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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諜影(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云姑驚訝于密林深處還有這般雅致的竹屋,見朱嵐岫對這里的環(huán)境也頗為熟悉,云姑眼里有洞悉一切的欣慰,但更多的是擔(dān)憂。

    “只剩下二十幾天了,我看皇帝,是存心不讓你活了吧”,云姑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聲音卻明顯透著恨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向擎蒼面無懼色,“我并不怕死,只是愧對將我含辛茹苦撫養(yǎng)成人的爹娘和苦心傳授我武藝的師父。還有,辜負了公主的垂愛……”他投向朱嵐岫的眼神滿含愛憐愧疚,長長嘆息一聲,哽咽無語。

    朱嵐岫心頭一酸,幾乎落淚。云姑甚是氣惱:“我早就說過,你絕非宦海中人,可你爹,就是聽不進我的勸告?!彼淅湟缓?,又道:“那個狗皇帝,你也不必為他盡忠了。跟著我走吧,到我隱居的地方去,沒有人能找到我們。如果公主愿意,也可以一起走。”

    朱嵐岫心弦一顫,她何嘗不想拋開一切,與向擎蒼遠走高飛。但是,她做不到。

    “師父,徒兒不能跟你走”,向擎蒼斷然否決,“我若逃跑,正好證實了皇上的猜疑,表明我就是白槿教的jian細。我寧愿以死明志,也決不為了茍且偷生而辱沒人格。爹娘一定也支持我這樣做,向家世代忠良,我怎能讓祖宗蒙羞呢!”

    “你……簡直是愚忠!”云姑憤然起身,她轉(zhuǎn)而望向朱嵐岫,“公主,我知道你是個明辨是非之人,皇帝雖然是你的爹,但他迷信方術(shù),不圖作為,你就忍心看著擎蒼為這種昏君喪命嗎?”

    “我不忍心”,朱嵐岫強抑住密密交織在一處幾乎令她胸塞的千情萬緒,輕咬著唇,半晌方抬起被淚水映得迷蒙的雙眼,“可是,我也不能讓向大哥做一個罪人”。

    “你……”云姑氣結(jié)。

    向擎蒼仍緊鎖著眉頭,卻欣然道:“知我者,嵐岫也。”

    “好,你們是知己,忠君節(jié)義,我老太婆貪生怕死,遠不如你們高尚”,云姑氣鼓鼓的大步邁出門口,“我還是走吧,省得在這兒礙你們的眼”。

    “云姑”,朱嵐岫懊悔失禮,想將她勸回來,卻被向擎蒼一把拉住,“不用追了,我?guī)煾妇褪沁@樣的脾氣,為了阻止我步入仕途,她不知與我爹爭吵過多少回了。等她想通了,就沒事了”。

    朱嵐岫悵然嘆氣,“或許,云姑是對的,你不能就這樣枉送了性命”。

    “什么都不要說了”,向擎蒼伸手?jǐn)堖^她的肩,“不要去想明天的事情,那樣只會留下昨日的遺憾。如果把今天當(dāng)作明天來過,生命中還會存有希望”。

    漸入深秋,冷風(fēng)嗖嗖,萬物凋零。紫禁城的夜晚,月色愈發(fā)的清冷、慘淡。

    月光中有兩道白芒閃過,一剎那,月光暗淡,紫禁無聲。

    “鬼老大,你還真是雙刀不離身。這么招搖,就不怕被人逮著了?”在宮中一處人跡罕至的廢棄深院內(nèi),一個女人責(zé)備的聲音響起。

    “就是擔(dān)心被逮著了,所以帶著防身用的”,相比前者的沉穩(wěn),隨后揚起的女聲顯得輕浮,“二護法請放心,那些替陸炳盯梢的宮女閹人,都圍著鬼老四轉(zhuǎn),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被稱作“二護法”的女人,也就是羅剎,隱藏在面具后的雙目透射著凌厲的光芒,“陸炳已經(jīng)派人到永寧宮查問李乳母身上是否有傷了。那天朱嵐岫在場,那丫頭機靈過人,她一定看出我們下的毒是‘見血封喉’,嫁禍閻貴妃的計謀,估計也已經(jīng)被戳穿了。如果繼續(xù)追查下去,你總有一天會暴露”。

    “什么?這樣完美的布局,居然能被她看穿?”鬼老大狠吃了一驚,“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此事嗎?”

