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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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看穿他的心思,辨別出他的偽裝,如果是敵人,柏君溯自然想都不想,就會千方百計的滅掉他,但……如果是一見鐘情,頗存愛慕的心上人呢!柏君溯目光復(fù)雜的望向白若,眼底有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絲絲喜悅…… 有一個人能真正了解他,能一眼看穿他的真實情緒,不懼怕他,不畏懼他,不是被他的‘假面’吸引,而是心甘情愿的陪在,真真正正的他的身邊…… ☆、第4章 .0.8 被滿天星穿細珠簾子隔開的內(nèi)室中,柏君溯瞇起眼睛,看著被嚇的鵪鶉樣兒縮在角落,一臉迷茫,認認真默念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宮人們,突然揚了揚手把人全轟了出去。 屋里的宮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覷著一步一步往后退,在柏君溯沉默的臉色下,連翠釵和翠環(huán)都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瞄著白若,不安的用眼神尋問著。 她們是真不怎么想出去,可柏君溯這氣場……她們也是真的不怎么頂?shù)淖。?/br> “行了,聽爺?shù)姆愿?,都下去吧!”白若歪頭打量了氣壓很低的柏君溯兩眼,然后,皺了皺眉吩咐道。 ‘沒事,我自己有分寸,不會有問題的。現(xiàn)在是‘交心’時間,很重要,有別人在影響我倆的情緒,所以,你們選退?!醚凵窕卮鹬溻O和翠環(huán),并且,在這倆再次表示憂心忡忡的時候,用手輕輕拍了拍肚子,隱含成竹在‘腹’的示意著:‘別擔(dān)心,我有靠啊,只要有‘這個’寶貝在,火山爆發(fā)都不怕啊!’ 說實在的,要不是有‘這個’在,白若也不會在柏君溯明顯氣壓不穩(wěn)的時候,去碰觸人家的‘內(nèi)心’!開玩笑呢!人家是皇子啊,從小生長在最陰暗,最骯臟的皇宮。而且,人家還是個爹不疼,娘不愛,從小被欺負,被無視到‘變態(tài)’的皇子?。∷膬?nèi)心——沒點不怕死,不怕剮,不畏艱難,不懼困難的小強精神……是哪個人都敢隨便觸碰的嗎? ‘額,那好吧,我們先出去,真有事小姐您就喊,我們隨叫隨到,不怕犧牲,不怕困難,不懼是誰,敢傷小姐的,我們隨時把他干挺!’翠釵和翠環(huán)跟白若心有靈犀般的點點頭。然后,拽著屋里的宮人們就退了,幾乎是瞬間,原本擠的挺滿當(dāng)?shù)膬?nèi)室里,走的干干凈凈,只剩下柏君溯和白若倆人。 “爺,您這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煩心事,不如跟我說說吧,我雖沒什么大本事,不能給你分憂解難。但聽你說說話,幫你罵罵娘,還是能干的!”見人都走光了,白若把粥碗放到一邊矮柜上,睜著一雙瀲滟波光的眼兒,隨手拍了拍床邊,正色道:“來吧,爺,到這兒來坐,咱們說會兒話?!表槺憬唤恍?! 看見柏君溯不高興,白若真是特別開心吶,講真的,柏君溯這人偽裝色太重,防衛(wèi)心太強,這么多年,他裝溫柔賢惠,不是,是溫柔敦厚都裝出神韻了,心里哪怕洪水濤天,面上也是八風(fēng)不動,白若就算有敏感的能察覺出他不對的心,卻也沒法在人家沒表示出來的時候,沖上去吶喊‘理解萬歲’…… 所以,在現(xiàn)在,在此時此刻,好不容易在他把自己強大的防衛(wèi)網(wǎng)撕破一個漏露的時候,白若表示:沒有困難,制造困難,制造不出來,偽造一個困難,她也要上?。?