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潘辰從前的口味就挺奇怪,如今懷了孕口味變得更加奇怪,這好端端的居然要吃那粗面鍋盔,還要吃rou炒咸菜,幸好自從潘辰懷孕之后,皇上就從御膳房里調(diào)了好幾個伺候御膳的御廚過來候著,就為了應對潘辰突如其來想要吃東西的新奇想法。如今柔福宮的小廚房,別說是什么咸菜鍋盔了,就是要吃烤全羊也能做的出來呢。 按照口味,潘辰就著rou炒咸菜,吃了四個鍋盔,又喝了幾碗雞湯,吃了半只雞,肚子里才算是太平下來,人的精神也好了許多,直接懷疑,她今天會做噩夢,根本就是因為沒吃午飯的緣故。 月落也瞧著潘辰臉色好了許多,這才敢湊上來對潘辰說道: “娘娘,您中午的時候可把奴婢給嚇壞了,還真以為出大事兒了呢?!?/br> 潘辰用一根銀簪子戳飯后水果吃,聽了月落的話,對她抱歉一笑,說道:“唉,許是前陣子太忙,都習慣了,現(xiàn)在突然閑下來,你們這也不讓我干,那也不讓我干,我這每天身子骨沒法活動,可不就成天瞎想了唄,得找點事情給我做做才行啊?!?/br> 月落失笑:“娘娘,就您這情況,還能干什么呀,地里您是別想去了的,皇上已經(jīng)發(fā)話了,若是再看見娘娘去地里,他就直接封地!” 提到這個,潘辰又郁悶了,其實祁墨州根本就想錯了,懷孕的時候,的確是要少一點活動量,但是少活動量,并不是沒有活動量,她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話,那才對孩子和身體不好呢。懷了孕就得多走走才行。 多走走? 潘辰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是要多走走,那她還真想到了一件事情可以做。 晚上就躺在祁墨州的懷里撒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預想之中祁墨州的拒絕。 “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出宮去看你的店鋪啊。你要真擔心的話,明兒我將李大人留在太和殿里,讓他給你說說那店鋪的情況不就得了,干嘛非得親自去看呢。” 潘辰挺起身子:“那怎么能一樣呢。我親眼看過才放心啊。你可以讓李大人派人陪著我,我這兩天在宮里都憋得悶死了,成天的吃睡,又不是豬。宮里生養(yǎng)的老嬤嬤也說了,懷了孕不能一味的躺著,得多走動走動,這樣對孩子也好,對我也好,若是懷孕了就什么都不動了,將來生孩子的時候,可有的吃苦呢?!?/br> 潘辰試圖和祁墨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祁墨州卻半信半疑:“那你可以在御花園里遛彎兒啊,干嘛非得出去呢?我看你就是心玩兒野了,如今收不回來了?!?/br> 祁墨州一下子戳穿了潘辰的本質(zhì),但潘辰一點都不覺得害臊,挺直了腰桿子說道: “皇上冤枉我。分明我就是想去看看我的店,順便逛逛朱雀街,宮里如今不是從前的宮里了,一下子多了這么多美人,我挺著個肚子在御花園里走,人家還不得說我炫耀呀?憑白招人恨不是?!?/br> 潘辰的這個理由把祁墨州給說笑了:“合著你就是要出去唄,連這種理由都找出來了。也是服了你?!?/br> 祁墨州一般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潘辰就知道自己所求之事,八、九不離十了,開心的在被窩里造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ok~~~ ☆、第245章 潘辰托著下巴,無聊的坐在馬車上,眼睛往旁邊瞥了瞥,祁墨州安穩(wěn)的坐在一旁手中拿著書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書看,仿佛根本沒有看見潘辰遞來的目光一樣。 潘辰回過頭,嘆了口氣,祁墨州這才抬眼看了看她:“怎么,我跟著一起出來,不好嗎?” 祁墨州的語氣很平靜,但是潘辰自然能聽出其中蘊含的危險,當即堆起笑容賠笑道:“怎么會……你跟我一起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偷偷在心里說了個‘才怪’。 本來以為可以自由一點,想干什么干什么,雖然祁墨州跟出來,也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影響,只是這放飛的心情就是不一樣嘛,可偏偏不能說,上回她從外面離宮回來,祁墨州對她就體貼備至,再經(jīng)歷過蕭國的分別,回來之后,祁墨州的目光簡直一刻都不從她身上離開了,讓潘辰就是想像從前一樣忙里偷閑,自己有點私人空間都不行,盡管聽起來很甜蜜,但怎么說呢,就是歌詞里唱的那種甜蜜的負擔啊。 