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這一看不打緊。 枕下那物熟悉的馨香氣息似是忽然現(xiàn)了出來,縈繞在他鼻端。 而后瞬間想起了那日一同騎馬的時候,女孩兒乖巧地窩在他的懷里,那般柔軟近親的感覺。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又是對著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想著的女孩兒。他心中一蕩,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藺君泓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兩步。 他站到女孩兒跟前,俯下身去。輕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馨香,抬指勾著她鬢邊的一縷發(fā),微微側過臉。 兩人離的很近。他這樣一動,雙唇剛好擦過了她的耳垂。 女孩兒瑟縮了下,側過頭就想躲。 他探手攬住她,不準她逃離。而后湊到在她耳邊半寸處,聲音黯啞地開了口。 “你是說,我想讓你怎么幫,都可以嗎?” 第50章 8新章 少年的呼吸太過灼熱,氣息拂過她的耳邊頸側,熱熱的,癢癢的。 他的話語似是呢喃,帶著曖昧不清的低沉和黯啞,讓人不由地淪陷進去。 元槿恍惚了一瞬,心里莫名地有些發(fā)慌,下意識地就要往旁邊繼續(xù)逃。 誰料手腕忽然被擒,竟是被他帶著往下面探去。 即便再不知曉人事,但,她往常的生活環(huán)境中,獲取各種訊息的渠道方式千千萬,又怎會完全不知男子的某些狀況? 指尖觸到那脹起某處頂起的衣衫,她愣了愣后,忽然明白過來,嚇得手也往后縮,身子也往后靠。 少年低低一笑,也不再強逼她繼續(xù)下去。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到那心心念念想著的殷紅,忍不住抬指輕撫了上去。 好久都沒能再觸到這里了。 他還記得這里的柔軟、嬌嫩,還有那讓他沉淪的清香氣息。 藺君泓再也忍耐不住,扣住女孩兒的腰身不準她再繼續(xù)亂動,擒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元槿退無可退,逃無可逃。用腿去撞用腳去踩,卻被他用膝蓋一頂,抵在了身后的墻上,而后他的長腿將她禁錮住,再也無法動彈。 發(fā)現(xiàn)她牙關緊咬、在用自己的方式拼命抵抗,藺君泓稍稍放過了她,捏了下她的耳垂,輕笑著低語:“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br> 語畢,不待她反應過來,他在女孩兒的腰間某處輕輕一捏。 習武之人,最是通曉人身上各處的弱點和xue位。 元槿只覺得身子瞬間發(fā)軟,半點氣力也使不上了,只能倚靠在他勾著她的有力臂膀上,方才不至于滑落。 發(fā)覺女孩兒的變化,藺君泓呼吸驟然急促,猛地欺身而至,再次吻了上去。攻城略地,輾轉吮吸,奪去了她全部的意識和呼吸。 以往在她熟睡時,他即便悄悄取吻,也只能淺嘗輒止。哪有過這般盡興的機會? 他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只想著和她親近些,再親近些。永無止境。 元槿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思考,快要窒息了。 偏他還不知饜足,一步步更深入、更強烈地索要。 攬在她腰后的手也不停歇,不住地在她腰側流連,輕撫。 女孩兒哪受過這樣的事情? 腦中混沌一片,無力地承受著。 片刻后,她稍稍清醒了些。反應過來自己被強行這般了,不由又羞又惱又氣又憤。偏偏無力抵抗。再者呼吸不暢下,心里委屈到了極致,淚水奪眶而出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變化,藺君泓心中慌亂,終究是有點冷靜下來。 一發(fā)覺到他的桎梏漸松,元槿就趕忙往外逃。 可是稍稍一動,才發(fā)覺身上發(fā)軟,根本氣力全無。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倚靠在墻上,弱弱地喘息著。 女孩兒恨恨地拍開了他的手,自己擦了擦淚。 想要怒罵,發(fā)現(xiàn)嗓子啞了。 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剛才被他吻得太過激烈,呼吸不暢所致。 