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于是直到三家人下了種后再一次在東邊山頭開墾起來的時候,村里人開始集結(jié)起來,三爺眼見大家伙的氣焰越漲越高,連他這個族長都快壓制不住了,于是號召村人,準備開個村會,不只村里人好奇,方大善其實也很好奇,只是他是族長,山頭地也是他親口應(yīng)承賣出去的,不可能帶頭上山頭去瞧人家在地里干什么吧,雖然這些水田他也看到了,他還看到方河家的牛在地里犁田呢。 往年犁田的事整個村里基本全由方金貴一家給包了,反正村里水田也不多,各家出點錢,方金貴家里兒子多,天天出牛勞累十幾日,就能把村里的水田給犁完。 現(xiàn)在方河家不但有牛,還在山頭弄出了水田,誰看著不眼紅啊。 村會那日,方河與方大業(yè)和方虎三家的男人們都上了村里頭。 山頭上出水田的事這可是村里的大事,所以族里的幾位都來了,幾人坐在交椅上,手搭在扶手上,望著底下黑壓壓的村人。 三爺站在前頭往下看了一眼,中氣十足的說道:“關(guān)于方河、方大業(yè)、方虎三家在山頭開墾出水田的事,村里人個個都好奇的,畢竟能從山頭上開墾出水田,那可是件大事兒,原本一文不值的山頭突然有了這么大的用處,怎么說大家都是同祖同根的方家人,也得讓大家知道這事兒?!?/br> “我丑話還是說前頭,不管大家伙看到水田后是個什么心思,這山頭地的地價族老們得再做評估,到時價格定下來,依然是有錢的本族人都可以買,不管落誰手上,大家都不能鬧事,買了地的也必需留條山路給大家上山頭。” 方河和方大業(yè)與方虎三家人沉默下來,方河向方大業(yè)和方虎望了一眼,三人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怎能瞞得住,只可惜手中銀兩不多,沒能買下更多的地來。 村里人聽到這話開始不淡定了,而外姓人聽聽便悄悄走了,這方家的山頭精貴了,外姓的有錢也別想買得到,本族的人手中有余錢的卻是一臉的興奮,只是聽到地價要上調(diào),心里就惋惜,只恨當初沒有早點買下來,從而對方河、方大業(yè)、方虎三家也有些不爽,這三家悶聲發(fā)財不告訴大家伙,若是傳一星半點消息來,大家也能早點動手,如今族老們知道,這地價怎么漲還不知道呢。 而沒有余錢、手中空空如也、連年吃豆飯的村里人卻是憤憤不平,往日大家伙沒有吃的東西,便上山頭去尋,也能尋些野菜什么的,這會兒因為方河帶頭買坡頭、買山地,害得大家連尋個野菜還得上深山里去,這不是想逼死他們這些窮戶么? 作者有話要說: ☆、第80章 . 村里人激動起來,形勢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三爺看到這場面沉了臉,說道:“這山頭的地,我當初便說了的,大家有余錢的都可以買,族里不賣山地由得它荒在那兒半點收成也沒有,哪有這樣的事?!?/br> 被方大善沉著臉這么一說,底下的村里人敢怒不敢言了,一時間默了聲。 方大善滿意了,自己在村里頭還是有威懾力的。 “現(xiàn)在我說一句公道話,大河、大業(yè)、大虎三家的水田,今個兒大家都可以上山頭瞧一眼,由族老們帶你們上山去瞧,不要到處亂踩,別弄壞了水田的田埂,今個兒看了后,以后就不要隨意上人家山頭了啊,到時休怪我三爺冷臉不給面子?!?/br> 得到三爺這么一句忠告,村里人歇下心思,今天能明正言順的上山頭瞧,那當然是好的。 于是族老們分兩撥,一撥上游的人上方河家東邊山頭的水田里去瞧,一撥下游的村人就上方大業(yè)和方虎家里的水田里去瞧。 