    “正是。離我們行動的日子已經(jīng)很近了,朱嵐岫是個大麻煩,必須除掉!”羅剎的口氣不容質(zhì)疑,“帶著我的信物去找孟婆,讓她配合。還有,重新起用鬼老四,她本來就是一顆死棋,留著她是為了迷惑我們的對手,這次,就讓她發(fā)揮最后的作用吧”。羅剎將一面刻有骷髏頭的令牌和一張信箋遞給了鬼老大。

    鬼老大快速瀏覽了信箋上的內(nèi)容后,就著燭火燒成了灰燼。她頗有顧慮,“萬一行動失敗,孟婆就必須犧牲,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羅剎微微閉目,“這也是萬不得已的抉擇,我相信孟婆會理解的”。

    “要不要先問問大護法閻王的意思?”鬼老大仍猶豫著。

    “放肆!”羅剎怒了,“閻王憑什么凌駕于我的頭上!教主要我聽命于她,我偏不!我們在這個活死人墓里擔(dān)驚受怕,忍辱負重。她倒好,在外頭逍遙自在,她有什么資格命令我們!”

    鬼老大不敢吱聲了,領(lǐng)命告退。羅剎扭過頭去,有兩行清淚從面具中滲流而下。

    婉卿侍奉完方皇后,一身疲憊地回到住處,剛推開房門,就驚見一根紅綢帶纏繞著桌上的水壺,這是白槿教的暗號,每當(dāng)有紅綢帶出現(xiàn),就意味著有新的任務(wù),她必須到御花園去,從那棵木槿樹的樹洞中取出裝有字條的小竹筒?;璋档臓T光下,婉卿臉色煞白如死尸,確切地說,比死尸更駭人,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的死期來臨了。

    “指揮使,婉卿有行動了。她到御花園中,從一顆木槿樹的樹洞中取出了字條。白槿教的jian細就是利用了那個樹洞,在宮中傳遞信息”,張涵匆匆向陸炳報告重大發(fā)現(xiàn)。

    “字條上都寫了什么?”陸炳問道。

    張涵道:“盯梢的人一路跟蹤到了住所,見婉卿將字條藏在了鞋底,便趁著她熟睡時,將那字條偷出察看后再放回去,上面寫著‘立即下手,除掉德妃’”

    “大人,婉卿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現(xiàn)在突然行動,而且這么輕易的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字條的內(nèi)容,會不會有詐?”一旁的向擎蒼表示懷疑。

    陸炳沉思良久,才道:“不管怎樣,寧可信其有。他們的目標(biāo)是被幽禁在延禧宮中的德妃,錦衣衛(wèi)不便出入后宮,我會進宮請示皇上,調(diào)集東廠人手配合,由云錦公主作為內(nèi)應(yīng),一有情況,立即通知我們?!?/br>
    向擎蒼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可究竟為什么不安,他一時也說不上來,只能聽從陸炳的安排。

    聽了陸炳的奏言,嘉靖二話不說,立即授予陸炳調(diào)遣東廠人員的權(quán)利。明朝除了洪武一朝,其余時候均是東廠太監(jiān)權(quán)勢超過錦衣衛(wèi),唯獨陸炳統(tǒng)領(lǐng)錦衣衛(wèi)時不是。陸炳統(tǒng)領(lǐng)的錦衣衛(wèi)取得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錦衣衛(wèi)調(diào)兵遣將,東廠也只有乖乖聽命的份兒。

    “為什么要對德妃下手?”朱嵐岫也想不通,“是為了殺人滅口嗎?”

