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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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的房間全空中,只有凌陽一人能夠進入,除了東邊上百平米作了臥室和書房外,西邊諾大的空屋早被凌陽布置成巨大的太極八卦陣。 六十平左右的面積,墻上貼滿了符咒,正面設(shè)有香 滿了符咒,正面設(shè)有香案和三清神像,以及麻衣門祖師陳摶老祖,以及凌陽的師父元陽子的畫像。三根香燭平行而立,煙霧裊裊,神像下還擺有一個團輔??雌饋磉€真像個修道之處。 而凌陽買回來的那些雕像則被挨個地擺放在神像前的一強長條桌上。 凌陽親自把雕像分門別類,擺放齊整。那送貨的店主王泰好奇地左右觀看,又打量凌陽,問:“咳咳,問句冒味的,買這么多的雕像究竟有何用處?” “當然有用?!绷桕栴^也不抬地道,低頭把雕飾物件一一擺放好對走最后的管家道:“一會兒我要施法,沒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 “是?!敝懒桕柋臼碌墓芗夜響?yīng)了,并順道把門帶上。 凌陽這句話剛好被耳朵尖的王泰聽到,又下意識地駐足打量凌陽。卻被管家給“請”了出來。 王泰搓了搓雙手,又問管家:“那個,那小伙子是誰?” “不該問的就別問?!?/br> 吃了閉門羹的王泰訕訕地閉上嘴巴,一邊打量別墅里奢華的裝飾,一邊慢吞吞地挪著腳步。 到了二樓樓梯外,忽然聽到一陣巨大聲響,似乎是什么東西被擊中發(fā)出來的聲音。 走在最后的管家臉色微變,趕緊沖到另一邊陽臺處,張口結(jié)舌地看著后院平地上,穿著道袍的明燁,正興奮地雙手掐印,朝一顆已有三十年樹齡的香樟樹猛烈攻擊。 “明燁,你在干什么?趕緊住手,這顆樹可不能讓你給毀掉的。”管家在陽臺上大聲阻止。 隨后聽到動靜的王泰和警衛(wèi)員萬國華也跟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景像,目瞪口呆。 明燁只是十來歲的少年,穿著道袍,正對著一丈開外的香樟樹猛烈揮手掐印,動作奇怪,嘴里還說著“兵,斗”之類的字眼。但每說一個字,約有兩個碗口粗的香樟樹桿就似乎被重物擊中般,狠狠搖晃一下,發(fā)出嘩嘩聲響。 在外人眼里,溫曄明明離樹桿還有丈遠的距離,只是雙手對著樹桿比劃著,香樟樹就被撞擊得“叭叭”聲響,并且一回比一回猛烈,直至最后,香樟樹被攔腰折斷,巨大的樹身朝管家等人倒來。 眼見大樹朝自己倒來,管家萬國海以及王泰全都目瞪口呆地往室內(nèi)跑去。只是想像中的樹木砸中陽臺窗戶的玻璃碎響并未發(fā)生,耳邊倒是響來明燁“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的厲斥,緊接著,又是一陣巨大的“碰”聲,不由停下腳步望了過去。 三人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原本要倒向陽臺的香樟樹,這時候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中,居然朝另一平地方向倒去,樹枝包括樹桿全被某種神秘力量摧殘斷成好幾段,林林散散地落在地面上。 而明燁卻對著香樟樹又叫又跳:“哈哈,我成功了,我能施展九字真言了。師祖,師祖,我已經(jīng)徹底領(lǐng)悟九字真言了。” 