散了會,村里人就安安份份、心情激動的跟著族老們上山頭了。 方河與方大業(yè)方虎兩人無奈一笑,各自跟著隊伍走去。 蘇小月與蘇阿吉夫婦坐在院子里觀望,畢竟隔著一個山坡,他們一時間看不到,于是蘇小月跟蘇阿吉兩人決定上山坡走一趟,看看村里人上山頭都做了些什么,雖然方河有在里面,還是忍不住心里擔憂。 兩人腳步飛快的上了山坡,站在石板上張望,隔得遠,只能看到人影,這么一看,黑壓壓一片,蘇小月?lián)鷳n道:“爹,那么多村人,不會把咱們家的田埂給踩壞了么?” 蘇阿吉也擔心,可是自己家中開墾出了水田,族老們不帶著村里人去瞧,村里人也會自個兒去瞧,到時三天兩天的上山里頭又踩又踏,還不是一樣的,那樣還更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族老們也想到了這一事,村里人到了山頭,也是分開去看了,一條田埂上只準三五人瞧,還好有這么多的農(nóng)田,按丘來算的話,有幾十丘田,幾分幾分的田,著實小,不比山下平原地帶的,一丘田都有幾畝,中間斷開有地界分割開來,各家占一點。 其實梯田能有什么看相,毫無規(guī)則,要方不方要圓不圓,完全就是有多少地就開多少,盡可能的不浪費,如此一丘田彎彎曲曲的,哪是山下農(nóng)田能比的。 可是在農(nóng)田奇缺的永豐縣莊戶人眼中,這農(nóng)田也是值錢的啊,就是上山下山做事辛苦些,比種豆子做旱地好啊。 就這樣村里人在東邊山頭賴了好半晌,怎么也不肯走,看頭是沒有的,就是覺得眼紅,心里頭不甘心,有些人平時覺得手里頭有點錢的,眼神兒高,今日看到方河家憑白多出的田地,心里那個妒忌,臉上怎么也遮不住。 明明是大家的山頭,現(xiàn)在卻好了方河一家,誰能甘心。 方大善知道村里人心里頭不舒服,其實他心里頭也有些不好受,但他掩飾的好,自己是里正,不好出手買地啊,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特別是看到方河能開墾出水田后,哪會不動心,何況家里頭也有余錢。 天黑了,村里人終于下了山頭,人都走空了,蘇小月和蘇阿吉來到山頭檢查,方河從山下上來,遇上兩人,立即就知道了兩人的想法,方河嘆了口氣,“月兒,你這個想法將會改變咱們方家村的格局,恐怕過不了多久,會有幾個有錢的買山頭,到時就變成幾家獨大一面的格局?!?/br> 蘇小月苦了臉,早知道晚兩年開墾就好了,不過這都不現(xiàn)實,不可能一口吃下一個大胖子,如今有了這么些地,要開荒要種植,要二三年才能緩過勁來。 隨即方河又一笑,“不知不覺,咱們家也成了小地主。” 蘇小月和蘇阿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啊,他們家也是得到不少,人不能太貪了,將來還有的是機會。 “咱們不知不覺成了小地主。”蘇小月忍不住重復(fù),望著這片梯田,心里頭安實。 以前她覺得家里只有芽菜才有點進項,還是張府人好,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所以她心里一直沒有安全感,覺得家里若出個什么事兒,就沒有底蘊。 這下好了,有了這些水田,心里安穩(wěn)了,只要有田地在,就不怕餓肚子,剛穿過來的那些日子,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方大善陪著村里人看了一天的水田,回到家里有些疲憊,他坐在正堂的交椅上,從四方桌上拿了茶杯,吹了口泡沫子,飲了口茶后,心頭一嘆,身為里正,家有余錢卻沒能及時買田,現(xiàn)在村里幾位族老商量,這山頭的地價是一定要漲的,得按水田的價格來算。 