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見抱住阮尚東一臉張冷的微微冒出了一點(diǎn)肅殺之氣,連忙上前說道:“雖然茗西被眼鏡蛇咬傷,但是幸好毒液沒有蔓延到心臟的位置,暫時沒有生命危險?!?/br> 一聽這話,阮尚東和慕容崢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阮敬南見阮尚東的臉色稍微好了些,便說道:“所以現(xiàn)在就由我來負(fù)責(zé)將茗西背出去。雖然茗西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畢竟是被眼鏡蛇咬傷,一分鐘也不能耽誤。我畢竟是特戰(zhàn)隊(duì)的隊(duì)長,比這惡劣一百倍的環(huán)境我都生存了下來,所以送茗西出去的任務(wù)就交給我吧?!?/br> 聽阮敬南這么說,阮尚東這才放心的將懷里的阮茗西交給了阮敬南。 于是,一行人開始沿著原路返回。 阮敬南的步伐看起來還有些著急,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很扎實(shí),確保不會摔倒,以免再傷了阮茗西。 而這邊,運(yùn)氣最好的慕容瑾早在下雨之前就已經(jīng)騎馬走出了山林,返回了起點(diǎn)。 之后出去的就是云佳人和文清瑤。 雖然云佳人和慕容瑾名義上是表姐妹的關(guān)系,但是其實(shí)兩人的相處真的只能說是一般。 畢竟沒有任何的姐妹感情基礎(chǔ),甚至于在過去的二十多年,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再加上慕容老爺子現(xiàn)在很明顯的最偏愛云佳人,這自然就會導(dǎo)致慕容瑾心里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 并且慕容瑾討厭阮茗西,而云佳人卻跟阮茗西關(guān)系非常的親密,連帶著慕容瑾對云佳人也是基本上沒有什么好臉色。 此刻,外面的雨依舊下著,她站在馬場長廊上焦急的望著前方,深怕塞茜莉婭會受出什么事情。 待看她看到遠(yuǎn)處有人在雨霧中逐漸靠近的時候,她以為是塞茜莉婭和阮茗西,所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可是等兩人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云佳人和文清瑤。 她那滿臉的期待瞬間淹沒在失望里,她不冷不熱的瞥了滿身狼狽的云佳人和文清瑤一眼,隨即便轉(zhuǎn)身走到自己剛剛坐的位置。 坐下之后,慕容瑾便將云佳人和文清瑤當(dāng)成透明人,連個招呼都沒有,更別提會去關(guān)心的問候了。 反倒是沒有一點(diǎn)血液關(guān)系的阮瀲北紅著眼眶迎了上來,看著滿身狼狽和手臂上有血漬的云佳人,驚呼一聲:“佳人,你受傷了?” 云佳人笑了笑,說:“我沒事,一點(diǎn)皮外傷而已,別擔(dān)心。” “我大哥知道了肯定會擔(dān)心的要命?!比顬嚤币荒樞∧樁紨Q成了一團(tuán)。 云佳人拍了拍她的手,說:“哪里有這么夸張?!?/br> 不過云佳人這個人的脾氣也是比較倔的,慕容瑾既然對她沒有好臉色,別指望她會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 所以,當(dāng)她看到慕容瑾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也只是神色寡淡的掃了慕容瑾一眼,然后便和文清瑤還有阮瀲北一起去到馬場的vip休息室包扎傷口了。 三人來到休息室的時候,馬場的醫(yī)務(wù)人員還沒有到。 隨行的保鏢立刻叫來了馬場的負(fù)責(zé)人,冷聲問道:“你們這兒的醫(yī)務(wù)人員呢?” 負(fù)責(zé)人賠著笑臉,說:“正在來的路上了,因?yàn)樯铰酚行窕??!?/br> 保鏢冷聲打斷?!皠e給我找這些沒用的理由,夫人的傷口要感染了你能負(fù)責(zé)嗎?” “我現(xiàn)在就去催,我現(xiàn)在就去催。”說著,立刻掏出手機(jī)去打電話去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后,才見一個穿著白色褂子的人帶著藥箱迎上來為云佳人包扎清洗的傷口了。 “夫人稍微忍耐一下,可能會比較疼?!