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總不可能,是被單在說話吧。 “嘶……我叫你爺爺行不行,爺爺你快放開行嗎?” 這好像是徐亞于的聲音,他驚喜地轉(zhuǎn)頭看向后面。 顧升的面前漆黑一片,他發(fā)覺自己依舊躺在床上。 他后知后覺的察覺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而徐亞于把他從夢中叫醒了。 徐亞于剛才說什么來著,把手放開? 自己的手上似乎是抓著什么東西,顧升感受了下,發(fā)現(xiàn)他好像貌似大概隔著薄薄的被子,抓住了徐亞于的命根子,他立馬就放開了手。 徐亞于松了口氣,和顧升睡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是被疼醒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根子被顧升抓在了手里,還朝上拔了拔。 他想象了一下拔蘿卜的場景,有些不寒而栗。 徐亞于當即試圖掰顧升的手,哪知道其手勁奇大無比。越是去掰顧升的手,顧升越是抓的緊。 他不得不把顧升叫醒。 還沒等徐亞于從疼痛中緩過來,他就聽到顧升評價道,“好短。” 他的太陽xue開始猛烈地跳了起來。 顧升是因為沒有睡醒,才會未經(jīng)過大腦思考,直接說出了這話。 等顧升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顧升翻了個身子,裝作說夢話的樣子,“洋娃娃,我的。” 徐亞于看的出來顧升在說夢話,這事關(guān)他的男性尊嚴,絕對不能讓顧升打哈哈過去。 他一把抓住了顧升的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給好好摸摸,看看短不短?!?/br> 顧升:…… 他們那邊動靜太大,把南山和梅一茗給吵醒了。 南山強撐著眼皮,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吵?!?/br> 顧升回道,“徐亞于耍流氓,抓著我的手,硬要我摸他的小弟弟,而我寧死不屈?!?/br> 他實話實說。 南山:……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徐亞于。 徐亞于忙把這燙手的山芋甩開,咳嗽了聲,“他胡說。” “算了,我就當一回兒好人吧,”梅一茗開口道,“顧升我和你換一個位置,你和南山山一塊兒睡吧?!?/br> “不行,”顧升拒絕道,“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和不認識的男孩子睡在一起。” 梅一茗笑了笑,“現(xiàn)在有危險的人是你,”她摸黑下了床,“而且,我專門練過,徐亞于未必是我的對手?!?/br> 顧升聽了內(nèi)心一喜,循著記憶摸到了南山的床上,同南山一起蓋一條被子,很有溫暖感,不安的心也會一點點平靜下來。 他對梅一茗說道,“要是徐亞于干壞事了,你一定要大聲喊出來,我和南山會幫你的。” “好的?!?/br> 徐亞于沒有再去理會顧升的話,似是解脫般,松了一口氣,同梅一茗睡,肯定比同顧升睡好,女生睡相應(yīng)該比較規(guī)矩。 他的床面微微凹陷,他知道是梅一茗上來了,他向她保證道,“你放心,我睡覺很乖的,不會對你做出什么事?!?/br> “我相信你?!?/br> 徐亞于心中一陣感動,被信任的感覺真好。 結(jié)果,梅一茗下句話就讓他的感動隨風飄走了。 她說,“你不要去sao擾顧升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br> “我sao擾他干嘛?!毙靵営诓唤?。 梅一茗欣慰的笑了笑,“希望你言行一致?!?/br> “當然。” 徐亞于應(yīng)道,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 顧升躺在南山身邊,仔細回憶著剛才的那個夢,夢里面幼小的自己似乎也被綁架了,他只能躺在床底下,在狹小又稍顯封閉的環(huán)境里獲取一些安全感。 他第一次對做過的夢記憶猶新。 他擰著眉頭,在黑暗中思考著自己為何會做這樣的夢。 大概是因為自己正在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夢境是對現(xiàn)實的做出的一種投射,比如說水滴聲,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可不和現(xiàn)實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至于夢中被綁架的自己為何會以兒童的形象出現(xiàn),也能解釋的通,因為童年形象更能反應(yīng)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應(yīng)當就是這樣,他閉上了眼睛,無聲地笑了笑,他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其了自己的夢。 還是早些睡吧,明天或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 南山醒來時,天蒙蒙亮,有一絲微弱的光透過木板的縫隙,照射了進來。 事實上,昨晚她壓根就沒有睡好,一直處于淺眠狀態(tài)。 她看了睡在旁邊的顧升一眼,他長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安靜的睡顏讓人不忍去打擾。 