    向擎蒼搖頭道:“皇上只是將德妃幽禁,并未懷疑她和白槿教有牽連?;蛟S,德妃知道什么秘密,她的存在,對白槿教是一種威脅。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德妃確為白槿教的jian細,她的同黨擔(dān)心夜長夢多,決定先下手為強”。

    “這兩種可能性都存在,但是仔細一想,就會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不管德妃是秘密的掌握者還是白槿教的jian細,白槿教的人都應(yīng)該盡早除掉她,為什么他們不早些動手,偏偏拖到了現(xiàn)在。何況,還將這一任務(wù)交給了婉卿。自從臘月死后,婉卿就再沒有任何行動,我們的對手那么狡猾,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覺察出,婉卿被盯上了”,朱嵐岫柳眉微顰,“我想先到延禧宮走一趟,探探德妃的口風(fēng)”。

    “德妃正在幽禁中,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她的。而且這樣做,豈不是打草驚蛇?”向擎蒼不贊同。

    “見德妃,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朱嵐岫微微一笑,“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的效果”。

    延禧宮的格局和永寧宮一樣,為前后兩進院,德妃被幽禁于后院正殿內(nèi)。德妃性格開朗活潑,往日延禧宮內(nèi)總是充滿歡聲笑語。而今整座延禧宮死氣沉沉,原本服侍德妃的宮女太監(jiān)都被遣散了,只有里外看守日夜監(jiān)視,不準(zhǔn)德妃離開正殿一步。

    夜黑風(fēng)高,冷風(fēng)呼嘯而過,狂亂舞動的滿庭枝葉讓陰暗岑寂的延禧宮更顯陰森。兩道人影如飛絮般飄起,落在了宮墻上,是朱嵐岫和沈婧。

    “怎么只有兩名看守?”朱嵐岫見正殿外只有兩名正在打盹的太監(jiān)守衛(wèi),覺得有些奇怪。

    “公主,德妃只是被幽禁,又不是什么重犯,哪里需要太多人看守”,沈婧笑道,“再說了,現(xiàn)在是深夜,外頭還有值夜的守衛(wèi),一有風(fēng)吹草動,他們立刻就會被驚動的”。

    “婧兒,你幫我將這兩名太監(jiān)引開,我想辦法進去見德妃”,朱嵐岫吩咐。

    沈婧立即躍下墻頭,從兩名太監(jiān)跟前飛身而過。

    “什么人?”其中一名太監(jiān)猛然驚醒,使勁推醒另一人。兩人循著沈婧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35章 闖禁宮公主遇險

    眨眼間,朱嵐岫已然來到剛剛兩名太監(jiān)把守的門外,門沒有上鎖,雙手一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朱嵐岫疾快的閃身而入,反手關(guān)上了門。

    室內(nèi)一片漆黑?!暗洛?,朱嵐岫輕聲呼喚。

    “誰?”一個警覺的聲音響起,隨即亮光一晃,似有燭火點燃。

    借著微弱的光線,朱嵐岫見到,前方的床帳內(nèi),有個人影在晃動?!暗洛?,我是云錦公主”,朱嵐岫緩步上前。

    同一時間,沉睡中的陸炳被吵醒,家丁通報說,向擎蒼執(zhí)意要見他。

    “讓他進來吧”,陸炳披衣起身,他知道如不是有急事,向擎蒼決不會深夜求見。

    “大人,請恕卑職魯莽”,向擎蒼語氣急促,“不知為什么,卑職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覺得云錦公主會出事”。

    陸炳苦笑著嘆了口氣,“你多慮了吧,云錦公主就算被守衛(wèi)捉住,她有皇上撐腰,能出什么事啊”。

    向擎蒼急道:“如果只是被守衛(wèi)捉住,那倒沒什么。我擔(dān)心的是,婉卿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布下的疑兵,目的就是引公主上鉤?!?/br>
    陸炳心頭一緊,“公主是一個人去延禧宮嗎?”

