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葉初塵。 ☆、你好,徐堂主 第十五章 葉初塵本來就很少喝酒,但她現(xiàn)在風頭正盛,見她只是端著酒杯,沒有要飲下的樣子子,那個黑臉叔叔徐龍祥突然冒出一句: “葉執(zhí)事這酒都不喝,不會是連池門主的面子都沒放在眼里吧?”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葉初塵。 葉初塵的第一反應是:大叔我們第一次見面好么?我招你惹你了。 但轉而一想,因為一杯酒得罪門主,并惹的大家不快,著實沒什么必要,便舉杯對池翼道:“恭喜池門主,初塵先干為盡?!?/br> 說完便一口悶了,喝完還把杯子倒過來,展示在眾人面前。 池翼帶著門主的招牌笑容,對葉初塵道:“葉執(zhí)事好爽快!”說完也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 葉初塵正要坐下,卻被池翼喊住,池翼一揮手,便有弟子捧了個托盤上來,送到池翼面前,池翼對著眾人道:“為了祝賀葉執(zhí)事一舉奪冠,池某人也備了些薄禮?!?/br> 說著便從托盤上拿起一本書,繼續(xù)說道:“這是邪靈宗的余容功法的副本,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葉執(zhí)事?!?/br> 葉初塵倒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發(fā)出驚嘆聲。尤其是徐龍祥,那一剎那,似乎眼里都要冒出火來。方暢榮也有剎那的失神,瞬間又恢復如常,同葉初塵道喜。 葉初塵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知在皓月大陸上,人們對功法的重視程度,尤其是一本好功法,對一個修道者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且一般人拿到修煉功法,亦不會輕易示人。 這也是為何,葉初塵很爽快的讓小釘子修煉《蠱惑人心》時,小釘子會感激涕零。 在宗門內部,更是有嚴格的規(guī)定,普通弟子可以修什么功法,高階弟子可以修什么功法,甚至執(zhí)事、堂主等,也只可擁有一定的功法資源。 對于特殊的功法,是要得到高層的特許,才能拿到觀摩修習的權利。 而這本余容功法,正式邪靈宗內主要秘法之一。 方暢榮和徐龍祥,任堂主這么多年,都沒得到修煉權,現(xiàn)在池翼竟然輕輕松松的,就把副本給了葉初塵。 因葉初塵不明白其中關節(jié),只當是當執(zhí)事的福利,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被池翼看在眼里,越來越覺得,這丫頭來頭不小,若不是見慣了高級的東西,怎么會面對這么貴重的東西,仍面不改色。 因為沒有熟人在場,葉初塵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fā)呆,卻不知眾人心中,各種尋思揣測的心思。 不過她雖呆坐著,自己的腦子也沒停下來:我這應該算是大學都沒考,就進了個大企業(yè),還當了個主管的位置,嘿嘿……! 她一邊神游,一邊偷著樂,時不時的還會傻笑一下。 好不容易挨到宴會結束,葉初塵像是前世聽到下課鈴聲一般,在這個地方一刻都不愿意多待。但邪靈宗的弟子,卻不愿意就此放過她。 連池門主都送了厚禮,他們更是爭先恐后的巴結葉初塵:葉執(zhí)事有極大的可能,成為綽約門中的紅人。 方暢榮也給葉初塵準備了禮物。不過不是而,而是兩個服侍她的女弟子,卻被葉初塵婉言拒絕了。 徐龍祥見此,對他道:“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方堂主何至于此?” 他對方暢榮也跟風送禮的事情,頗為不屑。 但方暢榮只是笑著道:“我只是覺得和這姑娘投緣?!比缓蟊悴辉俣嗾f什么。 待散席后,方暢榮來到了池翼處,此時他已經(jīng)收起笑容,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與剛才宴席上那個和藹叔叔,判若兩人。 他對池翼行完禮之后,便不忿道:“不過是個小丫頭,門主何至于此?就不怕她恃寵而驕?” 他指的自然是,池翼送葉初塵余容功法的事情。 池翼微微一笑,反問道:“你不會害怕,葉初塵有了余容功法超過你吧!” “就憑她?”方暢榮豈會承認自己不如葉初塵。 “那不就行了。不過是養(yǎng)個任性的小丫頭而已,有你和徐堂主在,任她怎么也飛不出天去。” 方暢榮聽了池翼這話,才覺得舒服一些。 但池翼卻不會告訴她,自己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一是忌憚葉初塵的身份來歷。從葉初塵處事待物的態(tài)度和出手看來,她肯定來頭不小。不能名正言順的在賽場上殺了她,不如收為己用。 其二,這些年為了綽約門門主的位置,幾個堂主之間明爭暗斗,現(xiàn)在自己終于升了門主。就借著葉初塵入門,給其他幾位堂主,制造點危機感。 第三,他還覺得葉初塵本人也不簡單,讓葉初塵和幾位堂主抗衡,他們就沒心思想著對付自己,這門主的位子,自然也就能坐的更穩(wěn)。 葉初塵在宴會上沒看見朱煜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算收了很多禮物,回去的一路上仍開心不起來。 待她回到住處時,卻不想,朱煜成已經(jīng)等她多時。見到她之后,先問她有沒有什么不適,確定葉初塵沒事后,這才告訴她,自己是來辭行的。 至于去哪里做什么,朱煜成沒有主動提,葉初塵也就沒多問。 葉初塵本想他為什么沒參加宴會,但朱煜成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時間緊迫,他用最簡練的語言,把邪靈宗的情勢,跟她大概的介紹了一遍: 邪靈宗分為綽約門、舜華門和凌霄門三大門。 而綽約門則是負責邪靈宗的外事部門,也是在皓月大陸比較活躍的門派,而舜華門和凌霄門卻顯得神秘很多。別說是外面的人,就連綽約門的普通弟子,也不知道這兩個門,究竟在何處。 