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老五扯過劉斌的話筒,“唱什么歌。玩游戲了!”他使了眼色給劉斌。劉斌恍然大悟道:“對對對,人齊了我們先玩點游戲,國王游戲怎么樣!” “好好好,這個好!” 秦森說:“別太過火?!彼麄冊谙胧裁矗磺宥?。 畢竟沈婧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和她也算不上熟,他不想有什么事弄得她不開心。 “7個人7張牌,抽到大王的就是國王。誰先抽?來,小妹,你先來。”劉斌說。 劉美隨意抽了張牌,劉斌見她怯生生的模樣笑了,說:“別緊張,就是玩游戲?!?/br> 輪流抽過去,劉斌笑嘿嘿的亮出自己的牌,他說:“一號......抱著六號,嗯......干什么呢。啊,這樣好了,一號抱著六號做三個深蹲?!彼难壑樽右恢痹谇厣蜕蜴褐g來回瞟著。 沈婧低頭看了自己的數(shù)字,又和秦森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笑了下,攤出牌,是二號和四號。 “我去!竟然一個都沒中!”劉斌抓著頭發(fā)懊惱的直叫,他說:“施建飛該不會是你吧?” “哥,是我......”劉美把牌攤在桌上,是一號。 劉斌愣住,“那誰是六號?” “我。”黃家凱說。 老五大笑道:“劉斌,你這是要讓你meimei抱著凱子做深蹲?你這就是傳說的坑妹啊?!?/br> 劉美默不作聲,手掌心都冒汗了。 黃家凱說:“那就換一下位置,我抱她做深蹲。” 黃家凱是垃圾技校畢業(yè)的,才在那家廠里工作了一年,也還是個毛頭小青年,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看上去還挺斯文的。 劉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卷成小拳頭緊緊固定在膝蓋上,頭頂上方傳來黃家凱清澈的聲音,他說:“我要抱你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騰空抱起,環(huán)境太暗,劉美啊的叫了聲下意識的勾住了黃家凱的脖子,灼熱的溫度。 按照國王的規(guī)定,黃家凱抱著劉美做了三個深蹲,他做起來似乎不費勁。一上一下,劉美的那顆心也一上一下。 第二輪,劉美抽到了國王,隨便報了兩個數(shù)字,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讓這兩人干些什么好,最后還是劉斌說,讓那五號撐在一號上面做俯臥撐。 “誰是五號和一號啊!快攤開!” 沈婧和秦森又對視了一眼,兩人大方的攤開牌。五號是秦森,一號是沈婧。 巧了。 劉斌一下子就樂呵了,歪打正著! “來來來,快點服從國王的命令!” 施建飛和老五吹著口哨助威起哄。 沈婧看著秦森,可能因為燈光太暗,只有屏幕上那點反射過來的白光,她看不清他的眸子,漆黑一片。 秦森說:“這地臟,不能做的?!?/br> 劉斌拍著沙發(fā)說:“誰讓你撐地上了,這種東西當然是舒舒服服躺在沙發(fā)上做啦!” 秦森對沈婧說:“可以嗎?” 她點點頭。 老五說:“森哥,你這也太他媽膩歪了吧,玩?zhèn)€游戲還要這樣詢問,真是捧在手心里了啊?!?/br> 一行人起身讓坐,沙發(fā)很寬,沈婧躺在上面覺得旁邊還可以躺一個人,她看著幽暗不清的天花板呼吸忽然加快了。 秦森左手先撐在了她腦袋旁,兩只腳再撐上去,沈婧的視線里,取而代之的是他近在咫尺的臉龐,映著忽明忽暗的燈光,他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四肢都撐在沙發(fā)上,沒碰到沈婧一絲一毫,可是她就在他身下,那么近,那么暖。 劉斌又說:“我妹說了,要做二十下??!” 沈婧側(cè)過頭,看著暗紅色的沙發(fā),上方,他的體溫他的氣息,都是那么明了。 秦森輕聲說:“我開始了?!?/br> 沈婧閉上眼,他從上而下的動作還是能感受到,甚至連他彎臂的動作也能感受到,還有他越發(fā)急促的呼吸。他每次壓下來,沈婧都覺得側(cè)耳一陣溫?zé)帷?/br> “還有5下啊!” 秦森不急不緩的做完剩余的次數(shù),他只是微微有些喘氣。 明明是這么曖昧的游戲,可是到了這兩個人身上就純粹是游戲了。一點看頭都沒有。 沈婧起身坐好,劉斌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他們兩個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跟沒事人一樣,那女的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卻格外沉靜。劉斌覺得她很深藏不露,本來照理來說一般女生玩這種游戲早就含羞的不像話了。他說:“再來再來!” 秦森:“你們玩,我出去抽根煙。” 沈婧站起來跟在他后面,說:“我也去抽根煙?!?/br> 兩人走出去,施建飛說:“這女孩子還抽煙?” 劉斌說:“剛一起吃飯她還抽呢,那樣子別提多老練了!好人家的姑娘會抽煙?當然不會,你看我meimei,就老老實實的。” 包房里除了屏幕上放著的歌曲聲,幾個人都沉默著。 忽然,劉斌拍了記桌子,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女的我見過!