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就在這時,沒有人掌握的馬車遇上轉(zhuǎn)彎處時,直接飛奔而下,方河心頭一驚,身形飛快的閃到馬車后,伸手一抓,抓住車軸,猛的一使力,把整輛馬車直接扛了起來。 馬車被方河扛起,而兩匹馬駒卻被掛在崖邊半空中。 馬車內(nèi)的兩人大聲驚呼,好在馬車是平衡的。摔在短板上的少女望著底下嘶鳴而懸在空中的兩匹馬駒,臉色嚇得蒼白如紙。 后面的護(hù)衛(wèi)隊追來,領(lǐng)首的護(hù)衛(wèi)從馬上翻身躍下,幾位功夫還算厲害的護(hù)衛(wèi)望著方河找著馬車站在那兒穩(wěn)如泰山,驚得臉色都變了,這世上還有這么大力氣的人,有幾百斤了吧,居然穩(wěn)穩(wěn)的舉了起來。 方河站著未動,側(cè)目看了一眼這些目瞪口呆站在那兒發(fā)愣的護(hù)衛(wèi),命令道:“還不把車上的人救下來。” 一句驚醒眾人,護(hù)衛(wèi)首領(lǐng)立即組織人上前救人。 終于把車上的母女兩救下來了,方河才拖著馬車一步一步往后,放下馬車時,兩匹馬駒也被拖了上來。馬駒也嚇得不輕,前蹄跪地,嘶鳴一聲,喘出一口熱氣,安靜下來了。 方河休息了一會兒,甩了甩胳膊,轉(zhuǎn)身要往牛車上走去時被人拉住。 “這位恩人,我家主子有請。”護(hù)衛(wèi)首領(lǐng)開口。 方河往那邊望了一眼,接著回過身來,往那位母女走去,護(hù)衛(wèi)首領(lǐng)恭敬的在他身邊跟隨。 來到兩人面前,隔著好幾步遠(yuǎn)停下,方河向兩人抱了抱拳。 晃過神來的兩人看著眼前身姿挺拔的方河,年長的婦人上前一步,少女羞澀的躲在婦人身后悄悄打量方河。 “多謝勇士相救,不知勇士貴姓?”婦人聲音頗有威嚴(yán),即便經(jīng)過剛才那一瞬也沒有顯得軟弱無依。 “在下方河,是永豐鎮(zhèn)方家村人,今日偶遇,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兩位受驚過重,還是早些回去吧?!狈胶诱f完抱拳要走。 婦人又上前一步,“勇士留步,如今馬車已然成這樣,此處離縣城不遠(yuǎn),還望勇士相助,送我們一程。” 方河回身看了一眼馬車,的確不能再坐人,可是兩位婦孺又不會騎馬,也不能徒步回城,他想了想,便點頭應(yīng)了。 這時護(hù)衛(wèi)中有人來報,剛才沖撞車駕的小乞丐醒了,此時被護(hù)衛(wèi)抓了過來,方河看去,只見他還是個□□歲大的孩子,身材瘦小,身上衣裳破爛,頭發(fā)亂糟糟一團(tuán),在這樣涼涼的天氣里還發(fā)出一股臭味。 方河有些不忍心,看著這樣的孩子,想起自己小的時候,還有出外的那些年,有時沒東西吃的時候也曾流浪到乞討的地步,若不是天生神力,沒有受到欺負(fù),但餓肚子的感覺卻是深有體會的。 此人多半是看到有馬車經(jīng)過,于是沖出來攔車,想討些吃的,可是沒想之后變成這樣,差點害死了貴人,這會兒顫顫巍巍縮成一團(tuán),也是受了大驚嚇,剛才那一瞬若不是車夫把車調(diào)了方向,定然輾壓了過去。 好不容易撿下一條命如今也沒有活路,方河看著人可憐,心里想著要怎么把人救下時,一把嬌糯的聲音說道:“可憐見的,他也只不過為了一口吃食罷,你們把人領(lǐng)下去,給點吃食再給些銀子打發(fā)了罷。” 吳氏側(cè)首,“嬌嬌?!闭Z中錯愕,若不是當(dāng)著外人,吳氏指不定把這個小乞丐碎尸萬段,剛才若不是他的沖撞,好好的馬車怎會變成這樣,兩人差點因此送了性命。 聽到少女的聲音,方河錯愕的抬頭,對上少女清澈流轉(zhuǎn)的眼,少女向他笑了笑,那嚇得蒼白的臉色還沒有恢復(fù)血色,可對方看到小乞丐,不但不計前嫌,還要施舍了吃食和銀子,這人的心地還是挺好的,方河向她點了點頭。 少女收到他贊許的眼神,剛才的慌亂一掃而空,除了身子有些發(fā)抖外,心里頭卻躍耀。 打發(fā)了小乞丐,兩人被護(hù)衛(wèi)扶上牛車,而牛車上的木框被方河挪到一旁。 方河上了牛車打了鞭子,牛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縣城里而去。 