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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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若勾勾唇,看來嘴巴還挺硬的。 這時,沈淵正好從外面走進來,手里頭提著一個小布包,上前來對沈老太君說道 “祖母,這是孫兒剛才在驚夢園,三嬸跌倒的地方撿到的石頭塊兒,三嬸走的地方鋪滿了鵝卵石,和這種石頭壓根就不一樣,這一定是有人從其他地方撿過來的,放在三嬸經(jīng)過的路上,好讓三嬸一不小心踩中石頭,摔倒地上,我們只要查出這石頭是從哪里來的,是不是這個丫鬟拿過來的,便知道她有沒有陷害三嬸” 說著,便將布包兒放在沈老太君身旁的紫檀高幾上,將上面的布打開,里面露出幾塊巴掌大小,十分尖利的石子來。 孫氏看了一眼那些石頭,面色一沉 “娘親,這丫鬟年紀小,膽子又小,三弟妹平日里對她不薄,她傷害弟妹對她沒什么好處,依我看,一定是有指使她,讓她來害三弟妹摔跤滑胎,這個丫鬟不僅要處罰,還且要查出幕后黑手,讓她們一并受到懲罰!” 老太君神色凝重的點點頭,李姨娘原本處罰了丫鬟事情就這么了結了,可誰知道,居然被大房一家子給插了一腳,眼下是不可能這把善罷甘休了,好端端的事情就這么搞砸了,不由得來氣,她瞥了不孫氏一眼說道 “大嫂說的什么話,這石頭雖然不是驚夢園中的,可也不能證明是花霧從別處撿來陷害自己的主子的,別平白的誣陷別人!” 孫氏冷冷一笑 “本夫人又沒說是你,你這般緊張做什么,莫非是你指使花霧做的,也難怪了,這府上若有人不希望三弟妹生下孩子,恐怕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再要說話,沈老太君森森的目光便射過來,李姨娘打了個寒顫,聽老太君說道 “若真是你指使的,可別怪老身不念往日的情分!” 李姨娘閉了嘴,心里頭越發(fā)是忐忑不安起來,沈青茞看了親娘一眼,心里頭都涼透了。 沈老太君看了彩霧一眼,最后再給她一次機會 “你真的不肯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彩霧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 “老太君,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沒有罪,請老太君饒了奴婢” 沈老太君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對沈淵說道 “淵兒,你去把這幾塊石頭的來歷查清楚,看這個丫頭還怎么抵賴” 這時教沈青若姐妹箭術的張柳忽然進來了,湊到孫玉娥耳邊說了幾句話,孫玉娥的嘴角頓時就露出一絲冷笑,說道 “老太君,不必叫淵兒查了,媳婦已經(jīng)查清楚了” 眾人皆是一驚,也不知她何時去查的,沈青若見張柳進來,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一定是她之前讓娘親查彩霧和趙正的事情,這兩個人狼狽為jian,趙正一定是最清楚彩霧做了什么的人,娘親這一套釜底抽薪,用的可真是妙極了。 張柳走出去,從外面推著一個被綁住的年輕男子進來,這個男子沈淵認得,正好是前院二門守門的趙正。 謝婉如今情緒穩(wěn)定,要他不要去追究,可沈樟哪里甘心讓媳婦受半點委屈,聽人說老太君在前院里審人,便匆匆趕過來了。 彩霧一門心思把這個男人當成終生的依靠,可誰料趙正卻是個慫貨,孫玉娥派張柳去將人給叫過去之后,張柳只是稍微恐嚇了幾句,他便將彩霧給出賣了。 張柳一知道真相,便馬上帶著他來前廳,讓他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 ☆、第24章 認罪發(fā)配 趙正被推推攘攘跪倒正中間,周圍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對面老太君坐鎮(zhèn),他只不過是個沒什么見識的小廝,一見這陣勢,頓時就被嚇破了膽,哆哆嗦嗦的磕頭求饒道 “老太君饒命,老太君饒命,小的對侯府忠心耿耿,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主子的事情啊” 孫氏面帶怒容,呵斥道“趙正,你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和彩霧這丫頭有私情?” 趙正的確和彩霧有私情,這一點他已經(jīng)在張柳面前招供了,還被張柳揪住了把柄,好在他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彩霧身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把跟張柳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老太君,大夫人,不是奴才的錯,是彩霧這個賤人勾引我,我上她的當,看在同鄉(xiāng)的情分上才照顧她,誰知道這個小賤人不要臉,居然主動爬上我的床” “啪”的一下,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雖然彩霧做的不對,可是張柳仍然看不慣一個男人這般窩囊,出了事情,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女人身上,她怒瞪著趙正,冷哼道 “臭男人,你還要不要臉,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明明是你們兩個同流合污,你卻讓一個女人來給你頂罪,你是不是個男人?” 