    向擎蒼道:“不是,她說要帶沈婧同行把風(fēng)?!?/br>
    陸炳胸口如受撞擊,他心神震動,“有件事情,被我忽略了,現(xiàn)在猛然記起,卻是大有蹊蹺”。

    那一廂,朱嵐岫一步步向床帳靠近,有一股淡淡的異香撲面而來,當(dāng)她驚覺不對勁想要折返身時,一團白影飄飄落下,攔住了她的去路。

    來人一身白衣,戴著鬼臉面具,兩手各持一柄短刀,一股冷森寒厲之氣從面具中射出。

    朱嵐岫手中青冥劍出鞘,迎向?qū)Ψ?,“你是……??/br>
    “我是專程在此等候公主的鬼老大,公主不是早已知道,鬼老大擅長雙刀絕技了”,鬼臉女人冷笑一聲。

    “德妃呢?”朱嵐岫打了一個寒顫。

    “德妃已經(jīng)死了,她的尸體,就在床上,哈哈哈哈……”笑聲仍在持續(xù),鬼老大已揚起手中雙刀,兩道白芒,分由兩側(cè)向朱嵐岫卷去。

    朱嵐岫青冥劍出手,封開雙刀。緊接著長劍三閃,三道劍芒綿纏而至。

    朱嵐岫一出手,鬼老大已感到情形不對,立刻挫腕一收雙刀,改采守勢。

    但那三道冷白的劍芒,卻連綿而至

    鬼老大雙刀疾展,幻起了一片白光護身,封開了三劍。

    第四劍,卻適時而至,那正是鬼老大雙刀封開劍勢后,留下來的空隙。

    朱嵐岫這一劍正刺向鬼老大的左肋。

    鬼老大看得很清楚,但她就是沒有法子閃開。就在此時,朱嵐岫的劍勢卻一緩,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你好卑鄙……”朱嵐岫咬牙怒斥。

    鬼老大冷冷道:“我原想和公主好好比試一番的。但時間緊迫,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只能施點手段了。公主可知道,‘十步奇香’的厲害?”

    “就是你們用來對付嚴(yán)清秋的……”那點燃的蠟燭,釋放出了“十步奇香”。朱嵐岫感覺到周身的氣力在一點點地消逝,她竭盡全力想要強撐住身軀,最終卻仍是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鬼老大粗暴打斷了朱嵐岫未說完的話,“公主果然是什么都知道。只可惜,就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我們只能送你和德妃一同上路了”。她說著大步出了門去。

    朱嵐岫只聽得“咔嚓”一聲,像是房門被鎖上了。不一會兒,有煙霧從門下的縫隙涌了進來,緊接著外頭火光沖天,伴隨著陣陣爆破的聲響?;鹕嘁话l(fā)不可收拾,火勢迅速蔓延,以風(fēng)卷殘云之勢向朱嵐岫撲來。濃煙滾滾,熱浪灼燒,伴隨著刺鼻的焦味。被困火窟,蜷伏在地上的朱嵐岫已近乎窒息。頭頂上傳來斷裂聲,緊接著落下無數(shù)瓦礫,屋頂塌了,一根燒著的橫梁砸在了頭上,她昏了過去。

    烈焰燒熾了延禧宮的上空,附近值夜的守衛(wèi)全被驚動了。朱嵐岫是被震天動地的“著火了”,“快救火”的呼號聲驚醒的。她的衣裙已經(jīng)快被火舌舔著了,她明白了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這樣的火勢,她對于獲救已不抱任何希望了,“擎蒼,我們來世再見吧”,生命走到盡頭時,她沒有恐懼,沒有怨恨,只有一份眷戀和不舍,久久縈繞在心間,揮之不去。

    “嘩啦”一聲巨響,房門瞬間傾塌,漫天火光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挾帶著火球,風(fēng)馳電掣般呼嘯而來。

    “擎蒼?我不是在做夢吧……”意識殘留的最后片刻,朱嵐岫已分不清是虛幻的夢境,還是發(fā)生在眼前的真實存在了。朦朧中,她聽到擎蒼用嘶啞的聲音急切呼喚著自己的名字,而后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⑺Я似饋恚榭s在他的懷里,那種溫暖踏實的感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沈婧步態(tài)端正地向皇宮大門行去,她強裝鎮(zhèn)定的神色卻難掩內(nèi)心的慌亂與不安。遞上腰牌,守衛(wèi)接過去仔細翻看了一下,問道:“這么晚了,出宮做什么?”