忽然,正在跳鬧的明燁身子陡地飛了出去,落進了兩丈多遠的池子。 “啊,師祖,你好狠的心。”從池子里爬起來的落湯雞明燁抹了把濕淋灑的臉,指著樓上的凌陽氣忿大叫。 凌陽清冷的聲音響來:“再鬼叫一個字試試?” 明燁果然就閉上嘴巴,但臉上仍是帶著委屈的表情。 管家趕緊對王泰說:“只是小孩子玩鬧而已,你這邊請?!?/br> 王泰心頭驚駭萬分,只是玩鬧,卻能隔空把樹枝折斷,還能把碗口粗的樹桿摧殘成幾截? 也不知這小孩子是誰?穿著身道袍,小小年紀,居然有這么厲害的本事。 不知不覺中,王泰對凌陽的身份也好奇起來。 等王泰走后,凌陽對明燁說:“誰叫你破壞樹木的?” “師祖,人家只是做個試驗嘛。” “我院子里的樹可不是讓你用來做試驗的。” “可是,院子里也只有這顆樹能夠讓我練啦?!泵鳠钣行┎环?,還有些委屈。 凌陽指了遠處的一幢別墅,那幢別墅是另一個富豪的宅邸,前陣子還嘲笑過坐出租車的凌陽,還特地從水坑里飛馳而過,濺了凌方一身的泥水。 這筆賬,他還一直記著呢。 “你就在這兒,若是能用九字真言把那幢別墅給摧毀,就算你過關(guān)。” 明燁望了過去,叫道:“這么遠!”香山附近的別墅群,間隔少說也有五六十米遠的地兒。 凌陽冷笑一聲:“只要功夫深,這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趕緊練吧,不然要你好看?!?/br> 明燁握緊拳頭,大叫道:“師祖,你故意欺負人家?!?/br> “廢話少說?!绷桕柡吡寺暎P(guān)了窗戶。 明燁氣得哇哇大叫,不過凌陽已不去理會他了,關(guān)好門窗后,換上道袍,拿出買來的手串,一一擺放于面前。然后盤坐于神像前,入定,體內(nèi)念力狂涌,清心咒加六甲秘咒加持念力,再以七字罡符再通過指尖,注入手串里,形成擁有強大氣場的法器。 在當今的風(fēng)水界,布置風(fēng)水樓盤,少不了法器。而風(fēng)水師眼里的法器,也就是高僧或道士經(jīng)過開光的器物。抑或是經(jīng)過經(jīng)年歲月沉淀又經(jīng)過特殊地理氣侯形成擁有氣場的靈器,前者只需花上些香油錢,就可以擁有。但靈力并不強。后者,氣場強大,但可遇而不可求,稍微好些的自然法器,價格貴得離譜。所以好些有實力的風(fēng)水師,給雇主布置風(fēng)水 主布置風(fēng)水局時,用的器件,也就去寺廟請道士或高僧開光,效果雖有,但并不是很理想。壓根比不上經(jīng)過歲水沉淀吸納天地之氣才形成的法器。 想擁有頂級法器,只有花大代價購買那種流傳千年又吸收了天地靈氣的老古董老物件。 而凌陽擁有的法器,卻是他自己制作釀造的。 凌陽是地巫九品術(shù)士,又擁有麻衣派最為完整的道家傳承,制作法器自然就簡單快捷。盡管這些法器于他來說,只是初級擁有靈力的靈器,但在風(fēng)水師眼里,絕對可以冠上上品法器了。 劉建強花兩億元買他的手串,不是劉建強錢多得沒地方花,而是他的專屬風(fēng)水師唐文強認為這是件上品法器,值得起這個價。 在凌陽眼里只能算是擁有初級靈力的手串都能賣出天價,固然與當今凡俗界術(shù)士缺少流失有關(guān),也證明凌陽修為著實高深就是了。 制作法器雖然簡單,也比較耗費靈力。給六枚及三十余件雕件擺飾注入相對應(yīng)的靈力,幾乎耗光凌陽所有元氣。 要知道,每個器件所代表的含義并不相同,需要念不同的咒語,燒不同的符咒。這些符咒也需要靈力加持,注入元氣,方能畫出。 靈力耗盡一空后,凌陽幾近虛脫,只能重新盤座于神像前,入定打座,開始修復(fù)元氣。 