吳氏盯著前面身板挺直的方河,越看越是歡喜,側(cè)首看女兒時,才發(fā)覺女兒也看著對方的背影目不轉(zhuǎn)睛,臉頰上飛起一抹紅暈。 少女初次萌情,最易沉淪,吳氏于是拍了拍胳膊彎里的小手,拉回女兒的注意力,見女兒收回目光看向自己,她意味深長的使了個眼色。 沈云嬌見了,心中大喜,抱住吳氏的胳膊親熱的靠了過來。 護(hù)衛(wèi)相護(hù)左右,前面領(lǐng)首直接把人帶入縣衙,方河心頭微微一驚,莫非此兩人乃縣令大人的內(nèi)眷不成? 不待方河多想,一行人通行無阻的進(jìn)了縣衙,不用再多問,兩人身份已經(jīng)很明朗了。 方河下了牛車,向兩人抱了抱拳,正要上牛車,沒想前面來了一行人,走在前頭一身綠衣官服頭項官帽的沈縣令憂心重重的走來,見到內(nèi)眷平安,方松了口氣,來到近前,看向方河。 方河向沈縣令行了一禮。 沈縣令問了名姓,聽到方河二字,似乎在哪兒聽說過,于是沉吟了一會,方“哦”的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那位方家村的打虎英雄,天生神力,難怪剛才下人傳話,聽說你徒手舉起了馬車,把本官驚了一跳?!?/br> 方河只好客氣的聊了一會兒,沒想沈縣令處事殷勤,非要擺宴答謝方河的救命恩。 沒法,他只好跟著進(jìn)了衙門后的院子,那里是沈縣令一家的起居室,一般人不叫人進(jìn)來的,唯方河是個例外。 這邊沈縣令派下人去買菜,還吩咐了不少菜名,非要好好招待一番不可,那邊方河卻坐在堂前有些坐立難安,他看了看越來越黑將下來的天色,恐怕小媳婦擔(dān)心,心里放心不下,可沈縣令的熱情他又拒絕不了。 后院內(nèi),沈云嬌與吳氏在房里休息,吳氏責(zé)備的看著女兒,責(zé)備道:“今個兒那個小乞丐沖撞了車駕,咱們差點送命,你還讓人打發(fā)吃食送上銀兩,你是個榆木腦袋呢?” 沈云嬌這時算是恢復(fù)了臉色,臉色陰沉了些,再沒有先前遇見方河時的少女憨態(tài)來,“娘,你別擔(dān)心呢,這樣的人我豈會放過,早已掏心割腹喂狗去了?!?/br> 聽到女兒這么說,吳氏心氣平了些,他們今個有個好歹,這樣的賤民死一萬遍都不足惜,還好今日有驚無險。 吳氏想起女兒今日出乎尋常的表現(xiàn),試探的問道:“你莫不是看上那鄉(xiāng)野村夫了?” “什么鄉(xiāng)野村夫,我看比咱們衙里的人強一百遍?!鄙蛟茓舌谅暦瘩g。 吳氏聽了笑了笑,女兒果然向外,看到心儀的便向著人家了。 沈云嬌見吳氏無動于衷,便把上次新年開市時偷跑出去游玩遇上的驚險說了一遍,吳氏才知道此人兩次三番的救下女兒,兩人倒是有緣的很。 “就是不知他家里可曾有家室?”吳氏擔(dān)憂道。 沈云嬌卻雙手拉住吳氏的袖口,嬌嬌的開口,“娘,不管他有沒有家室,我就是要嫁給他,娘,你要為我想辦法?!?/br> 吳氏把她的手扒拉了兩下,見女兒賴上了,無奈一嘆,道:“這事兒還得你爹爹同意,好在今個兒我見你神色不對,先把人給留下了,呆會你爹爹回來,娘幫你說說看?!必毟F的男子不怕他娶妻,有的是法子使他休妻,何況是攀上高枝,大多男子哪怕尋個由頭休了糟糠之妻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兒,這事兒八成是不成問題的。 吃宴的時候,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院子里燈火通明,沈縣令與方河一來二往的敬酒,不知不知兩壇美酒空了,方河醉了,伏在桌上憨睡過去。 沈之祥畢竟混跡官場數(shù)年,練了一身酒功,這會兒頭重腳輕,卻還是有些清醒的,他吩咐下人把方河抬下去,好生安置。 這邊吳氏母女早在屋里候著,直到沈之祥從前院進(jìn)來,才迎了上去。 沈之祥在吳氏的服侍下洗了把臉,又喝了醒酒湯,坐在太師椅中緩了緩神,才問了起來,“今個兒你倆非要我把這位村野農(nóng)夫留下又是何意?” 吳氏嗔了他一眼,說道:“誰說他是村野農(nóng)夫,遠(yuǎn)的不說,便說說今日,徒手舉起馬車的能力,敢問永豐縣誰能有這本事?” 沈之祥被吳氏一問滯了言詞,“話是這么說,可一戒武夫,能有多大能力。” “日久見人心,有多少將士出身貧寒,又有多少讀書郎從小貧窮,我看這人不是池中之物?!眳鞘线@番說著,身后一直羞紅臉的沈云嬌一邊聽著,一邊喜上眉梢。 