彼戳丝丛萍讶说膫?,然后說。 云佳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沒事,我可以忍?!?/br> 文清瑤穿著濕漉漉的騎裝站在一邊,開始轉(zhuǎn)移云佳人的注意力。 她想著剛剛慕容瑾的態(tài)度,于是找了一個話題。問著:“你確定慕容瑾真的是你的表妹嗎?” 消毒水刺激了手臂的傷口,云佳人疼的‘嘶’了一聲。 然后她嘴角勉強(qiáng)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這個得問我舅舅舅媽了,我確定不了?!?/br> “你說她如果真是你表妹,怎么跟慕容崢的性格反差那么大?慕容崢對你那么好,她卻對你這幅態(tài)度?!闭f完,文清瑤不屑的撇了撇嘴。 “也許她看我不順眼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云佳人故作輕松的笑了笑,說。 想了想,文清瑤頗為人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耙彩恰W约旱母绺缭局挥凶约阂粋€meimei,突然冒出來一個表姐來跟自己爭寵,心里肯定不痛快?!?/br> 云佳人強(qiáng)忍著手臂上的痛,說道:“無所謂了,我又不在乎,隨她去吧?!?/br> 等手臂上的傷口包扎好了之后,三人便又一起去了更衣室,將這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換了下來。 因?yàn)樵萍讶说氖直鄄辉趺捶奖?,所以全程都是阮瀲北和文清瑤幫著一起換衣服的。 換好衣服出來之后,三人便焦急的等在長廊處。 同慕容瑾一樣,兩人也是擔(dān)憂的望著前方,注意著前方的動靜。 不久之后,塞茜莉婭被人送了回來。 看到塞茜莉婭回來了,慕容瑾連忙迎了上去?!叭缋驄I,你沒事吧?” 塞茜莉婭看著慕容瑾,說道:“我的背好痛。” 聞言,慕容瑾連忙繞到她的背后看她的傷口,之間背后一片都已經(jīng)被血染紅。 她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叫了一聲:“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傷的這么嚴(yán)重?” 塞茜莉婭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因?yàn)槿钴?。?/br> 聞言,慕容瑾不可置信的盯著塞茜莉婭,問道:“是阮茗西把你傷成這樣的?” “如果不是因?yàn)樗?,我?dāng)然不會受傷了。可惡的是,她竟然在受傷的時候還狠狠的推我,這在英國已經(jīng)屬于犯罪了?!彼]有說謊。 如果不是因?yàn)槿钴鞲龘尠槪趺磿岢鋈ベ愸R?然后將自己傷成這樣? 所以歸根結(jié)底,自己受傷全部都是因?yàn)槿钴鳌?/br> 而塞茜莉婭這含糊其辭的答案,顯然讓慕容瑾誤會了。 她捏緊了拳頭,眼中閃出了憤怒的火光?!拔揖椭廊钴鞑皇莻€好人。像這樣的人,休想當(dāng)我的嫂子?!?/br> “呵,誰當(dāng)你的嫂子也不是你說了能算的,別搞的你哥的終身大事由你做主似得?!比顬嚤睕]好氣的朝慕容瑾翻了個白眼,說道。 阮茗西是她的堂姐,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不一般。 此番聽到慕容瑾這么說自己的姐妹,心里當(dāng)然不痛快。 而慕容瑾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連忙就朝著阮瀲北嗆了回去。“我說了的卻不算,那又怎么樣?你管得著嗎?” 阮瀲北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我吃撐了才去管這個事兒。誰稀罕你哥誰稀罕去,我還不想讓茗西嫁給你哥呢。” 慕容瑾也是冷冷的撇了撇嘴,說:“呵,就她那樣的人也根本就配不上我哥。” “慕容瑾你可真搞笑,我還嫌棄你哥配不上茗西呢?!闭f完,阮瀲北說。 文清瑤見兩人大有繼續(xù)吵下去的沖動,便忍不住出來勸著阮瀲北。“好了瀲北,你跟這樣的人吵什么?浪費(fèi)口舌?!?/br> 聞言,阮瀲北狠狠的瞪了慕容瑾一眼之后,便轉(zhuǎn)身不再搭理她。 而云佳人在一旁冷眼看著,并沒有去阻止文清瑤。 因?yàn)樗F(xiàn)在突然覺得慕容瑾似乎也真的是有些讓人討厭。 