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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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裝著睡著了不吱聲,竇澤又向前挪,又被抓回去,反反復(fù)復(fù)幾回,他也累了,懶得再折騰,就那么將就著過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竇澤瞇著眼說霍司明:“你晚上別抱著我睡,熱得慌,叫你也叫不醒?!?/br> 霍司明裝著一臉茫然,不記得這事兒似的,問:“有嗎?我睡得沉,可能沒聽到?!?/br> 竇澤只當(dāng)他說得是真話,蒙頭又要接著睡,待霍司明準(zhǔn)備下樓時,他又忽然驚醒過來,叫住霍司明,說:“我姐辭職了!” “你昨天說過了。”霍司明系上袖扣,過來吻了吻他的臉,說:“你想怎么辦?讓她原來的同事出面,我再給她安排一個職位?” “那倒不用?!备]澤坐起來,靠到床頭,說:“就是南南換腎的事兒,你可別真不管,我連你是南南舅媽這種話都說出去了。” 霍司明聽著笑起來,忍不住抱著他親了親:“到時候我不出面,叫醫(yī)生直接跟她說?!?/br> 竇澤笑著點點頭,高興了:“霍總真棒!” 霍司明摟著他的腰問:“那晚上我還能不能抱著你睡覺?” “……”竇澤愣了一下,又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悶悶地說:“抱吧抱吧?!?/br> 霍司明拉開他的被子,說:“那你先親我一下?!?/br> “你不怕遲到???你們公司每天早上不是要開晨會嗎?” “白若安主持,一樣的?!?/br> “我沒刷牙呢?!?/br> 霍司明一臉失望地看著他不說話,竇澤被他的小眼神盯得無法,又想起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只好坐起來,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盎羲久餍∨笥?,可以去上班了嗎?” 霍司明笑笑,又親了親他的鼻尖才走。竇澤瞌睡全跑了,也睡不了回籠覺了,等霍司明出門就下了床。吃完早飯又給竇源打電話,電話嘟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背景音亂糟糟的,竇源只有放大聲音才能讓他聽到,喊著說:“怎么這時候打電話?” “我想問你,你工作辭了去干什么?!备]澤問。 “我已經(jīng)找著工作了,你不用管?!备]源又是大聲喊著說。 “你不會去工廠里面了吧?” “我晚上回去再跟你說,你幫我在爸媽面前兜著點兒。先掛了,這兒忙著呢?!?/br> 竇澤還想說句什么,那邊直接掛斷了。他只好抿了抿嘴,坐在那兒剝了個橙子,吃完又去看《兒童發(fā)展心理學(xué)》,一邊看書一邊看旁邊霍司明的注解。 待霍司明中午回來吃飯,他已經(jīng)看了三分之一?;艨偯摿送馓祝咧φ驹跁块T口叫他:“吃飯了?!?/br> 竇澤聽見他的聲音,抬了頭,說:“你回來了?”放下書伸了個懶腰,又說:“我覺得懷孕期間完全可以考個研,等卸了貨就直接上考場?!?/br> 竇澤走過來幫他擺好拖鞋,笑著說:“我舉雙手贊成。”隨即問:“有什么想學(xué)的專業(yè)嗎?” 竇澤哭笑不得看了他一眼:“我就開個玩笑。”想了想又夸他:“金融博士就是不一樣,注解比原文寫得還好?!?/br> 霍司明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哪有那么夸張?””哎呀,霍總別謙虛了。”他拽著霍司明往樓下走,霍司明卻把他拽回來,貼著他的耳根說:“刷過牙了吧?” 竇澤一聽這話便知大事不好,沒來得及反抗,即被噙住了嘴唇,霍司明一邊吸著他的口水,一邊扶著他的腰,一雙手不自覺又鉆到衣服里,被竇澤制住,舌頭便更起勁。竇澤被他親得直哼哼,快要喘不過氣,伸手推他的肩,霍司明雙手重獲自由,便又鉆到衣服里去,揉他的胸。 