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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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白側(cè)妃和許側(cè)妃來請安了!”打簾子的丫鬟用一副‘蒼天啊,終于解脫了’的表情興奮的說。 “請進來吧!”宋氏連忙放下點心,下意識的拉了拉領(lǐng)口,心里也有些高興,畢竟,她都吃了四盤點,胃撐的實在是吃不下了。 一同來請安的,并不是只有白若和許側(cè)妃,府里的老人兒和新來的庶妃娘子也一同來了?;仡^瞄了那兩個長的頗為相像的姐妹花兒一眼,白若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話說,她和許側(cè)妃之所以這個點兒來,是因為知道宋氏一慣的晚起,來早了反而討不到好,但這兩位新進府的還這么晚來…… 看來,太子確實倒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李家姐妹又怎么敢如此輕視在京城大名赫赫的宋王妃呢? 一行人進了屋,給宋氏問了安,白若就走到她慣常坐的右上首位坐下,抿了口茶,她抬目望去,一眼就瞧見許側(cè)妃陰著臉,坐在簡側(cè)妃下首,斜目瞪著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許側(cè)妃確實非常憤怒,她一慣自認為是景王府的第一側(cè)妃,雖然這種以為在面對既受寵又生下柏君溯唯一兒子的白若時略顯心虛,但她到底是進府時間最長,又生下一個女兒的官家子,比之被人獻上的白若,確實是尊貴一些的。 平素白若不跟她爭這個,許側(cè)妃也就以第一側(cè)妃自居著,可今日簡凝頭一次請安,就占了最尊貴的左上首位,那一慣可是她的位置。 許側(cè)妃是很想把位置搶過的來,但一見簡凝那嘴角含笑的模樣,她莫名的就有些不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背靠的簡淑妃,是眼前這位的親姑姑,她跟簡凝掐起來,簡淑妃百分之一百二不會站在她這邊兒,陰沉著臉看了看白若,發(fā)現(xiàn)這位正興趣盎然的瞧著自己這兒邊,許側(cè)妃簡直想破口大罵了…… 有娘家的有娘家,有背景的有背景,有寵愛的寵愛,就她一個人什么都沒有,萬事只能強忍著,許側(cè)妃壓抑著滿腔怒火,只覺得胸口一股熱氣噴涌而出,她猛然握緊了拳,死死盯著簡凝,隨后—— 把頭低了下去?。。?/br> 沒辦法,她真心是啥也沒有,暴發(fā)起來最后吃虧的肯定是她,不就是當透明被欺壓嗎?有啥了不起的,她能忍,左右王八鉆炕坑而已,宋氏騎她脖子上這么多年,她都沒怎么樣!不過加上簡側(cè)妃而已,反正她脖子硬……早習慣了?。?! 許側(cè)妃深吸口氣,低頭調(diào)整了好幾次表情,才轉(zhuǎn)頭跟簡凝打起了招呼,笑容真摯又熱情。 對許側(cè)妃這位姑姑(簡淑妃)說明是她這邊狗腿子的人,簡凝的態(tài)度也挺和藹,語氣里充滿了一種居高臨下的親切。 氣的許側(cè)妃眼睛直往上翻,但到底還是沒發(fā)作。 這讓一直在上首觀察的宋氏非常失望,她甚至還親自搭話,語氣里的意思非常明顯的是想挑拔幾句,但很可惜,宋氏在景王府高高在上慣了,挑拔事非的技能,真心的特別不熟練,別說久經(jīng)考驗的許側(cè)妃和簡凝了,就連伺候的丫鬟們都聽出她的意思了。 