祁墨州哪里會看不出來潘辰的想法,勾著唇,就是不點破她,兩次分離,已經(jīng)讓祁墨州嘗夠了沒看緊她的苦,從前兩次都算是他的錯,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錯誤再發(fā)生第二次了,就算將一切都暫且放下,他都要寸步不離的看好了她。 按照潘辰的要求,馬車很快就駛到了朱雀街上的蘇月閣門前,幾個月不見,就連潘辰都有點驚訝這店鋪的客流,店鋪外面馬車林立,店鋪客人絡(luò)繹不絕,店內(nèi)有幾個伙計似乎早就知道潘辰會來,早早便守在店門外,看見潘辰就趕忙迎上來,潘辰認識她,是戶部的幾個女官,從前和她一起聊過店鋪的發(fā)展和裝修,在外面也不方便行禮,只抱拳作揖,將潘辰和祁墨州迎了進去,店鋪里只有掌柜的和少數(shù)幾個伙計知道來的是官府的人,盡管不明確她們的身份,但對著潘辰和祁墨州時也是格外有禮。 幾個女官將潘辰和祁墨州迎上了二樓vip室,這是潘辰當初在指導裝修的時候特意提出來的,就是在二樓留幾間專供雅客休息的茶水間,一來是為了方便自己,二來則是能給顧客最上等的服務。 潘辰和祁墨州到了雅間,從邊上的窗戶旁,就能看見樓下店鋪的動向,視野還不錯的樣子,祁墨州也對這個設(shè)計贊不絕口,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幾個戶部的女官就將店鋪的賬本拿過來放到了潘辰面前,潘辰見狀不解道: “這是干什么呀?” 祁墨州一邊喝茶一邊說道:“不是你說要查賬的嗎?李大人特意讓人準備好了的?!?/br> 潘辰讓那幾個女官退下去,確定周圍沒人之后,才趴在桌上對祁墨州說道:“我出來是為了什么,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難得出來一趟,我看什么帳啊,象征性的坐一會兒,就直接去逛街好了,我想吃德云樓的醬肘子。” 祁墨州抬眼,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也不說話,凝視潘辰片刻,看的潘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祁墨州才放下茶杯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說道:“你呀!想吃醬肘子直接跟御廚說不就好了,要是御廚做不出德云樓的味道,直接讓人把德云樓的廚子請入宮里去啊,犯得著走來走去的嘛。” 潘辰有自己的理由:“那怎么能一樣呢,自己出來吃多有意思,吃完了還可以逛逛街,在宮里太悶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心口喘不上氣,悶悶的?!?/br> 聽潘辰說身子不舒服,祁墨州表情就緊張起來:“哪兒不舒服,太醫(yī)每天請脈,怎么沒聽他說過?” 說著就要來摸潘辰的胸口,給潘辰?jīng)]好氣的拍掉了手,沒好氣的瞪了祁墨州一眼:“大庭廣眾,往哪兒摸呢。沒什么問題,就是……無聊唄?!?/br> 怕祁墨州擔心,潘辰說出了實話,祁墨州果然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你這悶悶的感覺,就是折騰的?!?/br> 潘辰也不否認:“是是是,就是折騰的,所以請皇上移駕,跟臣妾出去逛逛唄。” 說完之后,潘辰就主動站起來去拉扯祁墨州,祁墨州無奈只好站起身來,隨著她出門去了,外面守著的幾個戶部女官見他們出來,趕忙緊張的迎上前,恭謹?shù)膯柕溃?/br> “公子和夫人這是……” 潘辰拉著祁墨州的手,對她們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里面的帳我也沒看,你們李大人親自管的帳我很放心,時候不早了,我們就不在這里留著了,你給我包幾份特色的糕點,我?guī)Щ厝??!?/br> 戶部女官對看了一眼,趕忙應聲:“是,請公子夫人下樓稍事等待,我們這就去置辦?!?/br> 祁墨州牽著潘辰的手,小心翼翼的護著她下樓,潘辰在廳里轉(zhuǎn)了一大圈,心里感慨,不愧是李大人親自監(jiān)管的皇家糕餅鋪子,看著就是比一般鋪子的點心要好吃的樣子,有很多種類也確實是宮里才能看見的,還有幾樣特別的,則是潘辰的手筆,潘辰曾經(jīng)將柔福宮的糕點方子手抄了給李大人,李大人交給糕餅師父,一番研究之后,就成了如今店鋪里的招牌點心,以款式新穎,味道奇特著稱,其實奇特不奇特的,關(guān)鍵還是要油多糖多,舍得放這兩樣東西,就是再平庸的手藝,瞬間也能提升很多倍,潘辰反正將制糖的手藝也傳了出來,這鋪子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京城首屈一指的產(chǎn)糖大戶了,在這個糖和鹽都受到管控的時代,這樣一家糖鋪子簡直就是福音啊。 