竇澤被他親得快要站不住,向后仰頭也躲不開,許是因為懷孕,胸口亦被揉得發(fā)軟,麻酥酥的。他受不了直搖頭,一邊被吻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不行了不行了……” 霍司明又親了兩口才松開,趴到肩頭去舔他的脖子,竇澤仰著頭大喘氣,罵他:“你再這樣,以后都不親了?!?/br> 霍司明輕輕咬著他頸側(cè)的皮膚,又是舔又是吮,竇澤受不住,一把推開他,向后退了幾步,擦擦脖子上的口水,眼睛不自覺朝他下身一掃,便看見那片被撐起來的西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抿著嘴走了。 霍司明挺著那處,嘆了口氣,亦覺得羞臊。他素了三十年,如今守著竇澤卻動不得,尤其兩人最近同床共枕,便有些著急上火。 竇澤坐在餐桌前,只要想起那個晚上,心里就發(fā)慌,忍不住渾身發(fā)顫。等了半個小時,霍司明才換了衣服下來,故作淡定道:“吃飯吧?!?/br> 竇澤不語,去盛了飯,兩人都有些尷尬,相對無言,霍司明覷他臉色,怕他生氣,猶豫了半天,沒頭沒尾地說:“白若安又交新女朋友了。” 竇澤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用筷子攪著碗里的飯,掙扎著開口,說:“以后……我用手給你打出來好不好?那個,實在是不行。” 霍司明張了張嘴,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到竇澤煞白的臉色,說:“不用,今天是個意外,我沒控制好?!彼D了頓又說:“你不要介意。” 竇澤抿了抿嘴,沒再說話。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兩人吃完上樓睡午覺,一上床竇澤便渾身僵硬?;羲久饕怀氐浇夥徘?,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yè),連帶著今早磨下的承諾,全毀在下半身。 霍司明躺在那兒嘆了口氣,竇澤聽到,扭過頭來看他,說:“你不是要抱著我嗎?” “……不抱也行?!被羲久鞒吨旖墙┯驳匦α诵Γ骸斑@樣你睡得自在一點?!?/br> 竇澤心一橫,忽然翻身,伸手去扯霍司明的褲帶,那動作叫霍總心里一驚,還以為他要扯斷自己的子孫根,忙抓住那只手:“竇澤?” “反正遲早也要……”他的臉色慘白,顯然是下了極大的勇氣。 霍司明握著他的手腕,嘆了口氣,說:“竇澤……不用這樣,你不愿意,我不會強(qiáng)迫你?!?/br> 竇澤垂下眼:“……對不起?!?/br> 霍司明輕輕揉了揉他的手,說:“不用,你別怕。” 過了一會兒,霍司明回頭看他,見他恢復(fù)鎮(zhèn)定,才問:“你懷孕之前,自瀆的頻率高嗎?” 竇澤抿了抿嘴,說:“還好,一周一兩次吧?!彼謴?qiáng)作鎮(zhèn)定,瞥了一眼霍司明,問:“你呢?” “我也還好,沒有二十歲那樣沖動了?!彼室獍参扛]澤,又問:“那懷孕以后還有過嗎?” 竇澤飛快抬眼看他,抿了抿嘴,說:“這兩個月沒有過?!?/br> “長時間不疏導(dǎo),對前列腺不好?!被羲久饔U著他的臉色,又補(bǔ)充:“你們學(xué)體育的,應(yīng)該講過吧?” 竇澤不說話,閉上眼,便聽見霍司明說:“以后……我可以幫你?!?/br> 竇澤半晌不語,過了一會兒,抓著霍司明的手放到自己褲帶上,算是默許了。 第四十五章 霍司明看了竇澤一眼,見他緊閉著眼,嘴巴繃得緊緊地,便輕聲安慰道:“別緊張?!庇忠皇謸沃沧饋?,另一只手隔著他柔軟的睡褲輕輕揉捏。 霍司明掌心的熱度透過輕軟的布料灼到竇澤的下體,他像條離岸的魚,腳尖猛地彈了一下。 那夜他趴在酒店的床上,霍司明從背后進(jìn)入,被利刃劈開的痛覺給竇澤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不可抑制地聯(lián)想,嘴唇發(fā)白,身體生理性的發(fā)抖,下體也如一團(tuán)僵死的器具,軟綿綿的耷拉著。 