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寧邵匡臉色一變,眼神落過去,扯住她的手。 “又傷到哪了?”他扶著她的胳膊在床邊坐下來,嗓音半是責(zé)怪半是心疼:“讓我看看,瞧你,總是毛手毛腳的?!?/br> 說得好像他們有多熟似的。 “不要你管!” 顧昕漾想把手抽出來,可是男人的手像鉗子一般,被他大掌握住,根本沒法動得了。 “我都來了,你就不能歡迎一下嗎?” 寧邵匡瞅著她的傷勢,淡淡的嗓音含著那么股幽怨。 顧昕漾抿抿唇,如果是以前那當(dāng)然無所謂,可是,為什么那晚要讓她聽到真相。 她把他當(dāng)了一輩子的舅舅,突然間讓她接受他喜歡她這個事實,她真是沒有準(zhǔn)備。 “我記得跟你說過,我們算了。”她垂下臉,面無表情地說,想再次提醒他。 寧邵匡擺弄著她的傷手,頭也沒抬:“不做戀人,難道朋友都不可以了?” 朋友? 男女之間有真正的朋友嗎? 顧昕漾抬眼望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么近的距離,他寐男寡女的擠在床頭坐著,這情形其實是很曖昧了。 “晚了,你回去吧?!彼淠卣f著,抽著自己的胳膊,想從床頭站起來。 寧邵匡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還準(zhǔn)備氣多久,嗯?” 那口氣,分明是無奈的,只仕昕漾沒聽出來。 寧邵匡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想好了,這個女人不是可心,不要再和她糾纏下去,但是看到她這樣子坐在自己面前,表情神態(tài),說話的口氣,活生生就是可心沒錯。 他的心,忍不住就為她牽動了。 看她受傷,他心疼。 看她生氣,他犯賤。 哄她開心,也好像成為一種本能。 他是真的魔障了吧。 “你想多了?!鳖欔垦逯樥f:“寧少這么晚來,不是想看我有沒有生氣吧,我好著呢,您可以放心地回去了吧?!?/br> 寧邵匡擰了擰眉心,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行,你早點休息,”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今天是想來告訴你,之前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顧總是個很好的生意伙伴,希望我們以后還有有合作的機會?!?/br> 原來,他是來說清楚的。 生意伙伴! 這就是他們的定位。 顧昕漾之前一直想和他劃清關(guān)系,可是聽他親口說出來,卻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反而有點兒失落。 女人心,海心針吶。 “我知道了?!彼﹂_他的手掌。 寧邵匡手底一空,仿佛心底也那么空了一塊。 今天這一賺或許他們就是陌生人了吧。 他的理智,也不容許他一次次的糾纏。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忍不住伸出手,重重地,再次把她擁入懷中。 “別動,讓我抱一抱,”他擁緊她,頭枕著她的肩窩,低啞地在她耳邊呢喃:“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顧昕漾心底倏地一軟,也伸出手,環(huán)住他的腰。 她身上有種和可心類似的香味,清清淡淡的,卻特別好聞,寧邵匡深深呼吸,忍不住問:“你用的什么香水?” “嗯?”顧昕漾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聽著男人的心跳,隨口說:“我不用香水的?!?/br> 雖然不用香水,但是她習(xí)慣了一種牌子的化妝品、沐浴露、洗發(fā)水,身上有和可心相似的味道也不足為奇。 “好香。” 