趙正挨著一掌,張柳的力道不小,他疼的哎呦叫了一聲,張柳再要打,沈青若一聲嬌喝 “柳姑姑,先別動手,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他” 張柳聽到小小姐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將趙正狠躥一腳,才退開到一旁。 趙正見九歲大的小姑娘走到跟前,一張粉妝玉琢的小臉,眼神卻透著鄙夷,他知道這事老太君最受寵的姑娘,趕緊求饒道 “六姑娘,你有什么事情盡管我,我保證都告訴你,你幫我向老太君求求情,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沈青若不知何時拿了一塊石頭在手上,她攤開掌心放到趙正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這塊石頭認得么?” 趙正看到那塊石頭,頓時瞳孔縮,臉一色白了白,沈青若敏銳的發(fā)現(xiàn)他神色異常, “你若是說出來,我還可以替你向老太君求求情,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說,你也知道的,反正你和彩霧私相授受已經(jīng)犯了府中的大忌,就算不承認,你也沒有什么好下場!” 此時,趙正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反正也沒有好下場,不如從實招供還能給自己博得一線生機,他點點頭,說道 “奴才全部告訴你,六姑娘,彩霧這小賤人不是什么好人,前天她還逼著奴才去丹楓園里挖石頭放在驚夢園的路上,她說要害三夫人滑胎,若是小的不做,她就把咱們兩的事情捅到大夫人面前,她這么狠毒,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來,我也是受害者,請老太君和大夫人,為小的討回公道??!” 聽她說完,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李姨娘臉上的神色更是一片慘白,彩霧哭的像個淚人,心里好像被刀子割了一般的痛,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昔日海誓山盟的戀人會將她給出賣,趙正…你這個混蛋,枉我為了你,不惜構陷對自己最好的三夫人。 沈樟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大步?jīng)_著趙正而來 “畜生,今日我若是不親手打死你,我就不叫沈樟!” 沈淵及時攔住他,冷靜的說道 “三叔,要待會再教訓這個混蛋,咱們先把事情弄清楚,這幕后的黑手還沒抓出來,別著急!” 沈樟聽了他的話,雙拳緊握,咯吱作響,李姨娘看到沈樟這幅吃人的表情,渾身冒出一陣冷汗,只感覺如坐針氈,恨不得立馬逃離這個地方。 老爺…老爺會殺了她! 彩霧已經(jīng)心如死灰,哭的滿臉是淚水,回頭指著趙正的鼻子罵道 “趙正,你這個負心薄幸的男人,我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若不是因為你,我怎么可能受到李姨娘的威脅,去陷害三夫人,你以為只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就能活下去么,你做夢吧,我彩霧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受到李姨娘的威脅”幾個字如一個錘子般砸在眾人的心里,沈青茞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果然是她想要陷害三夫人! 李姨娘渾身感覺如墜冰窖,沈樟一張臉冷酷陰沉,他冷冷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李姨娘身子一軟,跪倒在地上,爬到沈樟身邊,揪著他的袍擺,倉皇的替自己辯解道 “老爺,不是我,我沒有陷害三夫人,是這個丫鬟誣陷我!” 沈樟冷睨著跪在他身邊的女人,似乎半點感情也沒有,他冷笑道 “你說你沒有陷害,那好,彩霧,你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他哼了一聲“看你還怎么狡辯” 彩霧點點頭,目光怨毒看著李姨娘,咬牙道 “李姨娘,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么,你拿我和趙正的事情威脅我,將摻了麝香的荷包給三夫人用,幸虧六小姐將荷包給帶走了,你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逼著我去撿一些尖利的石子放在三夫人經(jīng)過的路上,好讓她踩中滑胎,你說只要我?guī)湍阕龀蛇@件事情,你便答應我,提拔趙正到二公子房內(nèi)做事,這些,你都忘了嗎?” 