就上次我生日,咱們一起去吃火鍋,那女的也在火鍋店,我當時還說她漂亮來著。還記得嗎,后來下大雨,那女的好像丟了傘,森哥主動把傘借給她的。雖然說森哥平常就對人挺好的,但是我就是瞅著他們兩個不太正常。誒,你們知道嗎,這女的是附近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br> “大學(xué)生?”老五皺眉,說:“是不是和秦森不太適合啊?!?/br> 黃家凱說:“當然不適合,我們什么文憑,什么階級,人家什么文憑,以后找得工作那可都是月入5000 的。她和森哥,成不了。那女的看上去家里條件應(yīng)該不錯,用的蘋果手機,脖子那項鏈估計就得好幾萬?!?/br> 劉斌說:“幾萬?誒喲,我去。白富美?。∧銈冋f,她看上森哥什么了?” 劉美突然小聲說:“哥,你別亂說,人家都說了,只是鄰居,他們沒在一起。你們現(xiàn)在這樣亂講不好?!?/br> 黃家凱喝了口啤酒笑道:“你meimei說的對,我們在這瞎嘰歪不好。” ☆、第20章 20 秦森倚在走廊墻上,叼上沈婧遞的煙,他說:“不給我點火?” 沈婧打火,另一只手遮著火苗湊上去。點煙的時候秦森微微低下頭,沈婧矮,他得迎合她。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是親密的戀人在**,點個火都那么膩歪。 秦森夾下煙頭,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消融在昏暗的走廊里。他低眉看著沈婧,漆黑的眸子微微瞇起,沈婧有意無意的打著打火機,一亮一滅,一滅一亮,微亮的火光下她清秀精致的小臉沒什么表情,淡然的很。 他說:“我朋友愛開玩笑,你別介意?!?/br> 沈婧松開打火機,火苗滅了,她抬眸看向他,問:“你是不是很著急結(jié)婚?” “你哪里看出來的?”秦森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小半截?zé)熁一娠h雪散落在墨黑的瓷磚上。 “先是醫(yī)生給你介紹的,再是今天你朋友的meimei。你的年紀確實是該成家了?!?/br> 他似笑非笑的問:“那你覺得劉美和我配嗎?” 沈婧微微挑眉反問:“為什么要問我?” 秦森笑著搖搖頭,自顧自的抽煙沒有回答。 沈婧說:“你們不配,因為......”她拉長了音踮起腳靠在他耳邊說:“你煙癮太重?!?/br> 秦森朝她的方向斜過頭,一長串的煙霧吐露在她下巴那邊,煙霧騰騰飄起,彌漫了沈婧的雙眼。他垂眸直視著沈婧,待煙霧散盡秦森才看清她的眸子,那么幽暗,卻又那么清澈。 他覺得沈婧身體里裝著兩個世界。一邊是陳舊的枯木,一邊是新新的嫩芽。 秦森偏頭靠近,鼻尖幾乎要挨到她的眉心,他說:“你知道嗎,你這樣的動作會讓人誤會?!?/br> 沈婧沒有躲,她說:“誤會什么?” “誤會,你在勾引我?!?/br> “誰知道呢。”沈婧說完走了。 秦森掐滅煙頭跟了上去。眉眼間的笑意從未消退。 什么叫做,誰知道呢。 包房里劉斌和老五正唱得熱火朝天,肝腸寸斷??吹剿麄儍蓚€進去,音都不自覺的降了幾個調(diào)。 秦森說:“怎么不玩了?” 施建飛說:“你們倆一走人就少了,這游戲要人多才好玩。誒,我說森哥,你們怎么抽煙抽那么快啊,不波個小嘴再進來?” 沈婧剛在他身邊坐下,背脊骨一僵。 她也不是特別容易動搖或者容易害羞的人,可是被秦森的朋友調(diào)侃的時候心里總有那么點不好意思。 秦森笑了聲,一腳踹在施建飛小腿上,“別老胡說八道?!?/br> 劉斌握著話筒喊道:“波什么嘴,森哥都已經(jīng)全壘打了!”話筒的音質(zhì)很劣質(zhì),卻格外的響亮,他嗓門本來就大,這么一喊估計這個ktv都聽見了。 沈婧低著頭,隨手拿起桌上挨近的啤酒罐喝了一口。 秦森說:“你喝的是我的?!?/br> “啊?” 她以為是她的那瓶。 “你們倆還分什么你的我的?!笔┙w說。 他難得看見沈婧不知所措的樣子,挺可愛的,這才是她那種年紀該有樣子。 秦森說:“你要唱首歌嗎?不唱的話可能這個晚上都拿不到話筒了,這幾個是麥霸?!?/br> 沈婧微微搖頭,“我不喜歡唱歌。” 秦森搭起二郎腿,拿過她剛才喝過的啤酒罐喝了一大口,說:“我也不喜歡?!?/br> 沈婧盯著他手里那易拉罐的口子,那一圈凹槽里殘留著有些液體,泛著細微的白沫,開口的那個地方似乎格外濕潤。秦森又喝了一口,邊喝邊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瞳仁里流轉(zhuǎn)著些許笑意。 劉斌玩得最瘋,一唱唱到12點,服務(wù)員來催了,他才不情不愿的放下話筒。 他突發(fā)奇想說:“我們?nèi)]串怎么樣?” 劉斌和老五k歌的時候,秦森和沈婧玩起了猜拳,桌上十幾瓶啤酒幾乎都是他們兩個干掉的。沈婧早就喝得腦袋昏沉了,面色緋紅如桃瓣,還是秦森架著她站起來的。 “你們?nèi)グ?,我?guī)厝チ恕!?/br> 劉斌吹了個口哨說:“懂懂懂,兄弟都懂的,月黑風(fēng)高好作案。誰知道你是不是特意把嫂子灌醉的?!?/br> 看見沈婧似乎醉得很深,施建飛抿了一會唇說:“秦森,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我覺得你們不太合適?!?/br> 秦森橫抱起沈婧,她很輕,上次抱她也是這樣,又輕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