半晌后,力氣恢復了些。元槿心里難過得緊,再不搭理他,眼圈紅紅地轉身就走。 藺君泓生怕她這么一走就再也不會回頭了。趕忙飛奔過去,從后面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緊緊摟住。 結果,身體剛一親密接觸,兩個人都愣住了。 先前他拉了她的手去碰觸的那灼熱硬挺之處,如今更為碩大了些。 恰好就頂在了她的、她的…… 元槿又羞又惱,眼淚啪嗒一下落了下來。 怎么有這么壞的人? 平日里他那淡定從容平靜大度的模樣,全是裝出來的?! 藺君泓的手背上沾了淚水。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趕忙松開她,到她面前細細地給她擦拭。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有些忍不住了。” “要不然,我今日去將軍府提親,好不好?” “你別光哭啊。你說,怎么才肯原諒我,我都照做。如何?” 他一連串地口不擇言地道著歉。 元槿深吸口氣,終是質問出口:“你怎么能這樣!我哪里對不起你了!”嗓子還是發(fā)啞。不過,好歹能說話了。 看著她氣極的樣子,他反倒心中巨石稍微落了落。 知道生氣就好。知道逼問就好。 他最怕她生悶氣,再也不理他了。 藺君泓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他輕捏了下她的耳垂,掩下心中所有的忐忑和不安,努力擺出鎮(zhèn)定模樣,輕笑著低語。 “我什么意思,你好好想想就是了。自打我們相識,我待你如何?我可以保證,以往我從未待旁人這樣過。往后,也不會再對旁人這般。只你一個。” 口中全是他的味道。 帶著茶的清香,干爽清冽。 唇上有點熱熱的微痛,是被他索取太過的關系。 身上還殘留著他流連的印記。 被他輕撫揉捏過的地方,都還在燥熱不已。 元槿恨恨地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唇,憤懣地朝他看過去。 平日里那么悠然自若的一個人,此時卻是眼神閃爍,顯然十分心虛。而且,在她看過去的時候,他甚至還露出了個甚至可以稱之為“討好”的笑容。 可是,那又如何? 畢竟是她不肯、他強求! 元槿心頭怒火未消,一把推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聽著砰地一聲大力摔門,藺君泓有心想要追出去安慰安慰??墒乔魄谱约荷硐碌臓顩r,又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著她一個人時也就罷了。 往后少不得要讓她慢慢習慣他這般的狀況,即便有了變化,也無妨。 不過,出門的話,怎么也得等著看上去如常了才行。 藺君泓望向窗外,看著女孩兒決然的背影,他唇角揚起的弧度漸漸平緩、繃緊,眼神卻是愈發(fā)幽暗。 ……這小丫頭,輕易不生氣,一旦生起氣來,還不知多久能好…… 得想想法子才行。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看不見了,藺君泓才轉去了后頭的浴池,拼命地往里頭注冷水,準備洗個冷水澡。 元槿心里把那人臭罵了千八百遍,猶不解恨。 她跑出去后,先是去了最近的院落自己打了桶水。狠狠地洗過臉后,又用雙手掬著水來漱口。 可是,無論怎么洗、怎么漱,鼻端縈繞著的口中殘留著的,依然都是他的味道。 元槿怒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揚起一腳居然踢翻了一大桶水。 桶往前傾,水順著那個方向嘩啦啦流出去好遠。 在水的那一頭,驀地出現(xiàn)了個熟悉的身影。 葛雨薇笑著說道:“喲,咱們鄒三姑娘這么和順的人,竟然也能發(fā)這么大火?來,和jiejie說說,誰欺負你了。jiejie給你出頭去?!?/br> 一聽“欺負”兩字,元槿的臉上就忍不住紅了。趕忙一笑遮掩住自己的情緒,問道:“葛jiejie怎么來了?” “為了尋你啊。沒你在,咱們可是無趣的很。而且,我們也不能隨意走動。幸虧賀大人來了,我就央了他來陪我尋你。” 聽了葛雨薇的解釋,元槿方才知曉,因為這個府里都是男人,所以藺君泓下了死令。 女孩兒們到了這里,沒有他的那些兄弟陪著,誰也不準亂走。 元槿心中一動,忽地想起來自己并未受過這種約束。 但這個念頭也只一閃而過罷了,并不能抵消他剛才做的那些過分事情。 不過,她忽然想起來,剛才葛雨薇說,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