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成俊哥,你來啦。”蘇茉倒了杯茶給車成俊。 “恩,聽說你和韓叔叔要一起去美國?” “是啊,爸爸想換個環(huán)境生活?!碧K茉淡笑道。其實她心里有些奇怪,照理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邰美蘿和韓教授離婚,韓友莉也蹦噠不起來了,韓靜書的幸福搓手可得,為何系統(tǒng)還沒有提示? “去美國也好,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避嚦煽《ǘǖ乜粗K茉,握住了蘇茉的手。 “呵呵…”蘇茉抽回手,笑著轉(zhuǎn)移話題:“成俊哥打算什么時候去美國?” 車成俊低著頭,“我會和你們一起的。”他頓了頓,接著道:“你…” “恩?” “你到底是誰?”車成俊深吸一口氣,把埋在心里的話說出口。他想了很久,總覺得不對,靜書明明不是這樣的,如今怎么會? 假如是個性變了,那么她不會拒絕他的親近的,可如今的她,竟然連手都不能碰了。 車成俊暗自嘲笑自己,如今的他,也只能以靜書不是靜書來安慰自己了,他忍受不了,自己心愛的靜書變了,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變得不愛自己。 蘇茉看車成俊的樣子,心里有了明悟,“你看出來了…” 車成俊聽見蘇茉的話,猛地抬頭,“你是說…你…”怎么可能,她明明是靜書??! “抱歉,我醒來的時候就成為她了,而當(dāng)時,她正要被車撞到…”蘇茉挑了些能說的告訴車成俊,還告訴他要是她沒出現(xiàn),之后會發(fā)生的事情。 “那她呢?”車成俊沒心思害怕這些事情,他只想知道,他的靜書到哪里去了。 “我走了她就會出現(xiàn)了?!碧K茉道:“很抱歉,我必須讓邰美蘿沒有翻身的地步,韓友莉沒有了害韓靜書的機(jī)會,才能離開?!?/br> “你是說…”車成俊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又有些疑惑。 “只有靜書永遠(yuǎn)幸福了,我才能離開?!碧K茉歪頭想了想道:“這是我來到這里的目的?!?/br> …… 那天把話說開后,車成俊就開始行動了。這行動是針對邰美蘿和韓友莉的。其實作為一個集團(tuán)的繼承人,要對付兩個人是非常簡單的。就算邰美蘿是一個明星,有些人脈,卻抵不過克洛法集體的勢力。 打壓明星最好的辦法就是封殺,有克洛法集團(tuán)出面,自是十分容易。邰美蘿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在新人輩出的演藝圈里并不出名,要不是有韓教授的面子在,早就沒什么人找她拍戲了。如今韓教授和她離婚,車成俊又對她不依不饒,很快的,她就徹底退出了熒屏。 至于韓友莉,車成俊做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車禍家屬重新上述,對韓友莉的年紀(jì)提出了質(zhì)疑,并且要求法官重新審理此次案件。 這樣一來,韓友莉又被抓了起來,而等待她的,將是應(yīng)有的懲罰。 …… 前往紐約的飛機(jī)上,蘇茉聽著車成俊的話,瞪大了眼睛。 “你都解決了?”不愧是大集團(tuán)的繼承人,出手快準(zhǔn)狠,比自己厲害多了。 “恩?!避嚦煽】粗K茉,微微有著不自在,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想自己的靜書趕緊回來,才這么做的。 “呵呵,我還以為你也是個爛好人呢?!痹澜缋?,車成俊雖然很愛韓靜書,卻也被邰美蘿和韓友莉騙的亂亂轉(zhuǎn),要不是后來韓哲秀出面告知他韓靜書被害的事情,他壓根是云里霧里。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錯了?!避嚦煽〉吐涞溃骸皬嫩⒚捞}嫁給韓叔叔后,靜書臉上的笑容分明勉強(qiáng)了許多,還有好多次,約她都出不來,就連我去美國,她也是在最后才趕到的。那時我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可我卻——”那天聽完蘇茉的話,他回去又想了很久,本來對鬼神的敬意漸漸被靜書的遭遇取代,他十分心疼她,心疼她遇到的事情,更是痛恨自己的無知無覺。 “三年前你才18歲,還是個大男孩,不懂這些很正常的?!碧K茉拍了拍車成俊的肩膀,安慰道:“這次你就做的不錯?!蹦昙o(jì)輕輕就有這番膽色,非常難得了。 “恩,以后的我不會讓靜書受到傷害的?!避嚦煽”硎镜馈?/br> 蘇茉笑道:“我知道的,祝福你們。” “謝謝。” …… 又過了一會,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 “成俊哥?!?