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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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陽沉下臉來:“以后不許再坐在門檻上。這是對祖師爺?shù)牟蛔鹬亍!?/br> 那幾人訕笑幾聲,沒有說話,只是好奇地打量凌陽。 “這個是什么殿,現(xiàn)在可以進去參觀嗎?”有人問。 凌陽看了此人一眼,模樣平凡,五官平凡,除了眉宇間有股剛毅外,也沒別的可取之處了,甚至這人身上找不出半分信仰之力,顯然是無神論者,或許就是那種四處觀看卻不參拜的普通游人罷。 “可以?!绷桕栒f,看了這男人身后的一對四五歲的雙胞胎孩子,說了句:“墻上那副畫像不許動,不然會出大事的。” 那男的點頭,索先進入殿里參觀去了。 三清殿的“法場”已經(jīng)結(jié)束,演員們穿著古裝從殿內(nèi)出來,他們各自的粉絲就一窩蜂上去把演員們圍得水泄不通。 場面幾乎失控,若非有道士出來維護秩序,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些演員草草與少數(shù)粉絲簽了名合了影就匆匆上了車子離去。這些游客自覺無事了,也就各自散去,道觀漸漸恢復(fù)了清靜。 當(dāng)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追星的,也還有相當(dāng)一部份人繼續(xù)留在道觀內(nèi),他們是虔誠的道教信徒,三清殿重新收拾妥當(dāng)后,在道士的引領(lǐng)下,依次進入殿內(nèi)磕拜。 凌陽去如廁去了,他來到這個世界,唯一覺得方便舒服的就是這兒的衛(wèi)生間了,自帶抽水系統(tǒng),干凈衛(wèi)生,大小便解決方便。 麻衣道觀的衛(wèi)生間相當(dāng)古樸,但設(shè)備還是滿先進的,這也算是與時俱進吧。 如廁時,還遇上一位穿著古服的演員,凌陽看著有些面熟,不過也沒細想,微微頷首示意,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 如了廁還要凈手,這是凌陽從小就落下的良好習(xí)慣,衛(wèi)生間的洗手池設(shè)在外頭,是共用的,有洗手液和肥皂,凌陽習(xí)慣用肥皂,只是才剛抹了肥皂,旁邊有人不小心撞了他,肥皂就掉了出去,運氣還相當(dāng)不好地落到一個如廁完畢出來洗手的男子身上。 這男子身穿繁復(fù)的古裝戲服,身上還跟著幾名助理有的理袍擺,有的拿包包,排場老大。 凌陽的肥皂好死不死地砸在對方那遠看飄逸近看盡是灰的古袍上。 “我的戲服!你這人怎么這樣呀?!蹦醒輪T就指著厲聲怒罵了起來。 “不好意思,剛才有人撞了我一下,肥皂就不小心撞出去了?!绷桕栚s緊道歉,這時候,那個撞了自己的人早就不曉得躲哪去了,這個指責(zé)也只能自己扛了。 “不小心?這么大的人還不小心,你究竟有沒有長眼睛?這可是戲服呢?我晚上還要穿著拍戲呢,又弄在這樣的地方,你要我怎么辦?” 凌陽相當(dāng)無耐,肥皂在對方服戲上顯眼處確實留下了一癱水漬和皂漬,只是再用水搓一下就沒事了,但對方那八十分貝的厲斥道,使得凌陽也亂不爽一把的。在別人眼里,好像自己是個為了引起偶像注意故意丟肥皂的追星族呢。 “脫下來洗了,再用吹風(fēng)機吹干就是了?!绷桕柵ο胫鉀Q辦法。 “脫下來?說得容易。這可是古服呢,里三層外三層得穿,無論是穿還是脫,都相當(dāng)麻煩的。”男演員依然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 t ☆、第201章 被趕了 凌陽說:“那你想怎樣?” “……向我道歉?!睂Ψ絽柭暤?。 “好吧,我道歉。”凌陽也懶得與這樣的凡夫俗子計較,相當(dāng)從善如流。 對方又有話說了,“你沒有誠意?!?/br> “實在對不起,弄臟了您的衣服。若是方便的話,麻煩把衣服脫下來,我給您洗干凈烘干。若是不愿意的話,這套戲服多少錢,我買下來。”凌陽告誡自己,修道之人要注重修養(yǎng),沒必要與這種潑男計較。 這時候,劇組的導(dǎo)演和副導(dǎo)演也過來了,說了事情經(jīng)過,導(dǎo)演就瞪著眼說:“這戲服可不便宜,這可是男主角穿的,布料都是最好的,這上頭的刺繡,也是手工的,光這么一套古服,可就花了三千多塊錢。只有先暫且洗一下,再用吹風(fēng)機烘干下湊合著吧。” 