/br> 柏君溯眼神陰森,渾身散發(fā)著強大氣場的盯著白若,煙灰色的眸子仿佛燃燼的死灰一樣,透著一股nongnong的死氣……但白若卻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微微的翹著嘴角,用手輕拍著床邊。 “來?。 彼f。 “呵!”柏君溯突然笑出聲來,邁開大長腿,兩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端起白若放在矮柜上的半碗粥,三口兩口的咽下肚,然后,沉默了半晌,他突然開口,用特別低啞的聲音說: “瀲滟,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心情不佳。你是知道的,我昨日回城時被父皇使者示意,次日父皇會招見我,尋問安洲府流民事宜。可今天,我早早便出去了,但在執(zhí)事房等了一天,父皇都沒招見我,反而一直跟太子絮離別之情,把我這個兒子忘了個干凈?!彼蝗婚L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別扭,但也有些解脫的苦笑道:“雖然早就知道我這個兒子,在父皇心中比不得太子一根指頭,但……心里卻難免還會難受?!?/br> 柏君溯在怎么變.態(tài),昌德帝也是他親爹,一國之主,小時候最崇拜,長大了發(fā)誓要成為的對象,跟生母養(yǎng)母還不一樣,哪怕在怎么暗地里怨恨算計,可真的被不在意的時候,心中依然還是有些難受的。 不過,這些話,他從來都沒跟人談起過,即是不好意思,也是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但現(xiàn)在,突然可以跟人傾訴出來的感覺……好像也挺不錯的。 “同樣都是離京半年,可太子回京,有父皇和母后體貼關(guān)切,就連太子妃的生父宋丞相都要請安問候,更別提朝見的百官了……但我這邊兒,呵呵,一整天了,連個拜帖都沒收到!”既然都說了,柏君溯也就不介意在多說點,這種羨慕嫉妒恨的陰暗小心理,跟別人,他真是不好意說的出口,但跟白若…… 反正都這樣了,破罐兒破摔吧!柏君溯絕望的想! 靠,明明他在瀲滟面前的形像一直都挺不錯的?。〔徽f高大英勇,但起碼還挺正面的,但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呢! 柏君溯看著白若,眼中有淚?。?!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進門就一張討債臉?!甭犃税鼐莸摹睦镌挕?,白若歪了歪頭,滿面為難似乎在想該怎么開導(dǎo)他,瞧著她那一臉困惑,左右為難,想幫忙又想不到辦法的樣子,柏君溯痛苦的心情到是感覺到了幾分安慰,好吧,還不錯,最起碼瀲滟沒因為他這種‘不怎么爺們,心胸不夠?qū)拸V’的形象而鄙視他。 想想,好像在十年前,他剛跟宋氏成親那會兒,也曾經(jīng)不小心跟她突嚕過一嘴,‘父皇有些偏心……’的話……結(jié)果,宋氏沒勸導(dǎo)他,沒安慰他,反而站在道德高點上長篇大論,趾高氣揚的教訓(xùn)了他一頓,從此明面暗地的說他‘小心眼兒,心胸狹窄,氣量不足,不夠光明磊落’什么的。 足足念了他半年不說,甚至還跟太子妃告過小狀! 似乎是從那之后,他就在沒有旁人面前,表露過他的真實想法了。 “沒關(guān)系,想不出辦法也無所謂,你只要能聽我說話就行了!”