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最后幾個字,旁人沒聽明白。不過,大家都意識到,葛雨薇想得沒錯,這丫頭可能是沒喝過酒,所以那么少已經(jīng)有點微醺了。 不然的話,哪會講一些她們捉摸不透的字句來說? 賀重珊忙拿了醒酒湯給元槿喝。 元槿覺得那味道酸酸的咸咸的,說不出來什么味道,總而言之就是難喝,所以撇開了臉,怎么也不肯入口。 許林雅見狀,趕忙說道:“不愛喝就不喝了。今日槿兒過生辰,醉了也無妨,反正在自己家里。更何況,這還沒醉呢。” “就是就是。”因著擔心元槿,聞訊而來的楊可晴托腮在旁咯咯地笑,“而且你們看,槿jiejie這樣好漂亮?!?/br> 女孩兒們一瞧,果然如此。 平日里不愛涂脂抹米分的,今日乍一見她雙頰緋紅唇色艷麗,本就出眾的容顏看上去更加嬌媚了許多。 “那就不醒酒了。” 葛雨薇戳戳元槿對著醒酒湯皺起的臉,笑道:“饒你一次。” 元槿故意不搭理她,握著許林雅和楊可晴的手,說道:“還是徐jiejie和可晴最好了。她們兩個太壞了。” 楊可晴自然是附和她,點點頭,“兩個壞人?!?/br> 葛雨薇哈哈大笑。 賀重珊氣得直冒火,“好心沒好報?!闭Z畢,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還是元槿一聲聲的“好jiejie”把她哄了回來。 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賓客們漸漸散去。 賀重珊走之前看到了繁武,就過去問了句端王爺在哪里。 繁武語氣生硬地說不知道。 女孩兒們習慣了四衛(wèi)那副冷臉,就也沒多言,相繼離去。 因著元槿剛才喝了酒,誰都不準她去送,非要她在這兒好生待著。 等幾人走后,繁武忽地臉色一變,笑嘻嘻地說,請姑娘里頭一敘。 既然是繁武來說,那么是去和誰敘、敘的是什么,元槿心里都有了數(shù)。 她趕緊轉(zhuǎn)身就走。 誰知沒跑出去多久,就被人攔腰拖住。然后天旋地轉(zhuǎn),被打橫抱在了懷里。 元槿看著志得意滿的藺君泓,緊張得臉都白了。 這里可是將軍府! 萬一被隨便府里的誰瞧見了,都十分麻煩! 這家伙怎么半點兒自覺性都沒呢? 元槿氣惱至極。 可惜的是,無論她怎么掙扎、怎么抗議,到了端王爺?shù)拿媲?,那都是十分無效的。 藺君泓甚至還在腳下掠走不停的時候,能夠分出心思來勸她:“無妨。他們四個都在,有情況會和我們說的?!?/br> 最終,藺君泓停在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又讓繁盛他們四個人齊齊守在不遠處觀察形勢。 元槿腳一落地就往外跑。 藺君泓一個不妨被她掙脫了,趕忙緊追過去重新拉住她的手??此€在反抗,忙一把摟在懷里。 少年力氣這么大,被他擁住,女孩兒哪還有半分逃走的可能? 這回可是禁錮得嚴實了。 元槿郁悶不已,氣道:“萬一被我爹爹瞧見了……” “萬一瞧見了,我來提親就是?!碧A君泓笑瞇瞇說道。 元槿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堵得啞口無言。索性不再開口。 藺君泓看女孩兒氣悶得不肯理他,終是松開了雙臂,又牢牢握住她的手。 “我可是想盡了法子,等了一天方才尋出這么點兒時間來找你。莫要再生氣了,可好?” 元槿橫了他一眼,哼道:“不好。” 之前藺君泓的心思一是在留意觀察周圍上,二是在哄她上,故而未曾注意到。 如今兩人這樣面對面說話,他才發(fā)現(xiàn),女孩兒說話間竟是有股子酒香。 他不禁奇道:“你不是不肯喝酒的?今日看來,倒是喝了不少?!?/br> 元槿這個時候正氣悶著呢,而且,還不住地看著四周,生怕有熟人走過來,哪有時間去答他? 看到女孩兒這樣心不在焉的模樣,藺君泓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唇邊輕咬了一下。 元槿唇上微癢。發(fā)覺后,怒瞪他。 誰料她這樣根本不頂用。 他似是著了迷一般,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流連,落下了一個又一個地輕吻。 看他似是有繼續(xù)深入的趨勢,元槿急了,趕忙用腿踢他。 “你這是做什么!” 她剛說完這幾個字,后頸已然被大手托住,雙唇瞬間被熱吻堵住。 喘息的空間,藺君泓輕聲說道:“吃酒?!?/br> “剛才酒席上不是已經(jīng)……” “那個不算?!?