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秦振擺擺手,沒要那塊西瓜,扭頭問秦烈陽,“你覺得忙得過來嗎?《嘉芙》的事能處理得來嗎?” 秦烈陽這會兒卻終于能笑出來了,他很是胸有成竹的沖著秦振說道,“爸爸,我沒關系的,《嘉芙》的事我早有預料,mama說得對,我這么年輕就執(zhí)掌財團,的確有些不安份子在背后搗鬼,看不得秦氏的好。 您放心,我可是您一手教出來的繼承人,怎么可能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這期雜志的文章和圖片完全泄密,不過是一個陷阱。我手中早就準備好了備份,剛剛已經下廠付印了,至于那個內鬼,我心里已經有數了,我絕不放過不利于我們秦氏財團的人。我會讓他知道什么是后悔兩個字是怎么寫的?!?/br> 他說“后悔”兩個字的時候,還沖著秦芙微微笑了笑。 雖然是同一個媽生的,秦烈陽長得與秦芙并不相像,秦芙隨了他媽的輪廓,加上五官精致,漂亮的有些過分。秦烈陽則不同,他仿佛將秦振和方梅五官中最凌厲的部位挑了出來,組成了一張絕對男人的臉。在加上他一米八五的個頭,常年健身練出的肌rou塊,專門剃成的板寸,和眉間的那道疤痕,這個男人一眼瞧上去,戾氣極重。 秦氏的員工都評論,二少是小鮮rou,而大少則是移動的荷爾蒙。 女人們喜歡調戲小鮮rou,卻對荷爾蒙臉紅心跳。男人們則不太喜歡秦烈陽這副樣子,和他的作風一樣,實在是攻擊性太強了。 所以,秦烈陽的笑,在秦芙看來無異于挑釁,他那張俏臉陡然間就漲紅了,只是他還沒張口,秦烈陽的炮彈就指向了他,“至于阿芙,去年報表顯示,他手中的公主系列二線彩妝業(yè)績下滑30%,我覺得他還是先處理這件事比較好,財團已經有人因此而質疑阿芙的能力了,再對他委以重任,董事們不會愿意的。” 秦芙這會子臉則漲的青紫了。一旁的方梅插嘴,“就你能行了吧。我就不相信一個爹媽生出來的差多少。你也別戾氣太重,一共才在外生活了兩年,怎么就是改不掉呢!” 秦振則不認同,哈哈大笑道,“這才是我秦振的兒子,這招引蛇出洞,我年輕的時候也沒少用。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大膽去干!敢出賣秦氏,就要知道要承擔什么后果!爸爸永遠支持你!” 秦烈陽瞇著眼睛掃過笑瞇瞇的方梅和一臉心虛的秦芙,答應道,“謝謝爸爸支持,我一定會讓他印象深刻的。” 秦振自從出車禍后身體一直不好,很快便疲累由方梅推著上樓休息去了。屋里就剩下秦烈陽和秦芙兩個人。秦芙這些年修養(yǎng)強多了,雖然臉色難看,但終究還沒撕破臉,很是敷衍地沖著秦烈陽說了聲恭喜,“恭喜大哥又過了一關?!?/br> 沒了秦振在,秦烈陽終于撕破了斯文的表象,不屑地盯著秦芙說道,“當然要恭喜我,我過關了,可有些人卻不一定能過去。你猜,肆意泄露公司機密,我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人趕出公司,宣布永遠不準這樣的叛徒踏入公司一步,爸爸會不會反對?” 秦烈陽說完就哈哈一笑,瞧都不瞧他一眼,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秦芙臉色難看至極,沖著秦烈陽罵了句,“瘋子!” 可秦芙八成又真怕秦烈陽會這么干——他不是沒動過手,別人家新官上任,都是和平演變,唯有秦烈陽不同。你反對我?好,我就花大價錢讓人查你,他葷素不忌,無論是偷情小三私生子,還是貪污受賄違反亂紀,只要是有用的,全都拿過來擺在你面前。你聽話就老實干活,不聽話,能依法的就依法,不能的就按規(guī)矩唄! 他丫的這哪里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分明還是那個丟了兩年被找回來的混混。