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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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劍陽說:“好,等我事業(yè)旺了起來,掙了大錢,以后再找我打官司,律師費給你打5折?!?/br> 方劍陽也算是明白了,每回凌陽找他打官司,都是相當輕松,甚至是對名氣極有利的。尤其凌陽每每都是提前打款,讓他格外受用。怕的就是客戶委托你了,你前期做了大量的工作,費用也花了不少,臨到頭了,客戶一句“我不打官司了”,氣都要把你氣死。 凌陽卻笑罵道:“我之所以打官司,是因為受到了委屈,你這是巴不得我受委屈來著?” 方劍陽哈哈一笑:“連你這樣的妖孽都要受委屈,那我這樣的小人物總算可以高興高興了?!?/br> “幸災(zāi)樂禍的混蛋,今天罰你請客?!绷桕桋吡怂荒_。 …… 第三日,也就是國慶節(jié)的第三日,凌陽張韻瑤與方劍陽夫婦一道參加了李華和朱雅麗的婚禮。 李華的婚禮在五星級飯店舉辦,辦得相當隆重奢華,加長勞斯萊斯婚車就有足足五輛,世界級名車更是停了一地,國內(nèi)的寶馬奔馳全都弱爆了,張韻瑤那輛甲殼蟲更是受人測目。 好在,不低的身份使得她就是騎自行車來都不會有半分不自在,更不會有人閑言話語。 在門口迎接客人的新郎官李華看到凌陽,大步下了臺階,惹來一群伴郎們的猜疑。 李華身份可不低,他老子是ga部長,ga部掌管暴力機構(gòu),又還高配gw委員,李華也是水漲船高。在衙內(nèi)圈里,也是聲名顯赫。一群伴郎大都是圈子里的人物,平時候也沒見李華對哪個衙內(nèi)巴結(jié)過,卻見他對一個從普通得掉渣的甲殼蟲下來的年輕人如此熱情禮遇,紛紛測目。 尤其李華甚至還對凌陽說他也想加入麻衣觀,不知凌陽歡不歡迎他時,更是交頭接耳:“肯定是借尸還魂了?!?/br> 他們都一致認為,已經(jīng)是腦死亡的人了,居然還能蘇醒,本身就帶著詭異。 而車禍后的李華,變化實在太大了。 不再上夜店,也不再欺男霸女,居然變得謙虛有禮,禮賢下士不說,對員工也是變了副嘴臉。更讓他們納悶的是,原本無神論的李華,居然開始修道了,車禍后到現(xiàn)在,到處去參拜道觀,上個月還特地去了廣州,去了麻衣觀,還捐獻了一半的身家。惹得不止這些外人驚疑,就是李華的家人都在私下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當真換了芯? 李華的變化,連朱雅麗都莫名其妙,不過看在李華對自己比以往還要好的份上,暫且壓下這份疑惑。對凌陽笑道:“你總算來了,我都快望眼欲穿了。名草有主的男人就是不一樣,瞧瞧你,比以前更帥更英俊了。這應(yīng)該是韻瑤你的功勞吧?” 眾人羨慕妒嫉地笑著。 凌陽穿得也確實帥,也就是簡單的淡藍色襯衣,配上黑色長褲,褲腳恰到好處地蓋住皮鞋跟二分之一,頭發(fā)俐落有型,身姿挺拔。膚色盡管白晰,但英氣勃發(fā)又貴氣天成的氣質(zhì),完美地中和了因過于白皙的皮膚帶給男人陰柔的一面。綜色皮帶更是完美地分割出身材的黃金比例,完美得幾乎是t臺上走透的模特兒。 張韻瑤側(cè)頭打量凌陽,笑道:“朱姐,你可千萬別夸他,不然他越發(fā)要翹上天了?!?/br> 朱雅麗呵呵一笑:“韻瑤,這才多久不見呀,越發(fā)的貌美如花了。我都不敢與你站在一起了。” 一群伴娘們也羨慕兼妒恨地看著與凌陽并肩的張韻瑤,今日的張韻瑤穿著桔紅色的常規(guī)t恤,衣擺松松垮垮地抄在及膝水洗牛仔裙里,宗色的腰帶配上米色尖頭鞋,使得雙腿襯得修長筆直,即有優(yōu)雅的一面,又有一種潔凈的純碎的美。