沈云嬌第一眼看到方河,她就記起上次正月開市那日被他搭救的事,今日又被他救下,他已經(jīng)無意間救了她兩次了,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呢,如此人中之驕必與她有某中注定的緣份。 沈之祥被袁氏說服,決定好好觀察一下他,若是頭腦靈醒,再加上這一身武功,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好他還有些人脈,把人往軍營里丟個兩年,混個教頭或提轄不成問題,到那時…… 沈之祥看向自己的女兒,果然一臉羞澀動了情,再看吳氏,便知她用意了。 夜里二更天時,方河和衣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房內(nèi)的門悄悄從外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闖進(jìn)屋來,沈云嬌站在床頭望著床上躺著的方河,心跳如鼓,手心都冒出汗來,她今夜勸了家里人把人留住,又勸他爹把人灌醉,她就為著晚上這一刻,把生米煮成熟飯了,讓爹娘死了心的為她謀前程,到時就算家里人知道他娶了妻,也有的是法子逼他休妻。 方河雖然干了幾年的農(nóng)家漢子,不論他出色俊朗的長相,那練武的身形沒得說,本來生得高大,身板端直,站著時穩(wěn)出山岳,躺下時身形棱角有致,薄了的春衣下有豉起的肌rou,站的近了,只覺得那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女性屬陰,男性屬陽,如此陽剛之氣濃烈的男子,正是女子相盼的依靠。 沈云嬌就這樣細(xì)細(xì)打量方河,離得近了,聞的都是他身上guntang的男性氣息,她的手腳有些發(fā)顫,眉眼卻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她慢慢地剝了外衣,輕輕地從男人的腳尾爬進(jìn)床里邊,在方河身邊躺下,望著他的側(cè)顏,心忖:“我沈云嬌的男人便是此等英雄?!?/br> 她慢慢地靠近方河,心跳得飛。沒想方河一個側(cè)身,順手把她卷入懷中,方河雖醉得不清醒,卻是下意識的聞了一口,居然一把把人推開,嘴里嘟嚷,“月兒,你身上味道怪異,快去洗澡?!?/br> 沈云嬌貴為縣令千金,府中香熏溫衣從不曾斷過,豈時聽說過自己身上有味,當(dāng)即氣紅了臉,她垂首細(xì)細(xì)聞了聞衣襟,味道依然是平時慣用的桂花香,往日爹娘都夸味道好,沒想被他嫌棄。 她心有不甘,于是悄悄下了床,去了自個屋內(nèi)沐浴更衣,用的比平時多了二倍的花瓣浴,沐浴其間又讓丫鬟重新用桂花香熏了衣裳,出浴后穿上那薄薄的粉紅絲綿,在鏡前細(xì)看了一眼,滿意一笑,又潛回客房,見床上的人依然憨睡不醒,心里暗喜。 爬上床,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方河,沒想方河翻過身后,她悄悄從背后抱住他,方河囈語,“月兒。”他回過身來,把人摟入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時間追最新章有免費看,今天只更這一章了,愛你們!么么噠! ☆、第93章 . 他回過身來,把人摟入懷中,接著又推開,“月兒,你沒有洗澡,很臭?!?/br> 沈云嬌心里暗恨,她聞了聞身上的衣裳,明明味道香濃,為何他卻說很臭? 她這次沒有下床,而是再接再厲的靠近方河的身子,卻總是被他以同一個理由推開,沈云嬌不知道這男人與他妻子是如何相處的,但她知道漂亮的姑娘沒有男人不喜的,就拿她家縣令爹爹來說,后院不知收了多少美妾,自己幾分姿色還是有些自信,比他那個溫腕的農(nóng)家妻強了不知多少倍,自家家世又在那兒。 男人是真的睡得沉,可沈云嬌怎么擺弄也不能靠近他,更不談脫了男人的衣裳。最終她xiele氣,躺在一邊睡了過去。 五更起床一向是方河的習(xí)慣,宿醉使他頭痛欲裂,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頂精致的帷帳,方河立即清醒,迅速的掃了一眼床內(nèi),當(dāng)他看到床內(nèi)躺著一位穿著粉紅褻衣的少女時,嚇得跌落床下。 “你是誰?”方河沉聲問。 