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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彪悍農(nóng)門妻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兩人坐下,方河手中動作不減。

    方亮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說詞,說道:“大河,孩子們身子骨弱,經(jīng)過這一場雨,恐怕再難受搓磨,你看,能否把兩孩子留下,我跟媳婦兒搬出去先尋落腳的地方,尋到后安置好再來接孩子?!?/br>
    ☆、第54章 渴望讀書

    方河掀目看了兩人一眼,半晌才說道:“大哥,建房子的事急不來,大哥一向勤快,最多一年,肯定能把房子弄起來,你覺得呢?孩子這樣來來往往跟著,身子肯定是受不住的,這次孩子就放我這兒,你們好好尋個落腳的地方接孩子過去,大哥再努力一把,家里只會越過越好的?!?/br>
    方亮感激的點頭,“大河說的對,我而今田地不多,又掛在四弟名下不繳稅,這兩日尋了落腳地,不忙了,就去鎮(zhèn)上干小工去,努力一把,生活只會越來越好的?!?/br>
    送走兩人,蘇小月松了口氣,兩孩子蘇小月怪不到他們頭上來,看到方巧先前生病的樣子也著實可憐,如今她懷了孕,深深地體會到做母親的感覺,對孩子越發(fā)的心軟。

    孩子住蘇小月家吃得好住的好,又有方為跟著一起玩,轉(zhuǎn)眼臉上的愁色煙消云散。

    這日早上方河正練武,練完一套,方河停下來,往身后瞥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天兒出來?!?/br>
    方天被點名,從柱子后現(xiàn)身,一臉畏懼的看向方河,喊了一聲“二叔”。

    方河來到方天身邊,“這么早就起床,你睡不著了?”

    方天搖頭,“我不是睡不著,我是特意跟出來的,大家都說二叔會功夫,以前還出門走南闖北,能以一敵百,所以我就偷偷地跟著起身了?!?/br>
    方河蹲下,與孩子齊平,望著他的眼,問道:“天兒想學(xué)?”

    方平重重的點頭,“二叔,我想學(xué),我想像您一樣出門走南闖北,賺銀子回來給家人用。”

    方河看得出來,齊惠并不喜歡方天這孩子,方巧也不喜歡,最喜歡的恐怕是方力,方力沒了,所以齊惠沒有心了,這孩子要學(xué)武,就像當(dāng)年的他,也想十二歲就離家出走么?

    “要是你賺了銀子回來,家里人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歡喜,你該怎么辦?”

    方天聽到方河的話,認(rèn)真的想了一會,說道:“就算家里人不喜歡,我也會把銀子賺回來,只要家人過得好就成?!?/br>
    他的想法與當(dāng)初的方河何其相像,若不是他娶了媳婦,有了家室,他估計以后會一直這樣堅持下去,這是他心頭對家的一種渴望。

    “好,二叔就教你功夫,學(xué)功夫很苦的,你可想好了?!?/br>
    “我不怕苦,再苦再累我也會堅持下去的?!?/br>
    于是從第二日開始,寅時起床的就不只方河了,他把時間告訴方天,起不起得了全靠他自己,他不會主動去叫醒他的。

    沒想這孩子倔強,這兩三日居然非常的準(zhǔn)時,第一次扎馬步的時候雙腿發(fā)顫,他沒有氣餒,方河不喊停,他絕不會停下。

    方河看著這樣的方天,越發(fā)的心疼,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能吃得苦的人,不會差到哪兒去。

    方亮夫妻尋了整個村,沒有尋到落腳地,最后尋了三爺,暫借住在祖屋那兒,祖屋有點老,四面淌風(fēng),一家人長住是不可能的。

    其實不是村里沒有屋子租,而是齊惠舍不得那銀子,談不攏,再加上村里人對方二福這人一直懷恨在心,他一輩子在方家村橫蠻,如今看到方亮也不高興起來,特別有切膚之痛的人更甚。

    落腳在祖屋,孩子暫時接不過去了,方亮回頭又找了方河說想把孩子留在這兒住幾月,他打算用僅有的這二兩銀子建個小房子住著,再跟三爺求個情,欠著村里人的一點工錢,他以后做小工賺回來就還。

    現(xiàn)在方天向方河學(xué)武功,方河當(dāng)即就同意了,回屋里,把此事說給了蘇小月聽,蘇小月無所謂,只要不是那兩夫妻在場,家里多兩個孩子,只不過多兩雙筷子,但這事情得說分明,兩孩子的吃食得記賬上。

