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哦,那他真是太可憐了。”葉帆冷淡的說,“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和他不熟,只見過兩面,這次我們都糟了無妄之災(zāi)。既然他不記得進入新貴之后的記憶,肯定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那就托您帶去我的慰問吧。” 葉帆的話令潘總大為光火——他通過自己的信息渠道,了解到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在他看來,自己一手提拔的得力愛將完全是受到了葉帆的拖累!若不是葉帆太過高調(diào)招惹了兇手,星翕根本不會受傷。 雖然徐盛堯的保鏢說,他們趕到時,葉帆正攔住兇手不讓他繼續(xù)對星翕施暴,但他根本不信。瞧這位小少爺缺乏鍛煉的模樣,靠在徐盛堯身邊時不像兄弟,倒像是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指望他在暴雨中攔住一個手持鐵鏈的醉漢?哼,真相一定是反過來,是星翕從兇手手里救了弱雞一樣的葉帆,見義勇為時被惱羞成怒的兇手打到了腦袋! 救了葉帆的星翕掙扎在生死線上,而葉帆只是傷到了手臂還把責任撇的一干二凈。潘總非常不滿的瞪著葉帆,可葉帆才懶得研究他眼神的含義呢。 潘總壓下心頭的火氣,說:“現(xiàn)在醫(yī)院說,星翕的記憶損傷應(yīng)該和他的語言損傷一樣都是暫時的,什么時候恢復(fù)不清楚,能不能恢復(fù)不清楚。不過如果他能見到他受傷前見到的人或物,就可以刺激他的記憶,有望提早恢復(fù)?!?/br> 徐盛堯打斷他的話:“那個鐵鏈是兇器,被當做證物被警察帶走了。” “我說的不是鐵鏈。”潘總直言,“他是咱們徐氏的優(yōu)秀員工,又為了徐氏的小少爺受了傷,難道小少爺不該去他的病床前探望一下他嗎?” 第六十九章 潘總的“建議”被葉帆不留情面的拒絕了。他真是不明白自己最近走了什么霉運,怎么接二連三的有奇葩往他面前撲? 什么叫“星翕為葉帆受了傷”?鮑輝當時就是無差別攻擊人,若不是葉帆在最后關(guān)頭撲上去,星翕現(xiàn)在能不能喘氣都不一定。 受傷的那天,星翕神神秘秘的說著“你肯定會感興趣”的消息,還一語道破葉帆的身份,這讓葉帆十分警惕?,F(xiàn)在星翕失去了關(guān)于他的記憶,葉帆恨不得鼓掌歡慶,怎么會主動往他面前湊? 潘總還想爭取一下,徐盛堯直接讓保鏢把他“請”走了。臨走前潘總很牛氣的仰著下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為國捐軀。 葉帆不解的問:“……哥,你是怎么任由智商這么低的人打敗其他小藩王,爬到優(yōu)品集成的總裁之位上的?” 徐盛堯回答:“其實他以前是頭挺不好對付的老狐貍,恐怕是屁股底下的假龍椅做太久了,以為自己是真皇帝了吧。” 兄弟倆都想離星翕遠一些,可一周之后,事情的發(fā)展變得棘手起來。 他們之前一直認定行兇的鮑輝被抓起來之后,這個麻煩就能從根源上被解決,卻忽略了他本身是個人氣不低的偶像明星,而愛看八卦的粉絲最愛腦補。 鮑輝行兇傷人一事被好事者爆料后,在網(wǎng)上引起軒然大波。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在公眾視野中銷聲匿跡足有兩月,他的粉絲從剛開始的緊張到后來的懷疑,內(nèi)部之間眾說紛紜,只能彼此安慰“輝輝一定是去海外深造了”,到后來謊言說了太多遍他們自己都信以為真,每當有人提及“鮑輝怎么沒動靜了,不會是被雪藏了吧”,他的粉絲就一擁而上,吹噓自己的偶像被送往國外跟某某大師學習。 誰能想到鮑輝再次見報,卻是因為雨夜傷人一事?