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早知道,顧小憐和顧升是表妹。 她就……還是會撕。 復(fù)雜點(diǎn),撕逼的方式再委婉點(diǎn)。 事情還留有一點(diǎn)余地,南山心里期望著,蕭然沒有告訴顧小憐,她是奧斯公司的。 …… 古人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 南山這一天,碰到的事情,只有□□。 更狠心的是,老天爺要把她難得如意的一二也給奪去。 白天,南山同蕭然接觸的比較久。 又一次,她成了蕭然的臺燈。 將近十二點(diǎn)了,他仍舊沒有睡覺,在安慰著另一頭的顧小憐,嘴上都起泡了。 原本,南山覺得自己同蕭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就不想聽墻角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她可以借此機(jī)會,打探一下顧小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奧斯公司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顧小憐在哭。 一個小時過去了,顧小憐在笑。 又小半個小時過去了,顧小憐開始打情罵俏。 南山心中的擔(dān)憂放下了大半,正打算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安心心睡一覺。 就聽到顧小憐怨恨地說道,“明天,我一定要去表哥的公司,讓他把那個女人給開除了?!?/br> 南山心一涼,燈一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披了件外套,坐在椅子上,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本書。 書里面了夾了一張名片,狠狠地盯了它一會兒,又放了回去。 心里不由有些悲憤的想,她真的要做那份工作了嗎? ☆、第四章 南山到了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 李姐就走了過來,“小南,顧總找。” “哦,這就去?!?/br> 她有氣無力地應(yīng)道,大致明白待會兒會發(fā)生什么。 李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 南山在顧升辦公室的門上,輕輕叩了三下。 “進(jìn)來吧。” 尾音拉的極長,是顧小憐的聲音。 南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橫豎不過辭職不干。 她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顧升正在低頭辦公,而顧小憐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fā)上,低頭修著指甲。 南山不懼,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顧總,你找我?” 顧升這才抬起了頭,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又轉(zhuǎn)頭對顧小憐沒頭沒腦說了一句,“小憐,你找的男人品味不怎么樣啊?!?/br> “我矯正了他的品味?!?/br> 顧小憐以為是在挖苦南山,得意的挺了挺胸。 “人南山比你漂亮多了?!鳖櫳敛涣羟榈卮驌舻?。 “你……”她被他一噎,大聲說道,“我和蕭然是真愛,真愛,你這種花花公子怎么會懂?!?/br> 南山差點(diǎn)笑出聲,這顧總有一點(diǎn)有趣啊。 她低著頭,雙手緊握,一副乖巧的樣子。 顧升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他開口,問南山,“南山,坐沙發(fā)上那位,顧小憐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南山誠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唇,”你不該直接招惹她的,很遺憾,你被公司辭退了?!?/br> 咦,南山挑了挑眉。 聽顧總的意思,是可以間接招惹嘍。 奇異的,言語中她聽出了一絲歉意。 但她也瞧出了他眼神中的不容拒絕,心里清楚再磨嘴皮子也是做無用功。 即使留了下來,上司一句話,難免會被穿小鞋。 南山斂了神色,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 顧小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吹了吹手指,“你要是現(xiàn)在求我呢,我可以讓我表哥放你一馬哦。” “求你干嘛,你不出現(xiàn)我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南山奇怪地瞥了顧小憐一眼,“要不,求你狠狠地,不要大意地用錢砸我?” 南山笑著提議道。 顧升如同一個局外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 顧小憐被南山下了面子,面色不愉,“死鴨子嘴硬?!?/br> 到了這一步,南山也不用裝作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她開口問道,當(dāng)下她還是比較關(guān)心錢的問題。 “我和公司簽了五年的合同,莫名被辭退,賠償金怎么算?” 顧升全程將她表情收在眼底,見她看得清局面,態(tài)度不亢不卑,高看了她一眼。 “待會去財務(wù)部結(jié)算?!?/br> “好?!彼謫?,“還有沒有其他事情,沒有的話,我先走了?!?/br> 顧升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顧小憐有些不忿,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 可是,感覺一點(diǎn)快感都沒有,十足十的在她身上碰上了一個軟釘子。 …… “你怎么這么輕易就放過了她?”顧小憐抱怨道。 顧升淡淡瞥了她一眼,“顧小憐,一開始是你說的,辭退她就是對她最大的報復(fù),我照做了?!?/br> 他這個表妹,并不是阿姨的親生女兒。 當(dāng)年,他阿姨愛情至上,不顧家里人的反對,嫁給了離異多年的大學(xué)教授。 他的阿姨寵著她,不肯讓她受一點(diǎn)委屈。 昨天晚上,顧小憐哭哭啼啼地打電話給自己,讓他為她做主。 這事兒,顧小憐實在是做的不厚道。 那男的也不是好東西,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感情的事兒,個中滋味只有在里頭的人自己知道,他也不好插手,只能委婉的勸她幾句。 那個叫南山的姑娘也可憐,失戀又失業(yè)。 不過早點(diǎn)認(rèn)清男朋友的面目也好,總比被結(jié)婚證綁定了,在婚姻的墳?zāi)估镒栽棺园?/br> 他本不愿幫忙,誰知半夜接到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不用說也猜得到,是顧小憐通過阿姨的杰作。 他心底對這個所謂表妹的厭惡,又多了幾分,面上卻是不顯。 父親都親自開口了,顧升只得應(yīng)了下來。 顧升對南山有那么一絲同情,私底下讓財務(wù)部的張姐多給了她一筆錢。 又讓張姐給了南山一張名片,讓她可以去他朋友的公司工作。 他事先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如果南山真的去應(yīng)聘的話,只是走個程序而已。 就是不知道,南山會不會去了。 “總感覺南山占便宜了。”顧小憐小聲嘀咕道。 “我要辦公了?!?/br> 顧升低頭看著放在桌上的文件,沒有再看她一眼。 聽他下了逐客令,顧小憐臉色一紅,聲音漸漸放輕,“我知道了。” 她拿起了手上的包,起身離開。 南山捏了捏手里的信封,里面的厚度,她很喜歡。 公司給的補(bǔ)償金,比她預(yù)料中給的多得多,夠她生活好一段日子了。 總給了她一種提前拿了退休金,過上老年生活的錯覺。 她仔細(xì)地將它放到了包里。 一出公司門口,南山打開手機(jī),久久凝視著聯(lián)系人一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