    方河早把這事跟方亮說了的,左不過也是記賬,但愿將來兩孩子還記得這些情分。

    方亮把齊惠安置好,去找三爺,三爺看他們可憐,最后給村里的年輕人開了個會,由三爺出面,大家伙給方亮明日開始建房子,二兩銀子給完,剩下的記在賬上欠著。

    方亮想用自己的地,山腳下的不行,經(jīng)過這次暴風(fēng)雨,他不敢了,沒有山體滑坡砸死人算是命大。于是只有那一畝良田了。

    那兒隔著村里有些遠(yuǎn),單獨建一座屋子,只住他們這一家,還建在田地中間,著實是突兀,最后還是三爺發(fā)話,不買地的情況下,用山腳下的一畝旱地?fù)Q上游村民的地基。

    沒想尋來尋去后,地方選在了方河的這一排屋舍,就是羅二梅的隔壁,地是羅二梅家里的,平時拿來種菜吃,但凡與方二福有關(guān)的事她一概不準(zhǔn)的,若不是三爺出面,用一畝旱地?fù)Q了,她也不會舍得換出去。

    至于現(xiàn)今的方亮,一畝旱地?fù)Q幾分田的地基,也不是良田,虧是虧了一點,但至少不會用了自己家里的唯一一畝良田,也就答應(yīng)了。

    地基選好,第二日村里人就有年輕人過來幫忙,還是老規(guī)矩,自己吃自己的,工錢單著記,起地基的師父請了來,就開始動工。

    方亮站在工地前,心里欣慰,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只要自己勤快,舍得吃苦,他們家將來也只會越來越好。

    清晨,蘇小月被方河搖醒,她最近越發(fā)的犯困,勉強閉開眼睛,頭腦還有些不清醒,雙手卻下意識的纏住了方河的脖子。

    方河忍不住想笑,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聲說道:“雨停了,村里的路被山坡阻了,這會兒三爺集結(jié)村里人各家各戶出一人去幫忙修路,我這就去了?!?/br>
    蘇小月有些不舍,可村里唯一的大路若不修好,恐怕連進(jìn)鎮(zhèn)上都難,只好不情不愿的放手,“嗯”了一聲。

    方河握住她的雙手,笑道:“你在家里什么都別cao心,有什么事兒叫娘來喊我,我立即回來。”

    “嗯?!?/br>
    “孩子們?nèi)羰浅臭[,等我回家告訴我,看我怎么收拾他們?!?/br>
    “知道了,真啰嗦?!?/br>
    方河刮了一下蘇小月的鼻子,接著又伏在她身上聞了一口,“真不想走,就想抱著你睡覺?!?/br>
    蘇小月無語。

    方河終于走了,蘇小月被他這么一鬧也睡不著,起身出屋,就見方為跟方天兩兄妹在樹下追追趕趕很是開心。

    天氣晴朗了,方金滿從隔壁跑過來尋方為玩,家里多了兩玩伴,也跟著高興,于是四人結(jié)伴去山坡上放羊,家里一下就清靜了。

    蘇小月往樹下一望,方河已經(jīng)把躺椅擺在了樹下,袁氏清理屋子,轉(zhuǎn)身出來,看到樹下躺著睡的女兒,有些心疼,于是回屋里拿了薄被為她蓋上。

    蘇小月半瞇著并沒有睡熟,蓋上被子時她就醒了,看向袁氏笑了笑,“娘,你也來坐一會兒,早飯還要些時候,這次方河跟著村里人去修路,大家都是統(tǒng)一回來吃飯的,恐怕得到晌午了?!?/br>
    袁氏拿了針錢籃子過來,這么兩人做來,都不知做了好幾套。

    “娘,你歇一會吧,別把眼睛弄壞了?!碧K小月心疼袁氏,自從她懷孕以來,袁氏對待她簡直沒得說,從不讓她下廚房,做針線活也是由她為主,家里所有家務(wù)全都包了,蘇小月簡直閑得不能再閑。

    袁氏從籃子拿出一套小衣裳,說道:“這套衣裳大一點,可以一歲的時候穿,孩子生下來,咱倆有得忙,到那會兒,來不及做衣裳,這會兒時間多,便多做幾套,做幾套大點的,這顏色天藍(lán)色的,男娃女娃都能穿,反正三歲前都不分性別的,若是女娃,一歲后再做幾套顏色鮮艷的?!?/br>
    蘇小月看著那些小衣裳便是滿滿的甜意。