霍司明看著,探進(jìn)去又揉了十來分鐘,還是沒有反應(yīng),只得收了手,彎腰輕輕將他抱進(jìn)懷里,小聲說:“對不起,竇澤。” 竇澤不說話,任他抱著,卻還是發(fā)抖,白著嘴唇說:“我不是故意的?!?/br> “我知道,怪我?!被羲久饔H了親他的面頰:“我以后還是睡書房吧?!?/br> 竇澤睜開眼看他,遲疑了一會兒,說:“不用,慢慢就適應(yīng)了?!?/br> 他們相互摸索彼此最舒適的相處方式,一步步退讓,最終卻還是到達(dá)那條不能觸碰的底線。竇澤未料到自己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yīng),霍司明亦然。 他抱著他輕輕安撫,一邊承諾:“我不會再傷害你,真的?!?/br> 竇澤挺著肚子,側(cè)過身。霍司明便放手不敢再碰他,小聲說:“白若安離開霍家以后,拜訪過一位非常有名的心理老師,一直到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要不要我聯(lián)絡(luò)他?” 竇澤沒有回頭,裹在被子里低聲說:“等孩子出生吧?!?/br> 霍司明答應(yīng)了一聲,從臥室里退出去,他懊悔剛剛太急色了,不該因為竇澤這兩天狀態(tài)好就失了分寸。 竇澤垂眸閉上了眼,心里一陣陣發(fā)慌。性愛是無論如何都要跨過的一道坎兒,他們親吻、擁抱,竇澤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適應(yīng)了男性間的親密接觸,不料緊要關(guān)頭還是xiele氣……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待時針指向三點鐘方向,他才下樓,卻不見霍司明蹤影,書房里也沒人。竇澤心里有些失落,又嘲笑自己:哪有那么多毛???眼睛一閉,怎么著也過去了。 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給霍司明打了個電話,那邊接起來,竇澤有些心虛,放緩了聲音問他:“你去哪兒了?” 霍司明語調(diào)柔和,說:“公司有點事,我臨時過來見一個客戶,一會兒就回去?!?/br> 竇澤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又到書房揀起那本《兒童發(fā)展心理學(xué)》讀。 郊外,火紅的楓葉鋪了滿地,昨夜的雨水還未干透,泛著潮氣。霍司明的車子正停在一棟小別墅前。他一面從房子里走出來,一面向送客的人說:“我盡量說服他過來?!?/br> 霍司明身后跟著個面容清癯的男人,年齡與他相仿,身穿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說:“試著讓他悅納自己,不要給他太多的壓力?!?/br> 霍司明走下臺階,站定了問他:“小白這段時間怎么樣?” “白先生已經(jīng)康復(fù)了,如果沒有問題,我也勸他不必常來。”那青年人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慢慢說:“過度治療未必是好事?!?/br> 霍司明愣了一下,勸道:“端文,何必那樣刻板?” 于端文站在那兒,眉梢也未動一下,說:“有些病人會在治療的過程中對醫(yī)生產(chǎn)生依賴,這是正常的,不必干預(yù),慢慢就會好了?!?/br> 霍司明不再勸,上車與他道了別。 待霍司明回到家,煮飯的阿姨們已經(jīng)到了,兩位分別與他打了招呼,笑著說:“竇先生在書房看書呢?!?/br> 霍司明脫掉外套上了樓,果見竇澤坐在書房的沙發(fā)上歪著看書,聽到聲響抬頭看他,有些小心翼翼似的,問他:“公事談得怎么樣?” 霍司明一愣,反應(yīng)過來,說:“很好?!彼h(yuǎn)遠(yuǎn)站在門邊,朝竇澤笑了笑,說:“你看書吧?!?/br> 竇澤見他要走,趕緊叫住他,端了茶幾上的果盤過來,帶點討好問他:“餓不餓?