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等著上菜的功夫,顧昕漾去了趟洗手間,莊明月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莊明月站在洗手間等的時候,瞿莉走進(jìn)來,徑直走到她面前,二話不說,揚(yáng)起巴掌便往她臉上扇。 “你干什么?” 莊明月一怔,下意識往旁邊一閃,避過這一耳光,瞿莉卻不依不撓地跟過來,伸手又去拽她的頭發(fā)。 “狐貍精,年紀(jì)一大把了還在外面偷人,孫子都有了,你他媽就不嫌害臊?!?/br> “喂,閉上你的臭嘴!”莊明月也怒了,“你滿嘴噴糞地說什么呢?” “我胡說?你偷偷摸摸拉我老公去試衣間,孤男寡女地擠在那兒能做什么呀?你他媽別以為我沒看見!” 原來那天試衣間的事都被她看到了,莊明月一怔,瞿莉趁勢又撲上前,扯住她的頭發(fā),劈頭蓋臉地亂打亂撓。 很快地,莊明月臉上就被她的長指甲撓出幾條血印,頭發(fā)也扯亂了。 她身子也是一俯,拽住了瞿莉的頭發(fā)。 兩人廝打在一起,顧昕漾聽到動靜不對,趕緊推門出來,一眼就看到這一幕,不由也是一驚。 “喂,你干什么?”她沖過去扯著瞿莉的胳膊,試圖把兩人分開:“給我住手!” 瞿莉打紅了眼,伸手便是一推:“滾!” 顧昕漾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莊明月一見急了,也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力氣,猛地一把推開瞿莉,撲過去扶住了顧昕漾。 “昕漾,你沒事吧?” “我沒事?!?/br> 顧昕漾也沒有那么弱不禁風(fēng),不過是身子晃了晃而已,看見莊明月的頭發(fā)都扯亂了,臉上也多了幾道抓痕,皺眉問:“媽,怎么回事?” 莊明月還沒說話,瞿莉在旁邊冷笑幾聲,諷刺道:“呵,她哪有臉告訴你啊,我替她說吧,你婆婆年紀(jì)了一大把了還不知羞恥,紅杏出墻地勾引我老公!” “喂,你這女人,自己沒本事看住老公,跑到這兒來發(fā)什么瘋!”莊明月冷冷打斷她:“以為你老公是人民幣啊,人人都哭著求著要勾引他。” “呵,就是有這種不要臉的賤女人,敢作不敢認(rèn)!”瞿莉冷笑:“你敢說沒有拉他去試衣間,對他做些臭不要臉的事,弄得他身上一股sao味?!?/br> 試衣間? 顧昕漾眸光微動,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瞿莉提起這個詞了。 “這位女士,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彼_口打斷瞿莉:“先不說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你這素質(zhì),你老公也強(qiáng)不到哪去吧?我婆婆是哪里想不開,作死地跑去勾引你老公,還試衣間,嗤,你是新聞看多了吧?” 瞿莉眼睛一瞪,眼底的怒氣已經(jīng)毫無掩飾了。 “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樣的婆婆就有什么樣的媳婦?!彼f著,鄙夷的目光轉(zhuǎn)到莊明月身上:“婆媳兩個一路貨色,一個下賤一個無恥,還不知道她肚子里的這塊rou是不是你兒子的?!?/br> “啪!”一個巴掌,響亮無比。 顧昕漾瞥了眼莊明月,打得好,莊明月不動手,她都忍不住了。 這是哪來的老婊砸,一張嘴臭不可聞。 “蔣夫人,你自己賤,別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鼻f明月冷冷瞅著她:“跟你說話都嫌臟了我的嘴?!?/br> “賤人,你用這張嘴去勾引男人的時候怎么不嫌臟,你他媽憑什么打我?”瞿莉捂住自己的臉,猛地朝莊明月?lián)溥^來:“老娘跟你拼了?!?/br> 望著她兇神惡煞的樣子,顧昕漾頭皮一炸,放在平時,她們婆媳兩個對付這個女人完全不成問題,但現(xiàn)在她懷有身孕,這種場合躲都來不及,哪敢湊過去幫忙。 聽到自己包里的手機(jī)鈴聲在此時響起來,她也沒空去接,正在那里為難時,邱珍珍聞聲從洗手間外跑進(jìn)來,上前一把扯住瞿莉,將她抱在懷里。 “哎呀,莉莉,你這是干什么?” “放開我,看老娘今天不弄死她。”瞿莉在她身前掙扎著,披著散發(fā)的,狀若瘋狂。 “珍珍,管好你的朋友,真是物以類聚?!鼻f明月狠狠說著,也不去看邱珍珍瞬間難看下來的臉色,扯住顧昕漾的手:“昕漾,我們走?!?/br> “哦?!?/br> 顧昕漾很快被她牽了出去,這時才有空去包里拿出手機(jī),匆匆接通:“老公?!?/br> “很忙???”手機(jī)對面,極具穿越力的嗓音響起來:“這么久才接電話。” “我跟媽在一起……”話音未落,莊明月扭過臉說:“電話給我?!?/br> “哦?!?/br> 顧昕漾將手機(jī)遞過去,莊明月放在耳邊,腳步不停,邊走邊說:“寶寶,我和你媳婦一起吃午餐呢,你就別惦記了,我會替你看好你媳婦的。” 說完,她就把線掐了,手機(jī)遞回給顧昕漾說:“這事暫時別告訴他。” “哦?!?/br> 顧昕漾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寧邵匡說啊。 “媽,到底什么情況?”兩人走出餐廳,她還是忍不住問:“剛才那個女人好像在小杰的婚禮上見過吧?她跟你有什么過節(jié)?!?/br> 顧昕漾回憶起來,第一次見瞿莉的時候,就覺得她對莊明月有敵意,原來她的直覺沒錯。 莊明月沒吭聲,半晌,開口說:“你餓了吧,我們換一家去吃好的?!?/br> 顧昕漾點(diǎn)點(diǎn)頭,等司機(jī)將車開過來,兩人去了小紅樓。 