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a城。 顧昕漾醒得很早,躺了那么多天,瞌睡已經(jīng)很少了。 旁邊,某人睡得正沉,下頜壓在她的額角,淺淺的呼吸一下下鉆進她的耳膜。 顧昕漾縮了縮身子,輕輕拈開他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大掌,盡量以一種不動聲色的方式朝后面滑開,終于離開他的勢力范圍,她剛吁了口氣,正準備翻身下床,身后,一只大掌重新環(huán)繞上來,將她扯了回去。 “去哪?”某男的嗓音染著睡意,慵懶得很。 “洗手間?!鳖欔垦谒砬?,軟軟地說。 男人低啞地嗯了一聲,這才放開她,大掌在她翹臀上捏了一把說:“快來?!?/br> 顧昕漾應了一聲,這才真正從床頭爬起來,幾步鉆進洗手間,等某人久候她不來起身尋找時,已經(jīng)是十來分鐘后了。 “起這么早?”寧邵匡立在身后,瞅著已經(jīng)梳洗完畢的她,眉梢揚了揚。 “不早了,今天要上班?!鳖欔垦D身扶住他的腰,將他推到流理臺前,拿起他的牙刷,體貼地往上面擠著牙膏:“你也快點?!?/br> 這么好的福利,某男的唇角勾起來,走過去,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纖腰,十指交疊,大掌很自然地叩在她腹部。 鏡子里,男人高大的身影正好高出顧昕漾一個頭,她小小的身子被他圈在身前,顯得特別嬌巧。 “干嘛呀?”顧昕漾瞅著鏡中的男人,眉眼一彎,伸手將牙刷遞過去:“趕緊刷牙?!?/br> 在家呆了這么久,她真是閑得發(fā)慌。 寧邵匡沒說話,手圈在她腰上不放,前胸貼著她的后背,臉歪過去,用剛長出的一點胡渣蹭著她細嫩的臉頰。 上班多沒意思啊,陪老婆比較有趣。 顧昕漾嘻嘻笑起來,在他懷里躲閃著,伸手去推他的臉:“不刷牙不許親我?!?/br> 某男還是湊過來,吧唧幾下,在她臉頰重重親了幾下,然后才松開她,接過牙刷:“等我?!?/br> 顧昕漾正往身上套著衣服的時候,某男從衛(wèi)浴室走出來,瞅了眼她身上的毛衣,邁著長腿走過來,長指在她身上捏了幾把說:“少了,多穿點?!?/br> “我這還不夠多?。俊鳖欔垦崎_衣角,一層層翻給他看,“你看,都趕上北極熊了。” “防護服穿了沒有?。俊蹦衬械氖忠采爝^去,在她衣角上翻著。 “穿了,你看。”顧昕漾掀開最里面一層給他看,某男每天提醒,她哪敢不記得。 寧邵匡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手探過去,顧昕漾以為他是要檢查清楚,沒想到他的毛手一伸,直接鉆進她的衣底。 因為怕手涼冷到她,隔著最里面一層內衣,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滑動了一陣,恣意地吃了一頓豆腐,然后雙手扶住她的纖腰,身子俯下來。 “媳婦,我刷完牙了。” 顧昕漾翻了個白眼,然后唇被他堵上了。 * 飯廳里。 聽說兩人都要去上班,莊明月有些不樂意,眼光滑向顧昕漾依舊平坦的肚子,皺著眉問:“這么快就去上班?這才休息多久啊。” “足夠了。”顧昕漾生怕她阻攔,暗中扯了扯寧邵匡的胳膊。 “放心吧,我會看著她的?!睂幧劭镆槐菊?jīng)的打著包票。 “寧家又不靠你賺錢養(yǎng)家,這么急著上什么班?!鼻f明月嘮叨著,還是讓傭人把早餐端出來。 “爸又去晨煉了?”寧邵匡替顧昕漾舀著粥,隨口問。 “是啊?!鼻f明月說著也坐到餐桌前,看著寧邵匡,眼光閃動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話想說,卻欲言又止。 “媽,你有事嗎?” 寧邵匡察覺到了,抬頭瞅著她。 “哦,沒事?!鼻f明月笑笑:“馬上就是圣誕節(jié)元旦了,我想問你們打算怎么過?” “圣誕節(jié)???”寧邵匡揚揚眉,最近事情一大堆,都沒怎么注意這些,眸光一轉,唇角勾起來:“別安排我,我要和老婆二人世界?!?/br> “臭小子,早就沒指望你?!鼻f明月啐他一口:“你們最好都出去,我也和你爸二人世界?!?/br> 顧昕漾一聽來了興趣,咬著湯匙說:“媽,想不到你和爸也挺浪漫的?!?/br> “就只許你們年輕人浪漫啊?!鼻f明月哼了一聲,這樣一想,也有好多年沒和寧立實二人世界了,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倒不少,但老夫老妻的,哪會像年輕人一般玩激情。 也許,這個圣誕節(jié)可以去試試。 * 顧昕漾昨晚已經(jīng)和張婷說過暫時搬去星宇辦公的事,所以當她抵達時,幾個員工已經(jīng)到了,站在前臺大廳,好奇地打量著。 “顧總?!笨吹剿?,張婷笑容可掬地走過來,視線掠到她身側的寧邵匡身上,微微欠身,恭敬地叫了聲:“顧總老公早?!?/br> 顧總老公…… 聽著這稱呼,顧昕漾額角冒出三條黑線。 