,就被他瘋狗似的咬住手。 他手上戴著厚厚的手套,盡管他媽的已經凍得麻木了,可他還是知道自己被他咬出血了。 這是什么鬼? 陳少軍打量他,由他咬著。 和雪一樣白的光頭,小臉黑一塊青一塊的看不出模樣,倒是在他臉上快占據(jù)三分之一的大眼睛叫人過目難忘。 “嗨,能松口了嗎?”陳少軍緩聲說著,試探的去摸他。 這個小孩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里? 他力氣大到可以咬穿作戰(zhàn)手套? 陳少軍心里有太多疑惑,但現(xiàn)在首要做的還是帶他回臨時營地。 就在陳少軍的手要摸上小孩光亮的腦袋時,小孩猛然反頭咬他伸來的手,在沒咬著后迅速彈開兩米遠,沖陳少軍吼叫。 他的這種反應如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野獸,四腳抓地,兇狠咆哮。 陳少軍沒看流血的手,謹慎的靠近他,同時安撫他?!皼]事了,孩子,過來,我不會傷害你?!?/br> 小孩顫抖哆嗦,大張著嘴嘶啞咆哮,像是虛張聲勢,可他又渾身緊崩,如拉滿弓的弦,隨時會毫不留情的發(fā)動攻擊。 陳少軍蹲下身不動聲色的接近他,盡可能的柔和講:“別緊張,沒事的,我現(xiàn)在慢慢的靠近你。” 不知是他的話起作用,還是怎么的,小孩咆哮的聲音漸漸變小,像兩顆色澤上乘的黑寶石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狂躁的小獸似乎安順了下來。 陳少軍屏著氣,跪爬到他身前,向他伸出雙手。 手越來越近。 小孩好奇的偏頭看。 看似一切順利,可當陳少軍的手快碰到他衣服時,小孩暴跳起來,張著血淋淋的嘴還要咬人,不過被早有防備的陳少軍給先一步敲暈。 把小孩拖起來扔肩膀,陳少軍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便回去找不知掉到哪里的信號收發(fā)器。 剛才追得有點遠,不過還好這段時間沒下雪沒刮雪,他一路追逐小孩的痕跡還能輕松找到。 在陳少軍專注尋找東西時,被敲暈的小孩緩緩睜開眼睛。 被人當麻袋扛著的他,黑亮的眼睛看到他大腿上露在外面一截的黑色東西。 剛才他就是用這個對著自已的。 小孩看了會兒,伸手去勾它。 手短,沒勾著。 他動了動,努力的伸長手,勉強碰到槍把。 這時陳少軍剛好找到掉在雪地里的信號收發(fā)器,彎腰去撿它。 小孩趁機一把握住隨手可奪的黑家伙往后翻,但未等他有樣學樣對準陳少軍時,雙手便被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握住。 掙扎不出的小孩緩緩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 陳少軍早知道他醒了,只是沒想到他會搶自己的槍。 “這不是你能玩的。”陳少軍聲音冷了分,與剛才哄他的語氣完全不同。 可能是陳少軍太兇了,小孩突然驚惶反抗。 這孩子人雖然小,而且還瘦的似能被風吹跑,可卻偏偏力大無比。 兩人爭奪間,槍走火了。 遠處的臨時營地里,聽到槍聲的四個特種隊員唰的睜開眼睛,詐尸般跑出雪坑。 “在那邊!”字母表指著山頂方向,反頭對其他三人講:“野狼,土豆你們兩個留在這里,王子你跟我來!” 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的四人,兩人留守營地,字母表同王子迅速往槍聲處跑。 他們抱著槍一路狂跑,跌跌撞撞跑到半山腰時,陳少軍已經扛著小孩下來了。 小孩那槍打偏了,兩人都沒事。 不對,確切的講,陳少軍沒事。 字母表看到陳少軍加快了速度,在跑到他面前時還滑了跤。 他撲通的站起來,驚奇看被他單手抱著的孩子?!靶『?!” 王子一臉震驚?!伴愅酰闵??!” 對他們兩個的驚奇,小孩則像被驚動的野獸,大眼怒瞪,喉嚨發(fā)出警告似的低吼,同時她也躁動不安起來,揮舞被綁著的雙手極力想要掙脫陳少軍的桎梏。 小孩被捆了手,又被陳少軍鐵鉗一般的手臂禁錮著,任他再狂躁,再想到處咬人都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