甚至,昨兒剛進府的,如今正坐在繡蹲上的李娘子還輕笑出聲,真是…… 白若看得出來,宋氏應(yīng)該是有些慌了,這不奇怪,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宋家都是鐵桿的□□,站位實在站的太徹底,太子好了,自然是雞犬升天,在輝煌五十年,但若壞了…… 樹倒了,站的遠的猢猻能散了,站的近了,肯定壓樹底下了! 前世宋家就被壓在樹下,數(shù)百年的世家落到全體辭官返鄉(xiāng)的地步,連長公主都離京了。而今生,太子倒霉的情況比前世還要嚴重而快速,宋家恐怕到現(xiàn)在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想撤都來不及了。 抬起頭,白若去看宋氏,覺得她恐怕也是底氣沒那么足,面對簡凝的時候心里犯虛,這才如此行事,要是平常,宋氏哪會對一介側(cè)妃這般重視,早早起身不說,還明里暗里的挑拔打壓呢! 可惜,手段低劣了點,讓人家瞧出來了! 抱著容玳逗哄他,白若沒理會宋氏態(tài)度非常明顯的拉攏,心里到是暗自琢磨起來,話說,她本來是十分想跟前世害死她的簡凝來個你死,我活的,但既然人家目前目標不是她,又有宋氏在前頭頂著,那她是不是有必要非得在這種時候往前湊呢? 說到底,簡凝確實不太好惹,簡家背景雄厚,簡淑妃剛剛高升,柏君溯又改了玉碟,成了她的‘親生子’,簡凝挾勢進府,目標直指宋氏,態(tài)度明顯就是要取而代之。她這時候沖上去,雖說未必比不過,但……是不是有點傻? 簡凝,宋氏,一個明顯沒看得起她,一個幾乎就是明示想讓她當擋箭牌,定了定因為終于見到仇人而沸騰的情緒,白若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復(fù)仇怒火。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無論是宋氏還是簡凝,單純從理論上來說,她是哪個都打不過的,雖有重生外掛柏君溯,但說實在的,拼個玉石俱焚似乎也不太理智,到不如先維持現(xiàn)狀,等她們家景王真抖起來了,或者宋氏和簡凝兩敗俱傷的時候,她在出來撿撿便宜,也不是不好。 本來準備好好會會簡凝的白若縮了,剩下的見此行情,也沒人出頭,正堂里便只剩下宋氏和簡凝唇槍舌劍,偶爾還有許側(cè)妃在里面插科打混,到很是熱鬧。 簡凝氣質(zhì)端莊大方,一身貴女正室范兒,別說正主兒宋氏,就是旁人看的都不怎么順眼,于是,自她進府的半個月來,景王府熱鬧的‘雞飛狗跳’的,從來一派淡然做不屑爭斗狀的宋氏,跟吃了x藥一般,每每緊盯簡凝,就連十數(shù)年如一日初一十五的請安禮都變了,成了跟旁人一般,日日拜見,時時不落。 對此,許側(cè)妃和白若表示,她們被遷怒的很疲憊。 剩下的兩位李姐妹,到是不攪活正側(cè)兩位的爭斗,而是下狠了功夫天天圍堵柏君溯,從花院到二門,從二門到偏室,只要柏君溯回府,并進了后院,這兩位就跟下了定位器似的,一準兒半柱香的時間就到,爭寵爭的喪心病狂,白若這段時間的精力,除了盯著老公兒子之外,就全貢獻給她倆了。 也因為這個,她有些忽略了外面的消息。 所以,那一天晚上,她突然從柏君溯那里得到了太子被廢的通知的,白若表示:她是懵逼的! ☆、97.9.0.6 太子被廢了,廢的無聲無息,雷歷風行噠。 “可是,這到底為什么啊?總得有點原因吧?”白若一臉懵圈的看著柏君溯,眼睛都快瞪成圓型了。拜托,那可太子啊,是昌德帝偏心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是大趙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雖然白若很清楚前世那位也沒‘得逞’,今生被廢也是妥妥,但怎么說也得掙扎個三,五年,奮斗個六,七載才行吧…… 什么都沒有,就這么安靜的被廢了!