    再往山坡上一望,山坡上四個孩子玩得開心,“家里已經(jīng)有方為一個男娃了,我倒是想生個女娃。”

    袁氏聽著笑了起來,“女娃將來長得像你啊,大河是個有能耐的,以后不用cao心,你倆都年輕,往后多生幾個,這樣這家里就熱鬧了。”

    說起多生幾個,蘇小月不肯了,“娘,我才不要,這個孩子是個意外,我正想著生完孩子后問青叔尋些藥來試試,能不能避開點。”

    袁氏著急了,握住女兒的手說道:“孩子,你不能這樣想,你看大河對孩子多上心啊,這村里人啊,哪家不是幾兄弟,家里孩子越多就越興旺,娘不說你生多了,三個至少得有,當(dāng)初我好不容易生下你的時候,若不是你爹護著我,我恐怕被蘇家給休了,我只生下你一個女娃兒,成了蘇家的罪人?!?/br>
    “娘?!碧K小月不好再說了,袁氏是地地道道的這個時代的婦人,這么想也是對的,其實在這個時代,她若只生一個,還真的是少了點,其實她也是喜歡孩子,懷孕時也并沒有想象中的辛苦,方河什么也不讓她做,她只顧養(yǎng)胎就行,就是不知生的時候會不會很難受,唉,到時候再說吧。

    “孩子,你聽我的就對了,現(xiàn)在你們分了家,沒有公婆管住你,但這里是方家村,村里那么多族人,你若是生得少,方河越有能耐,你越會受村里人指責(zé)?!?/br>
    蘇小月倒沒有想這么遠(yuǎn),可是袁氏確實說的對,只生一個孩子確實有點少。

    應(yīng)了袁氏,袁氏才舒展開來,生怕蘇小月年紀(jì)小不會帶孩子,自告奮勇的說道:“月兒,娘現(xiàn)在還能動,你倆又年輕,要不你把孩子生下來后,娘給你帶著,帶大點了再送過來,你看如何?”

    蘇小月不會帶孩子,自己的確茫然,但也舍不得跟孩子分開,于是說道:“娘,要不你就住我這兒得了,反正方家村隔蘇家村近,以后那邊的田地有大河幫著種,爹爹也不用這么辛苦。”

    袁氏笑了起來,“月兒,娘要是在這兒怕影響你們年輕人的生活。”

    蘇小月知道袁氏說的什么,臉都紅了。

    袁氏知道女兒舍不得孩子,于是建議:“要不等你孩子生下,咱們跟你爹爹商量一下?!?/br>
    “好呢?!碧K小月高興了。

    晌午,修路的人回來,蘇小月把孩子們喊回來吃飯,方金滿也留了下來,有時方為也會在金滿家蹭飯,兩孩子都很隨意。

    一桌子四孩子,一頓飯吃得熱鬧,方天和方巧兩孩子剛來那會兒,餐餐捧著碗吃得飛快,還有些在方家院子里的作派,后來跟著蘇小月吃了幾頓后,開始學(xué)方為的不慌不忙,細(xì)嚼慢咽。

    吃完飯,方河在屋里休息,歇晌后就要上工的。

    蘇小月一天下來睡得多,這會兒陪著方天幾個孩子玩。

    沒想門外響起了方平的聲音,蘇小月上前打開門,方平站在門外,今天方平也去修路了,這大中午的來找方河是為了什么?

    方平進(jìn)了屋,往屋里看了一眼,問道:“二嫂,二哥呢?”

    “在休息?!?/br>
    “二嫂,小妹回來了,臉頰都被齊家人打腫了,我想和二哥去齊家討個說法。”

    才新嫁過去幾個月,就被齊家人把臉打腫了?

