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老公,你老實告訴我,你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鳖欔垦鹗终?,按上他的胸口:“是不是跟你婚禮前一晚的失蹤有關(guān)系?” 寧邵匡垂眸回望她,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婆那么聰明,遲早會被她猜到。 “告訴我?!鳖欔垦氖诌€撫在他的心口上,一字一句地問:“是不是董琪做的?” 否則,她無法解釋董琪的電話,還有,董琪和寧邵匡之間,莫名其妙的聯(lián)系。 寧邵匡看著她,終于,緩緩點頭。 “親愛的,有時我真不知道,娶個這么聰明的老婆,到底好不好?!?/br> “好不好你都娶了我。”雖然心情有些沉重,顧昕漾還是朝著他勾起唇角,故作輕松地說:“當著那多人的面,你可不能始亂終棄?!?/br> “這可說不準。”寧邵匡也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時間,看我會不會這樣做?!?/br> * 兩小時后。 當兩人坐在機場候機室時,顧昕漾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新婚前晚的事情。 那晚,被關(guān)在密室里,寧邵匡很快就理出整件事的思路,他自問他的婚禮還沒重要到舉世矚目,所以,不想讓他結(jié)婚的人應該不太多。 婚禮前夕,他一直都有找人監(jiān)視覃巖,而且覃巖這些天一直被腦瘤所牽制,應該暫時沒有精力來搞破壞。 其余一些人,比如之前制造謠言的秦雅等等,好像已經(jīng)是自顧不暇,思前想后,最可疑的,就是許黛娣新認的干媽了。 那次床照門的事件出來之時,顧昕漾就曾跟他提過,懷疑是董琪做的,還說了董琪約她喝咖啡的事情,所以寧邵匡才會這么想。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想,他那時賭的,就是顧昕漾平安無事,對方?jīng)]有把她也抓過來,所以半小時之限,不過是虛言恐嚇。 還有,對方?jīng)]有對他下藥,應該就是想讓他主動做某些事,這很重要,倘若他們也是打算這樣威脅顧昕漾,寧邵匡有相當大的把握,以顧昕漾的能力,應該可以自保。 所以,他想辦法破壞了房間里的監(jiān)視器,雖然沒法出去,但是對方無法監(jiān)視到他,大概會沉不住氣吧。 就這樣對峙了十來分鐘,神秘人冷冷提醒他,給他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如果他不肯就范,就只好對付顧昕漾了。 “董阿姨,我知道,我老婆不在你手上?!蹦莻€時刻,他突然對著空氣說:“你既然請我來這兒,不如我們談筆生意?!?/br> 他只是賭一把,對方既然不肯現(xiàn)身,還神神秘秘變了嗓音,大概是不會承認自己是誰的。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神秘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恢復了本來嗓音。 聲音溫柔又優(yōu)雅,正是董琪。 “什么生意?”董琪柔聲問道。 “許黛娣不是你親生女兒吧?”寧邵匡說:“你放了我,我可以幫你找回女兒。” 董琪如此維護許黛娣,僅僅是因為她認錯女兒,可以想知,她對親生女兒想念到什么程度,寧邵匡覺得,也只有這個條件才能打動她。 董琪默了片刻,大概還是被這個條件所吸引,開口問:“我憑什么相信你。” “董阿姨,你不得不相信我是嗎?”寧邵匡說:“你找女兒很久了吧?哪怕有一線希望,你都會牢牢抓住的吧。” 董琪沒說話了,之后,她似乎考慮了很久,然后快到婚禮舉行前夕,才終于放了寧邵匡,但是,卻給了他一粒藥丸,讓他當面吞了下去。 據(jù)說,這種藥丸的名字叫心動,很美的名字,可是一旦吞下去,三個月之內(nèi)沒有解藥的話,就會心痛而死,初期發(fā)作的癥狀有些像心絞痛,中毒者會感覺心臟疼痛難忍,后期發(fā)作會越來越頻繁,所以中毒者最后是被活活疼死的。 當然,這藥的霸道寧邵匡沒有說,他只是簡單提了一下被董琪下藥的事,以顧昕漾的聰明,他不說,其實也會猜到。 然后,顧昕漾一聽這事,就立刻放棄余下的行程,擰著他來了機場。 寧邵匡一早就知道她會這樣,所以是打算瞞著她的。 就算他們只剩下最后三個月,他也會給她一個開開心心的婚禮,然后,再想辦法,去爭取自己的生命。 他不信,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互相廝守的時間僅僅只有三個月。 顧昕漾也不知道,他們的時間只有這三個月,可是,一聽說寧邵匡被人下了毒,臉色立刻不好了。 她要趕回去,找董琪要到解藥。 哪怕再困難,她也必須會要到。 相對她的急切,寧邵匡的神情平靜得多,視線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眼底涌出幾分失落,剛才在他的堅持下,顧昕漾也去做了個孕檢,結(jié)果是沒有懷上。 雖然因為中毒,這些天他有意識地避孕,但他這么努力,怎么就沒能懷上。 寧邵匡很是郁悶。 