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言景洲一直將程雪抱到了三樓一間空著的房間里才將她放下,他步子大走得快,待他將她放下之時,她披在肩上的浴巾因?yàn)轭嶔は蛳禄艘稽c(diǎn),她頸間的帶子原本還沒來得急系上,此刻經(jīng)過一番折騰,便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肩膀上,胸口的皮膚也露出了一大片。此時他只是將她放在地上,那摟在她腰上的手還沒松開,他微一低頭正好就看到了這片風(fēng)光,肌膚白嫩,泛著淡淡的誘人的香味,他只覺得下腹一緊,喉結(jié)下意識的動了動。 程雪見他盯著她的胸口看,忙將浴巾攏緊一些,臉上早已泛了紅暈。 言景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將她放開,他后退一步轉(zhuǎn)過身去,這才用著微微變調(diào)的嗓音道:“這邊有浴室,你先將身上沖一下,你衣服在哪里,我去幫你拿過來。” 程雪低垂著頭紅著臉答了一句:“在欣然的房間。” 言景洲從房間出來之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感覺可真是要命,他覺得他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失控的。 言景洲幫程雪將衣服拿來,程雪差不多也沖洗干凈了,他將衣服遞給她的同時又拿了個吹風(fēng)給她,讓她將頭發(fā)吹一吹,程雪弄好了出來卻見言景洲就站在門口,看樣子一直在這邊等她。 程雪想著剛剛的事情還有點(diǎn)不太自在,這會兒便故作淡然的問了一句:“你怎么來這邊了?” 他也是一臉淡然,“我來接你?!?/br> “……” 程雪和言景洲下了樓,正好看到連怡君和霍嘉媛在樓下,兩人都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想來是專門在這邊等著她們的。 連怡君望著兩人一前一后走下來,面色不太好看,“景洲,你和程小姐,你們……你們是……” 他面色淡淡的沖連怡君指了指程雪的方向,“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連怡君愣愣的看了程雪一眼,一臉不敢置信,“程……程小姐是你女朋友?” 言景洲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再解釋的打算,又沖程雪招招手,“走吧?!?/br> 兩人離開之后連怡君卻是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她重重坐在沙發(fā)上,口中還喃喃,“女朋友,她竟然是他的女朋友?!?/br> 坐在一旁的霍嘉媛嘆口氣,“行了,我說你也該對他死心了,那種私生子究竟有什么好喜歡的???你就算要喜歡也該喜歡像我船長表哥那樣的,再不濟(jì)也該是像我弟弟那樣的?!?/br> 連怡君卻還是愣愣的,“怪不得之前他總是對我冷冷的,原先他說他有女朋友了我還不信,我覺得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卻沒想到……” 霍嘉媛有點(diǎn)不高興了,“我剛剛跟你說什么呢,你都沒好好聽是吧?” 連怡君回過神來,面帶失落道:“言船長和你弟弟當(dāng)然是很好的,但是我就是喜歡言景洲那樣的禁欲系?!?/br> 霍嘉媛沖她翻了個白眼,又怒其不爭的扔了個靠枕過去罵道:“沒出息!” 程雪和言景洲上了車之后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程雪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但見他眉心微擰著,面容帶著一種緊繃感,程雪見狀便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br> “沒有?!彼拇鹆艘痪?。 不過程雪卻覺得他面色看上去不太好,她試探著用手去摸摸他的額頭,不想手還未靠近就被他一把抓住,他眉頭擰得更緊,也沒看她一眼,“我沒什么。” 很明顯是不想讓她碰的樣子,程雪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悻悻的收回手來。 就這般默默無言的回到家,程雪見他沒說什么話,直接就往書房走去,她終于忍不住拉著他的手問他:“你究竟怎么了?跟我說說好嗎?” 她柔柔的小手略顯緊張的握著他的,言景洲渾身一僵,緩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頭向她看,卻見她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他,那一雙小鹿一般的眼睛里泛著nongnong的水汽,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每次看到就感覺心要化了,就想抱著她,將她揉在懷中,狠狠的疼愛,簡直就是一種無法抵抗的誘惑。 