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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御前總管升職手札在線閱讀 - 第197節(jié)

第197節(jié)

    再者他也很清楚,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祖陵,而是平安。

    想把平安從他身邊調出去,至于看守祖陵,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除了這一個之外,恐怕他們還會找到更多各種各樣的理由,希望能夠說服他。

    事實證明趙璨的想法并沒有錯,因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他陸陸續(xù)續(xù)又收到了許多的奏折,里頭全都是各種各樣的主意,有些看上去很有道理,似乎不照做天理難容;有的則一竅不通,或是稀奇古怪,不過所有奏折的目的都是希望讓平安離開皇宮,甚至離開京城。

    總體來說,這些手段仍舊以勸服為主,算是比較溫和的。

    朝臣們自認為這樣的做法,已經(jīng)為趙璨和平安留下了很大的余地。畢竟趙璨大可以同意娶妻,那么平安的事情,眾人自然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者他將平安送走,杜絕兩人來往的可能,接下來的事自然就牽扯不到平安身上。

    從這個角度來說,實際上也恰恰說明了,朝臣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讓趙璨娶妻。

    否則就算平安離開了,但只要趙璨不同意,事情一樣沒有解決。不可能所有大臣都糊涂到這種地步,連他們的目的都記不清楚。

    不過,趙璨也不能不承認,他們的確是選了個好辦法。

    只是他們不知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而平安便是自己的逆鱗所在。

    就算他們直接對趙璨自己動手,他都不會那么生氣,甚至還有可能開口贊一聲有勇氣。但是將矛頭指向平安,就是趙璨所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了。

    他曾經(jīng)對平安承諾過會保護他,也不止一次在心里發(fā)愿,希望自己能夠為平安承擔起一切的風浪挫折,讓他只需要安安心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即使平安根本不需要他如此保護,或者說,正因平安并不需要他這樣保護。

    對于平安的能力趙璨又驕傲又不安,迫切的希望自己也能為他做點兒什么,好讓平安知道自己的心意,牽絆住他的腳步。所以明知道這件事的起源是因為自己,趙璨自然要全力以赴,希望能在平安插手之前就解決掉這件事。

    所以對于這些奏折,他沒有像上次一樣留中不發(fā),而是全部都處理掉了。

    對于那種主意稀奇古怪根本一竅不通的提議,趙璨直接將幾位宰相叫來,將這些奏折交給他們,“朕倒是不知,原來朕朝中的臣子們,平日里就是這樣辦事的?這些人就是我大楚三年一次掄才大典千挑萬選出來的人才?簡直是個笑話!”

    “陛下……”幾位宰相面面相覷片刻,不得不試探著開口。

    他們自然知道趙璨將他們叫來是做什么的。這些奏折寫得太過荒唐,連他們都看不過去。但是現(xiàn)在既然大家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自然就要將這些人保下來??墒勤w璨顯然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將奏折交給他們,意思是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

    雖然大家都知道趙璨是什么意思,然而明面上看來,這仍舊是趙璨的一種放權。如果他們罔顧趙璨的意愿,將這批人保下來,恐怕下次趙璨發(fā)作,認為“不會辦事”的人,就會變成他們了。

    朝堂上的氣氛雖然仍舊劍拔弩張,但是畢竟不可能真的撕破臉皮徹底對立,要知道君臣有份,他們怎么都是占不到上風的。

    所以這幾人思量片刻之后,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這也著實不像話了些,陛下放心,臣等會處理好此事的?!?/br>
    “最好如此?!壁w璨冷淡的道。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幾位宰相也不愿意浪費這個機會,遂開口勸說道,“雖然這些官員的提議顯得荒唐,不過也是一腔拳拳愛護陛下的心思。為我大楚國祚綿延計,還請陛下三思!”

    “三思?”趙璨似笑非笑,“朕怎么不知道,一個小小內侍,竟能連我大楚國祚都能動搖了?莫非我大楚上萬官員,袞袞諸公,竟連一點用處都沒有,讓國祚竟決于一人之手不成?”

    趙璨說到這個地步,這幾位宰相也只能訕訕的退下了。否則如果繼續(xù)堅持,豈不是說他們真的認為數(shù)萬官吏都比不上一個平安,會任由他毀了大楚?