而且,她并不相信阮茗西會做出傷害塞茜莉婭的事情。 就算阮茗西的性格火爆,她也不可能沖動的去將塞茜莉婭傷成這樣。 于是,云佳人移步走到了塞茜莉婭的背后,仔細(xì)的觀察了她的傷口,心里了然。 “不知道茗西是怎么把你傷成這樣的?”云佳人一雙烏黑的眸子及其平靜的望著塞茜莉婭,問道。 塞茜莉婭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反而是一旁的慕容瑾激動的不行。“你什么意思?你問這個問題難道是在懷疑塞茜莉婭說謊?” 云佳人冷冷的將目光移到了慕容瑾的身上,再冷冷的說道:“慕容瑾,我在問塞茜莉婭,沒有問你,請你尊重別人?!?/br> “你……”慕容瑾臉色一紅,瞪著眼睛看著云佳人。 而云佳人根本懶得去理她,而是看著塞茜莉婭,非常平靜的說:“你的傷很明顯是被木頭傷的,因?yàn)閭谔庍€有一些木屑。而且傷口的深度和形狀,也不是茗西一個女孩子可以一下子弄成這樣的。”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的說?”慕容瑾問。 云佳人笑了笑,說:“首先,傷口的深度不算很深,但是傷口面積很大,并且傷口比較均勻,需要至少直徑為十厘米的木棒一次性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而直徑十厘米的大型木樁一個男人扛起來都有些吃力,更別說是茗西了。所以如果要弄成這樣的傷,除非是大型木頭,再不然就是茗西分幾次傷了塞茜莉婭。而如果茗西分了好幾次將塞茜莉婭的背傷成這樣,那也是不可能的。因?yàn)槿缋驄I不可能任由茗西這么傷害她,所以如果茗西真的用木樁來傷害塞茜莉婭,塞茜莉婭她一定會反擊的??墒俏覄倓偪戳丝此纳砩喜]有扭打的痕跡。所以我推斷,塞茜莉婭根本就是自己不小心從馬上墜下,后背著地的時候卻不小心戳到了一個木樁上,這才造成了這樣的傷口?!?/br> 塞茜莉婭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因?yàn)樵萍讶苏f的完全正確,她根本就是自己一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然后傷了背的。 可惡,這個云佳人看起來也是那么的討厭。 而云佳人平靜的望著塞茜莉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問道:“我說的對不對,塞茜莉婭?” 塞茜莉婭緊緊的咬著嘴唇,然后說道:“我需要去處理傷口?!?/br> 說完,便拉著慕容瑾一起去了休息室處理傷口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文清瑤真是氣的不行。“真是煩死了,你說你身邊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煩人的角色?先是云詩妍和徐慧敏,然后是趙菲蕓和趙晴璃,這好不容易趙晴璃坐牢了,竟然又冒出來一個塞茜莉婭和慕容瑾。” 云佳人嘆了口氣,說道:“估計(jì)是本命年比較倒霉的原因?!?/br> 對于自己身邊出現(xiàn)的這些個極品,云佳人表示也很無奈。 t ☆、173章:我拿自己的命來負(fù)責(zé) 云佳人三人大約在馬場的休息長廊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見阮敬南背著已經(jīng)昏迷的阮茗西從雨霧中走來,身后還跟著阮尚東,慕容崢等人。 見阮敬那背上的阮茗西一動不動的趴在他的身上,云佳人頓時就覺得不好。 她立刻冒著雨霧沖了上去,問道:“怎么回事?茗西怎么了?” 阮敬南說:“被毒蛇咬了。” “你說什么?她被毒蛇咬了?”文清瑤驚呼一聲,三人頓時臉色一變。 “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尚東也已經(jīng)讓人用最快的速度去拿血清了,你們先不要擔(dān)心?!比罹茨戏畔氯钴骱?,說道。 雖然嘴上安慰著三個女生,其實(shí)心里也是隱隱有些焦急。 被眼鏡蛇咬了,如果不及時打抗毒血清,恐怕會真的很危險。 而凌云山莊坐落在凌云山的半山腰,地勢原本就有些險峻,在加上現(xiàn)在還下著大雨,就怕送血清的隊(duì)伍會因此在路上耽誤時間。 阮尚東站在一旁,面容冷峻,眸色清冽的看著躺在休息室里的阮茗西,雙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