那種難熬的火熱又開始蒸騰在小腹間了,言景洲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卻依然無法控制越來越躁動的身體。 然而她卻像是沒察覺到危險一般,依然睜著她那雙小鹿眼睛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他。 不知怎么的,腦海中突然就跳出了他今天看到的畫面,她穿著貼身的泳衣,她姣好的身材被勾勒的淋漓盡致,她皮膚白皙細(xì)膩,身材緊致。他將她抱在懷中之時只感覺她軟軟的一團(tuán),好似隨便一捏她就會碎一樣。 這么一想著言景洲便感覺呼吸開始加重,這么多天了,他一直忍著,用自己最大的能耐忍著,這會兒他卻覺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上那股火氣四處亂竄,他感覺好似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他突然向前逼近一步,一手摟著她的后腰將她逼到墻上,一手抬起她的一條腿,而他整個人便順勢擠進(jìn)去,與她的身體緊緊相貼。 動作一氣呵成,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然。 他這動作來得太突然,程雪一時間根本回不過神來,她只是愣愣的望著他,望著他靠得過近的臉,他一張臉緊繃著,額頭青筋泛起,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仔細(xì)看去,還能看到那嘴角在微微的顫抖,他似乎在極力的控制著什么,控制得很辛苦。 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而程雪也很快就感覺到了那咯在她小腹上的東西,她面上一紅,一臉緊張的望著他道:“你……做什么?” 他將頭埋下來一點(diǎn),輕喘著,帶著沙啞和緊繃的嗓音對她說:“你剛剛不是問我怎么了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一點(diǎn)都不能靠近你,我一靠近你就會變成這樣?!?/br> “……”程雪身體僵硬,動也不敢動一下,她一條大腿還被他給握在手中,他又靠得這么近,這姿勢簡直羞死人了。她伸手推了推他,試探著問:“言……言景洲,你要不要先……先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了程雪?!彼Z氣急促的道,那摟在她大腿上的手向上移了一些,他的呼吸也慢慢的加重,聲音變調(diào)得不成樣子,“我并沒有你想得那么正經(jīng),我很混蛋,我也很壞,可是我一直控制著不對你壞,然而我卻很想對你壞,你明白嗎?” 程雪咽了口唾沫,她能感覺到那種他壓抑著的隨時都能炸裂的*,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嗓音竟帶著一種哀求,程雪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覺得他這樣子有點(diǎn)嚇人,可是她又覺得他看上去很可憐。 就在她低頭咬唇猶豫的時候,他只感覺他突然在她頭頂悶哼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抱起便快步向房間里走去,他將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軀也緊跟著壓下來,程雪待要詢問,然而他火熱的唇已覆蓋下來狠狠的將她的唇堵住。 狠狠的糾纏啃咬,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到腹中,摧毀一切的吻讓程雪根本連一點(diǎn)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一邊吻著她,他的大手已亟不可待的伸到她的衣服里,將她微微拖起來,把她的內(nèi)衣扣子解掉,然后連同她的衣服一并脫了下來。 程雪驚得瞪大了眼睛,試著推了推他,可是哪里推得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松開了對她嘴唇的禁錮,火熱的吻一路往下,他的動作急促,像極了一頭餓到極限的兇獸。 程雪被他這模樣給嚇到了,當(dāng)即一臉擔(dān)憂沖他道:“你……你慢一點(diǎn),你這樣好嚇人?!?/br> 言景洲稍稍回過神來抬頭向她看,卻見他面上帶著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暴戾,眼中也布滿了紅暈,程雪被他這樣子嚇得縮了縮,言景洲見狀,體內(nèi)的理智也似乎蘇醒了一些,他不想將她給嚇到了,是以那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便稍稍放緩了動作,他湊過去輕輕吻著她的耳垂,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種壓抑的沙啞,“程雪,我忍不住了?!?