    恐怕即便是帝王本人都沒有這樣的能力吧?將這種罪名安在平安身上,還真是……其心可誅!

    從本初殿里出來,四位宰相互相對視一眼,眸中都有些憂色。趙璨對平安的回護遠超他們的想象,原以為不過是一個……玩物,不會引起多大的反彈,才要從他入手,現(xiàn)在看來,這個選擇卻不一定正確。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趙璨清心寡欲,身邊也實在是沒有幾個人可以針對。反過來說,他越是在乎平安,就越是有可能會被動搖。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勢必需要正面抗下一次皇帝的怒火了。

    對此,四位大人都苦笑不已。別看他們已經(jīng)位列宰執(zh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只要那“一人”還在,就永遠只能受制?,F(xiàn)在還能維持平衡,不過是因為皇帝是個英明帝王,雙方都不希望陷入苦斗之中。

    可如果皇帝被激怒了,會是什么樣的情形,誰也不知道。

    然而實際上,就算是沒有被激怒的皇帝,也并不好惹。將那些狗屁不通的奏折交給宰相們去處理之后,剩下的,趙璨也沒有打算放過。

    他的解決辦法很簡單,既然對方的提議還算合理,而且他們所說的地方也的確需要人手,那就將倡議者本人送過去吧!反正因為平安是御前紅人的緣故,為了不觸怒皇帝,他們挑選的地方和差事看上去都十分不錯,想來也不會介意自己前往。

    ……才怪!

    京官和外放官員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有句話說“京官大一品”,便可見其中的差距。

    且不說京城繁華,留在這里各種條件肯定都比外放更好,而且還不需要長途跋涉。單說留在京城機會更多,就是外放遠遠比不上的。

    皇帝日理萬機,精力其實十分有限,能夠讓他記住的人并不多。要么是經(jīng)常在面前刷存在感,給他留下印象。要么就只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讓他不得不記住。這兩者哪一種更容易自不必說。

    而且京官升職也是所有官員之中最快的。因為不管有什么成績都能被朝廷看到。而外放之后,除非是管轄的境內出了什么大事,否則基本都傳不到京城來,只能按部就班的按照吏部考核程序升職。

    總而言之,即便是重臣,也不愿意外放。哪怕是去做一省巡撫呢?權力固然極大,而且掣肘也不多,但是遠離中樞,遠離帝王,不能及時掌控朝中的種種變化,誰知道三年之后朝堂上會是什么情形?或許再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但凡仕途上有些野心的人,就都會想方設法留在京城。而能夠在平安這件事上表現(xiàn)得這樣急切的,很難說會沒有任何野心。

    然而皇帝金口御筆,事情處理得又沒有任何錯處,空缺的確有,也需要能干的人去補上,這是他們自己說的,皇帝讓他們去,是一種信任和恩寵,除了謝主隆恩之外,沒有任何選擇。

    然而趙璨的這種處理辦法,倒是將大臣們的火氣給激起來了。

    他們終于意識到,想要用溫和的辦法讓趙璨按照他們的意愿來行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其實這一點他們早有預料,不過是不甘心,還是想要試一下罷了。

    而現(xiàn)在趙璨的這種做法,則是明確的讓他們知道,帝王威嚴不是那么好冒犯的!

    但是文官們也不可能因此就消停下來,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真的變成笑話了。所以思來想去之后,他們決定來一把大的。

    也許連老天都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安平七年,夏,六月,東南地動。未幾,江南水患。

    全國各地官員奏折是先送往中書,由那邊進行篩選,宰相們票擬之后,才會送到趙璨這邊來。當然,重大事件自然不能死守這樣的流程,宰相們通常會一起到本初殿來覲見皇帝,商議此事。

    然而這一次,東南地動的奏折被送到中書之后,宰相吳旭之翻看之后,只覺得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將這封奏折塞進了旁邊還未批閱的那一堆里,而且是壓在了最下面。

    這部分都是下面的文書挑出來不甚重要的奏折,要在批復完其他的之后才會輪到。或許今日根本就不會被看到。

    這個動作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等到做完之后,吳旭之才陡然反應過來。但他盯著那一摞奏折看了片刻,終于故作鎮(zhèn)定的移開了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本初殿書記處的書記員曹子坤從殿外走進來,正好看見了他最后的那個表情。