/br> 藺君泓喃喃說著,輕撫上女孩兒的唇瓣,“酒杯里的是已經(jīng)吃過了。可是你這里的,還沒有?!?/br> 第54章 9新章 元槿一聽這話,又氣又惱,想要逃離。奈何他禁錮得緊,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不待她反應過來,藺君泓已經(jīng)傾身覆了過來。 少年的吻帶著熾烈的熱度,將她的心灼燒焚熱。無力抵抗。大手在她腰后背上流連輾轉(zhuǎn),撩起一陣陣熱度。 元槿只覺得呼吸不暢快要窒息了。偏他還不止歇,僅給了她一絲絲喘息的時間,便又重新侵入過來。 待到兩人分開的時候,女孩兒已然是腦中昏沉,只能由他摟緊抱著,全身癱軟地伏在他的胸前大口喘息。 只記得了他清冽的味道,再無法思考。 藺君泓看著她這嬌俏的模樣,恨不能將她直接帶回家中好好憐愛。 他一手托著抱緊她,一手探指輕撫她微微有些腫脹了的潤紅的唇,輕聲呢喃著問道:“槿兒,嫁我,可好?” 元槿沒說話,只抬眸橫了他一眼。 女孩兒眼睛潤潤的,濕濕的,無意間流露出十足媚意,勾得人心里發(fā)燙發(fā)癢。 藺君泓再忍不住,再次覆身吻了上去。 這一次,更為灼熱,更為急切,更為強勢。 元槿想要逃離,卻無可奈何,只能無力承受著。 待到后來,她已經(jīng)徹底沒了力氣。軟軟地由他抱著,一起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 “當真不愿嫁我?嗯?” 他笑著去捏她小巧的耳垂。 元槿沒力氣別過臉去了,索性合上雙目倚靠在他的頸側(cè),眼不見為凈。 女孩兒眼簾微顫,長長的睫輕輕剮蹭著他頸邊的裸露肌膚,讓他的心酥癢難耐。 但是,轉(zhuǎn)念想到有人覬覦他的女孩兒,藺君泓的心里就忍不住地又酸又苦。 他將女孩兒的雙手擱在掌心,修長的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她小巧的手,低聲道:“如果那小子還想把鐲子送給你,一定要拒了,知道嗎?!?/br> 元槿知道他說的是高文恒。 她微微動了下,卻還是有些懶怠,便繼續(xù)靠在那里,“為什么?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br> 女孩兒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些不同于平常的嬌媚,讓人止不住想要憐愛。 藺君泓抬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又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最后在她唇上吻了下,問道:“若有旁的男人這樣做,比如高文恒,你可樂意?” 元槿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眼中滿是委屈。 好似在譴責他怎么能說出這樣過分的話來。 藺君泓輕笑著探指刮了下她挺翹的鼻子。 “我知你不樂意。但,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當我不在的時候,需得你幫我攔住一些人、一些事?!?/br> 他看她坐正的時候身子在微微發(fā)顫,曉得她還是沒能恢復氣力,不過是憑著一時的激動方才坐直了的。忙攬住她,將她輕輕側(cè)過身子重新靠在了他的身上。 “永安侯和高文恒的打算,我多少知道了些。那鐲子應當是代代相傳的。你若是接了,就等于答應了他們高家。到時候事情就不好挽回了。” 他這話一說完,女孩兒便動了動身子。 竟是抬起手臂,環(huán)繞著他,攬住了他勁瘦的腰。 雖然力度不是特別大。但是,對于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的她來說,這已經(jīng)算是“緊緊地”了。 藺君泓心中一顫,升起無盡喜悅。卻又不敢肯定,只敢稍稍試探著問道:“在我沒能求得鄒大將軍同意前,你千萬不要應承旁人。別接那個鐲子,也別接其他任何男子的約定之物,好不好?” 他心中萬分忐忑。 只覺得敵軍逼近、一場廝殺即將觸發(fā)時,也不及此時緊張。 等了許久。 對他來說,宛若春去秋來好幾載那么長難熬的時日,方才等來了女孩兒仿若低喃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