粉絲們當然不信,紛紛涌入新貴的網(wǎng)站、微博、微信,甚至連前臺電話都打爆了。新貴從最開始就知道此事瞞不住,連夜發(fā)表聲明說鮑輝行兇傷人,公司決定配合警方工作,并且會與鮑輝解約。這么一來,粉絲明白新貴是要放棄鮑輝了。 但有些人就是不相信自己“陽光開朗”的偶像能做下這么喪心病狂的事,一定是有內(nèi)幕!他們聯(lián)系了鮑輝的經(jīng)紀人——同時也是他的舅舅——想要知道“真實消息”。畢竟鮑輝是親戚之間的搖錢樹,他舅舅再沒用,這時也要向著自己的外甥說話。 鮑輝的經(jīng)紀人只面帶痛苦的說了一句話——“那可是徐氏集團的小少爺,權(quán)勢滔天啊。” 后來在鮑輝傷人案公開審理當天,鮑輝當庭翻供,說自己尾隨了葉帆沒錯,但并無傷人之心,他只想問問這位小少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導(dǎo)致自己被雪藏數(shù)月。他進入巷子后,發(fā)現(xiàn)葉帆和星經(jīng)理打成一團,他上前阻止時忽然徐總帶人把他綁走,讓他成了替罪羔羊。至于之前的證詞嘛,“公司跟我許諾,只要我照著劇本說,替小少爺認下了罪,不僅能保我安全,未來會給我更多資源”。 此話一出,到場的媒體和粉絲頓時亂成一團。 因為當天大雨,兇器是鮑輝進入巷子后隨手撿來,在雨水的沖刷下并沒有指紋留下。小巷中又無監(jiān)控,在場三人究竟誰是行兇者十分難辨。 葉帆并未出庭,只委托律師代辦,本來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最后居然意外休庭,推遲一周后拿到關(guān)鍵證據(jù)再開庭。 可從第二日開始,鮑輝的瘋狂粉絲們就主動聚集在新貴門口扯條幅要說法,并且sao擾新貴旗下的其他藝人,如果藝人不支持鮑輝,就說公司內(nèi)部沆瀣一氣,打壓無辜藝人。短短幾日間,新貴因為這個丑聞股價大跌,粉絲的sao擾令其他藝人們的日常工作都無法繼續(xù)。 警方同時找到了葉帆,告訴他為了盡快解決糾紛,另一受害者星翕的證詞非常關(guān)鍵。 “……可是星翕失憶了?!?/br> “醫(yī)生告知我們,如果星翕見到受傷前的人或物的話,會有很大幾率回憶起來。我們已經(jīng)把兇器和鮑輝的照片都給他看了,他確實回憶起零散的片段,但他表示,在記憶里他和某個人有爭執(zhí),爭執(zhí)后鮑輝才出現(xiàn)的?!本炜粗~帆,“和他有爭執(zhí)的人應(yīng)該是您吧?但是您之前的證詞并未提及和他有過交流,只說你們二人在路上遇見后,忽然被鮑輝攔下。” 葉帆之前在錄口供時,沒有提及星翕奇怪的言論,畢竟有些事情不方便讓警察插手。可正是因如此,在警察看來,他隱瞞爭執(zhí)的情況很可疑。 葉帆咬牙:“……好吧,我會去的。” 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過幾日他要去醫(yī)院復(fù)查手臂上的骨裂,就當做好事去病房看一眼星翕吧。 三天后,葉帆在徐盛堯的陪伴下前往醫(yī)院。他一路上皺眉不展,靠在哥哥肩膀上郁悶的戳著手機。 徐盛堯握住他頻繁刷新網(wǎng)頁的手,沉聲道:“看完病后直接回家吧,鮑輝那件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其他證據(jù)了。星翕想不想得起來沒那么重要?!?/br> 葉帆知道徐盛堯只是在安慰他,那天下雨路上什么人都沒有,除非徐盛堯能讓圍觀了整個事件的野貓野狗開口說人話,否則這件事情只能拉鋸扯皮。 因為鮑輝粉絲們的瘋狂報復(fù)行為,新貴股價跌得厲害,最令人憤慨的是,新貴旗下的藝人只要是和鮑輝合作過的,都被他的粉絲圍攻sao擾,指責他們不敢為鮑輝說話。