    蘇小月只好進(jìn)屋叫方河,方河聽完蘇小月的話,坐在床沿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兒八成是方芳犯了懶,齊家那么多田地,農(nóng)活的事情多著,她以前在家里輕松慣了?!?/br>
    “但怎么說也不能打人,我雖分了家,再怎么說也得去瞧一眼,盡個哥哥的責(zé)吧,晚上我回來晚一點,你不用等我,大門盡管閂住,我自個會進(jìn)來?!?/br>
    蘇小月有點懵,她閂了大門他怎么進(jìn)來,圍墻那么高,翻也不容易,“要不我在屋里等你,給你開門?!?/br>
    方河揉了揉小媳婦的額前劉海,“不必等我,我可以跳進(jìn)來,這點高度不算什么,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閂緊門了?!?/br>
    “嗯?!碧K小月應(yīng)了。

    下午陽光正好,羊在山坡上吃草,孩子們結(jié)伴出門去玩了。

    蘇小月跟袁氏坐樹下,她算了算日子,到小暑季節(jié)的時候,她打算做醬和制醬油,正好那時收了麥子,新季的麥子拿來做醬最好,去年十月收的黃豆也是最新鮮的,反正家里收得少,爹娘那邊收成很多,到時做醬出來賣也是能賺錢的。

    如今最要緊是做醬缸,陶瓷瓷缸不知燒制出來要多少錢,她打算今年一定試一試,若成,明年就大批量的生產(chǎn),將來做醬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已入夏了,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

    方河晚上很晚才回來的,蘇小月剛開始是躺在床上等人,直到他回來,她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

    這次山體滑坡只有一處,昨日村里人派來的多,大家伙一天就把路修好了。第二日方河沒有出門,他跟著孩子們在山坡上放羊。

    吃完早飯,蘇小月與方河坐在樹下聊天,方河把昨日去齊家的事說了,齊老四這人在家里最老實,方芳嫁過去,果然是犯了懶,被公婆說了一頓,她臉皮子薄,還以為是在家里有梁氏慣著,聽不得婆婆那話,就直接跑回來了,跑回來又怕梁氏說她,于是自扇耳光嫁禍到齊老四身上,還懷恨著齊老四不幫著她說話,使她受了委屈。

    方河這次去了后才知道方芳自扇耳光嫁禍過去的,方河只覺得自己丟臉,小妹被梁氏慣著,一點委屈也受不住,在這么一個大家庭里怎么過活?方河若是說重了,她以后要怎么在這家里呆,于是他跟方平兩人把方芳送回去,與對方說明了事情的原尾就回來了。

    齊家是看在方河的名頭上才沒有把方芳怎么樣,就方芳那自扇耳光嫁禍于人的小心思,人家若是借此名頭把她休了也做得出來,還好事情平息了下來。

    相信方芳以后也不敢隨意回娘家吧,兩哥哥被她耍一招虛槍,下次誰還信。

    說完方芳的事后,蘇小月說自己的事,她尋了一根木枝在地上畫了一個醬缸的模樣,交代大河去鎮(zhèn)上找燒陶的地方問問價格,并把自己想做醬的想法說了出來。

    “醬?”方河好奇的看著她,“鎮(zhèn)上不是有賣醬么?”

    “鎮(zhèn)上的醬并不好吃,我買了幾次,口感都不好的,說實話做醬有時還得看水源的,我就覺得咱們靠山的水源最好,從山體里過漏,出來的水帶著甜味兒,與井水是不同的?!?/br>
    只要是小媳婦要做的事,方河一般都不會反對,只是他看向蘇小月隆起的肚子,有些不舍。

    蘇小月知道他怕她累著,動了胎氣,于是承諾道:“我教你,你來做,我們這次只做四缸,因為咱們村里有四處水源,都是山體流出來的,我想試試哪一處的水源做出的醬最香,明年咱們就用哪一處的水源,你看如何?”

    “行,聽你了,正好兩日后我要去張府送芽菜,說起這事兒,上次我送芽菜從張府出來,被一間酒樓給盯上了,想讓我把芽菜偷偷送給他們一些,我沒有同意,當(dāng)初若不是張府幫襯,我們也沒有今日,只要張府還要芽菜,咱們就不會另做他想?!?/br>
    蘇小月也覺得是這個理,再說當(dāng)初張?zhí)f了一番話,那話里話外就算是跟她口頭協(xié)議了,以后只賣他們這一家,縣學(xué)那邊供不應(yīng)求,外面還有人追著要,這芽菜的價值可以一直保持。

    兩日后,方河送了芽菜去鎮(zhèn)上,走街竄巷,終于尋到了一個土窯,這兒算是永豐縣里最出名的地兒吧,燒制出來的陶瓷大多提供給酒樓。

    方河把自己要制做的醬缸畫給窯主看,窯主是個燒制的老手,看了一眼,便說道:“這樣式倒是第一次見,不過看模樣與縣里釀醬的幾家頗有些相似,你們不會是拿來釀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