潘辰親自挑選了幾樣,伙計給她包裹的時候,她左右看了看,想要問問祁墨州有沒有看上的,就見祁墨州站在樓梯口,目光盯著店鋪的一個角落在看,潘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吃著店鋪里的招牌糕餅,模樣生的還算俊秀,nongnong的書卷氣,穿的是一身看起來搭配有點奇怪的衣裳,有點乞丐裝的味道,腰間還配著一只大布袋,看著不倫不類,布袋后面還掛著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就是這么一個牌子,才讓他看起來有別于乞丐吧,潘辰走到祁墨州身邊,撞了撞他,祁墨州回過神來,看著潘辰,潘辰問道: “看什么呢?” 祁墨州搖頭,如夢初醒:“沒什么。你挑好了嗎?” 潘辰點點頭:“差不多吧,我就是來問你有沒有看上的,一起拿回去?!?/br> 祁墨州不好吃甜食,對這些東西自然不感冒,搖頭之后,就對潘辰說道:“我去外面等你?!?/br> 轉(zhuǎn)身時,祁墨州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又落在了那個角落里大吃特吃的年輕人身上,若有所思的樣子。弄得潘辰也不禁多看了那人幾眼,可怎么看沒看出來他身上有什么是值得祁墨州在意的。 戶部的女官將糕點包裹好了,提著送到潘辰面前來,潘辰指了指外面的馬車,讓她們交到傅寧手上,然后才走出店鋪,很自然的也回頭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要說他身上唯一奇怪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腰間掛的那一塊金燦燦的牌子吧。 走到外面看見祁墨州站在臺階上眉頭蹙著,潘辰走過去他才回頭,對潘辰彎了彎嘴角:“還要去哪里?” 潘辰指了指朱雀街,說道:“就隨便逛逛嘛,那邊有一家成衣鋪子,我去看看,你要覺得無聊的話,就在車里等我好了?!?/br> 祁墨州看了一眼潘辰指的方向,往馬路對面看了看,對潘辰說道:“是那家鋪子嗎?馬路對面有一家酒肆,我在酒肆里等你?!?/br> 祁墨州喜歡喝酒,潘辰知道,點點頭:“好,那我逛好了喊你就是了,反正就在這條街上,不會走遠的?!?/br> 潘辰總覺得今天的祁墨州實在有點奇怪,早上還好好的,自從在蘇月閣里看見了那個落魄書生后,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魂不守舍。 祁墨州點著頭,對潘辰伸出一只手,讓潘辰牽著他下了樓梯,往潘辰先前指的那個方向走去,潘辰邊走邊看著祁墨州的側(cè)臉,快要走到鋪子的時候,潘辰拉著祁墨州的手,說道: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看你精神有點不好,是不是想起來有什么事沒辦?要不今天我們就回去吧,反正我也出來過了,又沒什么特別想買的東西?!?/br> 潘辰直覺現(xiàn)在應該把祁墨州帶回宮里去,祁墨州的表情實在太讓她擔心了,可祁墨州卻是一愣,然后露出笑容,對潘辰道:“出來都出來了,不急于一時,確實是想起來一點事情,不過無妨,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解決,你先去逛逛,我去酒肆喝一杯,你逛完了之后,咱們一起回去就行了?!?/br> 祁墨州對潘辰體貼的說道,潘辰想了想,現(xiàn)在如果強行要回去的話,反而有點刻意了,就算有事情,也的確不是立刻回去就能解決的,還不如讓他去酒肆喝一杯酒水,放松一下心情,說不定回去之后就能想出解決的對策,贊成道: “好吧,那你去喝一杯,別多喝了。我逛逛就過來找你?!?/br> 說完之后,潘辰就往那成衣鋪子走去,祁墨州則呼出一口氣,往對面的酒肆去了,直接上了二樓,視野比較好,也能更方便的看著潘辰。 作者有話要說: 自豪的說,今天沒有晚?。。。?! ☆、第246章 潘辰也不是缺衣服,就是想看看成衣鋪子里的款式什么的,記下來之后,若有喜歡的可以跟尚衣局說說,宮里的宮裝還是沿襲的從前,潘辰覺得太過繁瑣,這樣每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衣裳款式稍微簡便一些,宮婢們穿起來也方便,更加能節(jié)省一筆開支,過來瞧成衣鋪子,就是為了將來在和尚衣局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不至于被問的啞口無言。 朱雀街的成衣鋪子,其實也和宮里有點關(guān)系,據(jù)說幕后老板就是前朝退下來的一個老宮女,她將宮里看見的衣服款式,加以改變之后,開設(shè)了這么一家成衣鋪子,生意很不錯,越做越大,發(fā)展到今天,已經(jīng)是別樹一幟的坐標性成衣鋪子了。 潘辰看了很多款式,最終挑選了幾套合眼又合身的,看看外面的時辰,眼看就要到午時了,潘辰才走出鋪子,傅寧迎上來,潘辰問道: “公子爺呢?還在喝酒嗎?” 