/br> 程雪一張臉當(dāng)即便漲成了豬肝色,她羞得咬了咬牙,好半晌才道:“你……你慢一些。” 言景洲聽到她這話倒是微微愣了愣,他轉(zhuǎn)頭向她看去,但見她面上雖帶著害怕,但更多的是羞澀,而且話語間也并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言景洲心頭一動,她的默認(rèn)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難言的驚喜,他當(dāng)即也不再多問,直接動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又將褲子一并脫下扔在一旁。 程雪暗中轉(zhuǎn)頭向他看,看到他脫衣服的動作她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急成這個樣子,那個本應(yīng)該老練沉穩(wěn)冷靜自持的言景洲在床事上竟然還有這一面,猴急的就像一個爭搶糖果的小孩,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將自己的衣服脫干凈了,他又急急的把她最后的遮羞布也一并脫下,程雪全程羞得不敢看,只感覺他的大掌不斷在身上游走,他火熱的吻也不斷的流連在她身上。 他的大掌一路順著她的大腿往上,然后覆在她的小腹上,手指往前一探,程雪倒抽一口涼氣,倒是也沒有管他,只閉著眼睛,由著他捉弄。 房間里的光線很暗,然而她白嫩的身體他卻看得那么清楚,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他全部都收進(jìn)了眼底,耳邊還時不時的響起她壓抑的哼聲,言景洲只覺得他體內(nèi)那股火燒得他快要爆炸了,可是想著她是初次,只能壓抑著,慢慢帶著她,讓她準(zhǔn)備充分。 他終于將手指移開,俯身埋在她身上,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聲安撫著她:“會有一點(diǎn)疼,你忍一忍,我會輕一點(diǎn)?!?/br> 他的聲音緊繃得厲害,程雪明白他一直為她克制著,聽到他這話她便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 言景洲慢慢分開她的腿往前探,看到她皺了皺眉頭他立刻就停下動作,程雪咬著唇輕哼,“疼?!?/br> 此刻他身上已經(jīng)是狂汗密布了,那匯聚成水珠的汗水不斷的順著臉頰往下滾落,他已是箭在弦上,可是望著她皺眉的模樣他又不忍心,她看上去是真的疼得厲害的。 言景洲雙手緊握成拳不斷的調(diào)整著呼吸,他全身肌rou噴張,像是隨時都會炸裂開,程雪見他久久沒有動作,終于忍不住睜眼向他看去,一看到他的樣子她就嚇了一跳,她急忙移開目光,咬著唇問他,“你……你怎么不繼續(xù)了?” 她聽到他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后他埋首在她的耳邊,壓抑的嗓音對她道:“算了,我怕你疼?!?/br> 程雪聽著這話卻是吃了一驚,他剛剛的樣子她可是看得真切的,他額頭青筋暴突,一雙眼睛也透著一種可怕的血紅,身上肌rou噴張,呼吸也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急促,分明已經(jīng)是忍到極限了。 想著他這些日子的克制,這會兒已經(jīng)是這種情況了他還能對她說出這番話,想來他也是真的疼惜她的。 果然那句話是對的,喜歡就放肆,而愛是克制。 他為她忍成這個樣子,是真的真的很愛她吧!程雪突然感覺鼻頭酸酸的,這個男人分明是那么可怕的一個人啊,殺人不眨眼的,手段殘忍又惡毒,對她卻這么體貼這么溫柔。 言景洲說完這話便真的準(zhǔn)備起身離開,程雪見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急忙摟著他的腰,再將身體往他身上一送,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傳來,可好在終于是水到渠成了。 ☆、第42章 言景洲倒抽一口涼氣,這一陣刺激弄得他差點(diǎn)就爆發(fā)了,他急忙按捺住那種仿若要將他整個人摧毀的感覺,壓抑著嗓音焦急的詢問:“疼不疼???怎么這么傻?” 程雪咬著唇,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決然,“反正以后都會疼的?!?/br> “……”言景洲嘆了口氣,在她唇邊吻了吻,小心翼翼的動作起來,“我慢點(diǎn)好不好?” 程雪點(diǎn)點(diǎn)頭。 不過到了后來言景洲還是沒能控制好自己,又急又狠的要了她一次,程雪簡直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又疼,可是又一種直上云霄的感覺,到了后來她實(shí)在受不了,不斷的哭求他,然而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一邊柔聲安撫她,可是身下的動作卻一點(diǎn)停下來的趨勢都沒有。 