好歹當了二十多年掌握實力的二把手……太子這么‘廢’,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父皇最近身體不好!”柏君溯摸了摸鼻子,在白若‘你快點,別廢話’的催促眼神下,以慘不忍睹的表情接著道:“榮王和太子都貼身侍疾,據(jù)說太子在侍疾時,說了些不大妥當?shù)脑?,被榮王捅到父皇那兒,結(jié)果父皇就把太子廢了!” 說真的,太子被廢這個消息,不止白若,就連柏君溯,甚至是滿堂朝臣得知時,都是懵圈的。 太子,傻歸傻,挫歸挫,大家都知道,在榮王的努力,他總有一天會被廢,但卻未想過,他會被廢的如何莫名其妙,悄無生息。 就拿柏君溯來說,他總以為廢太子一定會經(jīng)歷九九八十一難,朝堂動蕩,百姓不安,甚至還得造點反,謀點亂什么的…… 從未曾想過,只需皇帝一句話,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的太子就會在瞬間被打落塵埃! 這極度震撼了柏君溯的心靈。 “太子……被廢了,那,他現(xiàn)在是什么?發(fā)配了還是圈禁了?”白若抽著嘴角,心想著那蠢貨到底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才讓辣么偏心的昌德帝都忍不住廢了他,有心想問問,但見柏君溯一臉疲憊,到底也沒好意思。 “他如今圈在東宮,不過看父皇的意思,是不打算重罰,應(yīng)該就是封個閑王,養(yǎng)在京城吧!”對看人情緒,猜人心思這種事,柏君溯還是很善長的。除了處理戶部公務(wù),如今他的精神全都集中在研究昌德帝身上,自問不會猜錯。 畢竟,太子雖然說了‘父皇去了,他就為王,日后要大展宏圖’之類的話,但到底也只是嘴上說說,沒做出來,父皇氣歸氣,但等怒氣過了,難免會心疼。 “那你可別落井下石了!”白若點了點頭,又提醒道:“父皇偏了太子這么久,早就習慣成自然了,如今又廢了他,在大的火氣也都消了。約莫過了這段時間,就又心疼上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若突然笑道:“說不定,待父皇回過神來,連榮王都要遭嫌棄,畢竟,不是因為他,太子也不會被廢呢!” “誰說不是呢!”柏君溯聳聳肩,深以為然。 廢太子這種事,白若關(guān)注歸關(guān)注,但到底離她頗為遙遠,跟柏君溯討論了兩句,也就打住了!只是朝堂上,廢太子的風波,卻遠遠沒那么容易消逝。 昌德帝的身體是真的很不好了,十天半個月不上一次朝,好不容易來一次吧,還擺著一張焦黃的臉,一副‘眼看要死’的表情,看著就讓人覺得這個國家都沒有希望了。 榮王更是每天都上竄下跳,鼓動著親信天天要再立太子,順便拼命打壓給廢太子講情的宋家老小…… 其實,宋家——主要是宋家目前的家主丞相宋若清也是覺得日了狗,他知道太子廢物,但從來沒想過太子會廢物到那種程度,說個小話兒都不知道找背人的地方,還被人給抓住了,還讓人捅出去了,真是廢的一x! 不過,太子再廢物宋丞相也還得講情,誰讓他孫女壓人手里了,誰讓宋家站隊了,還站那么瓷實,沒辦法,他只能咬牙切齒,萬分悔恨的跟榮王進行正面逼x,以求好歹把廢太子的圈禁解除了…… 畢竟,他孫女也跟著廢子圈在東宮呢。 榮王從屬和宋丞相一黨撕的拳拳見血,無比凄慘,朝堂更是熱鬧非凡,腥風血雨。每每昌德帝強忍病痛出來上朝時,總能拉下去一,二,三……個或打板子,或貶官,甚至直接流放三千里的大小官員。 面對令人如此心驚膽顫的朝堂,站中間派的吃瓜群眾(官員)們嚇的肝膽俱裂,恨不得早晚三柱香,生怕被誤傷,成了炮灰。 在這般混亂的局面下,柏君溯到是頗為淡然,對與榮王和宋丞相的絕地撕x,他帶著他的吃瓜群眾們(戶部官員)一路圍觀,輕易不下場攪活,只圍繞在昌德帝身邊,貼心貼肺的當他的好兒子,事必恭親,藥必親嘗,簡直就是百分之百的絕種大孝子,都能列傳上二十五孝的那種。 