一個小時后,凌陽睜眼,感覺元氣恢復(fù),感嘆而笑,不愧為師父自創(chuàng)的巫道雙修,不止rou身被淬煉得格外強悍,恢復(fù)元氣的速度也不是蓋的。 如果只是純碎修習(xí)道家術(shù)法,短時間怕是恢復(fù)不過來。但巫術(shù)不一樣,巫術(shù)最厲害的就是淬煉rou身,并能把天地之間的靈氣化為元氣注入體內(nèi),所以恢復(fù)起來格外快捷。 修煉之人,越到后頭越不容易進階,到地巫七品以后,修煉的速度就會自動降下來。因為越到后頭,每一小小的差距,卻是天塹與鴻溝的距離,所以地巫七品后,每進一小步,都是極不容易的。除了天材地寶的擁有外,還要有對天地大道的感悟。 以凌陽這樣的年紀資歷來講,想要更進一步,卻是比登天還要難。 不過他師父元陽子也寬慰他,讓他不要著急,沉著應(yīng)對,就算修為無法進步,但只要勤加修煉,融入更嫻熟的道法,以及更為精純的巫力,等天時地利人和三合一,自然就會邁進一步。 凌陽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的,只能穩(wěn)扎穩(wěn)打,把基礎(chǔ)打得結(jié)實牢靠,只等將來的東風(fēng)了。 體內(nèi)元氣略略行了一個周天,凌陽起身,感覺他的巫力又更精純了不少,道術(shù)似乎也有所增進,元神也越發(fā)疑實了,還是頗有收獲的。 …… 拿起桌上的手串以及雕件擺飾逐一細看,不由展顏一笑。 不錯,盡管修為沒什么長進,似乎體內(nèi)的元氣又增加了不少。同樣是地巫七品的修為,上回靠元氣制作靈器,費了姥姥的勁兒,也才加持了九件器物,還累得倒死不活的。這回整整加持了四十六件器物,沒有上回那般累不說,這些器物的靈力似乎還要比上回精純不少。 看來他體力的元氣和靈力著實又精進了。 凌陽從儲物戒里找出須彌袋,這須彌袋還是他去年在長白山,與一修行上千年的牛精大戰(zhàn)了兩個日夜,殺死牛精,用牛精的皮制作的須彌袋。這個須彌袋的貯物空間可比儲物戒大了好幾倍。也因為他的寶貝逐一增多,儲物戒已逐漸裝滿,不得不使用起須彌袋來。 把桌上所有靈器全收入須彌袋中,再結(jié)了個印,彌須袋又恢復(fù)成荷包大小的體積,在身上比劃了下,這個世界可不再興佩戴荷包了,真皮制作的錢包倒是非常流行。 不過也幸好他的須彌袋不是很大,當成錢包裝進褲兜里也還不顯眼。 弄好一切后,這才發(fā)覺肚子餓得咕咕叫,抬手一瞧,媽呀,居然晚上九點了。 脫掉道袍,再折疊齊整,置入儲物戒中,凌陽趕緊出了道房,外頭走廊上早已亮起了燈,打電話叫管家送飯菜上來,進入房間,就愣住了。 原來還有人比自己還要用功。 張韻瑤依然盤腿坐在床上,身上帶著淡紫色氣體,這是麻衣門特有的紫龍真氣,也是師父當年抽取皇宮氣運再融入體內(nèi)真氣,再淬煉為成純靜的靈力注入已剛好投胎的師妹的體內(nèi)。擁有這股純靜靈氣,不畏一切陰邪。若能自主運行這股靈氣,那么修煉起來也事半功倍。 女子屬陰,并不適合術(shù)士修煉,所以師父只把麻衣門整套《麻衣相術(shù)》保留在她腦海,別的術(shù)法只字未提。雖然張韻瑤有完整的麻衣相術(shù),但因為無人指點,全靠個人領(lǐng)悟,所以相面之術(shù)并不出眾,但在普通人眼里,也算是大師級的人物了。 耐何她的身份又決定了只能錦衣夜行。 張韻瑤練功正練得hi,她已完全沉浸在九字真言的強大道術(shù)里,天先精純靈力加上后天修煉領(lǐng)悟,使得她體內(nèi)靈力越發(fā)純厚,對九字真言的領(lǐng)悟也上升了一個層次。 