就在昨天,安瑞楓和andrew兄弟在出席一個活動時,被高喊著應(yīng)援口號的鮑輝粉絲用生雞蛋砸中,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這對明星兄弟狼狽不堪的照片就傳遍了八卦賬號。 鮑輝是瘋子,他的粉絲也都是瘋子。為了新貴娛樂的這場公關(guān)危機,徐盛堯已經(jīng)連續(xù)三晚坐鎮(zhèn)新貴沒有回家。就連今天陪葉帆復(fù)查,都是一早上匆匆從公司趕回家中接他。 其實葉帆不想讓哥哥這么來回奔波,無奈徐盛堯現(xiàn)在對他寶貝的緊,他的安全成了重中之重。 葉帆說:“你今天真的不用陪我,我就過去拆個繃帶,再去看一眼星翕,有警察跟著做記錄,能出什么事?” 可他磨破嘴皮,眼下有著濃重陰影的徐盛堯仍然堅持陪在他身邊。他們到了醫(yī)院后先去找骨科醫(yī)生看了手臂,這位醫(yī)生去年才從啤酒國進修回來,骨科醫(yī)術(shù)了得,去年葉帆車禍的傷勢就是這位醫(yī)生負責后續(xù)治療。他看了片子后說葉帆已經(jīng)愈合,為他拆了繃帶。 葉帆動動胳臂,一個月以來他的手臂只能在小范圍內(nèi)擺動,都快要僵掉了。 他們在休息室里等了一會兒,兩位負責案情的警察準時趕到,引著兩人一起向星翕的病房走去。 葉帆滿臉的不情愿,深深覺得星翕就是個禍害,怎么說失憶就突然失憶了呢。 潘總因為很心疼自己的這位得力屬下,所以星翕手術(shù)后直接安排他入住了單人病房,病房位于一層,窗外就是醫(yī)院的花園,綠樹成蔭芳草萋萋,環(huán)境極好。 他們進去時,星翕的負責醫(yī)生正在他病床前與他溝通病情。單人病房空間不算大,一口氣涌進來四個大男人再加上身后的幾名保鏢,整間屋子被擠得滿滿當當,連轉(zhuǎn)身都費勁。 徐盛堯示意保鏢直接在病房外守著,由他陪在葉帆身邊就好。 見到四人,星翕眼前一亮,欣喜的說:“徐總,您怎么來了?” 徐盛堯挑眉:“你認得我?我聽說你受傷后失去了最近幾個月的記憶,時間上剛好和正式進入公司的時間重合,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星翕笑笑,很誠懇的回答:“哪個員工不認識自己的老板呢?我在沒被提拔之前,就一直有關(guān)注您的消息,您的報道我收集了好幾篇,一直把您當做激勵我前進的目標?!?/br> 這個理由倒是說的過去,而且直接解釋了為何星翕的床頭貼有徐盛堯的照片。 星翕又轉(zhuǎn)向站在徐盛堯身側(cè)的葉帆,上下打量了他好久,遲疑的問:“……這位先生很面善,您是我以前的同事嗎?抱歉我想不起來了?!?/br> 葉帆不用開口,一旁的警察替他回答了:“這就是另一位受害人,之前他手臂受傷了一直在休養(yǎng)。今天我?guī)^來和你見個面,看看能不能喚起你的回憶,能不能想起事發(fā)當天具體發(fā)生了什么?!?/br> 聞言,星翕低下頭,皺著眉頭思索了很久,期間他數(shù)次伸手扶住受傷的額角,晃了晃頭,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他的負責醫(yī)生趕忙扶住他:“如果實在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記憶恢復(fù)的事情需要慢慢來。” 葉帆從頭到尾沒說話,雙手插兜在旁邊站著,他能來病房看星翕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至于陪他聊聊天幫助他回復(fù)記憶?……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他們幾人在病房里待了將近半個小時,星翕依舊什么都沒回憶起來,他一直重復(fù)說自己頭很疼,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傷口上扎。