寧邵匡喃喃地說著,手環(huán)著她的細(xì)腰,舍不得放。 這不是可心,卻明明又是可心的味道,或者當(dāng)初吸引到他的,也有這種味道? 顧昕漾被他抱了一會,感覺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沉,推開他一看,竟然睡著了。 這樣都能睡著? 他是有多困! 她感覺很是無語,看到男人睡得很香,又不忍心把他叫醒,輕輕把他放到床頭,扯過薄被替他蓋上。 她坐在床側(cè),看著陷入沉睡的某男,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窩下打下淡淡的陰影,很少有男人長著這么長這么漂亮的睫毛,卻還能帥得那么陽剛的那么妖孽的。 他實在是個很讓人妒忌的男人。 顧昕漾忍不住伸出指頭,輕輕在他鼻尖上捏了一把。 帶著點泄憤似的捉弄。 男人鼻頭動了動,卻沒有醒。 即使是睡著,他的眉心還是輕輕擰著,好似有什么煩心事。 他這兩天做什么去了?累成這樣! 顧昕漾心里想著,指尖不受控制地往上滑,一直伸到男人蜷起的川字紋上,輕輕替他捋了捋。 她側(cè)身倚在床頭,一點點地替他捋開眉心的煩惱,女性的嗓音低低的,軟軟的,仿佛情人間的呢喃。 “寧邵匡,你是豬啊……我到底有哪點好,值得你這樣對我?” ------題外話------ 放心咯,過幾章,某女會主動發(fā)動攻勢,某男雄起的時候到了,嘿~ 推薦好基友現(xiàn)言,不容錯過的好看哦~ 《國民老公賴著你》,夏寐,一對一,寵文,男強女強,虐渣暴爽 神馬?真假夫妻?貴圈好亂! 本是場虛情假意的愛情真人秀,卻演變成世界矚目的豪門騙婚? 一夜后,裴以沫認(rèn)真跪下,“繆寶,別弄啥假設(shè)婚姻,來真的,嫁給我?!?/br> 女人輕笑,“我家不缺錢,憑什么要跟你?” 兩天后,拍攝中,裴以沫又跪下,“繆寶,嫁給我?!?/br> 繆寶看看鏡頭,靦腆笑,“好啊?!?/br> 男人囧了,“女人咋變這么快?” 繆寶眨眨眼,“這只是個假想。” ☆、106 陰謀vs陽謀 醫(yī)院。 看清出現(xiàn)在面前的人影,黃煒鋒眼瞳一緊。 “特么的你還敢來?”他仰面躺著,好恨現(xiàn)在自己沒法動彈,他在床頭掙扎著,額頭青筋直冒:“滾!” “嘖嘖,精氣神挺足的嘛。” 顧昕漾嘆著氣,一步步走近她,上下打量他的神情,那個惋惜,黃煒鋒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麻痹的,你特么再敢過來,老子干死你?!?/br> “就你?”顧昕漾在他面前站定,也沒坐下來,居高臨下瞅著他,唇角冷冷一扯:“行么?” 黃煒鋒那個氣??! 顧昕漾譏誚地一笑,也沒多話,手伸出包里,再拿出來時,指尖多了一支注射用的針管。 不是空針! 黃煒鋒眼尖地發(fā)現(xiàn),針管里裝著滿滿一管不明液體。 看到她一言不發(fā)地走過來,一把扯住自己的輸液管接頭,另一只手拉開針管上的封套,寒光閃閃的針頭眼看就要插入自己的輸液管里,黃煒鋒臉上的憤怒轉(zhuǎn)為nongnong的恐懼。 “給老子住手!”他掙扎著叫:“你特么的干什么?” “你猜?” 顧昕漾臉上掛著俏皮的笑,斜眼睨著他,手上的針管慢慢滑進輸液管里。 “不要!” 黃煒鋒恐怖地大叫起來,在床頭扭動著,可惜啊,他連手都抬不起來。 “救命!” “叫啊,再用力點?!鳖欔垦拇竽粗赴吹阶⑸淦魃希灰挥昧?,不知名液體就會混進他的藥里,然后,流進他的血管。 黃煒鋒嚇瘋了,這女人手里肯定不會拿管白開水,就算是,他也不敢賭。 她絕對是不懷好意。 “你……別亂來!”他按捺住心底的恐懼,繃緊的聲音帶著:“殺人……是要償命的。” “嗤,你給我喂毒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償命?”顧昕漾冷冷一笑,望著他的眼神,如刀鋒劃過。 黃煒鋒打了個哆嗦,果然,這個女人是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