發(fā)現(xiàn)凌陽就在咫尺,張韻瑤漸漸收功,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凌陽,我發(fā)覺我真的好厲害,似乎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九字真言看似復(fù)雜,實際上也挺簡單的嘛?!敝辽偎毜孟喈斴p松。 凌陽笑道:“只要抱元守一,保持明臺清靈,念力專注,道家術(shù)法還是非常好入門的。不過,想要有威力,還得與修為掛鉤 與修為掛鉤,修為越高,施展的術(shù)法越厲害?!?/br> 張韻瑤體內(nèi)先天就有股致純的靈力,加上她注意力又非常集中,個人興趣加上少見的專心一致,沒有做不成的事。 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不是沒道理的。 張韻瑤雙眸晶亮,瞅著凌陽:“原來道家術(shù)法這么容易,凌陽,我也要學(xué)習(xí)道家術(shù)法。你教我?!?/br> “沒問題?!绷桕柮緡=械亩瞧ぃ爸皇枪媚棠?,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確定你不吃飯就可以把道家術(shù)法全部領(lǐng)悟?” 張韻瑤這才從床上跳起來,“啊呀,居然這么晚了?!敝钡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肚子確實餓。 “走吧,我們趕緊去吃飯,吃完飯后再繼續(xù)練?!?/br> 看著張韻瑤晶亮神采非凡的眸子,凌陽卻暗自苦笑:再教你術(shù)法怕是連我長什么樣都忘了。 …… 隨著術(shù)法的深入,張韻瑤也越發(fā)挖掘出九字真言的無窮威力奧妙,越發(fā)的鉆了進去。吃過飯后就對凌陽告辭,說要回去慢慢領(lǐng)悟,并要凌陽沒事時不要來打擾她。等她把九字真言完全領(lǐng)悟透后,再來找他。 凌陽挑眉:“你爺爺?shù)牟〔还芰???/br> 張韻瑤說:“當然要管呀,手串給我,我現(xiàn)在就拿回去給爺爺?!?/br> 凌陽雙手環(huán)胸:“這樣就把我打發(fā)了?” “那你還想干嘛?” 凌陽低下頭來,雙唇離她的臉頰只有一毫米的距離,“給點利息?!?/br> “不要,想得美?!卞氤叩倪@張俊臉,皮膚白晰,沒一丁點瑕疵,厚薄適中的雙唇一抹壞笑,讓張韻瑤臉兒微微紅了起來。 低頭看他結(jié)實的胸膀,勁瘦的腰身,好色不止是男人的天性,女人同樣如此。她忽然就摟住他的腰身,吻了他的雙唇。 “好了,這就是利息?!?/br> “這哪夠?!毖痪o緊攬住,腦袋也被鎖住,雙唇被進攻。這回可不是淺嘗即止,而是深入加強版的探索。 要不是張克敵打來電話打段了眼看就要進入主題的二人,估計早就滾床單了。 張韻瑤費了姥姥的勁兒才推開凌陽,手忙腳亂地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掏出手機,“二哥?”并跑得遠遠的,生怕凌陽獸性大發(fā)。 凌陽趕緊默念清心咒,總算把體內(nèi)的熱氣壓了下去。而張韻瑤也結(jié)束了與張克敵的通話,握著話筒對凌陽說:“我二哥打電話來,說老爺子想見你。你要不要去?” ------題外話------ 生孩子之前,大姨媽都要推遲,這最近兩年,還比較準時的。只是這個月遲了四天了,心頭七上八下的,現(xiàn)在連買驗孕紙的勇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