他說的這么嚴重,警察即使急于辦案也不能硬逼著他回憶,再過幾日就是二次開庭的日子,若遲遲拿不到星翕的證詞的話,恐怕又要繼續(xù)拖下去。 這件聳人聽聞的明星傷人案影響大到匪夷所思,每日都有粉絲打報警電話詢問進度,嚴重干擾辦案。一方面徐氏集團頻繁施壓,讓他們盡快找到新的證據(jù),一方面他們也想盡快結(jié)案,給大眾一個交代。 就在病房的氣氛陷入僵局之時,徐盛堯的手機微震,提示有一條新消息。他點開一看,余知樂的名字蹦了出來。 余秘書:徐總,現(xiàn)在有新證據(jù)了。 徐盛堯看到這條消息嘴角翹起,這段時間以來每日高強度的工作壓得他疲憊不堪,而現(xiàn)在手機上簡單的幾個字就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完全放松。 住院樓里信號不好,病房里信號更弱,徐盛堯走出病房十幾米后才在走廊的窗前撥通了電話。他離開病房時特地囑咐守在門外的保鏢,讓他們寸步不離的待在門口,保護葉帆的安全。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余知樂接了起來。 “徐總,拿到新證據(jù)了。出事的巷子中有很多底商小餐館,上面是居民樓,二樓有一戶人家前段時間在外旅游,在家里安了網(wǎng)絡(luò)攝像頭對著客廳,剛好透過窗戶拍下了出事的那一幕!現(xiàn)在這段視頻我已經(jīng)拿到了,可是背景里的人影太模糊了?!?/br> “模糊也沒關(guān)系,聯(lián)系警方,他們的人有辦法把視頻細化?!?/br> 視頻證據(jù)可是鐵證,這段視頻只要公布出去,不管鮑輝再怎么巧舌如簧都無法翻案。 他一邊與余知樂商量后續(xù)如何處理,一邊來回踱步,皮鞋與大理石地面碰撞發(fā)出沉悶的回響,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商量完一應(yīng)事宜,他正要回病房帶走無辜的釣釣,手中的電話再一次響起。這次電話上顯示的名字讓徐盛堯很是意外,因為這么多年以來,這個電話號碼除非大事否則絕少聯(lián)系自己,而上次他們通話已經(jīng)是數(shù)月之前的事情了。 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葉夫人”三個字略有遲疑,接著按下了接聽鍵。 “喂,葉居士,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原以為她出家后就不會再聯(lián)系自己,沒想到現(xiàn)在能再次接到她的來電。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算平穩(wěn):“小徐,最近一段時間我心神不寧,就連誦經(jīng)時都伴隨著心悸?!比~夫人輕聲問,“……葉帆最近怎么樣?他是遇到麻煩了嗎?” 徐盛堯驚訝中混雜著好奇:看來葉夫人確實有些本事。她一直對葉帆不怎么上心,但不知該說是血脈的力量強大、還是她修佛時參透了什么,葉夫人確實能感受到葉帆的些微變化。之前她曾經(jīng)向葉帆暗示,說她知道他在車禍后換了內(nèi)芯。 徐盛堯斟酌了幾秒,決定向她照實說:“之前釣釣確實有點小麻煩,不過剛剛都解決了,您放心吧,有我在,我會保護他的?!?/br> “……那就好,我相信你。也相信葉帆的選擇?!比~夫人說完這句話沒有過多客套,很快掛了電話,徐盛堯?qū)χ皇O旅ひ舻氖謾C啞然失笑。 他有時真的搞不懂葉夫人的想法,她對兒子的關(guān)心難以琢磨,像是時有時無的微風,好像存在,又好像沒有。 他收起手機走回病房,他離開前后不超過十五分鐘,但現(xiàn)在的心態(tài)與來時差別巨大。即使是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這時也不禁露出了輕快的笑容,籠罩在心頭的陰霾終于退去,雨過天晴的感覺分外美好。 