要白若說,在昌德帝如此的身體or精神狀態(tài)下,柏君溯走的‘孝子’路線當然是相當正確的,榮王和廢太子也未必不想這么干,只可惜榮王被宋丞相拖著撕x,廢太子圈在東宮,沒法競爭上崗,而旁的皇子……呵呵,柏君溯把昌德帝護的像金山一樣,就差撒尿畫圈兒了,又怎么能容許旁人靠近。 就這般,朝堂上的氣氛詭異而激烈,景王府……也沒好到哪兒去。 宋氏和簡凝好似天生的冤家對頭,自進府那日起,就沒消停過一時,每日的請安禮也仿佛在打仗一般。主戰(zhàn)的宋氏和簡凝,輔助是李家姐妹,而許側(cè)妃和白若等老人兒,就是一干圍觀的倒霉吃瓜群眾,容易被臺風尾掃到不說,偶爾還會被兩方同時集火,真是苦不堪言。 不過,宋氏確實氣弱了不少,廢太子和宋丞相的敗勢,讓從來都穩(wěn)如泰山的她也焦急了起來。就宋氏本身而言,她并不是一個善長爭斗的人,智商情商也只能說是普通,性格又太過自高自傲,雖然明知道如今柏君溯是宋家絕地反擊的希望,甚至宋丞相都親自交代她……但宋氏卻依然無法放下自尊,去討好鄙視了十幾年的‘丈夫’。 她能做的,只是盡全力保住自己景王妃的位置,與窺視她,進府就是為了搶她地位的簡凝進行殊死搏斗,只可惜,許是斗爭經(jīng)驗太少,就算仗著正妃的名份和多年的經(jīng)營,也依然是輸少贏多,徹底落了下風。 見宋氏這般情景,眼瞧就在被斗敗似的,白若猶豫著要不要幫個忙??!話說兩虎相爭這種,總好過一家獨大……于是,正當白若磨拳擦掌想要出手的時候,宋氏突然進宮啦,還是特意進宮去拜見的李妃,兩人關(guān)在長春宮里說了一下午的悄悄話兒,也不知秘談了什么,反正宋氏從宮中出來之后,府里的李家兩姐妹就被李妃招見了! 而且,李家姐妹回來之后,就徹底消了原本左右逢源,兩頭攪亂的做派,徹底倒向了宋氏一邊,姐倆兒合伙炮轟簡凝,把已經(jīng)倒向簡凝的勝利果實慢慢的掰了回來。 對此,白若有理由相信,宋氏是向李妃靠攏了,最起碼,是和李妃交易了什么…… 果不其然,就在李家姐妹實打?qū)嵉恼驹谒问弦魂犞?,宋氏的親娘和孝公主就進宮覲見了昌德帝,和孝是昌德帝的親meimei,柏君溯的親姑,這位他沒法兒攔著,于是,和孝陪著臥病在床昌德帝淚眼汪汪的回想了一番當年之后…… 昌德帝當晚就招了李妃侍寢。 當然,以昌德帝目前的身體狀況,李妃就算是侍寢也辦不成什么實事兒,但你得知道,人家李妃是昌德帝的‘真愛’啊,真愛總是有特別功效的,不過就這么一晚上的時間,原本在禁足的李妃莫名其妙的就解禁啦,六皇子也從無所事事的狀態(tài)中脫離而出,直接進了兵部不說,還獲準了每晚都能來侍疾,伺候親爹的恩旨…… 對此,柏君溯肺都要氣炸了,他千防萬防,到底沒防住家賊,好不容易和昌德帝培養(yǎng)了那么點父子親情,就這么讓宋氏給攪活了?。?! 柏君溯就不明白了,宋氏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他的王妃,他們倆是天生的利益共同體,而他已然過繼給了簡淑妃,跟李妃在沒有關(guān)系了…… 雖然他對簡淑妃印象平平,但李妃和六皇子,絕對是敵人不懷疑??! 這么資敵,真的好嗎? 柏君溯被宋氏坑的淚流滿面,而簡凝,也是面如黑水,目如深淵。 “李妃那妖婦,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法子,都是做祖母的人了,也能迷的萬歲爺失了神智!”簡凝坐在窗戶旁邊,對著正院的方向咬牙切齒,“宋氏簡直是瘋了,她這般幫李妃,能得什么好處?如今正是爺?shù)年P(guān)鍵時刻,有李妃這個一心幫著六皇子的人跟在萬歲爺身邊,爺還怎么成就大事!” “宋氏真是吃里扒外,她也配當景王妃!!”簡凝用手狠狠拍著窗戶,氣的臉上漲紅,可她心里也知道,如今這局面,宋氏也是別無選擇了。 