顧昕漾察覺到他的視線,身子朝他微微俯了過來,歪在他身側(cè)低低地問:“老公,你很想要個孩子嗎?” 很想嗎? 寧邵匡認真想了一下,在顧昕漾假懷孕騙他去醫(yī)院之前,他其實也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可是從希望到失望,那感覺就有些不太好了。 “我只是想看看,堅強長得像你還是像我?!彼み^臉,促狹地瞅著她。 寧堅強。 顧昕漾會心一笑,突然低聲問:“還差多少次了?” 寧邵匡一怔,然后回過神來,他之前說過,想不出名字要rou償?shù)摹?/br> “老婆,你是想暗示什么嗎?” “如果這么多次,你都不能懷上堅強,我也沒有辦法。”顧昕漾一本正經(jīng)地說,可是那語氣,聽得某男心底癢癢的。 “老婆,原來你這么想替我生孩子?!彼康財堊∷募绨颍∧槈涸谒鷤?cè),低低地說:“為夫會努力的?!?/br> “滾!”顧昕漾白他一眼,唇角輕輕抿起來。 *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重新回到a城時,已是華燈初上。 看到兩人突然回來,寧家人都有幾分吃驚。 “不是說至少半個月才回來的嗎?”莊明月讓人接過兩人手中的行李問:“吃過晚飯沒有?!?/br> “在飛機上吃了點?!?/br> “飛機餐能有什么好吃的?!鼻f明月一聽就嫌棄了,大聲叫傭人替他們準備晚餐,瞅著顧昕漾的臉色說:“哎呦,早點回來好啊,這出去風餐露宿的,肯定很辛苦,瞧你,不過幾天,又瘦了一圈?!?/br> 顧昕漾默,有嗎?不可能吧? 如果有,也肯定是被某人折騰的。 晚餐很豐富,但是顧昕漾吃得不多,才吃過,沒什么胃口,勉強喝了點湯,莊明月坐在一旁,熱心地問東問西,寧立實安靜地聽著,偶而插幾句嘴。 正當幾人聊得正開心時,覃巖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幾天寧邵匡不在,他經(jīng)常來這兒刷好感。 見到房間里的兩人,他有幾分詫異地挑挑眉。 “小舅舅,你們回來了?” “嗯。”寧邵匡淡淡應了一聲。 “小巖也來了啊,”莊明月客氣地問:“你吃了沒有?!?/br> “吃過了?!瘪麕r舉了舉手中的茶葉罐:“我今天看到有新摘出來的猴魁,想著外公喜歡,就帶了過來?!?/br> “你有心了?!鼻f明月讓人把東西接了過去,覃巖在客廳坐了下來。 寧顧兩人還在飯廳吃著飯,覃巖的目光,情不自禁瞄了過去。 顧昕漾坐在寧邵匡身邊,寧邵匡不知對她說了什么,她扭過臉,含羞帶嗔地白他一眼,那一抬首的嬌柔,深深刺痛他的眼。 老實說,知道顧昕漾是陸可心后,他才發(fā)覺,兩人的確是越看越像。 以前的可心也偶而對他露出這種小女生的嬌柔神態(tài),只是他的潛意識里對她保持著距離,所以,真的是偶而。 憑心而論,可心是個很好哄的女孩,雖然生長在大富之家,卻不像那些刁蠻的千金小姐一般不好伺候,和他在一起,她是善解人意的,當時的覃巖不過是個窮光蛋,和她交往,難免被人說三道四,但是可心總是巧妙地維護著他的男性自尊,不讓他感覺難堪。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他那么快就在陸氏出人頭地,大權(quán)在握,或多或少是靠了可心的提攜。 當時的可心,對他是全心全意。 如今,她的這份笑容,卻給了另一個男人。 雖然僅僅是因為不甘心,但覃巖的心底,還是泛起一種類似于酸澀的情緒。 ------題外話------ 謝謝小妖的月票,小虐怡情,相信我吧。 ☆、069 貴圈真亂 b市。 顧昕漾打量著面前的建筑群,杜家別墅從外面看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圍墻很高,從外面窺探不到一點全貌,在周圍一片相似的建筑面前,它占地最廣,隱隱透著一種王者風范,又厚又重的鐵門拉開,走進去后卻花團錦簇,相較于門外的森嚴,很有家的氛圍。 顧昕漾不禁想到董琪,她外表那么的溫柔優(yōu)雅,令人如沐春風,所以你想象不到,她行事的冷靜狠辣。 就象這幢房屋,也只有這種強烈的反差,才符合她的性格。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把他們帶到客廳,董琪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見到他們,殷勤地起身迎接。 “四少,聽說你們度蜜月去了,我還以為至少十天半個月才回得來呢,你們能光臨我家,真是蓬蓽生輝啊?!?/br> “董阿姨客氣了?!睂幧劭锏I諷:“董阿姨婚禮的時候送給我們那么大一份厚禮,這次路過b市,怎么也得來拜訪一下的?!?/br> “董阿姨,你家真漂亮?!鳖欔垦部吞字?/br> “哪里,小家小戶罷了,哪比得上寧家那么氣派?!?/br> 董琪微笑著請兩人坐下,扯了幾句閑話,顧昕漾從手袋里拿出一個密封好的牛皮信封遞過去。 “董阿姨,這次來得匆忙,也沒準備什么禮物,這是你要的東西,你檢查一下?!?/br> 董琪接了過來,打了瞅了幾眼,朝管家使了個眼神,后者走過來,她將手中的信封遞過去。 “還像之前一樣,有結(jié)果通知我?!?/br> “是的,夫人。” 管家恭恭敬敬地將信封拿走了。 信封里是用陸可心的胎毛做成的胎毛筆,顧昕漾剛從陸家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