當方大業(yè)和方虎兩家忽然買下南邊山頭四十畝,他就應(yīng)該警醒,方河買地就算了,他手中本來就有現(xiàn)錢,新分家出去田地也不多,難免著急??煞酱髽I(yè)和方虎兩家卻是這么多年老實巴交的莊戶人家,忽然買地就有些奇怪。 正好這時黎氏從外面進來,看到方大善愁眉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上前坐下,說道:“現(xiàn)在村里人都打起了山頭地的主意,當家的,你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他身為里正不好出手,現(xiàn)在地價漲了,他得考慮一下,那得等地價出來了再說。 黎氏見他沉默不語,便從袖口拿出南邊山地一百畝地契放在了桌上,“這事兒我沒有經(jīng)你同意便先做主了?!?/br> 方大善放下茶杯,仔細看去,見是自己家里的地契,還是南邊山頭一百畝地,這怎么可能,就幾日前買下的,她居然敢落下這臉,乘虛而入,他這個族長要怎么跟族老們交代。 方大善當即就沉了臉,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氣惱的盯著黎氏,“當初方河買地,你左右在中間插一腳,我就算了,現(xiàn)在你居然敢做家里的主了,沒經(jīng)我同意,你就去買地,我身為里正,身為族長,怎么可以乘虛而入?!?/br> 黎氏垂首,一言不發(fā)。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我們莊戶人家一輩子辛苦也就這點收成,不能與鎮(zhèn)上的相比,咱們守在村里,一輩子平平安安也挺好的,我如今身為族長,管理族里事務(wù),有許多事情你也得顧及我的顏面,如今你這么摻和,我在族老們面前還有任何顏面和誠信?!?/br> 方大善說完,看向桌上的地契,心里也涌出一股激動,一百畝山頭水田就便是自己的,何曾想過。 黎氏見方大善久不發(fā)語,微抬首,見他盯著桌上的地契發(fā)呆,心里大喜,乘勢說道:“我是一個婦道人家,旁的不知道,只知道莊戶人家就靠著這些地傍身了,你雖為族長,為族里不知做了多少事,如今大家都想著買地,自己反而不動手,又不是不給銀子,你先前不是說了嗎,只要有錢的村里人都能買地,我們買地怎么了,誰敢說去。” “家里幾孩子,我們都老了,不給他們留下一些根本,把銀子閑置著,有什么用。” 方大善被黎氏這么一說,心里已經(jīng)認同了她的想法,想面子上卻有些過不去,“以后你什么事兒還是跟我商量一下,咱們買了地,族老們還不知道怎么看我?!?/br> 黎氏哼了一聲,“還能怎么看,只會眼紅,現(xiàn)在誰不想著那山頭上的地,能開成水田,多大的造化,若是有余錢,族老們也會買的?!?/br> 方大善嘆了口氣,家里存了好幾年的錢全都花完了,現(xiàn)在連開荒地的工錢都付不出來,一大家子恐怕得省著點用,沒有個幾年,緩不過神來,但心里卻是歡喜。 這一次被村里人這么一鬧,接后兩天,終于安靜下來,至少不會莫名其妙的有人上山頭去瞧, 東邊山頭開墾了五十畝地,三家的人歇下,等秋收后再接著來幫方河家里開墾。不開墾了,蘇小月也不用上山,這段時間把她cao練得身子骨更加健朗。 方河趕牛車上鎮(zhèn)里送菜,還要在先前的窯主那兒訂下三十口醬缸,這次數(shù)目不小,做時會延長,待小暑來臨時,蘇小月就大量的做醬汁賣給霍家。 