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跟蹤丫個毛線,這自我感覺也太好了一點(diǎn)。 自從知道謝容有兩副面孔之后,南山就把他從老公的隊(duì)伍中剔除了。 畢竟喜歡的人那么多,他是最老的一個。 南山覺得自己隱隱有種粉轉(zhuǎn)路,路轉(zhuǎn)黑的趨勢。 “我是來參加陸老師的葬禮的,”南山解釋道,“你是來干嘛的?!?/br> 謝容:…… 到底是明星,謝容臉上的尷尬只停留了一秒,溫文爾雅地笑笑,“原來是個誤會,我來這里見一位故人,”他走近了南山,“我給你簽名,你能不能不把我來這里的消息告訴別人?!?/br>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yàn),偶像說的話,粉絲基本是會聽的。 果不其然,南山也飛快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將帽子往他懷里一塞。 他嘴邊帶著溫潤的笑意,等著她表態(tài)。 “誰要你的簽名,字賊丑,要不是知道你叫謝容,我壓根就認(rèn)不出來?!?/br> 南山嫌棄地說道,轉(zhuǎn)身離開,往陸文月的墓地走去。 留下在原地石化的謝容,這就有點(diǎn)尷尬了。 ☆、第四十七章 南山回頭看了一眼,謝容往另外一條道下山了。 那樣子,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一種可能性浮上了心頭,陸文月的另一半會不會就是謝容? 兒子下半年要上初三了,名字里有穆,這都對得上。 謝容一個大明星,不會無緣無故來墓園。剛剛他看的方向,分明就是陸文月下葬的那塊墓地。 還真是巧合的過分了,是或不是,到時候問一下陸穆就知道了。 她又覺得當(dāng)像謝容那樣的明星好可悲,喜歡的人死了,都不能光明正大來參加她的葬禮。 …… 南山慢悠悠地往下面走去。 葬禮的所有流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來送別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回去了。 小眉見她來了,“你剛才去哪里了?” 她剛才有好幾次瞧了瞧周圍,并沒有找到南山的身影。 “我覺得有些悶,四處逛了逛?!?/br> 南山說道,并沒有把遇到謝容的事告訴小眉。 “我們走吧,”小眉上前挽起了她的手,“謝謝你陪我來。” 倆人邊走邊聊。 南山想起了陸文月的兒子,“也不知道老黃牙這個不靠譜的,能不能帶好她的兒子。” “男方那邊的人會負(fù)責(zé)照顧陸穆的。” 南山一愣,轉(zhuǎn)頭看小眉,“不是說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小眉聳了聳肩膀,“是聽老黃牙說的,那孩子父親還挺拽的,沒有露面,只派了個律師過來?!?/br> “嗯。” …… 南山今天走了很多路,實(shí)在困倦,回家洗漱后,幾乎沾床就睡著了。 耳邊是說話的男聲,南山知道,她又穿越了。 她懶懶地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米黃色客廳中央的水晶燈,華美異常。 她居高臨下往下看,就見到了謝容。 他坐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另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帶眼鏡的斯文西裝男子。 他倆說話的聲音不響,南山能聽個大概。 “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妥了,相關(guān)人員都簽了保密協(xié)議,不會有人把這件事情透漏出去的?!?/br> 眼睛斯文男推了推眼鏡,將手里的文件放在了茶幾上。 謝容拿起了文件,打開后隨意的翻了幾頁。 “裴律師辦事,我放心。”他唇邊帶著一絲笑意。 裴律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時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打我電話。” “基本沒有大問題了?!?/br> 謝容起身,“我送裴律師出去吧。” 裴律師擺了擺手,猶疑地問道,“我老婆很喜歡你,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br> “那個陸穆,真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南山眼睛一亮,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謝容和陸穆是父子關(guān)系。 連帶著,燈光也亮了不少。 謝容聽到這話,立馬就拉下了臉,“你逾越了,”又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怎么覺得這燈變亮了不少?!?/br> 裴律師忽略了后半句話,抱歉地笑笑,“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br> 他給的律師費(fèi)極其高,裴律師想和謝容建立長期的客戶關(guān)系,不想在此時讓他不愉快。 “你知道我們公眾人物,最怕的就是這種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那孩子孤苦無依的,恰好和我有點(diǎn)親戚關(guān)系,所以……” 謝容變臉得極快,不甚在意的笑笑。 南山知曉這只是他的借口罷了,她耐著性子往下聽。 只見他又走到了架子上,上面有專門一個地方擺著他歷年發(fā)表的專輯,他想了想,取出了一張珍藏版專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將專輯遞給了裴律師,“請幫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愛人?!?/br> 裴律師一臉驚喜的接過,“真是謝謝你了,我老婆見到這個一定會很開心的。” 裴律師將專輯小心翼翼地裝進(jìn)了皮包里,和送他到門口的謝容揮手作別。 等謝容關(guān)上了門,裴律師立馬打開手機(jī)百度了謝容的這張珍藏版簽名專輯能賣多少錢。 裴律師的老婆喜歡小鮮rou,不太喜歡這種長得有味道的大叔。 他會這樣問,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這張專輯放在自己家沒什么意思,倒不如賣了換錢。 當(dāng)他看到這張專輯能賣那么多錢時,不由的睜大了眼睛,真是有點(diǎn)棒呢。 若是下次和謝容還有合作,應(yīng)該多提提老婆對其的喜愛之情。 …… 南山并沒有打算走,她隱隱約約覺得還會有事情發(fā)生。 謝容躺在沙發(fā)上,眼底是掩蓋不住的疲憊之色。 他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過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動靜。 曾經(jīng)的南山作為一個迷妹,或許盯著他的睡顏兩個小時也不會累。 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無比枯燥。 又過了會兒,謝容的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伴隨著悅耳的鈴聲。 謝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大手一伸,拿起了手機(jī)。 “你是誰?”謝容問道。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啥,他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樣子。 “你等等?!?/br> 他將手機(jī)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用手劃拉了幾下后,跳出來了幾張圖片,南山離他的位置有點(diǎn)遠(yuǎn),看不清圖片內(nèi)容是什么。 他一手揉著太陽xue,另一手重新接起了電話,聲音冷靜無比,“我會給你錢,你不能把資料泄露出去。” 看得出來,謝容他被人威脅了,那人握有不利于他的證據(jù)。 只是具體是什么,南山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為何,南山想起了小眉說得話:我還是不相信陸老師是自殺的。 難道,陸老師真的是被人殺死的,殺她的人就是謝容? 這不可能,她記得陸老師死得那天,謝容在開粉絲見面會。 大概是被人抓住了其他把柄吧,南山不去想這事了,繼續(xù)注意著謝容的行動。 謝容不死心,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那邊回答了什么,謝容的表情有些氣急敗壞,聲音卻愈加平靜,“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你最好也說到做到。否則,我就告你敲詐?!?/br> 他狠狠地摁掉了電話,站起身來,去了廚房,再次出來的時候,謝容的手上拿了一罐冰啤酒,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罐。 他臉色微醺,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替我查一個號碼,待會兒發(fā)你?!?/br> 說完,謝容就掛了電話,去了臥室,再也沒有出來。 南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看著小眉熟睡的臉龐,嘆了口氣。 事情到這個地步,她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