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都不可能。 最正常的答案是你傻了吧,一個大男人,成天愛不愛的,矯不矯情,閑不閑得慌?能娶到個真心愛你的媳婦那是你祖上燒了高香。問問那些成了婚的婦人,又有多少能發(fā)自內(nèi)心說我嫁的就是這輩子我最愛的人,但人家兩口子不一樣過得好好的嗎? 能維持多年的婚姻從不僅僅是因?yàn)橐粋€“愛”字。 有親情,有包容,有責(zé)任,有房契,還有賬房的鑰匙。 婚姻從不是一件神圣偉大的事,它就是這么的世俗。 無比世俗卻又無比踏實(shí)。 所以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都快三十的人了,哪還有精力去悲痛欲絕痛哭流涕,喝一晚上的酒,睡上一天,再醒來時便覺精氣神十足,又要投身于正事了。 秀男大典忙完后,緊接著便是安排半月后去行宮避暑的各項(xiàng)事宜。 避暑行宮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風(fēng)光秀麗,實(shí)乃約會偷情出墻必備圣地。 媳婦說在各種宮斗本言情本里,若你在避暑行宮里不弄出些事來,你都不好說你是來避暑的。 媳婦就這樣盼了一年又一年,失望了一年又一年。 每年的行宮之行都是同樣的平常無趣以及死氣沉沉。 在這樣的烈日下,沒人愿意惹事。 更沒有人敢給我惹事。 夏日里的人總是格外的暴躁易怒。 我也不列外。 岳父那種年紀(jì)的人不同,他那個年紀(jì)的人是一年四季都暴躁易怒。 著名隱士川月先生針對這種情況作出了十分專業(yè)的解釋。 他說這就是更年期,無論男人女人,總有一天都會進(jìn)入更年期。 我想如果宮里面的綠帽子再不給我安分點(diǎn),我定是要提前進(jìn)入更年期的。 中午時我還在向蕭玄感嘆,宮里面的綠帽子別的不好說,但在有一件事上還是很讓我放心的——到目前為止宮中還未發(fā)生一起情節(jié)惡劣的出墻事件。 然后下午我就被打臉了。 三日前才從火場死里逃生的許尋,今日下午來我殿里已是一副活蹦亂跳的模樣。 看著許尋的那張臉,很難不想起那副畫中的男人,心下頓時起了無名怒火。 但許尋是許尋,畫上的男人是畫上的男人。 若只是因?yàn)橐粡埾嗨频哪槪氵w怒到毫不知情的無辜人,這是我不愿為的。 給許尋賜了座,看了茶,揮退殿中侍奉的人后我心平氣和道:“你的傷好了?” 許尋道:“本就是皮外傷,微臣小時候打架時受的傷可比這嚴(yán)重多了。” 許尋露出一幅你知我知的模樣,頓了頓才道:“再說,這傷是怎么回事,您又不是不知道?!?/br> 自己讓柱子砸出來的傷,我自然知道。 “是吧,殿下。” 我皺眉道:“我說過不要叫殿下,叫大人。” 許尋爽快道:“是!大人!” 許尋語氣輕快,看上去他的心情極好, 作為這一屆秀男中首位侍寢的,心情不好也說不過去。 前天晚上他在紋龍暖帳里度*,而我卻在寒風(fēng)冷雨中自給自足。 其間差異之大,勝過天塹鴻溝。 我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不知今日你來這里有何事?” 許尋笑嘻嘻道:“如果是小事怎敢來找殿下,哦不,是大人?!?/br> 我冷冷道:“你的言外之意是你有大事找我?!?/br> 就連縱火燒儲秀宮對他來說都是眨眨眼的小事,那他口中的大事豈不是要把皇宮給炸了? 所以炸之前當(dāng)回好人來知會我一聲,讓我準(zhǔn)備好跑路。 我又喝了一口茶,掩飾心中莫名地心虛。 等等,我為何要心虛? 我又沒想過要炸皇宮,還是說在我內(nèi)心深處竟有如此反世道的想法? 許尋道:“不僅是大事,還是一件有趣的事?!?/br> 說著他笑得更厲害了,嘴巴張得老大。 看來我是應(yīng)該叫蕭玄準(zhǔn)備收拾包裹了。 “殿,哦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