吃塊水果墊墊吧?!?/br> 霍司明覷了他的神色,就著果盤用簽子戳了一塊芒果到嘴里,說:“你吃吧,我去換件衣服?!?/br> 竇澤跟在他身后,有些不安似的,跟到主臥。霍司明解了兩粒襯衫的扣子,回頭見他還站在那里,怕刺激到他,便提醒:“我要換衣服了?!?/br> 竇澤抿了抿嘴,以為他還在生氣,垂著頭退了出來,在門外等著。待霍司明換好衣服出來,一出門便看到竇澤靠著墻垂頭站著,問:“怎么不開心?”想上前抱抱他,卻怕叫他更反感,只好退了一步,站在兩步遠(yuǎn)的位置。 竇澤見他站得那么遠(yuǎn),只當(dāng)他是真的生氣了,猶豫了一會兒,抿著嘴小聲說:“對不起,你別生氣了,今天晚上咱們再……再試試……” 霍司明聽到這話,才明白過來,說:“我沒有生氣。”見他還低著頭,又說:“竇澤,不用勉強(qiáng)自己,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可以慢慢來?!?/br> 竇澤抬頭看他,眼圈有點紅,自嘲地笑了笑,說:“我怎么那么沒用?” 霍司明克制了自己擁抱他的沖動,靠著背后的欄桿,說:“怎么會沒用?你那么堅強(qiáng),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還撐著,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也撐著,從來不抱怨……你很棒,竇澤?!?/br> “你和白先生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還這么強(qiáng),我這點事,算得了什么?” 霍司明猶豫著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和白若安都有過心理病史,沒有你想得那么強(qiáng)?!彼檬秩嗔巳喔]澤肩膀上結(jié)實的肌rou,安慰道:“竇澤,你已經(jīng)很棒了。這件事本身是我的錯?!?/br> 竇澤抬頭看他,抿了抿嘴唇,聲音像哭過一樣,有些沙啞,又有些青澀,像表白,他說:“其實……從很早以前我就不怪你了,那天早上我醒來之后,看見你躺在旁邊,真的特別想揍你,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卻惦記著上我?!彼麥\淺笑了笑,接著說:“后來,好長時間不理你,也是怕給你希望,叫你誤會……” 霍司明看著他的嘴唇開開合合,忍不住有些急切地問:“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怎么想?” 竇澤看到他的表情,安慰似的輕輕摩挲了兩下他的胳膊,說:“那天我姐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說……要是現(xiàn)在讓我離開你,我會舍不得?!?/br> 霍司明的眼睛望著他,心里的滿足快要溢出來,身體卻不敢靠近。 竇澤也看過來,與他的視線對上,慢慢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我崇拜你,習(xí)慣你,感激你,也害怕你……”竇澤慢慢靠過去,閉上眼睛抱住他,說:“霍司明,再給我點時間吧,我盡快……” 霍司明擁住他,雙手不敢用力,輕輕撫著他的背,像抱著最易碎的珍寶。 樓下的阿姨們已經(jīng)干完了活兒,要走,猶豫著該不該叫他們,竇澤摟著霍司明的腰,一睜眼,卻看到樓下兩位阿姨站在那里躑躅的身影,有些尷尬地松開摟著他的手,轉(zhuǎn)身回了房。霍司明朝樓下望,看見阿姨們已經(jīng)摘了圍裙,遙遙招了招手說:“辛苦兩位。” 阿姨們連道客氣,一起離開了公寓。 竇澤坐在床沿上,臉上還有些發(fā)燒,他回想起剛剛的情景,不敢相信那竟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覺得矯情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