頭發(fā)梳成馬尾,看上去相當?shù)木瘛<t寶石耳環(huán)襯得臉兒越發(fā)白膩滑嫩。 她就光靜靜地站在那,也可以成為一副優(yōu)美的風景畫。 她與凌陽站在一起,分分鐘鐘把別人秒成渣了。 李華半開玩笑地說:“我忽然發(fā)現(xiàn)請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是個錯誤的決定了?!?/br> 他對著一群伴郎伴娘們道:“一個帥過我這個新郎官,一個美過我老婆,還有沒有比我們更悲催的新郎新娘?” 眾人大笑。 張韻瑤意外地看了李華一眼,這人車禍后確實變化相當大。于是她笑著說:“別以為拍兩句馬屁就可以讓我多給紅包,喏,就只有這么多了。”把紅包雙手道了過去。 李華雙手接過,笑道:“多謝,只要是紅包,就是一塊錢我都不會嫌棄的?!?/br> 張韻瑤笑道:“有你這么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大快剁夷了。” 李華大笑:“胡說什么呢?你們能來已是我天大的福份了,唉呀,里邊請,里邊請?!?/br> 凌陽笑著與李華道:“你與道無緣,怕是只有做麻衣門的外圍弟子了。” “外圍弟子就外圍弟子,只要是麻衣門弟子,我就滿足了?!崩钊A說。 凌陽說:“好,等空了就去京城分支辦個手續(xù)就成了?!?/br> 而一旁負責抄禮金的人剛好打開凌陽的紅包,就傻眼了,一百,居然只一百?他沒有看錯吧? 見李華正與方劍陽寒暄,這個公子哥不得不出聲,“那個,華哥……”他揚了揚手頭的紅包,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李華回頭看了一眼,說:“禮輕情義重,有何好稀奇的?!?/br> 方劍陽望了眼,說:“凌陽這小子,就是這么的與眾不同,去年我結(jié)婚,這小子也是一百如此。不過,我喜歡?!?/br> 李華哈哈一笑,“英雄所見略同。其實呢,結(jié)婚嘛,也就是圖個熱鬧,大家又都不是外人,意思下就行了,何必非得以給多少禮金來決定情誼呢?” 方劍陽點頭,只是,道理是這樣講的,但實際上,cao作起來卻是相當困難的。凌陽敢這么低,一來他有這份底氣,二來,這也是他的個人魅力所在了。 方劍陽自認做不到像凌陽這般“獨立特行”,因此也只能無耐隨大流了。盡管他也知道,李華不會在意他給多少禮金,但當初他結(jié)婚李華和朱雅麗可是包了個大紅包的,給少了還真支不出手。 李華老子的身份,以及李華商人的身份及廣泛的交際圈子,今日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完全可以用冠蓋云集可以形容。 朱雅麗的一幫同學看著一群群身份顯赫的官員和商界巨賈,各色衙內(nèi),吃驚過后,也只能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了。他們雖然也事業(yè)小成,可在一群冠蓋云集的場合里,也就是巨樹底下的一片小枯葉,連綠葉都算不上。 唯一帶得出場的謝佳玉和未婚夫胡漢軍,早就棄他們而去,去別的餐桌上拓展自己的人脈和交際圈了。很快就與京中一群衙內(nèi)打得火熱,稱兄道弟。 朱雅麗的同學很是無耐,身份不如人,也只能坐在角落里生霉了。 雷鳴風、朱宇航、萬克勤、方劍陽等新娘這邊的同學親友及同事,大概也有三十來桌,在時下年輕人的婚禮當中,也算是人數(shù)龐大了。但比起新郎官那邊既有數(shù)量又有質(zhì)量的對比上,立馬潰不成軍。 萬克勤盡管坐在女方席上,但一雙眼睛一直都在引頸張望,忽然他起身說:“我看到了gwy副秘書長,我去打聲招呼。”然后人就一溜煙地走了。 