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流氓作風,就是管用,不過一年,起碼絕大多數都已經歸順了,這也是他從新進收購的《嘉芙》動手的原因。 猶豫了一會兒,因為秦烈陽著實太可怕,秦芙還是上二樓去敲響了他爸媽的房門。 秦振車禍后作息就改了,如今睡得早,他媽出來就沖他比量了個噓的手勢,然后輕輕關了門,去了秦芙的房間。進屋后秦芙馬上問,“媽,不會是真的吧,秦烈陽要是真查出來怎么辦?舅舅上次那么慘,萬一……” “你當他是神啊,什么事都能預料到。如果是陷阱他用八點才回來了嗎?顯然是蒙你的,放心好了?!毕噍^于秦芙,方梅這個秦太太有底氣的多,她慈愛的拍拍兒子害怕的臉,“就算查出來了,又怎么樣?你舅舅會護著你,再說,你姓秦!” 第3章 董事會交鋒 秦烈陽不過接管秦氏一年,加班狂的稱號已經在公司傳遍。 第二天早上八點他一出電梯,助理寧澤輝就已經等著他,跟在秦烈陽后面匯報昨天的收尾工作,“已經確定,是副主編姚天天做的。她跟《名媛》的總編是同學,稿子三校三審,她是第二關,我們當初在每個校對版本的文章中都留有記號,《名媛》拿到的是我們的二校稿,正好是姚天天負責的?!?/br> 秦烈陽對此不屑一顧,“她怎么說的?” “她已經承認了,是二少指使她做的?!睂帩奢x跟了秦烈陽五年,對他的脾性最了解。 “證據呢!你知道,他是二少,沒有證據都白搭?!鼻亓谊柎蟛阶叩搅宿k公室門口,上面寫著董事長辦公室,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的說法并非沒有證據,秦烈陽接掌秦氏財團一年時間,秦芙花樣百出,各種搗亂不下數十起,可因為沒有確實的證據,都是輕輕放過了。這一次收購《嘉芙》乃是秦烈陽將下屬服裝品牌queen打造成為中國奢侈品的關鍵一步,而且也是秦烈陽執(zhí)掌秦氏以后的第一個大計劃,秦芙吃里扒外,饒是寧澤輝都受不了,何況秦烈陽。 寧澤輝關了門,這會兒臉上終于帶了點笑,“您放心,姚天天小心謹慎,錄下了二少吩咐她時的談話,這次跑不了?!?/br> 秦烈陽并不意外地挑挑眉,呵了一聲,然后才說,“這回連老天爺都不幫他,今天正好董事會例會,看戲吧?” 寧澤輝匯報完了公事,瞧見秦烈陽又在不由自主地揉眉心,關心地問,“還是沒睡著覺嗎?” 秦烈陽擺擺手,“睡不著,折騰到凌晨四點,一閉眼全都是噩夢。” 寧澤輝建議道,“上次說得那個心理醫(yī)生,最近回國了,要不我?guī)湍s一下,聽說挺不錯的。不睡終究不是個事兒?!?/br> 秦烈陽搓著眼睛,將整個身體都仰躺在椅子上,并沒有回答。 寧澤輝是他的高中同學,也是最親密的朋友。對他小時候的事兒比別人要清楚一些,知道有些傷疤秦烈陽并不愿意再次提起,不由放軟了聲音,“事情已經過了這么久了,總要解決的,總不能一輩子都不睡吧。你這樣能熬多久?” 那邊秦烈陽依舊沒有回答,他的手擋著臉看不清楚表情,寧澤輝嘆口氣,只覺得這次又不行了,準備轉頭離開——離著開會還有一個小時,他有許多資料要準備。 沒想到剛扭頭,就聽見秦烈陽幽幽地說,“那就試試吧。” 秦氏的董事會定期一年四次,每個季末舉行。第一次因為秦振還沒脫離危險,秦烈陽是孤身上陣,那次的董事會端的是熱鬧。 秦家發(fā)跡于上世紀八十年代,那時候剛剛二十歲的秦振帶著幾個好兄弟來回倒貨發(fā)家,隨后便做起了服裝生意,到了二十世紀,因著產業(yè)鏈擴大,還進軍了護膚品彩妝領域。 秦氏瞧著大,但因為不上市,股東不過是當年幾個一起闖江湖的兄弟,這里面他爸的股份最多占據41%,他媽手中也有10%,剩下的有秦烈陽的大舅方海東,親叔叔秦勇,又各占了一部分,還有他爸的把兄弟們,多多少少的一共11家。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幾個人也分了派別。方海東自然是和meimei站成了一線,組成一道堅不可摧防線,試圖推舉秦芙上位。秦勇對兩個侄子一視同仁,所以保持中立也可看做坐山觀虎斗。