病房前,四位鐵塔一樣的保鏢雙手交握身前,恪盡職守的守在門口。 徐盛堯向他們點點頭:“沒什么事吧?” 其中一位保鏢回答:“沒有。不過您剛走,醫(yī)生就帶著兩位警察去辦公室了,說是要向他們說一下病人的病情?!?/br> 剛剛還心情甚好的徐盛堯心臟瞬間抽緊,勃然大怒:“你們放任星翕和釣釣共處一屋待了這么久???!”一邊說著,他一邊大力撞開了病房大門。 ——然而他來晚一步,彌漫著淡淡乙醚氣味的病房里早已空無一人! 病房的窗戶大敞,房間里沒有任何搏斗痕跡,略顯凌亂的病床和桌上隨意擺放的茶杯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住在房中的病人只是暫時離開,很快就會回來。 徐盛堯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向窗旁,視線所及之處未見他心愛之人的身影。他一拳垂向窗臺,手掌的疼痛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他轉(zhuǎn)身向外沖去,可跟隨在他身后的保鏢攔下了他,驚愕的示意他看向床頭柜上的東西。 徐盛堯視線一瞟,登時像是被人定住般立在了原地。 只見一柄鋒利的水果刀插在柜上,力氣之大近一半刀刃插進了柜中。而在那水果刀之下,一張泛黃的舊照片被釘在那里…… 照片中,一男一女幸福依偎,男人春風得意,女人羞澀天真。 雖然照片年代久遠,但仍能看出照片中的男人約有七分像星翕。他看上去二十多歲,穿著那個年代流行的牛仔上衣和卡其褲,墨鏡別在胸口,擁著懷中年紀輕輕的女人,眼中滿是憐惜。 而那女人的模樣正是讓徐盛堯心驚膽戰(zhàn)的源頭:她美雖美矣,卻身著肥大的素色海青,頭上無一根青絲! ——那是年輕時的葉夫人!那是還沒從尼姑庵離開時,被一個男人迷了心竅破了戒的小尼姑! 尤為可怖的是,水果刀的刀身死死的插在小尼姑的頭上,像是要把她劈成兩半。 電光火石之間,徐盛堯回憶起來葉夫人出家前說過的話,她說那欺騙她又拋棄她的男人早已成家,當她懷著葉帆的時候,他的婚生子都三歲了。 ……他的釣釣正是比星翕小三歲啊。 第七十章 兩日之后,在網(wǎng)上掀起了腥風血雨的明星傷人案再次開庭。這一次,被告人鮑輝出庭時再無之前的胸有成竹,庭下采訪的多家媒體只拍到了他陰氣沉沉的面容。上一次開庭時,他指認徐氏集團的小公子才是“幕后黑手”,多家媒體都以為這次一定能得見徐小公子真容,沒想到這次出庭的依舊是代理律師。 就在眾人以為這次開庭又會無限扯皮,新貴娛樂的名聲受損無法彌補之時,律師當場呈上了新獲得的視頻證據(jù),原本模糊的視頻經(jīng)過警方的精化,可以清楚的看到事發(fā)時,鮑輝是如何突然發(fā)難,使用鐵鏈襲擊葉帆,又忽然改換目標襲擊另一位受害人星翕。雖然兩位受害人都未到場,但在這鐵證之下鮑輝再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理由。 鮑輝被當庭宣判有罪,并且因為他藐視司法在庭上信口雌黃,影響惡劣,故而法官選擇從重量刑。審判結(jié)果一出,社交媒體上瞬間刷爆話題,原本為鮑輝搖旗吶喊的腦殘粉們一下沒了動靜。 看到塵埃落定,一直都在關(guān)注這件事的龐小貝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圓潤的臉蛋終于見了點血色。 在上一次開庭時,龐小貝就一直守著媒體關(guān)注情況,在發(fā)現(xiàn)鮑輝居然聲稱自己是替罪羔羊時,氣的頭腦一熱,當即打算爆料給認識的圈內(nèi)八卦賬號,揭露自己在鮑輝身邊時,被他虐待的種種事跡,以彰顯此人如何兩面三刀、滿嘴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