朱宇航看了過去,道:“萬克勤倒是人緣廣闊。” 雷鳴風問他:“gwy副秘書長,是什么級別的?” “副部級?!?/br> 眾人倒吸口氣,又忍不住望了過去。萬克勤正與一中年男子點頭哈腰說著什么,滿臉堆笑,那諂媚的笑容,那半彎的腰,那位副秘書長淡漠敷衍的態(tài)度,令一同學們大為鄙夷。 “看到萬克勤這般,我覺得做個小老百姓也不錯?!崩坐Q風說。真要他像萬克勤那樣低頭夸腰,諂媚討好,他情愿回老家種地去。 雷鳴風這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再一次看了萬克勤,就看不下去了,全都掉過頭,韓玉嬌說:“完全是熱臉貼冷屁股,至于么?” 朱宇航說:“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單位里,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呢?!?/br> “那對升遷真的有用嗎?” “不好說,那得看這些領(lǐng)導的為人了。”朱宇航在單位混了三年多了,連個副科都沒混上,而萬克勤卻已是正科級了,說不出的滋味。 萬克勤過來了,重新坐下,對大家說:“這位副秘書長可不一般呢,是蘇副總理的對口秘書,位高權(quán)重,與我們顧主任有些交情,所以我也借著顧主任的東風,在秘書長面前露了個面。希望他能記起我,將來到了憑級的時候,說不定靠著秘書長的東風,憑上了也說不定?!?/br> 眾人有些反感他的洋洋得意,卻也不好說什么,佯裝沒有聽到。 ------題外話------ 網(wǎng)通基站壞了,還正在修,都想對他們說,再不弄好,我就換寬帶了.我真是太心軟了 ☆、第240章莫裝逼 萬克勤對朱宇航說:“你在那個檢查院也呆了三年了吧,可有評級?” 朱宇航說沒有。 “不會吧,都三年啦,按理說,論資歷應(yīng)該也有了嘛,為什么還沒你的份呢?” 朱宇航?jīng)]說話,萬克勤又說:“一會兒你跟著我,帶你去拜見幾位公檢法領(lǐng)導,我雖然只是小小的科級,但也認識不少公檢法里的領(lǐng)導,只要他們面前遞得上話,何愁憑不上級?” 就像他剛才那樣,對那位副秘書長低頭夸腰,滿面堆笑?朱宇航自認自己做不到那般地步,嘴里淡淡地道:“多謝了,我看就算了?!?/br> “怎能算了呢?要知道,一個蘿卜一個坑……” “凌陽,這邊?!敝煊詈胶鋈黄鹕恚桕枔]手。 萬克勤看了過去,就遠遠瞧到凌陽,什么好心情全都沒了。 凌陽正在四處找座位,新郎官和新郎官的親朋好友都分了區(qū)的,以中間的觀禮臺為軸,一邊是新娘親友區(qū),一邊是新郎新友區(qū)。但進入大廳就能瞧到,新娘這邊的親友相當弱勢,好在,安排的位置并不靠后,證明李華還是滿會做人的,朱雅麗應(yīng)該還是深受李家認可的。 凌陽朝朱宇航走去,周圍的同學也全都招呼著,凌陽笑著點頭,畢業(yè)也有五年了,好些同學也都變得陌生,但并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雷鳴風起身招呼著凌陽:“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這不是來了嗎?你們都坐滿了,我去另外找地方坐吧。”凌陽問。 “坐滿了,不過擠一擠也沒問題的?!崩坐Q風說。于是同學們紛紛挪位置,朱宇航甚至去鄰桌搬了個空凳過來,給凌陽強行安了個位置。 “唉呀,弟妹還沒有位置,我再去搬個位置……” 張韻瑤說:“不用了,就讓凌陽陪你們,我呢,去別的地兒坐?!?/br> “那怎么行,怎能拆散你們小兩口呢。”朱宇航不由分說,又號召大家再挪位置,萬克勤一邊移一邊看著張韻瑤,猛叫:“凌陽,這是你女朋友?”