柏君溯笑著拍了拍白若的臉頰。 其實,他并不需要白若能想出什么解決辦法,甚至,他都不需要有人安慰。 他之所以說這些,不過是想找人傾訴一下,不需要什么動作,只要不被他‘狹隘’的內(nèi)心世界嚇退,能靜靜聆聽,不說什么‘雷霆雷露,皆是君恩’之類的話就行了。 雖然只簡單說了幾句,但從未將內(nèi)心世界傾訴出來的柏君溯心情還是有所好轉(zhuǎn),最起碼他有興趣看白若為難的樣子暗自發(fā)笑了,本來,看她皺眉細思的苦惱樣子,他還想出口笑慰一下,沒想到,他還沒開口,白若就搶先了…… “嗯,我家里關(guān)系挺好的,父母從未偏心過誰,很難體會你的心情,就是想安慰你,怕也說不到正點兒上,還難免有站著說話不腰疼之嫌,而且,你剛剛說的兩個人,是當(dāng)今皇上和太子殿下,咱們眼前雖然沒有別人,但我也不好出口幫你罵他們出氣……”白若突然點了點頭,正色道:“不過,心情不好時的解決之法,想來天下都是一樣的,總歸不過分為兩種……” “哪兩種?”柏君溯好奇的挑了挑眉。 “其一:為自己有喜事發(fā)生,其二:為看別人倒霉?!卑兹羿嵵氐溃骸岸?,你今天把這兩種都占全了?!?/br> “啊?!”從回府就沒聽人回報,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柏君溯:“兩樣都占了?什么???” “吶,其一是自己有喜事發(fā)生,這點占在我身上,我有孕了,已經(jīng)快三個月,大夫說胎位很穩(wěn),很快你就又能當(dāng)?shù)恕?/br> “真的嗎?太好了……”柏君溯猛然站起身,大喜過望,滿臉驚喜之色,他快步走上前,剛要去摸白若的肚子,結(jié)果卻被她用手擋住……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么?”白若眼帶不滿的看向他,按著他的手語速極快的接著道:“轉(zhuǎn)換不悅心情之二,就是看著別人倒霉……” “吶,今天嘛,我不是要去正院給夫人請安嘛,結(jié)果不巧跟秦庶妃發(fā)生了點沖突,她嘴笨吵不過我就想上手,結(jié)果自己腿腳不利落摔了……” 她聳聳肩,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太醫(yī)來給她診了,她摔的挺慘,兩條腿骨都被茶幾砸折了,一條斷在小腿骨上,一條斷在膝蓋上,現(xiàn)如今正打著石板,太醫(yī)說不知道她以后恢復(fù)了會不會跛腿……再有,她摔的時候倒在椅子上,肋骨被椅子硌斷了兩根,太醫(yī)說不能確實是不是傷了內(nèi)臟,還要在觀察兩天,看看吐不吐血……” 無視柏君溯驚訝的Σ(°△°|||)︴表情,白若接著說:“這兩樣是最嚴重的了,其余次一等的,是幾子上茶壺摔她臉上,碎了,摔瓷片子扎了左眼皮,因為秦庶妃娘娘一直昏迷沒醒過來,所以不知道瞎沒瞎,剩下其它的零碎傷,比如胳膊脫臼,鼻梁子被砸歪了,牙磕掉了三個,其中還有兩個是門牙之類的‘小傷’,就沒必要一一復(fù)述了!” 吶,五爺,您只是今天去見親爹,結(jié)果親爹沒給面子,不見你,白等一天而已。可對比秦庶妃的悲慘遭遇,是不是心情好多了???白若溫柔的用眼神尋問他。 柏君溯:“……” =皿= ☆、第4章 .0.9 秦庶妃傷的很重,摔的很慘,從早上昏迷到如今都沒醒過來,連被請來的御醫(yī)都感慨萬端的說:他御前行走這么多年,看過的病人不計其數(shù)啊,這真是……頭一回遇見過這種,能把自己摔這個b樣兒的奇人! 砸斷腿——兩條!硌斷肋骨——兩根!胳膊脫臼,扎瞎眼,鼻梁子砸折,門牙都磕掉了……這樣的傷勢,說是自己摔的…… 真是奇葩中的奇葩,可大趙國去找,都是頭一份兒的能耐! “?。??”