而綽約門是三個門中,實力最弱的,唯一拿得出手的秘寶,便是蠱心瓶。 偏偏不知為何,這蠱心瓶的控制秘法,卻只剩下殘篇,于是這些年綽約門更加沒落了。 正因如此,池翼才會想著,培植心腹,甚至不惜破格在外面尋找人才,控制蠱心瓶,提升本門的實力。 雖然這次小比,表面上只是招了一個執(zhí)事,但具體收了幾個有潛質的弟子,恐怕只有池翼自己知道。 葉初塵沒想到,這其中竟還有這么復雜的細枝末節(jié),心道,這里面果然□□,還是找個機會,早點撤退為妙。 朱煜成還提到,綽約門里還有五堂主,七執(zhí)事。 除了池翼,原本是書空堂的堂主之外,另外還有今天葉初塵見到的閱微堂堂主方暢榮、語冰堂堂主徐龍祥和其他兩位,今日沒出現(xiàn)的陳華堂和染秋堂堂主。 而除了書空堂堂主手下有兩位執(zhí)事,就是楊慎和朱煜成,其他的堂主屬下,都只有一名執(zhí)事。 而葉葉初塵算是獨立于五個堂之外,可以直接和門主匯報溝通的執(zhí)事,地位幾乎逼近幾位堂主,。 而幾名堂主之中,方暢榮倒是個好相處的人,但徐龍祥卻是個一板一眼的人,成日黑著張臉,見所有人都不爽的樣子。 這一點,今日葉初塵也深有體會。 雖然如此,但徐龍祥也不是愛故意找人麻煩的人,不過若是別人先來冒犯他,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朱煜成千叮嚀萬囑咐,讓葉初塵千萬要小心謹慎,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朱煜成走后沒多久,小釘子便伺候著葉初塵寬衣休息了。這些日子,又是修煉又是比賽,她也累的夠嗆,不多久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過久,葉初塵竟覺得渾身漸漸的灼熱起來,如火燒一般,而且她能感覺,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流,任憑她怎么努力運功,都沒辦法控制。 不過就,那股氣流開始直直的,往腦袋上竄,葉初塵摸到自己的臉,感覺整個臉都跟著腫脹起來。 若是她現(xiàn)在能看見自己的話,還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眼泛著綠光。 這是怎么回事? 葉初塵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整個宴會上她幾乎沒吃東西,唯獨喝了一杯酒。而和她同桌的人,也同樣喝了同一個壺中倒出來的酒。難道杯子有問題? 突然葉初塵想到池翼給她的那本功法。 趕緊從儲物袋中找了出來,細細的看了起來。因為太過難受,她并未察覺到,自己竟然能在黑暗之中視物。之前雖然她的目視能力大有提升,也僅限于有光的地方。 與以往不同的是,之前葉初塵修煉,還需要經(jīng)歷一刻鐘的運氣緩沖,才能慢慢的沉下心來,而這一次,僅僅片刻時間,她便已經(jīng)是到了忘我的修煉狀態(tài)。 直到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一早。 這時天已經(jīng)大亮,而小釘子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她沒好氣道:“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嗎?”說完便趕緊跑到妝臺上去找鏡子。 當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我了個去,還真的有花。小釘子你修為越來越高了,竟然能在我臉上畫花,我卻毫無所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有情人終成家屬…… ☆、誤會 當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我了個去,還真的有花?小釘子你修為越來越高了,竟然能在我臉上畫花,我卻毫無所覺……” 小釘子卻答道:“小姐,這花真不是我畫的?!?/br> 什么? 葉初塵望著自己眉心黑色的花瓣形狀,用力用手去擦,發(fā)現(xiàn)竟真的無法擦掉。她甚至等不及吩咐小釘子,自己就去找水洗,也無濟于事。 于是她轉過身來對著小釘子道: “你肯定知道什么對不對?快告訴我?!?/br> 小釘子支支吾吾了幾句,突然方寸的聲音悠悠的傳來:“我們也想問你,不過去了邪靈宗的一次宴會而已,為什么一夜之間,竟入了魔道,修煉魔功?” 什么魔功? 葉初塵想起昨晚的事情,拿出池翼給她的那本《余容功法》,小釘子見到之后,臉色立馬變了。 葉初塵見此,不由的問道:“小釘子,你知道余容功法?” “厄……也不能說了解,只能說是略有耳聞……”小釘子支支吾吾的答道,接著便把自己所知,告訴了葉初塵。 據(jù)說余容功法,之所以能成為邪靈宗的秘法之一,就是因為這功法特別的生猛,據(jù)說一般人不是不能修煉,而是不敢修煉。 因為這本功法,對rou身資質和領悟力,有很高的要求。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至于怎樣個萬劫不復,小釘子也說不上來。 聽到這里,葉初塵也跟她們講了昨夜的事情,方寸聽了之后,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也罷也罷,既然如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br> 根據(jù)方寸所知,葉初塵所飲的酒確實是有毒的,對于其他邪靈宗的弟子來說,這酒不但無害,而且有助于他們修煉,畢竟他們入門起,就是修煉魔道功法的。 而葉初塵卻不一樣,她一開始修煉的便是仙道。 不僅如此,修煉《蠱惑人心》時,她還食用了蟲蠱,加上邪靈宗的毒酒,才使得她出現(xiàn)昨夜的狀況。 而她的修煉資質極好,加上與眾不同的知識結構,在那種迫切的情況下,只要能減輕痛苦,她便不由自主的練了起來,哪里還考慮的那么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