景王若只是個王爺還好,宋氏能憑著多年經(jīng)營勉強做個王妃,可一旦景王成就大業(yè),登了基,那后宮有簡淑妃,朝堂上有簡家,宋氏這皇后百分之百坐不穩(wěn),肯定得‘病逝’給自己騰地方。 宋氏是無可奈何才選擇了李妃,但簡凝卻不能任這樣的情況繼續(xù)下去,簡家已經(jīng)把寶壓在了景王身上,為了就是從龍之功,而這寶之所以往景王身上壓,就是因為景王如今是記在簡淑妃名下,是她們簡家的兒子,但有李妃在里攪著…… 誰知道她是不是有本事,讓昌德帝在把景王記回去?。?/br> 畢竟,人家可是真愛!! “不行,我也得進去見姑姑!”簡凝越想越怕,猛然起身,連衣裳都沒來的急換,便匆匆向外走動。 ☆、98.9.0.7 因為昌德帝病重,眾妃嬪孝子爭相侍疾,只余廢太子和榮王絕地撕x的原故,最近后宮很是熱鬧,你方下場我登臺,命婦宗女一個接一個的遞帖子請求覲見! 簡凝也是其中一個。 如今后宮的正主兒,皇后娘娘因太子被廢的事被昌德帝斥責不賢不孝,自請封宮禁足,又把宮權(quán)交給了榮王生母惠妃和簡淑妃共理,于是,自然而然的,簡凝的帖子第一時間就被淑妃瞧見,并且很快得到了進宮的允許。 “姑姑,萬歲爺如今重病,神志不清,李妃又素有手段,妖言巧語,姑姑可不能這么放任不管??!”進得宮來,并退左右,簡凝將自己的擔憂全盤托出,毫地保留,最后還狠勸了一句,以做結(jié)尾。 “李妃……一介宮人出身,她到真是有能耐!”簡淑妃面沉如水,李妃搶權(quán)掌事,cao縱后宮的能力,她毫不擔心,因為根本沒有。但邀寵媚上這一點……簡淑妃對她都不得大寫一個‘服’字。 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祖母都當上了,半老徐娘都稱不上,妥妥老白菜梆子,還能讓昌德帝這么寶愛著…… 簡淑妃表示:簡直就是不符合常理! 在大趙國數(shù)百年的歷史上,雖然從沒有過改生母玉碟的皇子在改回去的例子,但對李妃的能力,簡淑妃也確實是有點心虛,而且,無論怎么說,李妃到底是柏君溯的生母,這個事實,是哪怕是改一萬次玉碟都無法改變的。 “好了,凝兒,這事你不必管,姑姑自有分寸!”簡淑妃眸子暗了暗,臉上現(xiàn)過一絲狠色,隨后很快收斂,恢復(fù)溫和的柔聲對簡凝道:“你近來和景王相處如何?可有了什么結(jié)果?”說著,眼神向她的腹部看去。 柏君溯年紀到底不小了,簡淑妃雖養(yǎng)過他,但多為利用,未曾施恩與他,簡家對這個便宜‘外孫’有些不放心,生怕養(yǎng)不熟,要不然也不會把嫡女許他為側(cè),現(xiàn)如今,昌德帝的兒子死的死,廢的廢,唯二有希望的,榮王看不上他們……因此,他們能選擇站隊的對象也只有柏君溯了。 他們迫切需要柏君溯給出一個接受的信息,比如說——簡凝非常受寵,或者很快懷孕! “姑姑說什么呢?王爺近來一直在宮中照顧萬歲爺,哪有時間??!”簡凝面帶紅霞,心里也有些傷懷,因為自進府起,她除了早上給宋氏請安時,偶爾能見到柏君溯之外,旁時竟從未接觸過,甚至,她到現(xiàn)在還是女兒身,連洞房都未有過。 不過,到底是姑娘家,哪怕知道簡家對她期望甚大,但閨房之事,簡凝還是沒好意思跟簡淑妃細淡,只淺淺說道:“王爺如今事物繁忙,怕是從未把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到不如先處置了李妃和宋氏那邊兒,消了后患,在說其它!” “如此,也好,你從來都是懂事的,我也放心!”對簡凝的說詞,簡淑妃到也認同了,實在是景王府里,除了她侄女之外,確實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女人,柏君溯沒什么理由不愛,因此,便也將此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