聽了白若的描述之后,柏君溯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沉默了足有一刻鐘,才驚詫的發(fā)出一個單詞。 講真的,除了‘啊’之類,世間在無形容詞能表達他此刻——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內(nèi)心了! “唉,秦庶妃娘娘這人吶,真是脾氣太沖動了,我跟她好好的聊著天,也不知哪句說的不對,刺了她的心。她這到好,一下就火了,沖過來跟我理論……然后,呵呵,說不過我就算了,我不跟她計較,她到底,還來推我!”白若毫無愧疚之心的歪曲事實,“我的蒼天,她那么大的塊頭兒,真推上我還了得,一個弄不好孩子都摔出來了!得虧有翠環(huán)手腳快,把我拉開了,要不然……嘖嘖……”她一點忌諱都沒有,真是什么都敢說! 其實,說句真心話,白若雖然有害秦庶妃之心,但卻真的沒想到,秦庶妃的運動神經(jīng)能差到那種程度,她本意是只想摔折秦庶妃一條腿,讓她在她懷孕期間,被迫老實縮著,別出來找茬兒,但沒成想…… 秦庶妃真是善解人意吶,折一陪一不說,還自帶零碎兒,以她年近三十,人到中年的后宅女眷身體狀態(tài)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勢……別說在白若懷孕期間了,等孩子滿月的時候,秦庶妃能平安的從屋兒里,自己直立著走出來,就算恢復(fù)的相當(dāng)好了! 事實上,聽到秦庶妃真實現(xiàn)狀的宋氏,許側(cè)妃等人,都已經(jīng)開始舉杯慶祝,從此少一個討厭(競爭)的對手了! “說什么呢,怎么連個忌諱都沒有,什么都敢說出口!”柏君溯被前后兩個消息震的神情有點恍惚,思緒有點不穩(wěn),于是,他本能的忽視了腦速處理不了的信息,直接抓住白若的語病,“都三個月的身孕了,還不注意點兒,秦庶妃脾氣本來就不好,性情一慣霸道,你即知道了,以后就少搭理她,還有,什么叫孩子都得摔出來???這話是當(dāng)娘的該說的嗎?” 柏君溯從身到心,從里到外流露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氣息??!什么偏愛啊,執(zhí)著啊,陰暗啊,一瞬間通通全被他甩到九天外了,白若懷孕了,他女神懷孕了,他要跟他夢中情人,甜美初戀有愛情的小果實了……(嘔),柏君溯真是從里開心到外啊,渾身上下都快冒出粉紅的泡泡啦! 昌德帝有十三個成活的兒子,已經(jīng)成親的有十個,做為成親成年的十兄弟里,唯一沒有兒子的人,柏君溯表示:他壓力很大!他是跟太子同一時間成親的,距今已有十年,整整十年啊,膝下只有一個剛會爬兒的女兒,柏君溯的‘能力’受到了很大質(zhì)疑??! 自從宋氏進了門,十年來,五皇子府只有兩個人懷過胎,其一就是秦庶妃,當(dāng)時宋氏剛進門,因為她為人比較霸道,秦庶妃干脆就瞞著她,直到胎已有六月,實在藏不住才露出來! 那時秦庶妃想的挺美,木已成舟都六個月成型了,你宋氏還能怎么樣?可結(jié)果,人家宋氏根本不跟你玩兒常理,我進門不到三年,你個娘子(當(dāng)時秦庶妃還不是庶妃)敢懷孕,啥也不說,弄死你!! 六個月成型的男胎一碗藥就給灌掉了,從此秦庶妃成了瘋狗,逮誰咬誰!誰受寵就跟誰干!宋氏是她的終級敵人,府中但凡屬性為女的,都是她的隱藏對手,什么側(cè)妃,什么姑娘!就連跟她同伙的連娘子,她都只當(dāng)是給她生孩子的工具,借個肚子而已! 秦庶妃市井出身,性子里有一種社會底層人特有的狠毒潑辣,不管不顧,她這人還不像宋氏,講究個身份臉面,無論心里怎么恨,面兒上都要保持基本友善,人家秦庶妃撕的下臉,撒的了潑,真到關(guān)鍵的時候,人家能上手掛臉,下腳踹人,張嘴罵娘,跟五皇子府的基本畫風(fēng)絕對不一樣。 