傅寧指了指對面二樓,只見祁墨州臨欄而坐,面前放著一壺水酒,而他的對面居然還坐著一個人,潘辰訝然的發(fā)出一聲‘咦’,因為坐在祁墨州對面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和祁墨州先前在蘇月閣里看到的那個落魄書生,他此時竟毫不客氣的坐在祁墨州對面。 “那是誰???” 潘辰對傅寧問道,傅寧搖頭:“不知道是誰,先前要上去找爺,侍衛(wèi)攔住不讓,是爺親自吩咐了才讓他上去的。” 從剛才祁墨州的眼神中潘辰就能看出來,祁墨州對這個書生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會讓他上樓去,并不奇怪,又問: “聽你這意思,上去不少時候了?” 傅寧點頭:“是,不少時候了,您進了鋪子之后沒多久,他就上去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下來?!?/br> 潘辰覺得納悶極了,祁墨州可不是那種隨意好客的性格,那個落魄書生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潘辰讓傅寧將她買的東西放上馬車,自己則走入了酒肆,往二樓去了。 酒肆裝修的比較古樸,潘辰上樓之后,就有伙計帶她去了祁墨州所在的憑欄雅間,潘辰?jīng)]有通傳,就直接進去了,進去之后,祁墨州沒有什么反應,倒是他對面坐的那個落魄書生回過頭來看她,潘辰不動聲色走過去,對那書生淺淺一笑: “公子有禮?!?/br> 那書生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趕忙站起身來,對潘辰抱拳作揖,回禮道:“哦,夫人有禮?!?/br> 潘辰笑過之后,才把目光落在祁墨州身上,只見祁墨州眼神空洞的看著樓下某個地方,似乎對潘辰的到來毫無所覺的樣子,潘辰在他身邊坐下,輕輕的推了推他,祁墨州才回過神,轉(zhuǎn)頭看向她,目光中帶著深深的迷茫,潘辰笑問: “爺,您這是怎么了,不過片刻不見,您就不認識我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潘辰目光不住瞥向那落魄書生,只見他神色無愧的站在一側(cè),似乎沒有聽出潘辰話里的試探,祁墨州盯著潘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眼神一下子清明起來,對潘辰說道: “你逛完了?” 潘辰看了一眼旁邊的落魄書生,笑容甜美:“是啊,逛完了。不知爺和這位公子可說完話了?” 祁墨州看了看那落魄書生,對潘辰介紹道: “哦,他是鳳清塵,我的一位故友?!?/br> “故友?”潘辰對這落魄書生的身份表示驚訝,將他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那鳳清塵也不怕潘辰看,還主動上前跟潘辰解釋自己的名字。 “夫人,你好,在下鳳清塵,鳳凰的鳳,清澈的清,塵埃落定的塵?!?/br> 潘辰點頭笑道:“好名字。只不知你與我家公子爺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鳳清塵沉吟想了想,摸著下巴似乎真的陷入了計算的回憶中,片刻后,對潘辰回道:“我和他認識很長時間了,至少得有二十年了吧?!?/br> 二十年……那豈不是青梅竹馬的年份! 潘辰看向了祁墨州,見他沒有反駁,潘辰說道:“你怎么沒跟我說過還有這么一位年代久遠的故友?” 祁墨州莞爾一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br> 這個回答……怎么說呢,真是不太像祁墨州。潘辰斂目點頭,不動聲色:“哦,怪不得呢,剛才你在蘇月閣里多看了他好幾眼,原來是那時候就覺得面熟嘛?!?/br> 祁墨州沒有說話,倒是那鳳清塵上前說道:“我也是初來建康,沒想到就遇見了他?!?/br> 潘辰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這人周身書卷味道很濃,濃眉大眼,俊秀的很,身上穿的衣裳有些奇怪,乍一看像是乞丐的補丁裝,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補丁是補丁,但確是顏色很有規(guī)律的補丁,潘辰將他有很好幾種顏色,背著一只大布袋子,布袋子上的顏色和他身上的補丁顏色也很配套,目光落在他腰間,發(fā)現(xiàn)之前腰間的那塊金色牌子不見了,鳳清塵仿佛意識到了潘辰的目光,下意識的用袋子往中間遮了遮,潘辰立刻就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看向了祁墨州。 祁墨州對潘辰說道:“你逛好了沒?逛好了咱們就回去吧。清塵與我們一起回去?!?/br> 潘辰眼睛瞪得老大:“???他和咱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