/br> “恩?” “我回來了?!表n靜書淚流滿面道。 “回來就好?!避嚦煽【o緊摟住韓靜書,再也不放開。 后記: 韓教授帶著韓靜書前往美國生活,車成俊一直陪伴左右。四年后,車成俊和韓靜書結(jié)婚,婚后二人和和美美,幸福地過了一輩子。 邰美蘿由于接不到戲,只能悻悻地退出娛樂圈。和韓教授離婚后,邰美蘿傍上了一個年老的富商,做了外室情人,每天都和原配夫人斗智斗勇,漸漸地忘記了韓友莉這個女兒,終有一次,她在和原配夫人吵架時,被原配夫人失手打死。 韓友莉服刑完畢,已經(jīng)錯過了讀大學(xué)的時期,此時的她沒有學(xué)歷,又沒有錢,只能回到最早的平民窟,和韓哲秀父子倆過著最平淡、普通的生活。 至于那四年在韓教授家過得富足日子,就像是夢一樣,消失的無隱無蹤。 第182章 金枝欲孽1 蘇茉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輛破舊的馬車?yán)铩?/br> 馬車上只有她一個人,透過車上的簾子,蘇茉發(fā)現(xiàn)外面駕車的是兩個年輕的男人。 這是什么情況? 蘇茉有些摸不著頭腦。 低頭查看了自己的衣服,發(fā)現(xiàn)衣裳雖然臟了些,卻沒有破損之處,蘇茉心里稍安,只要以前沒事,那么她來了后,也不會有大事的。只不過,對比起高檔的布料,這輛馬車就稍顯遜色了。 很明顯,馬車和原身搭不上邊,莫非是被人劫持? 蘇茉不動聲色地呼叫系統(tǒng),讓系統(tǒng)把劇情傳過來。 看完劇情后,她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現(xiàn)在有危險,她都不怕。至于原接的魅惑皇帝的任務(wù),她完全不放在眼里。要不是為了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她都想直接離開,不進(jìn)宮了。可惜,這次的世界不是來度假的,蘇茉必須做點事情。 嘆了口氣,為自己未來宮斗的日子默哀。蘇茉緩緩起身,閉眼打坐。無論如何,先把身子調(diào)理好最重要。她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太平,不說未來宮里的勾心斗角,就說這次選秀,途中就遇到了意外。 “天這么黑,看樣子是要下雨了,我們找個地方避一避?!瘪R車外,一男子出聲道。 “好,順便看看那位姑娘怎么了!”另一男子道。 蘇茉聽見外面說話的聲音,并沒有開口。雖然從劇情里得知,外面兩人并不是強(qiáng)盜劫匪,但如今他們素不相識,還是先抓緊時間恢復(fù)功力為妙。 靠別人,總是不可靠的,還是靠自己好點。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馬車在破廟門口停下。陳爽快孔武一步,掀開簾子,想抱昏過去的姑娘到破廟里,結(jié)果發(fā)覺,車?yán)锏拿廊嗽缇托蚜耍贿^她醒來的姿勢有些奇怪。 “誒?姑娘你醒啦?”怪了,這姑娘醒了也不說話,怎么反而坐得和蓮花似得? 蘇茉一驚,后背冒出了一絲冷汗,她太不警惕了,竟然連有人掀簾子都沒感覺。 動了動睫毛,蘇茉緩緩地睜開眼睛,盯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陳爽,柔弱且害怕道:“你們是誰?”她邊說邊催動體內(nèi)僅有的一些內(nèi)力,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配上原身的相貌,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別怕啊,我們不是壞人?!标愃档妥约旱囊袅?,竟可能溫柔地說。他最見不得姑娘流淚了,更何況是這么嬌滴滴的姑娘。 想了想,也許覺得這樣說沒有說服力,他急忙道:“剛才我們在路上遇見你,看你暈倒在路邊太危險,才把你帶上馬車的。如今你醒來就好了,你家在哪里,離這里遠(yuǎn)嗎?為何會獨自一人暈倒在路邊?” “我…”蘇茉佯裝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該不會真是狐貍精吧?”陳爽看蘇茉這番模樣,嘀咕了一句。 “阿爽,別亂說話!”孔武瞪了陳爽一眼,怒道。這小子,心思太簡單,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這荒郊野外的,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女暈在路上,一定有問題! 孔武瞇起雙眼,疑惑地盯著蘇茉,“你不記得了?”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一想事情頭就很疼?!碧K茉抽抽噎噎道,把一個孤助無依的柔弱少女表現(xiàn)的零零精致。