    自從書記處成立之后,為了讓他們能夠盡快適應趙璨的風格,處理好諸多雜事,平安雖然不干涉具體事務,但并沒有完全放手不管,而是好生將他們培訓了一番。務必要讓他們成為讓上司用得順手的秘書人選。

    有人教導,又經(jīng)過了那么幾年的鍛煉,這幾個書記員職位雖然不顯,但是國家大事實在沒少參與,已經(jīng)不是當初剛剛考上進士的愣頭青了。他們現(xiàn)在板上釘釘是陛下的人,只要做好事情,過個幾年外放出去歷練一番,再回到京城,恐怕就是之前入翰林的幾位也比不上。

    所以自然的,曹子坤也是一顆紅心向著趙璨,對于最近私底下的暗流涌動,不可能毫無察覺。只不過涉及到皇帝的私事,又還不到表態(tài)的時候,他們也只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現(xiàn)在見到吳旭之這個表情,心下不由覺得古怪。

    尤其是吳旭之一轉過頭,看見他如同看見鬼,差點兒沒直接跳起來的表現(xiàn),更是讓曹子坤心中的認定了他肯定有事。

    “吳相,下官來取呈送御覽的奏折?!彼锨耙徊剑⒅鴧切裰?。

    吳旭之已經(jīng)調整過來了,語氣淡淡的指了指旁邊的一摞奏折,道,“就在這里了?!?/br>
    曹子坤上前準備將奏折拿走。就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靈光一閃還是福至心靈,總之他伸出手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竟然碰到了旁邊另一摞奏折。結果他就親眼看到,吳旭之臉上的表情一變,睜大了眼睛似乎要開口喝止他,但最終卻忍住了。

    這種表現(xiàn)更讓曹子坤疑心不已,連忙拿好奏折離開。

    他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另一個同僚,連忙將奏折交給他,謊稱自己要去出恭,然后悄悄折返政事堂所在的大殿,在隱蔽處悄悄觀察。

    果然沒過多久,吳旭之就腳步匆忙的出了門,臉上的表情似是擔憂又似是驚喜。

    曹子坤猶豫片刻,在自己跟上去和找人求援之間,選擇了后者。

    方才吳旭之已經(jīng)看見了他,若是自己跟上去被他發(fā)現(xiàn),恐怕就會打草驚蛇。現(xiàn)在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萬一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此事,那就糟糕了。

    思來想去,他并沒有回本初殿將事情告訴趙璨,而是去找了平安。

    這主要是因為他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萬一驚動了趙璨,結果最后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反正平安身為秘書長,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找他總沒有錯。

    平安的想法跟曹子坤一樣,肯定是因為有什么事,吳旭之的表現(xiàn)才會如此失態(tài)。

    他想了想,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就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等曹子坤走了,他才安排人去盯著吳旭之的去向,又讓人去宮門口問過,今天是否有急報送來。

    根據(jù)曹子坤的說法,當時吳旭之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么能讓他變色的,就只有奏折了。而奏折要送進宮,總是要經(jīng)過宮門的,若是急報,不可能一點端倪都沒有。

    其實平日里宰相們之所以能夠將一些事情隱瞞不報,歸根結底是皇帝不知道,也沒想過去問罷了。否則只要稍加探聽,便能夠得到消息了。

    果然很快宮門那邊就有人來報,說是今日東南送來急報。至于奏折的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但這已經(jīng)夠了。之前趙璨做了那么多,文臣集團肯定會有所動作。而政治上的博弈,自然也是通過各種政事上的角力來進行。所以如果吳旭之壓住了一本急報,倒也不算令人驚奇。

    不過這么做,一旦揭破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按理說,如果出了事,就更應該送上來讓趙璨去頭疼才對。

    如果可以,平安倒想去政事堂那邊翻看一下奏折。不過一來那里全天都有人值守,即便是夜里也不例外,想要不驚動人是不可能的。二來那么多奏折,誰也不知道吳旭之到底藏到那里去了,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

    好在很快,派去探查吳旭之行蹤的人就回來了。

    “欽天監(jiān)?”平安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由吃了一驚,“他去那里做什么?”