剩下的把兄弟們各有心思,有的投靠了方梅一系,有的支持他,有的不服秦烈陽年紀輕輕想渾水摸魚拿些好處,一時間妖魔鬼怪三十六計盡出。 第一次開會就腥風血雨,方海東和把兄弟們火力集中到了一起,盯住了秦烈陽的死忠們開口撕咬,從當年工作犯的錯誤到可能會是其他公司的間諜,再到人身攻擊,花樣百出,總之只有一句話,他手下的人都不能用了,撤了吧。 笑話,沒了兵的將軍那是傀儡!秦烈陽怎可能退一步? 他當時就笑瞇瞇地聽完了這群人的攻訐,然后不屑的笑笑,甩出一張名單,“我知道你們不服氣,覺得我秦烈陽不過區(qū)區(qū)二十七歲,何德何能站在你們頭上拉屎?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爸爸的股份占據41%,我是大股東,從今天起到以后永遠我都會選自己當董事長,董事長的職責是聘任或者解聘公司經理,所以抱歉啦,這些人都回家吧?!?/br> 他一副我有爹我有理的表情,恨得人牙根直癢癢。 剛剛還吵得要死的方海東等人立刻去看那張紙,秦烈陽從小混跡這里,怎么可能有一絲遺漏,上至副總經理下至掃地的大嬸,只要是跟他們有關系的,都在名單之上,一個不聘了。方海東當即臉就青了,拍桌子沖著他嚷,“秦烈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爸爸都不敢這么對我們?再說,你也沒到半數股份,你就不怕……!” 秦勇直接插了句嘴,“我棄權!”他手中有15%,他棄權其他人有個屁用?方海東當即就卡殼了。 秦烈陽這時候才站起來,不過臉也板起來了。他原本生的就戾氣極重,板起來臉來竟讓人有些心生懼意,屋子里的嗡嗡聲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才冷笑著說,“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我不好,我相信大家一定都不好!如今公司每年利潤都在上漲,各位叔叔舅舅們年紀也大了,不如回家享享清福,年底查查賬戶多自在,經營公司這么費心的活,交給我這個小輩就成?!?/br>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秦烈陽不但硬還狠,拿捏住了他們的小輩,他們自然弱了下去。 —————————— 九點整,秦烈陽帶著寧澤輝準時出現(xiàn)在會議室,董事們已經老老實實到齊了。秦烈陽分外賞臉的喊了幾聲舅舅叔叔,這群人臉上就樂開了花。一陣招呼起起落落后,坐在方海東身邊的秦芙才跟秦烈陽打了個招呼,“哥?!?/br> ——他是代表方梅來的。 秦烈陽點點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匯報很快開始,資料是早就準備好放在每個人面前的,隨后就聽見嘩啦啦的翻頁聲。秦烈陽一向講究效率,所以匯報也干脆利落,不過一個小時,一切都搞定。 董事們終于松了口氣,感覺可以散會了——每次見秦烈陽的感覺,就跟見閻王一樣,誰都想多活兩天。此時寧澤輝卻并沒有停止的意思,“下面有一項重大事件需要向董事會通報?!?/br> 眾人一下子靜了下來。 秦烈陽接管秦氏一年,董事會上一向只是通報工作總結報告,卻從未涉及過其他事。今天甫一說有重大事件,這群人各個都豎起了耳朵,好奇心被完全調動了出來,目光全都放在了秦烈陽身上。 秦烈陽目光掃過這群長輩,格外在秦芙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鐘,這家伙顯然已經意識到時什么事了,臉色變得煞白,一副強裝鎮(zhèn)定的表情。秦烈陽敢肯定,秦芙一定會去拽方海東的袖子求庇護的,敢撩不敢上,真他媽不是個男人。 屋子里靜了幾分鐘,達到了引人注目的效果,寧澤輝才開始通報,“眾所周知,三個月前我們對著名時尚雜志《嘉芙》進行了收購,在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交接和改版后,《嘉芙》定于昨日開始付印。” 