她邊說,邊把手放在了后腦勺的位置,很快的,孔武和陳爽就發(fā)現(xiàn)蘇茉的頭上有個大包。 “不會是撞傻了吧?!标愃洁煲宦?,突然靈光一閃,這姑娘長得不錯,如今又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要是收留無依無靠的她,日后娶來當(dāng)老婆,豈不是一件美事?陳爽越想越覺得可行,看蘇茉的眼神也變得炙熱。 蘇茉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們當(dāng)然認(rèn)識——”陳爽剛要說話,就被孔武捂住了嘴巴。 “我們不知道你是誰,當(dāng)時你在路邊昏迷不醒,只能先把你帶上車了?!笨孜湫闹腥匀皇址纻涮K茉,這位姑娘絕不可能是村姑,畢竟少女的衣著、禮儀都顯示著她不凡的身份,可問題就是,為何會是獨身一人?莫不是其中有詐?還是說,少女正被仇家追殺著? “小…?”心字還未出口,他們身邊就圍了一群人,手持棍子,朝孔武和陳爽狠狠地打去。 “住手,你們是誰!”孔武和陳爽愣住了,等反應(yīng)過來,三兩下就把圍攻的人制服了。也因為這樣,他們發(fā)現(xiàn),這群圍攻他們的人也是女人。 “啪,你們這群臭娘們,長的這么丑還敢作亂?!标愃攘似渲幸蝗说亩猓吆哌筮蟮?。他剛才一時不查,被打了好幾個悶棍,如今全身酸痛,自是要好好出口氣了。 “惡賊,你們膽敢劫持秀女,朝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其中一名黑臉女子吆喝道。 “秀女?”陳爽大笑一聲,“就你們這種土鱉的村姑丑樣,還是秀女?”那我們縣里賣豆花的都能做天下第一美人了。 孔武比陳爽想的多,他仔細(xì)地觀察這些女人的樣子,發(fā)覺她們身材婀娜,亭亭玉立,只除了那漆黑得看不見五官的臉蛋,他沉吟道:“你們有什么證據(jù)么?” 要真是秀女,再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他不介意結(jié)著善緣,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群秀女以后會不會成為宮里的主子。要是真成了,沒準(zhǔn)他阿爽能謀個好前程,畢竟他可算是救命恩人了。 “你們這群天理教的惡賊,別以為裝無辜我們就會相信你們!”還不是想讓大家放松警惕,從而逼迫他們就范! “天理教?”孔武眼皮一條,輕聲呢喃。 “他們不是天理教的。”此時,站在一旁的蘇茉拿出之前從孔武身上‘拿’來的一封信,揚(yáng)了揚(yáng)手道:“他們是從杭州前往京城送貢品的差役。” 蘇茉的信拿出來后,幾個秀女輪番看了看,終于放下心了,只不過,當(dāng)她們得知之前前往山下求救的秀女,撞壞腦子失憶后,著實驚了一把。 “失憶了?” “恩,我想不起來我是誰了?!碧K茉哀傷道。 “爾淳,你好可憐。”幾個秀女臉上露出了同情之色,失去記憶,那就等于忘記一切,這樣的人,還選的上秀女么? 蘇茉:“……”如果真記得,她才可憐! “這位姑娘的傷勢,等進(jìn)京后找大夫瞧瞧吧,看她的樣子,除了想不起原來的事情,其他的都沒問題?!笨孜浞治龅?,這位爾淳秀女除了一開始紅了眼眶,如今壓根看不出一點問題。 “也只能這樣了?!?/br> “對了,你們?yōu)楹螘阍谶@里,送你們進(jìn)宮的大人呢?”孔武問道,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要知道,這里方圓十里都杳無人煙,這些秀女沒有馬車,怎么來這里的。更何況,護(hù)送秀女上京的人員呢?怎么一個都沒見到? 幾個秀女聽見孔武的問話,臉色不愉,她們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原來,這群秀女們在上京途中遇見天理教的暴民,并和他們發(fā)生了沖突,被那些暴民追殺,而護(hù)送她們上京的參領(lǐng)大人也因此而亡。她們一路逃,躲進(jìn)了深山,可找不到退路的她們,只能讓人下去求救,而原身,就是下山求助的人,可沒到地方,就不慎摔下山坡,失去記憶了。 “要不是這位候佳玉瑩不聽參領(lǐng)大人的話下車買胭脂水粉,非要拋頭露面,怎么會引起天理教的那些暴民注意?”一位秀女氣憤地說道。 “是啊,最后還害的參領(lǐng)大人被殺,現(xiàn)在連爾淳也失去記憶了?!绷硪幻闩驳?。 “就是就是。”其他的秀女也一同附和。 “喂,關(guān)我什么失去,你們也說坐在轎子里很悶,想下去走走的。怎么如今一出事就全都怪我了? 參領(lǐng)大人不幸中伏我也很難過,但你們也不能把他的死全推在我身上??!”侯佳玉瑩聽不得他人對自己的抱怨,氣急敗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