方大業(yè)和方虎一家因最近村里人老上山頭去瞧,有些惱火,兩家決定在南邊山頭建一間屋子,不用太大,有個人守著便好,畢竟是有些遠了,不守田埂上老被人踩,仔細查看還能看到新開墾出來的田埂開了裂,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還好當初三位種田老手想到了這一點,田埂上都留了樹養(yǎng)土壤,有這些樹在,田埂更加結(jié)實。 日子飛快的過去,轉(zhuǎn)眼到了農(nóng)忙的季節(jié)。 夏初了,家里人穿著輕薄了些,蘇小月做了面條,一家人吃飽了飯坐在院子里談田地里的事。 高粱種子第一次種,蘇阿吉費了心思,大半時間都是兩邊跑,腿腳雖有些不方便,人倒是挺精神的。 高梁苗子長出來,長勢看起來不錯,綠油油的一片,快一人高的苗,害得村里人都不知道蘇阿吉的田地里種了些什么,過路的時候總?cè)滩蛔柹弦痪洌谝淮畏N,蘇阿吉也不敢說得太多,一切還得自己種出來了才算數(shù)的。 一家人坐一起聊地里的事,忽然覺得這些日子雖辛苦,卻是值得的。 蘇小月想著家里有剩余的銀兩,等醬汁出來,到時還有進項,于是建議家里插秧的時候請村里人幫忙,先前不想讓村里人知道,所以也沒有請幫手,先前跟方大業(yè)和方虎家的約定,方河不想欠這么大的人情,雖然這主意是蘇小月出的,他們感激,但一碼歸一碼。 方河決定農(nóng)忙后請村里人幫著一起開荒,把東邊山頭和北邊山頭的地全部給開了,或還能種下晚稻。 一家人聊到這兒,心里就歡喜,他們也算是個小地主了,以后每年農(nóng)忙時節(jié)都得請幫工,家里就兩個勞動力定然是種不出來的。村里人田地少,家里農(nóng)忙季節(jié)也是很快便能完成,多的時間多半去運河那邊做苦力,如今村里有人支付工錢有活計,干嘛披星戴月的走幾十里路賺那辛苦錢,而且還在家里吃,一口疙瘩湯也是好的。 方河側(cè)首看著蘇小月,輕聲說道:“你以前不是心心想著要吃大米飯于,很快咱們就能實現(xiàn)了?!?/br> 是啊,他們很快便能實現(xiàn)了,這兩年用得緊一點,再過幾年緩過勁來,每餐白米飯不成問題了。 夜深了,各自回房休息,方河拉著蘇小月坐在床沿,剛剛洗過身子,還帶著一身水氣,頭發(fā)有些濕,蘇小月正給他擦頭發(fā)。 她站起來,方河坐著,她擦的仔細,方河聞到蘇小月身上的女人香氣,心里就蕩漾,雙臂一伸,箍住了她的小蠻腰,把她攬入懷中。 “你頭發(fā)還沒有干呢!”蘇小月沒好氣的責備,手中動作不減,腰間的手臂卻上下噌來噌去,偷偷占她便宜。 “你放開一點,否則我不給你擦了啊,頭發(fā)沒有干,不準上床睡覺?!碧K小月聲柔,即便是責備,落在方河耳中卻是嬌語,他哼唧一聲,手停了下來,卻摟著人不放。 終于擦開了頭發(fā),蘇小月把巾子往架子上一搭,垂首就看到方河半敞開的衣襟,洗了澡后,他居然只撈了件外衣穿上,內(nèi)里真空,這…… 蘇小月很想移開目光,可目光卻像下了定魂術(shù)似的,盯著他襟口瞧,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cao練,他小麥色的肌膚越發(fā)的有勁,露出的地方微微有些鼓起,蘇小月心想,不知衣裳下會不會有人魚線,這么一想,只覺得全身有些發(fā)燙,臉燙得能煮熟一個雞蛋,她雙手下意識的在臉頰上搓了搓,散散熱氣,剛要移開目光,忽見方河不知什么時候松開她的腰,身子往后微仰,雙臂向后撐在被祳上,胸前的衣襟完全敞開來。 