聲音有些尖利了。 凌陽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是?!比缓髮堩崿幷f,“那邊還有個位置,你去那邊坐吧。” 張韻瑤點頭,盡管不愿與凌陽分開,只是人家都坐滿了,再擠進去也不好,就與大家禮貌地笑了笑,準備去別桌找空位。 方劍陽和柳小琴剛好也找過來了,就與張韻瑤一道找位置,只是新娘親友區(qū),那些有空位的大都有人了。最后,不得不去了新郎親友區(qū)坐下。 萬克勤伸著脖子一直看著他們,忽然就說:“唉呀,那一桌全都是京城有名的衙內(nèi)呢?!?/br> 眾人相當佩服他的好眼力,也忍不住望了過去,就說:“謝佳玉也在那一桌。” 可不是呢,謝佳玉那一桌,有男有女,都是年輕人,至于是否是衙內(nèi),不得而知。但萬克勤卻說得頭頭是道:“那個穿白襯衣的那個,謝佳玉左手邊第三個,看到?jīng)]?他老子可是zzj委員,據(jù)說有望入常,成為七巨頭?!?/br> 對于體制內(nèi)卻無級別的朱宇航來說,就是廳級以上干部子女都讓他羨慕了,更不用說,副國級領(lǐng)導人子女。好奇之下,也跟著引頸相望。 “還滿帥的呢?!敝煊詈秸f。 萬克勤洋洋得意道:“那是,這人叫楊宇翔,是頂級衙內(nèi)圈的四公子之一。你別小瞧人家,虎父無犬子,人家可是金融碩士,不到三十歲,已經(jīng)是央行領(lǐng)導之一了,副廳級干部呢。年輕有為?!?/br> 朱宇航倒吸口氣,再一次看了過去,剛好瞧到楊宇翔側(cè)頭與謝佳玉說話的畫面,“謝佳玉也認識他?” 萬克勤臉上閃過羨慕,輕笑一聲說:“這位衙內(nèi)為人和氣,任何人都與他說得上話。”意思就是謝佳玉主動巴結(jié)人家,楊宇翔只是客套罷了。 桌上這群人,除了體制內(nèi)的萬克勤和朱宇航,其余都只是普通上班族,哪聽得出萬克勤話里的意思,他們也就是單純地羨慕楊宇翔這樣高官子弟,身上并沒有網(wǎng)絡(luò)上曝光過的官二代特有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看起來相當?shù)氖娣?,?yōu)雅,像高級知識份子那樣清爽宜人。 “這才是真正的官二代。”韓玉嬌說。 萬克勤是個相當合格的解說員,又歷歷在目地說了楊宇翔的生平事跡,又還說了京城四公子和京城四少的身份背景。四公子有楊宇翔,張克均,慕清寧,趙先鋒。之所以稱為四公子,主要是這四人不但是根紅苗正的頂級衙內(nèi),在體制內(nèi)也混出了不低的成京。 “原先楊宇翔是四公子之首,只是他父親pk不贏張克均的老子,如今張克均已是四公子之首了。據(jù)說他老子有可能問鼎最高位置。” 在眾人倒吸氣之下,萬克勤又氣勢萬均地指著某張桌子,“那個留小平頭的,穿粉色襯衣的,就是張克均的兄弟,京城四少之一?!?/br> 眾人扭頭去看,滿大廳全是人,也沒看到人。 萬克勤又說起京城四少,張克敵,展鵬飛,顧永浩,李華。李華之所以排在最后,主要是前三個衙內(nèi)的老子比李華的老子厲害了些,其中,展鵬飛和李華最有經(jīng)濟實力。 凌陽聽得津津有味,純碎地聽萬克勤講八卦,還是滿有意思的,聽聽更健康,甚至還問這京城四少又是怎么排出來的。 萬克勤最是看凌陽不順眼了,但此時此刻凌陽的不恥下問,讓他相當受用,滔滔不絕地說起了京城四少的身份和背景。京城四少除了背景實力都要拔尖外,主要是他們不從政,不在體制內(nèi)混,只在經(jīng)濟上發(fā)展,并且發(fā)展的都相當不錯,其中展鵬飛更厲害,李華其次。 眾人再一次倒吸口氣,對朱雅麗越發(fā)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