這事兒是秦烈陽第一步大舉動,董事會通過的。一聽是這事兒,這些人表情就精彩多了,縱然知道秦烈陽手段能力都有,秦氏交到他手上絕對會發(fā)揚光大,可聽他出事又是另一種心態(tài)了,誰讓他開始手段那么激進呢! 寧澤輝接著說,“結果在下午兩點,付印前的三個小時,我們收到了《名媛》的最新一期,內容幾乎跟我們的《嘉芙》即將付印版本完全相同,我們泄密了?!?/br> 一說這個,董事們頓時激動起來,王三江當即問,“那怎么辦?昨天沒印嗎?誰泄的密?” 底下議論紛紛,寧澤輝很淡定地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這才回答,“王董放心,我們早有準備,昨天已經將備份付印,明天雜志就能出來。至于泄密者,我們也查到了,不是別人,正是《嘉芙》副主編姚天天?!?/br> 王三江不愧是鼎力支持秦烈陽的人,當即追問,“現(xiàn)在紙媒不景氣,并入秦氏《嘉芙》各方面待遇提高不少,她一個副主編為什么這么做,受誰指使?是誰要跟我們秦氏過不去?” 寧澤輝閉口不言,倒是秦烈陽嘴角勾了起來,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秦芙,這家伙已經快躲進了方海東的身后,秦烈陽跟方海東來了個對視。 目光交錯,實在是太熟,意思也明白。方海東護住了秦芙,顯然是警告他,讓他顧忌兄弟感情。不過,秦烈陽要是聽話的人,怎么能在秦氏一言九鼎?他不屑的聳聳肩,很是懊惱地說,“這人就在我們中間。” 董事們再次交頭接耳,給夠了他們交流時間,秦烈陽才聲情俱茂地說,“我待他不薄,又顧忌感情,一直不想跟他正面沖突??晌覀€人利益為小,秦氏整體利益為大,連出賣秦氏的事兒都能做,我不能再姑息他了。他就是……” 他話未出口,方海東就急急地喊了聲,“秦!烈!陽!” 秦烈陽只是瞥他一眼,壓根沒有停頓,毫不猶豫地說,“秦芙。” 第4章 董事會交鋒 秦芙兩個字一出口,饒是董事會也顧不得安靜了,剛剛靜下來的會場又變得嗡嗡聲一片,不過這次,除了秦家人和方海東,大部分都是看好戲的態(tài)度——秦家兩位公子不和這是早就知道的,秦芙更是小動作不斷,但秦烈陽忍了一年都沒動手,他們都以為有秦振壓著,秦烈陽總要顧忌一二,沒想到,他只是沒倒出手來。 秦芙好歹也是秦家二少,縱然手心已經出汗了,倒是沒跳出來,而是故作鎮(zhèn)定,甚至還露出個微笑,“大哥,你說的弟弟我好迷糊,跟我有什么關系?《嘉芙》放在了十一層,我可一次都沒去過?!?/br> 秦烈陽壓根不屑于回答他,他看了看寧澤輝,寧澤輝則沖著旁邊的秘書一點頭,很快大門被推開,有些萎靡的姚天天走了進來。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進來后左右彷徨了一下,先看到了坐在側面的秦芙,她與秦芙有一個目光的對視,但秦芙扭過了頭。 這個反映讓姚天天十分的憤怒,很快,她再次抬頭,不過這次,卻是看向了秦烈陽。秦烈陽問她,“姚副主編,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找不到元兇,那么我只能將你送去坐牢了?!?/br> 姚天天幾乎立刻點頭,她毫不猶豫地說,“是二少爺秦芙指使我干的,他說事后讓我做《嘉芙》的主編?!?/br> 話音一落,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秦芙。眾目睽睽之下,秦芙顯然有些不淡定了,可依舊頑固,“放屁,秦氏是我家的,我偷自己家的東西給別人,順便幫你當主編,你做夢呢!大哥,她這是血口噴人?!?/br> 此時雖不算性命攸關,卻也關系姚天天的人生,她自然不肯退步,“你說你不服你大哥掌權的,還說等著事成就可以說服秦老爺子把秦氏部分產業(yè)交給你打理,到時候你會將《嘉芙》要過去,你說不能什么好處都讓老大占了?!?