好吧,這也是事實。 她默默地瞥了眼面沉如水的某男:“跟我上去吧?!?/br> 幾人擠進同一輛電梯,雖然礙于某男的氣場,張婷那群嘰嘰喳喳的小丫頭沒敢吭聲,一路上擠眉弄眼的就沒消停過。 寧邵匡把幾人帶到自己所在樓層,把這幾個家伙扔給余駿安排,然后牽著顧昕漾的手,進了自己辦公室。 “帶我來這干什么???”顧昕漾仿佛有幾分嫌棄地四下打量幾眼,走到寧邵匡的辦公桌前坐下,小小的身子靠在寬大的椅背上,煞有介事地轉著辦公椅,胳膊伸長,在辦公桌上一拍說:“咳,小寧子,今兒起,本宮就在這兒辦公了,你哪兒涼快去哪兒?!?/br> “小沒良心的,這么快就想謀朝篡位?”寧邵匡好笑地走過去,架著她的胳膊,毫不費勁地托起她的小身子,自己先坐到辦公椅上,然后將她擱到自己身上,長臂一伸,從她腰上環(huán)過去。 “我的辦公室呢?”顧昕漾仰起臉問。 “老公把辦公室分你一半,你還不滿足?”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不過幾秒,顧昕漾已經(jīng)緊緊被他扣在身前。 “不要?!鳖欔垦ぶ?,想從他身上跳下來:“才不要和你一起。”那還能愉快地工作嗎? “老公的辦公椅也分你一半?!睂幧劭飺砭o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好聽地從耳尖滑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唇,帶著些微溫的觸感,沿著她的耳廓,輕輕地蹭著。 顧昕漾被他弄得又癢又麻,縮著脖子,一邊躲閃,一邊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別鬧,一會讓人看到了笑話?!?/br> “不要緊,我鎖了門。” “……” 鎖門?好好的鎖什么門。 顧昕漾笑著伸出手,在他大腿根上擰了一把,只有這里最好下手:“老流氓。” 這個地方也比較敏感。 某男立刻輕輕嗯了一聲,蹭著她耳尖的動作變成啃,牙齒細細地咬過來,啞著嗓音說:“媳婦兒,你想第一天來公司,就和老公發(fā)展點辦公室曖昧?。俊?/br>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寧邵匡還輕輕揉著她的腹部,往下壓了壓。 呃。 顧昕漾老臉一紅,正準備遠離他,敲門聲響起來。 “寧總,是我?!庇囹E一板一眼的嗓音,此刻聽上去特別奇怪。 顧昕漾是真的臉紅了,雙手一推,在他身上扭動著,腳尖點著地面,快速滑下來:“快放手?!?/br> 然后,她捋了捋頭發(fā),若無其事地往門邊走去。 身后,某男立刻交疊起雙腿,看著她的動作,臉色黑得不行。 就不能等等嗎。 幾秒鐘后,辦公室的門從里面打開,余駿敲門的動作一滯,看著門背后的……總裁夫人。 “寧夫人,你的員工安排在樓下的辦公室,下樓左拐,第二間辦公室。” “我知道了?!鳖欔垦届o著嗓門說。 “寧總在嗎?” “在?!鳖欔垦鷮㈤T打開了些,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坐到沙發(fā)上,假裝拿起一本財經(jīng)雜志翻看著,視線卻從雜志上面滑過去,帶著幾分促狹地瞅著某男。 他的臉色還是難看得不行,余駿沒注意,低頭翻了翻手上的記錄本,隨口說了幾句,抬起臉,這才看到對方不善的目光。 “怎么了?”他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蹦衬秀蛑骸坝嘀?,以后來我辦公室前要預約,沒我批準不準擅入?!?/br> 預約? 他們一起十年了,現(xiàn)在才說要預約。 余駿莫名其妙地瞅著他,然后有點小傷心。 哦,人家現(xiàn)在是有老婆的人。 * b市。 病房里,杜權壓到董琪身上。 看著董琪仇恨的目光,他邪惡地扯扯唇角:“弟妹,現(xiàn)在你不愿意,一會兒,你會愛上我的?!?/br> 董琪身下一涼,褲子已經(jīng)被他扯下來。 “啊……” 一聲慘叫,病房里傳出很遠,外面的保鏢聽聲音不對,正猶豫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匆匆跑過來。 “干什么?沒聽見里面病人在叫嗎?”醫(yī)生說著,推開他們沖進去。 保鏢其實想說,明明不是病人在叫好不好,但是沒辦法,也跟著走進病房。 一進門,看見杜權光著下身,死死捂著自己的命門,臉色比豬肝還難看。 “權爺,你怎么了?”保鏢們都是一驚。 “麻痹的!”杜權跳著腳,瞪著床頭的董琪,惡狠狠地說:“你們幾個,馬上給我上了她,把視頻拍下來,迅速,馬上!” 保鏢們怔了一下,白大褂義正言辭地叫起來:“有沒有搞錯,還有沒有王法?你們是誰?警察……” 幾個警衛(wèi)跟了進來,因為動靜鬧得實在太大,他們想裝作沒聽見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