沒有剛才那兩個討厭的女人,氣氛輕松了很多,莊明月重新點(diǎn)了菜,等服務(wù)員下去后,顧昕漾瞅著她的臉說:“媽,你臉上的傷要不要弄一下,都破皮了。” “不妨事,一點(diǎn)小傷。”莊明月伸出長指摸了摸,還是低低嘶了一聲:“這老婊砸,下手還挺重?!?/br> 顧昕漾默了片刻,第一次見莊明月和人打架,老實(shí)說,挺刺激的。 “剛才那個女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鼻f明月抬臉望著她,終于把話繞到這件事上。 顧昕漾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了,我只當(dāng)她在放屁?!?/br> 話有點(diǎn)粗俗,莊明月卻笑了笑,收斂了笑容說,“不過,她也沒說錯,那天,我的確見過她老公。” 顧昕漾聰明地沒吭聲,然后看見莊明月猶豫了片刻,緩緩說:“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蔣夫人的老公,是……邵匡的生父。” 什么? 顧昕漾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莊明月,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寧邵匡的生父不是早死了嗎? 否則莊明月怎么會改嫁給寧立實(shí)。 事實(shí)上,顧昕漾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想過寧邵匡根本不是寧立實(shí)親生的。 從小到大,她就沒見過寧邵匡還有其他的父親。 怎么到了今天,卻突然冒出來一個。 看到她眼底的疑惑,莊明月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邵匡的生父原來還活著,只是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沒回來找我們,而且,他還在外面又結(jié)了婚,就這么各不相干地過了二十多年……” 接下來,顧昕漾一臉懵逼地聽莊明月簡單說了一下前因后果,只感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過,連她自己都可以重生,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媽,那你打算怎么辦?”她看著莊明月,試探地問:“你想和伯父重新開始嗎?” “不可能。”莊明月斬釘截鐵地說:“自從他忘記我們母子那天起,我們就早就不可能了,我都嫁給你爸這么多年,怎么還會回頭去找他?!?/br> “邵匡還不知道這件事吧?”顧昕漾想了想又問:“要我告訴他嗎?” 莊明月這次猶豫了一會,嘆了口氣:“算了,暫時瞞著他吧?!?/br> 寧邵匡如果知道,會不會想見見親生父親呢? 莊明月覺得,萬一他們父子相認(rèn),對寧立實(shí)不太公平。 畢竟從懷孕開始一直養(yǎng)到現(xiàn)在,邵傳啟都沒負(fù)過一點(diǎn)責(zé)任。 憑什么讓他白白認(rèn)回這么大一個兒子。 最主要的一點(diǎn),是邵傳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沒準(zhǔn)也有了自己的子女,何必多此一舉,讓兩個家庭都不快樂呢。 所以,就當(dāng)這事從沒發(fā)生過吧。 顧昕漾點(diǎn)點(diǎn)頭,她尊重莊明月的意見。 * 星宇集團(tuán)。 下午,寧邵匡和余駿談完事情,后者合上記事簿,瞅他一眼說:“邵匡,明天平安夜,公司搞了個圣誕晚會,你要不要參加?” 以前的這種晚會,寧邵匡參加得不多,但是余駿還是循例要問他一下。 果然寧邵匡說:“算了吧,你們玩好,我這次就不參加了?!?/br> 搞得他以前像參加了似的。 余駿起身說:“行,那我就安排下去了?!?/br> 看他轉(zhuǎn)身,寧邵匡叫住他說:“等等,我記得每年的圣誕晚會上有抽獎環(huán)節(jié)吧?這次獎品是什么?” 余駿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他打趣:“怎么,你有興趣?” “問問而已?!?/br> “一等獎是一輛全新寶馬,二等獎是雙人帶薪七天豪華游。三等獎是最新款iphone手機(jī)?!?/br> 寧邵匡揚(yáng)揚(yáng)眉:“公司福利這么好,怎么我不知道?” “你要來玩嗎?我可以暗箱cao作,安排你抽個大獎?!庇囹E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豪華游是哪兒?”寧邵匡又問:“安排的什么地方?!?/br> “三萬元之內(nèi),地點(diǎn)任選?!庇囹E挑眉:“邵匡,你又想去哪兒?” 他這個老總是不是當(dāng)?shù)锰笱芰恕?/br> “算了,免得你又說我假公濟(jì)私?!睂幧劭锖苡杏X悟地說:“明天的晚會我會出席,不過你替我設(shè)個特等獎,獎品我出?!?/br> 余駿會意勾唇:“沒問題?!?/br> 打發(fā)走余駿,寧邵匡看看時間,好像離下班也沒多久了,不如提前翹班吧。 說走就走,他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到身上,直接走出辦公室。 坐進(jìn)車廂,他給顧昕漾撥了個電話,手機(jī)對面的嗓音懶懶的,也不知是不是在睡覺。 “吵醒你了?”他問:“還在睡???” “沒有?!睂Ψ秸f:“剛和媽逛完街回來,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