程雪后來怎么暈過去的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程雪抬頭向上看去,正好就對上了一雙暗沉的又不失溫柔的眼睛,一看到他,她猛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想著他的蠻橫,想著那種像是要將她貫穿的又狠又重的力量,程雪只覺得羞又怒,一時間也沒說話,紅著臉瞪他。 言景洲無視掉她對他的怨恨,溫柔的用五指幫他梳著頭發(fā),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輕聲問她,“還疼不疼?” 剛剛睡醒,他的嗓音中帶著一種醇厚的沙啞,聽上去很動人。 這么一提醒,程雪果然感覺身上酸疼得厲害,她恨得直咬牙,斜著眼睛嗔了他一眼道:“疼?!?/br> 他將她往懷中摟緊一些,柔聲在她耳邊道:“抱歉,我昨天沒有控制好?!?/br> 語氣低低沉沉的,是真的覺得愧疚的。 程雪聽著他這歉疚的語氣,想著他憋了那么久也不容易,一時間沒控制住也是有的,她便也不想再跟他計(jì)較了。 “起來吃飯吧,已經(jīng)不早了?!毖跃爸抻址湃崃寺曇魧λf了一句。 程雪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一樣,根本不想動,“我不想吃了?!?/br> “那怎么行?一定要吃早飯的?!彼f著便摟著她從被窩中坐起來,又問她,“我?guī)湍愦┮路???/br> 程雪沒辦法,便背對著他拿過內(nèi)衣穿上,可是手腕酸疼,扣了好幾次都扣不上,正在穿襯衣的言景洲見狀,只穿了一半的衣服也不管了,忙湊過來幫她扣內(nèi)衣扣子。 程雪從鏡中看了一眼,他的襯衣只套了一只袖子,另半邊的身體還光裸著,她可真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么不修邊幅的樣子呢,而他卻好似并不在意,顯然已經(jīng)沒有將她當(dāng)成是外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做了親密之事的緣故,程雪再面對他之時也沒有一開始那么局促了。 這種感覺可真好。 吃完早飯之后言景洲親自將她送回房間躺好了他才離開,程雪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起床之后身體果然好了很多。 剛剛整理完就有人來敲門,是若楓,她手上提著餐盒,說是言先生讓她送過來的,另外還買了一盒藥,程雪紅著臉接過,又好好的謝了她一番。 言景洲細(xì)心周到到這個程度讓她覺得挺意外,可又讓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這盒藥,人家一看就知道她們昨晚干了什么壞事。 到了時間點(diǎn),程雪便去了修家,趙媽來給她開了門之后她就直接往修欣然的房間而去,修欣然見來人是她,忙將她拉進(jìn)來,直接八卦,“你真是景洲哥的女朋友嗎?” 程雪望著她那一臉驚愕的表情很是詫異,“我是言景洲的女朋友很奇怪嗎?” “當(dāng)然奇怪啦!”修欣然幾乎是想也不想,“你可不知道在這之前我還以為景洲哥喜歡男人呢!”說到此處她撇撇嘴,“我就沒看到他跟哪個女生走近過,永遠(yuǎn)冷冷的一張臉,實(shí)打?qū)嵉慕?。?/br> 禁欲系?這個形容讓程雪很意外,言景洲永遠(yuǎn)冷冷的一張臉?biāo)故呛苜澩?,至于說他禁欲,程雪想了想昨天晚上他瘋狂運(yùn)動的模樣,立刻搖搖頭,她覺得修欣然簡直太不了解他景洲哥了。 “程雪jiejie,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我景洲哥溫柔起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我好想知道。” 程雪敲了她腦袋一下,一臉嚴(yán)肅道:“小孩子問那么多干什么,專心上課了。” 修欣然吐了吐舌頭,倒是乖乖的沒有再問了。 到了下課時間,修欣然舍不得她走,一直將她送到了樓下。 修愛楊正在客廳里堆積木玩,文媽不斷在旁邊勸他,“我們?nèi)シ块g里面玩好不好?” 修愛楊只在剛開始回了她一句“不好”之后就再也沒有答過話了,任憑文媽怎么勸說他都無動于衷。 聽到樓上響起腳步聲,那認(rèn)真玩著積木的修愛楊卻急忙轉(zhuǎn)頭去看,待看到程雪,他雙眼一亮,將手中的積木往桌上一扔便撒著小短腿噠噠噠的跑過來。 程雪看到修愛楊也笑了笑,她蹲下身來與他打招呼,“愛楊你好?!?/br> 修愛楊大眼睛緊緊的望著她,面上隱隱帶著失落,“我昨天學(xué)琴回來得晚,你已經(jīng)走了?!?/br> 聽小家伙這話的意思,莫非他昨天還等著和她見面么,望著他面上那失落的表情程雪不忍心,便笑著安慰他,“我昨天有事,所以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