蘇小月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方河鼓起的胸口,還有兩顆堅硬的米?!?/br> 蘇小月只覺得頭腦一悶,鼻腔一熱,她忙捂住鼻子往耳旁跑。方河見狀,嚇得立即起身,追上她的步伐,上前拉住蘇小月,一臉擔憂的問道:“你怎么了?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莫非是這幾日補過頭了,可是家里也沒有吃什么特別的東西。 蘇小月羞得只想暴走,她剛才看到那堅硬的米粒就頭腦一空,便成了這樣,她居然流鼻血了,這種事怎么可能告訴方河,他若是知道自己被他身體所迷,指不定會笑她一輩子。 方河見她不答,拿了巾子給蘇小月擦了擦,蘇小月閉著眼睛,不敢亂看,心緒平靜下來,慢慢的止住了鼻血。 “大河你還是把褻衣穿好吧?!碧K小月閉著眼睛說。 方河微愕,他有些失落,兩人剛在一起時,他發(fā)覺小媳婦特別愛看他的身體,剛才他明明感覺到她喜歡他敞開襟口的,看著目不轉(zhuǎn)睛了,沒想這會兒卻讓他把衣裳穿好,是不是兩夫妻在一起久了,小媳婦沒有了當初的感覺。 方河心里猶豫不決,他一邊幫她擦臉,一邊想著,要不要試探一下,最后想想,兩人都是夫妻了,還這么別扭干什么,于是乘蘇小月沒有睜開眼睛,猛抓住她的手塞到了外衣內(nèi),外衣內(nèi)不著一物,他想了想往身下送,那兒guntang,正等著人舒解。 蘇小月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方河那動情得厲害的眼,他極度隱忍,伏在她耳邊輕問,“月兒不想看看我這幾個月的成果么?身子更加結(jié)實了?!?/br> 尼瑪,鼻血又出來了,他居然在噌她。 最后蘇小月也不知道流鼻血的自己后來怎么跟方河跑床上去了,折騰了大半宿,早上起床上時終于想起來,此時腰都快要斷了。 兩人這幾個月因為勞累,晚上基本上床就能睡著,稍稍閑下來,這家伙就想起這事兒來了,她這么一回想,就發(fā)覺方河昨晚是特意勾引她的,明知道她喜歡看。 然而這家伙卻一大早的溜了,蘇小月氣的拍了拍外邊的床板,慢慢起了身。 摸了摸鼻子,似乎還好。 看來兩人都是憋久了,久不近色,還真是傷身。 出了屋扶著門框站著,卻沒有一如既往的看到袁氏在樹底下帶孩子,于是擔憂的去了隔壁屋,剛要進門,方為這個小家伙背著布做的書包從屋里出來,看到蘇小月,一個高興,撲了上來,甜甜的叫了一聲“娘”。 蘇小月的身子晃了兩晃,站穩(wěn)了,才把小家孩的身子掰開,忙著地里的事,她有好久沒能正兒八經(jīng)的跟方為說話了。 于是蘇小月把小家伙送出了門,門外大路上站著方金滿,兩人結(jié)伴上學去了。 蘇小月閂好了門,往袁氏的屋里去,一邊走一邊喊道:“娘,你在屋里頭嗎?” 屋里沒有人出聲,蘇小月站在內(nèi)室門口停住,又問了一聲,“娘,你在屋里頭嗎?” 還沒等到回答,袁氏從屋里打開了門,母女兩相對,袁氏紅了臉,說道:“嫣兒正睡得香,我今個兒也起晚了。” 袁氏一直幫蘇小月帶孩子,蘇小月心里一直是感激的,她先前想把孩子抱回來自己帶,畢竟孩子太小夜晚容易醒,袁氏卻怕影響小兩口的生活,決定她幫忙,這么一幫就快一年了。 “娘,昨夜是不是孩子不聽話,把你給累著了?!碧K小月上前扶袁氏出來,她看到袁氏今個兒精神頭不濟,“娘,你不會是哪兒不舒服吧?!?/br> 袁氏的臉更加的紅了些,一直往前走,來到堂前兩人坐下,這外室還能聽到內(nèi)室的聲音,萬一方嫣醒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