床上的少女只覺得自己剛剛歇下便聽到一聲晴天霹靂般的質(zhì)問,當(dāng)即嚇醒。側(cè)首看到掉落床下的方河,目光閃了閃,接著抓被捂身,垂目掩淚,嚶嚶道:“我是誰,你不知道么,昨個夜里欺了人家身子……” 方河忍不住抱頭,狂甩了自己兩個耳光,紅著眼從地上起來,看了少女一眼,迅速轉(zhuǎn)身逃出了客房。 他不敢逗留,直奔馬廄,看到自家牛車,拉起牛車就往外走。 外面護(hù)衛(wèi)把持,其中有幾個便是昨日護(hù)送中的人,看到方河,幾人和顏悅色的與方河打招呼,于是也沒有人再攔著他,便通行無阻的出了衙門。 出了衙門后,方河坐上牛車,抽了兩鞭子,牛車飛快的往方家村而去。 方河這邊暫且不談,方家村這邊卻是出了大事,昨夜三更時分,方河家的院子響起拍門聲,等了一宿的袁氏立即從屋里奔出,那猛烈的拍門聲,一聲急過一聲,就連隔避院子方大業(yè)一家都聽到了,本來就沒有睡去的鄰居也是齊齊奔了出來。 袁氏打開門,門外站的正是他們找了一夜未歸的女兒蘇小月,蘇小月摸了夜路跑回來的,全身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得有些烏青,見到袁氏,腳下一軟,撲入她的懷中哭了起來。 袁氏扶著女兒進(jìn)屋。 屋里點亮了蠟燭,袁氏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女兒連衣裳都破了,露出潔白如藕的手臂,連忙把人扶入內(nèi)室。 袁氏幫著她梳洗妥當(dāng),換了衣裳,到這時蘇小月才安靜下來,身子也沒有先前那般抖似篩糠,她抱住袁氏的手臂忍不住哭了起來,嚇得不輕。 外邊方大業(yè)和方虎兩家的人都跑了過來察看,袁氏出屋把蘇小月回來的消息告訴幾人,叫幾人都回去先休息,其他的事只能方河回來再說。 人都走了,院子里靜了下來,袁氏腳下一軟,扶著墻根,“大河啊,你到底去了哪兒?怎么一夜未歸呢?” 袁氏擔(dān)心女婿,如今更是擔(dān)心女兒,女兒這般模樣半夜歸來,她的心直往下沉。 袁氏一臉沉重的進(jìn)了內(nèi)室,陪著蘇小月躺在床上,蘇小月慢慢平靜下來,開始說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話說齊惠晌午過來告訴蘇小月說方河上山救人被虎咬傷,蘇小月不信,于是找方家昌三兄弟和方義夫兩兄弟上山頭尋找。 到了黃昏,沒有尋到人,就連齊惠說在村頭丟下牛車的事也沒能尋到牛車的蹤跡,弄得三家人人心惶惶,一臉莫名。 蘇小月關(guān)心則亂,她想起年前兩人遇上的老虎,后頭幾次方河上山都未能尋著蹤跡,所以她對齊惠今日說的話還是有些相信的,雖然人沒有尋著,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齊惠為何要撒謊,莫非另有隱情? 家里只有兩位婦人,袁氏年紀(jì)大了,蘇小月不敢說出實情,怕她承認(rèn)不住,于是蘇小月避開袁氏,來到齊惠這邊,想把事情問個清白。 齊惠原本只是詐她一詐,沒想蘇小月根本不上當(dāng),先前她還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想盡了說詞,生怕方河回頭來報復(fù),沒想今個運氣好,正遇上方河天黑了都沒有回來。 于是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計謀,便說道:“今日我跟你說的事,你又不信,這會兒又來尋我問,我先前說了,方河喜歡管閑事,我從鎮(zhèn)上回來時瞧見了,那地方我倒是還記得,只是天色有些晚了?!?/br> 蘇小月見齊惠說得老神在在,似乎真有其事,又不得不信了幾分,問道:“事情是在哪兒發(fā)生的?你今早說在村外便上山救人,我們怎么沒有尋到牛車呢?” 蘇小月話剛落,齊惠“哦”的一聲,“我說的是村子外嗎?你怕是聽錯了,我從鎮(zhèn)上出來后遇上的,那兒隔著村子有幾里路呢。” 齊惠的話前后對不上,蘇小月疑了心,于是說道:“那好,你帶我去看看?!?/br> 兩個女的,蘇小月也不怕她作怪,不管真相如何,只要看到牛車她就信,若真的牛車在,她就回村里喊人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