/br>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說,這種反駁簡直將秦芙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完全暴露了出來。他原本就受寵,方梅從來都是慣著他的,性子向來少一些忍,這回如何能忍???他立刻就想站起來反駁,卻被一旁的舅舅方海東生生給壓下了。 姜還是老的辣。方海東壓根就沒給姚天天一點余光,他看向的是秦烈陽。他質問秦烈陽,“烈陽,阿芙是你的弟弟,你對他再不滿意,也不用讓人這么誣陷他。秦氏交給你管,你以后就是秦家的大家長,你要有容人之量,這樣隨便弄個人就來指責,你以為這是一言堂?再說,秦氏不是你一個人的秦氏,是一萬兩千名員工的秦氏,你爸爸把秦氏交給你,是讓你打理生意,不是排除異己的?!?/br> 呵!竟然直接扣了大帽子下來,其他人看戲的意味更濃——都說秦烈陽不受方梅喜歡,這可是實打實的證據。 只是秦烈陽顯然對方海東的偏心習慣了,他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甚至還示意一旁的小秘書給他換杯咖啡,壓根沒當回事。 方海東一把口刀好像扎在了棉花里,自己先悶出一口血來。 倒是一向沉默到底地秦勇卻開口說了句公道話,“是姚天天指證,又不是烈陽說的,海東你這樣太過偏頗。” 這些人多年來在商海沉浮,早就練就了一副變臉的本事,秦勇一插嘴,秦芙還需要這個叔叔的支持,方海東不好不給秦勇面子,忍著氣拍著桌子地說,“那拿出證據來啊,指責秦芙,總該有證據的,否則大哥那里也不會允許。” 按理說,秦烈陽跟秦芙一個爹媽生的,方海東也是秦烈陽的舅舅。只是秦烈陽跟他媽方梅一向有心結,方海東跟meimei一條戰(zhàn)線,兩人之間也就只剩下面子情了。 瞧著他那么護著秦芙,秦烈陽也沒覺得多傷心,只當他狂犬亂叫,連回答都沒有,倒是沖著姚天天點點頭,做足了傲慢無禮的姿態(tài)。 這讓方海東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可偏偏又不敢對秦烈陽再怎么樣,上次他袒護秦芙的時候,秦烈陽笑瞇瞇的回復了他一句,“哦~~原來你也知道是我舅舅啊?”那股子恍然大悟的口氣呦!雖然隨后這家伙就笑稱自己是開玩笑,可方海東的臉已經丟盡了,還挨了秦振一頓罵。 他還挺怕秦烈陽耍瘋的。 姚天天終于得到了說話的機會,如何不珍惜?她連忙說,“我有錄音,我有錄音。當初二少吩咐我的時候,我錄下來了。” 秦芙那張臉再也掛不住了。他有些緊張的瞧瞧用手在下面拽了拽方海東的衣服,方海東也是皺了眉頭,卻還沉得住氣,接著聽姚天天能說出個什么來。秦芙倒是緊張地一直低聲說些什么,只可惜他聲音太小,倒是聽不清。 姚天天倒是直接,她掏出了手機,低頭摁了幾下,就放出了錄音。 那地方應該是個咖啡館,還有背景音樂,撩人心弦的鋼琴曲中,秦芙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夢幻,“要你做的事情不多,你跟《名媛》的張欣甜不是同學嗎,聽說你們私交甚好,《名媛》一直使勁兒想打垮《嘉芙》,這不是好機會。到時候你把這期的稿子給她,《嘉芙》印不出來,《名媛》想必樂意看到這些?!?/br> “可……這對您有什么好處?”姚天天到底還是有些不了解?!澳蓜e坑我?!?/br> “我啊!”里面的秦芙應該極為放松的狀態(tài),聲音都帶著懶散,“我也不怕告訴你……” 剛說到這里,方海東卻猛然發(fā)話,“烈陽,這事兒就這樣吧,回家再說。” 聲音戛然而止,顯然姚天天并不準備多得罪人,畢竟,大少是少爺,二少也是少爺,她當機立斷摁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