像前年許側(cè)妃懷長寧的時候,府里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使了絆子,宋氏雖然小公主,但手段真心不怎么高端,除了親娘給的一些‘打根兒上解決問題’的藥之外,沒什么太高端的辦法,許側(cè)妃一只手就對付了,連娘子和慕娘子她們,礙于身份原因,也就是小來小去送點‘加料’的東西,許側(cè)妃經(jīng)過‘專業(yè)’的歷練,應(yīng)對起來不算什么…… 只有秦庶妃,這人雖然在宮里混了這么多年,但她卻壓根不按套路出牌,自從知道許側(cè)妃懷孕之后,她就三天兩頭的上門‘請教’,一坐一天,根本不挪地方,攆都攆不走,從白天到黑夜,拉著許側(cè)妃那通兒聊啊,明嘲暗諷帶使小絆子,熬的許側(cè)妃兩眼睛冒火,跟燈兒似的。 那時候許側(cè)妃剛進府啊,根基不穩(wěn)啊,人‘老jiejie’親自上門聯(lián)絡(luò)感情,她不敢往出轟啊,就這么熬了三個月,秦庶妃跟打卡上班似的來回,把許側(cè)妃整的差點沒流了產(chǎn)…… 得虧啊,后來許側(cè)妃反應(yīng)過來了,再沒顧什么‘情份’直接開口送客,秦庶妃就算來,她也只是讓人倒茶端點心,再不親自陪了。否則的話——呵呵,秦庶妃可是最不講究的人,臉什么的,她從來都不要,只要許側(cè)妃不轟人,她就能直接‘陪’到她生產(chǎn),或者流產(chǎn)…… 說真的,秦庶妃這個作風(fēng),也是白若初初進府,還沒站穩(wěn)腳根時,就選擇先干躺她的根本原因,實在是……這人實在不要臉,使出的手段無跡可尋,只要有用,不管是無賴啊,無恥啊,粗暴啊,什么事她都干的出來! 遙記前世,宋氏死后,柏君溯登基,繼后入宮懷孕時,已被封為秦貴嬪的秦庶妃,就曾經(jīng)在御花園里,眾目睽睽之下,把繼后撞進了太液池,甚至,她自己也跟進去了,掐著繼后脖子,差點沒活活把繼后淹死! 當(dāng)然,最后秦庶妃也因為這個事兒——就是謀害皇后被自盡,但——繼后受到的傷害——她懷的第一個孩子掉了——這種傷害是無法因為秦庶妃的死而釋懷噠。 要知道啊,當(dāng)時的繼后,可是簡太婕妤的親侄女,禮部侍郎之女,萬惠大長公主之孫,爺爺是歷經(jīng)三朝的衛(wèi)國候,那身份比宋氏都不差,就是這種從正德門抬進來的皇后,懷著千尊萬貴,被整個趙國上下期待著的皇子的當(dāng)今國母,秦庶妃一宮女出身,區(qū)區(qū)貴嬪之位的中等妃嬪,竟然敢活生生把她撞進太液池,差點一尸兩命…… 這簡直就是千刀萬剮的罪過啊!誅九族都不足以平民憤! 誰都知道這是找死的行為,誰都知道這事不能干,但偏偏,秦庶妃她就干了,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干脆利落的干了…… 白若前世就已經(jīng)看的很明白了,秦庶妃是條瘋狗,誰也不知道她會怎么咬人,什么時候咬,用什么方式咬,就連重生一世的白若都弄不明白她的思維方式。她如今懷胎未到三個月,正是最不穩(wěn)的時候,秦庶妃這種不按理出牌,啥事都干的出來,必要時候還敢不要命的人,實在太危險了,所以…… ‘干脆,我直接干掉你,你回屋躺著去吧!在我懷孕直至生產(chǎn)期間,你最好不要有行動能力,砸折你腿讓你下不了床,摔折你肋骨讓你想讓旁人抬著出屋都不行,戳瞎你的眼,不要讓我看見你怨毒的眼神,免得影響我胃口,至于門牙,鼻子,胳膊之類的傷嘛,算是送你的‘福利’,不用感謝我!不客氣?。。 ?