李姨娘崩潰了,嘶吼道 “你污蔑我,你這條瘋狗,別到處亂咬人,我什么也做過,我送給三夫人的荷包,里面都是安息香,根本沒摻雜麝香在里頭,你們不信可以請大夫過來檢查” 如今那個荷包還在沈青若的手里,她將荷包拿出來,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說道 “李姨娘,你說的可是這個荷包?” 李姨娘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沈青若繼續(xù)說道 “這個荷包里面的確沒有摻雜麝香,誰會這么蠢,明目張膽的將麝香放在里面!” 李姨娘冷笑“既然如此,那么你們便不該懷疑我!” 沈青若才九歲,聲音嬌嬌軟軟的,卻透著一絲凌厲 “這里面的確沒有摻雜麝香,可并不是沒有麝香的香味,這里面的香料全部是用麝香熏染過的,只不過他本來的香味蓋住的麝香的味道,只要時間一長了,香草的香味淡去,麝香的味道便會散發(fā)出來,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么?” 李姨娘依然不肯承認 “這根本就是你在胡說八道” 沈青若彎彎的柳葉眉輕輕一揚 “姨娘,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我會讓祖母請?zhí)t(yī)過來鑒定,一旦確認里面摻雜麝香,我便請三叔送你去衙門,你謀殺主母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被凌遲的!若是涵哥兒將來長大,知道他又這樣一位親娘,恐怕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李姨娘的神色在一瞬間全然崩潰,身子跌坐在地上,眸中淚水盈眶,順著臉頰滑落,不管怎么樣,她做錯再多的事情,也不能連累一雙孩子啊 她知道如今大勢已去,跪在地上,哽咽道 “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想陷害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老爺,我知道錯了,你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這么做了!” 沈樟一腳叫她踢出去,李姨娘的身子撞到彩霧幾個跪在地上的丫鬟身上,幾個人都被撞得驚呼了一聲,李姨娘趴到在地上,還沒站起來,便被沈樟給踩在地上 聽他無情的罵道 “賤人,這些年,我和夫人待你你不薄,你居然做出此等狼心狗肺的事情,你敢害夫人流產(chǎn),我便要你的性命!” 沈樟是溫文爾雅的男子,眾人從未見他如此動怒,雖然說打女人不是大丈夫所為,可眼下沈樟被氣昏了頭,有人要害他兒子和妻子的性命,他豈能再保持往日的風度,一連往李姨娘身上踹了好幾腳,疼的李姨娘“哎呦”的叫,抱著身子在地上打滾。 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都認為她是罪有應得,就連平日里和她關系最好的表姐二夫人王氏,此時也保持緘默。 這種大宅子里頭,哪里有什么姐妹情親可言,當初她看重李姨娘美貌,將她留在三房,只不過是想要通過她控制三房而已,可李姨娘卻是個沒用的,這么多年,也沒將沈樟的心抓住。 王夫人也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此時出手相救,不把自己也搭進去了么?沒得還以為這事她也有份,所以她沒有插手。 沈青茞看著生母,剛才還是嬌艷美麗的姨娘,一轉眼如此狼狽的躺在地上,頭上的珠玉發(fā)簪都掉了一地,青絲披散下來,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她的眼眶紅了紅,想起昔日生母對她的溫柔,還有多年前那個冬夜里,她病的快死了,姨娘抱著她在懷里,輕輕的給她唱著歌…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娘??! 沈青茞心中不忍,撲過去抱住正在動手的沈樟,小姑娘哭著喊著說道 “爹爹,你饒了姨娘吧,你看在我和涵哥兒的份上,也看在姨娘伺候你多年的份上,你給她一條活路吧,爹爹,我求求你了!” 沈樟將女兒甩開到一旁,雙目通紅瞪著女兒,怒道 “你若是敢?guī)退笄?,我連你一塊兒打,你既然是夫人的孩子,現(xiàn)在就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別出來瞎摻和,否則,有什么后果你自己知道” 沈青茞絕望的跌坐在地上,沒錯,她如今是三夫人的孩子,若是一味的幫著生母,惹惱了爹爹,那她以后的前程也就沒有了,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助的留著眼淚。 李姨娘被打的鼻青臉腫,沈老太君看不下去了,叫沈淵去拉開沈樟,沈淵依言而行,沈樟依然不解氣,不過老太君都發(fā)話了,他不得不收手 沈老太君沉著老臉道 “她畢竟為沈家生過兩個孩子,咱們不能將事情做得太絕,把她發(fā)配到鄉(xiāng)下的莊子里去,讓她自生自滅吧” 沈樟雖然痛恨姨娘,可也并非沒有理智,對老太君的決定也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