她嘆了口氣,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這里的水有些冷,激得她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你出來了。” 南山一出洗漱間的門,就毫無防備的聽到了顧升的聲音。 他將聲音壓得極輕,帶著些許氣音,著實嚇了她一跳。 她循著聲音的方向,轉(zhuǎn)頭往右邊看去,見到顧升正倚在墻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 “你進去吧?!蹦仙秸f道,以為他是想上廁所。 顧升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咱們進去說?!?/br> 她的手被顧升拉著,重新回到了洗漱間。 顧升隨手就把花灑給開了,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昨晚是不是附身到李子或者柚子的隨身物品上了,打聽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你可能沒有察覺到,你醒來后嘆了八次氣,我都替你數(shù)著呢?!?/br> 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他們的說話聲。 南山瞧了她一眼,沒想到顧升也醒的這般早。 她點頭,說道,“我昨晚附身在了李子的手機上,對方極其警惕,手機里并沒有插入電話卡。大概是早就準備了許多備用的電話卡,打完電話就可以把卡給扔了,防止警察根據(jù)電話卡的線索追查到他們,”她看著花灑,接著說道,“李子和柚子已經(jīng)商量好了,等他們一拿到贖金就殺人滅口?!?/br> “嗯?!?/br> 南山說,“我們必須和梅一茗他們聯(lián)手了?!?/br> 團結(jié)在一起,才有逃離綁匪控制的可能。 顧升早就猜到綁匪會撕票的可能性很大,和別人聯(lián)合起來對抗綁匪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唯一的顧慮就是那兩個人是否值得信任,萬一他們倆人之中,有一個人是內(nèi)jian,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到現(xiàn)在為止,那倆人的行為舉止還算正常,就賭上一賭吧,賭他倆都是被綁匪抓回來的無辜之人。 顧升對南山說,“等他倆醒來后,就和他們商量一下關(guān)于出逃的事宜吧?!?/br> …… 等南山和顧升走出去的時候,徐亞于和梅一茗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在說著話。 梅一茗看到南山和顧升,就對他倆招了招手,示意他倆快過來。 等他倆走近,她拍了拍床沿,讓他們快坐下。 梅一茗同他倆說,“徐亞于正在和我商量出逃事宜,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真的乖乖聽話了,可能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們參與嗎?就一句話的事情,我倆也不勉強你們,只要你倆不去告密背叛我們便好?!?/br> 她說這話時帶著一股子匪氣,意外的豪爽。 顧升開口道,“我和南山加入?!?/br> 梅一茗略有些詫異,她原以為要費好大勁才能說服顧升。 畢竟昨日里,顧升對出逃一事兒表現(xiàn)的興趣缺缺,還有點抵觸。 “歡迎加入?!毙靵営陂_心地笑了笑,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力量。 四人團團圍坐在床上,徐亞于率先提出了問題,“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我們腳上鐐銬的問題?!?/br> 腳上的鐐銬,在最大程度上桎梏了他們的行動。 顧升清了清嗓子,“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開鎖?!?/br> “你會開鎖?”梅一茗顯得很驚訝,總裁和開鎖技能實在是太不搭了。 顧升點頭,“生活所迫。” 以前他被奶奶扔到過一間密室,是專門為他打造的。里面有許多道門,解密一些東西,找到鑰匙才能走出去。 那密室實在是太曲折,又是一個人走的,他有些害怕,不愿意艱難地再走第二遍。 于是,他專門去找開鎖高手學習如何開鎖,充分貫徹了能動手就盡量不用腦這一理念。 南山說,“開鎖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在室內(nèi)獲得自由后,還得找到武器,才能和綁匪他們進行搏斗。” “這簡單,”徐亞于轉(zhuǎn)頭指了指那些木條,“我們把那些搞下來,就能作為武器,而且我和顧升都是成年男人,力氣大,單打獨斗起來,還是能把他們制服的?!?/br> “嗯,只要李子的炸彈包不在身邊,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了?!?/br> 徐亞于皺眉,“要是他隨身帶著炸彈的話,就不要行動了?!?/br> 李子的炸彈殺傷力太強,他們可不敢用命去賭。 “我們都被他倆困住了,根本就不具有威脅性,這李子應(yīng)該是不會隨身攜帶炸彈包了,”顧升樂觀地猜測道,“如果這李子真隨身攜帶了炸彈,不小心自己將炸彈引爆,把他和柚子都炸死就好玩了?!?/br> 這還是南山第一次希望顧升的烏鴉嘴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