然后又對凌陽說:“衣服是你弄臟的,不讓你賠,但我們劇組卻因為一件衣服而耽誤了不長時間,群眾演員可都是按小時算錢的,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說該怎么辦?” 凌陽被氣笑了,敢情自己好脾氣還惹來了明張目膽的敲詐。 不過,凌陽也相當(dāng)干脆地問多少錢。 導(dǎo)演比了個數(shù)字,副導(dǎo)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太過分了。但導(dǎo)演卻瞪他一眼,向凌陽比了個數(shù)字。 “五萬是吧?沒問題,立即給你。”凌陽被氣笑了,立馬招來麻衣觀的小道士。 “去把江雯叫來。” 小道士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 凌陽對導(dǎo)演以及不知名姓的男演員說:“這兒不是解決事情的地方,去后山知客廳吧?!?/br> 然后索先走了。 那名男演員對導(dǎo)演呶了呶嘴,小聲說:“是頭肥羊?!?/br> 導(dǎo)演點點頭,大步跟了上去,男演員猶豫了會,也跟了上去。副導(dǎo)演搖了搖頭,卻沒有跟上去,而是回了已全集休息的劇組里。 劇組里還有不少大牌,女演員們并未卸妝,因為晚上還有一場戲。 一名女演員問副導(dǎo):“剛才我聽大牛說,胡永林的大牌脾氣又犯了,對一個游客大發(fā)脾氣來著?” 副導(dǎo)說:“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也讓他們搞得翻天覆地。”然后搖了搖頭,說都懶得說了。 女演員哼了哼,目光看向另一邊,那兒有一群人正在服侍一名坐在藤椅上穿著華麗古服的女演員,“與那位才接觸了多久呀,別的沒學(xué)到,大牌脾氣倒是如出一輒?!?/br> 女演員嘴里的那位,正是龍美心,此刻正半躺在藤椅上,屁股下,以及腰背下都墊著厚著坐墊,身邊還有幾名助理幫著打扇,上妝,遞水杯,拿筷子的,甚至還有位女助理,給她按摩肩膀,如侍候女王般周到。 這名女演員身邊的助理則忿忿地道:“真不明白,這么難侍候的人,怎么還會有導(dǎo)演、商家捧著大把的錢讓她接拍電視劇?!?/br> 副導(dǎo)趕緊噓了聲:“小聲些,要是讓她聽到了,倒霉的就是你了。” 這名女演員也掐了她一把,“不要命了是吧?快閉嘴?!?/br> 女助理也趕緊噤聲,臉色煞白煞白的。 …… 麻衣觀古色古香的會客廳里,凌陽坐在紅木椅上,手旁斟了一杯茶水,香氣撲鼻,屋子里檀香裊裊。 麻衣觀的庶務(wù)總管江雯坐在凌陽下首位置,寫了一張五萬元的支票,蓋好公章,雙手遞給導(dǎo)演。 導(dǎo)演接過,有些愕然:“怎么是麻衣觀的財務(wù)公章?” 江雯淡淡地回答:“這位乃我麻衣觀掌教,自然要用麻衣觀的財務(wù)公章?!?/br> 導(dǎo)演愕然地看著凌陽:“你是麻衣觀掌教?” 那名男演員也是一臉的驚愕:“什么是掌教?” 凌陽懶得解釋,只靠在椅背上,低頭喝茶。 江雯公事公辦地道:“掌教就相當(dāng)于一個門派的首領(lǐng),靈魂人物,就好比一個家族的族長,一個公司的董事長。” “啊……那昨天我見到的那個叫磐云的道長,他又是什么身份?”導(dǎo)演懵了,想到自己白目到居然把歪心眼動到麻衣觀掌教上,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江雯回答:“那是我?guī)煾?,也是麻衣觀的觀主,主持麻衣門一切事務(wù)。” 導(dǎo)演還是沒有明白,觀主與掌教有什么區(qū)別,只是他又不好意思問得太細,大概也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心下就有些怵了,正要想辦法圓回去,凌陽就開口了。 “我麻衣觀素來是世外之地,怎么還拍起戲來了?江雯?”凌陽問。 江雯趕緊起身,垂手道:“掌教請息怒,沒有經(jīng)過掌教的同意就放這些人進來,確是弟子的不是,弟子這便把他們請走?!?/br> “哎,等等……”導(dǎo)演就知道要壞水,趕緊對凌陽說:“我們并不知道您就是麻衣觀的……掌教……剛才多有得罪,我向您道歉,這錢我也不收了。剛才的事,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那名男演員卻是上下打量凌陽,還在問:“麻衣觀是個道觀吧,你怎會是麻衣觀的掌教?掌教是什么玩意?” 凌陽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道:“抱歉,我這人記性相當(dāng)好,發(fā)生過的事,怎么可能當(dāng)作沒發(fā)生的呢?” 