    沈婧從容應(yīng)答:“奉公主之命,有急事求見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炳大人。”

    “有何事求見于我?”一個穿透凄寒夜色的威嚴(yán)之聲在沈婧的耳畔炸開。她尚未緩過神來,已被陸炳帶領(lǐng)的錦衣衛(wèi)重重包圍。

    沈婧認(rèn)命的束手就擒,沒有作任何反抗。

    “擎……蒼……”朱嵐岫從昏迷中轉(zhuǎn)醒后,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喉嚨干澀難忍。

    “公主醒了,快端水來”,是杜鵑驚喜的聲音。

    喝了兩口水,痛灼的感覺讓朱嵐岫發(fā)音仍十分艱難,“我……這是……在哪兒?”

    杜鵑的淚水一下子涌出眼眶,“公主,你在凌云軒啊。你差點在延禧宮葬身火海,如果不是向大人冒死將你救了出來,奴婢恐怕再也見不到公主了”。

    “原來那不是夢”,朱嵐岫猝然起身,“擎蒼,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話只說了一半,周身的疼痛感卻迫得她仰身倒下。

    “公主別著急,向大人他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休養(yǎng)一陣子就沒事了。公主也被大火灼傷了,需要靜養(yǎng),千萬別沖動。如是再出什么差錯,奴婢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杜鵑急得一迭聲地勸慰。

    朱嵐岫迫于無奈,只得暫時消除了去見向擎蒼的念頭。

    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內(nèi),陸炳正在審問沈婧,嘉靖也親自到場,端坐屏風(fēng)后旁聽。

    延禧宮起火的當(dāng)夜,婉卿就溺水身亡了,天來客棧的沈掌柜也在客棧中被人一招掐斷頸骨致死。了解內(nèi)情的人都明白,一定是白槿教的邪徒所為,只能寄希望于從孟婆身上打開突破口了。

    “沈婧,你就是孟婆吧”,陸炳依舊用那種平和得讓人心顫的語調(diào)發(fā)問。

    沈婧微抬起頭注視著陸炳,“陸大人是怎么懷疑到我頭上的?”

    “嚴(yán)清秋死后,你告訴公主,嚴(yán)清秋遭到殘忍****,且被一刀刺中心窩斃命。當(dāng)時我就覺得不太對勁,驗尸的細節(jié),我們向來不輕易對外透露,你又怎么會知曉?”陸炳稍稍一頓,“但當(dāng)時公主對你并未有絲毫懷疑,我便沒有細究。后來又有諸多事情煩擾,這一疑問就暫且擱下了。直到那天擎蒼深夜到訪,說到公主要帶你一同夜探延禧宮。公主對你向來信任有加,那時我腦海中一些模糊的念頭,突然一下子清晰起來,如果利用婉卿設(shè)下的局是針對公主的,那么沈婧你,絕對是一個不容小視的人物。仔細回想,從你描繪出李嬌的畫像開始,就一步一步將我們帶入了你們精心設(shè)下的圈套當(dāng)中。你所做的一切,表面上看來是在為皇上效忠,實際上卻是為白槿教清除叛徒鋪路,同時也根據(jù)我們的行動,制定出相應(yīng)的對策”。

    沈婧垂首默默。

    陸炳又道:“真正的沈婧和沈掌柜,都被你們害死了吧。他們都是皇上的親信,在宮中多年,依照時間推算,不可能和白槿教有什么瓜葛。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你的臉上,沒有易容的痕跡。難道真是長相如此相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