    因為過于吃驚,他甚至忘記了掩飾自己的音量,讓趙璨聽到了這句話。

    “平安,你在說什么?”趙璨問。

    平安想了想,便將事情告訴了他,“吳旭之去了欽天監(jiān),他這時候去那里做什么?”

    倒是趙璨的臉色很快沉了下來。他對于這種事情,要比平安敏銳太多,提起欽天監(jiān),就已經(jīng)多半猜到了吳旭之的目的,“恐怕東南是遭了災?!?/br>
    “遭災……欽天監(jiān)……”平安吸了一口氣,“你是說,他們要動用‘天意’來壓制你?”

    皇帝是“天子”,君權由天授。而古人并不知道各種自然災害引發(fā)的原因,所以理所當然的將之當成“上天發(fā)怒”。既然上天都發(fā)怒了,很顯然便是對他在地上的代言人,“兒子”皇帝有所不滿了。

    所以每一場天災,對于坐在御座上的天子來說,都是一場煎熬。非但要賑災救人,還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惹來上天發(fā)怒。這反省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是非常正式的,除了要下罪己詔之外,還得避居偏殿,不受早朝,減少飲食甚至不吃東西,以示知錯。

    但這些都還只是表面上的行為,真正巨大的影響是,這樣的事情會極大的動搖皇室在民間的聲望,更會朝臣們對他的威嚴生出質疑?!实圻B罪己詔都下了,那就是承認自己有錯了。

    既然做錯了事,那么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如斯敬畏。再者,既然做錯了事,那么就得趕緊改掉。而趙璨現(xiàn)在做錯的事情是什么?

    只這樣一件事,一旦處理不當,極有可能會將趙璨逼到兩難的境地。

    到了那個時候,趙璨無非只有兩種選擇,一是承認自己的錯誤,下罪己詔平息此事。然而這樣一來,本人的威望一定會遭到巨大的打擊。二是推出一個替罪羊,將所有罪名全都推到他頭上。而還有誰比平安更合適?就算不是他,也會有人推波助瀾,將注意力引到他身上去的。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文官集團對趙璨的一次勝利。到時候他們便能借此掌握主動權,并伺機翻身。

    畢竟政治博弈這種事,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猜到了這個結果,再去反推吳旭之去找欽天監(jiān)的原因,也就一目了然了。在這個時候,普通百姓是不允許觀測天象的,只有欽天監(jiān)作為官方許可的部門,才能夠觀察星軌,測繪星圖,推算黃歷,并卜測吉兇。

    吳旭之將遭災的奏折隱瞞不報,很顯然是要跟欽天監(jiān)聯(lián)合,演一場戲了。

    先讓欽天監(jiān)稟報天象有異,或是客星犯主,或是熒惑守星等等,然后再將這災報揭露出來,到時候,這件事情就成了上天所給與的警示。雖然只是調整了一下先后順序,但是所達到的效果,卻是十分驚人。假如災報先到,欽天監(jiān)再說這番話,就不會有說服力。

    在接到奏報的時候立刻就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并且付諸行動,可見吳旭之也的確是個能臣。如果不是曹子坤剛好過去,并且發(fā)現(xiàn)了一點端倪,這件事恐怕還真的會讓他做成!

    “天意。任由幾個亂臣賊子肆意cao控的天意嗎?”趙璨將手中的筆往桌案上一摔,“真是朕的忠臣!”

    吳旭之其人,在滿朝文武之中,其實并不算那種特別惹眼,驚才絕艷的存在。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十年之中,他始終被許悠等人壓著,處處都不能出頭。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憑自己的能力,爬到宰執(zhí)的地位,可見其心性和能力。

    而且最后他將對手們一個個熬走了,輕輕松松就拿到了首相的位置,并且迅速向趙璨這邊靠攏一副以新帝馬首是瞻的做派。這幾年來,新的政策推行,他也出力不少。雖然不是嫡系人馬,但趙璨對他的確是比較滿意的。

    所以即便現(xiàn)在這件事情,他身為文臣之首站在趙璨的對立面,趙璨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實際上他對這件事情卻是如此積極,甚至很有可能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推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