江雯就知道凌陽是要與這些人斗硬了,當(dāng)下也不客氣地道:“李導(dǎo)演,實在對不住了,給你半小時的時間,請你們劇組趕緊離去,另,把現(xiàn)場收拾干凈,不得留下一丁一點垃圾。我麻衣觀是方外之地,可受不得凌亂?!?/br> 導(dǎo)演就怒了,“我們與貴觀觀主磐云道長協(xié)議好的,磐云道長也答應(yīng)過我們在麻衣門拍戲的,你們這樣出爾反爾不大好吧?” “就是嘛,還出家人呢,如此出爾反爾,豈不讓人笑話?更何況,劇組又不是不給錢。”男演員也有些不以為然了。 江雯就說:“那請問你有證據(jù)么?” “……” “您可有付過麻衣觀場地費?” “……當(dāng)然要付的,只是要等拍完戲后就一并支付的?!崩顚?dǎo)比了個數(shù)字:“昨天就與磐云道長說好的,請麻衣觀道士客串一下道士,再租用麻衣觀場地,這個價錢可不低了。就是在橫店……” 江雯打斷他的話:“可有簽下合同?” 接連幾個問題記導(dǎo)演啞口無言,這才明白,對方這是來真格的了,不由急了,說:“我知道剛才的事兒是我們做得不地道,可是,你們這么做,于你們又有什么好處呢?還有,你們這么做,可有想過后果?” 后果當(dāng)然是有的,對方仗著公眾人物之便,隨便對記者或?qū)习傩照f兩句麻衣觀不好的話,麻衣觀這些年來累積的名聲可就毀了。 但凌大道長又豈是被嚇大了,他不找別人的麻煩就該謝天謝地了,別人還敢找麻煩到他頭上?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凌陽漠然吩咐道:“江雯,把剛才參與拍戲的道士,全體罰跪于三清祖師面前兩個時辰。觀主磐云,識人不清,引狼入室,以至于讓我受侮,讓他自罰于殿前?!?/br> 江雯心中一凜,神色凝重道:“是,謹(jǐn)尊師祖法旨。” 凌陽又吩咐道:“我麻衣觀只接待四種人,一是信徒,二是麻衣門內(nèi)外圍弟子,以及家屬,其次是游客,最后一種是麻衣觀的朋友。那些帶著商業(yè)性的,毫無素質(zhì)的,反客為主的,一律拒接。讓他們從哪來就從哪兒回去?!?/br> 江雯知道凌陽是動了真怒的,不敢多說一個字,趕緊應(yīng)了聲。并請導(dǎo)演和胡永林離去。 導(dǎo)演見凌陽這樣,大概這事兒也沒得談了,又氣又怒,更覺臉面受損,冷泠一哼,丟下一句:“好大的威風(fēng)呀?!?/br> 胡永林也威脅道:“我就不信,你們麻衣觀能一直威風(fēng)下去,走著瞧好了?!?/br> 江雯一聲厲喝:“放肆,敢在我掌教面前口出狂言,當(dāng)我麻衣門無人嗎?來人,請護法?!?/br> 麻衣門的護法道士是專門維護麻衣門治安的,很快就被叫了過來,四名護法道士一左一右把導(dǎo)演和胡永林拖走了。 這時候,麻衣觀還有好些粉絲沒有離去,也還有不少游客信徒,見李導(dǎo)和胡永林被四名身強力壯的道士又拖又拉地拽出道觀,很是震驚。 一些胡永林的腦殘粉們更是圍住那兩名道士,質(zhì)問原因。 道士冷冷地說:“在麻衣觀地盤肆意妄為,侮辱敲詐掌教。掌教有令,全都轟出道觀,永世不得再踏入道觀半步?!?/br> 粉絲們懵了,很快就又怒道:“我們的偶像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你們欺人太甚,蠻不講理?!?/br> “對對,你們麻衣門霸道又蠻不講理也是出了名的,你們?nèi)羰遣环砰_胡永林,并向他道歉,我就砸爛你們的道觀?!?/br> 粉絲有多腦殘,在這時候完全得到全方位的詮釋。 但麻衣觀的道士是何許人,凌陽又是何許人?凌大道長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藏在文質(zhì)彬彬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傲慢的心,有什么樣的掌教就有什么樣的弟子,麻衣觀的道士全是一群眼高于頂?shù)闹鳎鯐贿@些凡夫俗子威脅? 這些道士眼皮都不掀一下地說:“砸我道觀?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拖著即狼又難堪的胡永林就走了。 絲毫沒有理會一群暴怒的粉絲。 一群粉絲氣慘了,當(dāng)下就開始四處打砸,移栽在花盆里的花卉果樹全是他們發(fā)泄的對像,道士們趕緊出來制止,并報警處理。 對于納稅大戶又對當(dāng)?shù)亟?jīng)濟作出了卓越貢獻的麻衣觀,政府也是相當(dāng)維護的,正準(zhǔn)備把麻衣門打造成“道教、旅游、文化傳承、飲食”于一體的旅游圣地,聽說有人在麻衣觀鬧事,警察很快就出警,把這群腦殘粉們控制起來,帶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