/br> 白若就是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行動的,目前看來,成果還不錯,秦庶妃直到現(xiàn)在還沒清醒過來,而太醫(yī)也說了,她這個傷勢,沒半年下不來床。 “爺,你用不著緊張,其實,秦庶妃發(fā)生這種‘意外’之后,我在這府里就安全多了!”白若對變身老媽子的柏君溯微微一笑,別有深意的開口。 畢竟,除了‘神秘莫測’的秦庶妃之外,不管是宋氏還是許側(cè)妃她們,這些人的套路白若都很熟,有翠釵翠環(huán)在身邊,還有柏君溯偶爾幫把手,白若還是挺把握能平平安安的生下這個前世無緣相處的孩子的。 “呵呵,你說的到也是?!卑鼐菝腿灰徽肷?,突然笑了。 講真的,這么直白的畫風(fēng),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有點不適應(yīng),秦庶妃那做派,跟她相處時間最長的柏君溯自然不會不了解,許側(cè)妃懷孕的時候,他還明里暗里扶過一把…… 本來,他還有點擔(dān)心他家瀲滟進府受欺負,適應(yīng)不了,沒想到,她出手到是很果斷嘛!一下就把最有威脅力的人給滅掉了! 白若隱晦的表達了,秦庶妃的慘狀有她的影子在背后飄蕩。對此柏君溯心里也多少有點不是滋味,畢竟,初戀情人,夢中的女神一點不善良美好,弱柳扶風(fēng)就算了,她還很兇殘,分分鐘把情敵弄成殘廢不打折,聽聽那個形容詞,什么戳瞎,骨折,門牙掉了……真是讓人百味交雜,但是…… “我總有照顧不周的時候,你這樣兒……”柏君溯最終還是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白若的狗頭,欣慰的道:“也挺好?!?/br> 繼續(xù)保持! ☆、第5章 .0.0 秦庶妃的事情就此告以段落,白若用她的方式徹底打響了進五皇子府的第一炮,讓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認識’了她這人,屬于什么品種。 柏君溯一行人從安洲府回到京城時,就已經(jīng)一月中旬了,眼看就要過年,在白若安心養(yǎng)胎,而秦庶妃在久經(jīng)昏迷之后,終于好不容易醒過來時,大年的腳步已經(jīng)慢慢接近。 在新年來臨之前,柏君溯回來小半個月之后,昌德帝終于還是想起了自己還有個五兒子,并且招見了他,不過,卻約莫只聊了兩刻鐘,而且連飯都沒留,跟太子一呆一天的節(jié)奏完全無法相比。 事實上,這個恩典,連某些重要點的大臣都不如,人家好歹還能留個飯,賜點茶什么的呢。 對此,柏君溯表示很不憤!但是,人家昌德帝也有自己的理由: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啊,因為……額,據(jù)說,咳,那個是據(jù)說啊,他心里眼里最疼愛的兒子太子,在安洲府振災(zāi)的時候,曾經(jīng)跟他用過就丟的某些女性產(chǎn)生了非友誼的親密接觸,雖然說那些女人,他已經(jīng)記不清長相,甚至沒有這些‘據(jù)說’的話,他連人都忘了……但,無論怎么說,那都是他這個當(dāng)?shù)挠眠^的,太子身為人子,被傳說這樣的話……這,好說不好聽??! 昌德帝心情很郁塞,他還不好去找人問,這怎么說?哦,找個振災(zāi)隊伍的官員,問問人家:‘那個,朕的太子是不是睡了他名義的小媽?’,靠,這會把人家大臣嚇?biāo)赖暮貌缓??至于問暗線?昌德帝表示他還要臉。太子?那就更沒法問了,‘你是不是睡了你爹我的下腳料?’這話昌德帝絕對說不出口的,人家太子也不會回答?。?/br> 在一年中唯一可以封筆休息,該玩玩該樂樂該吃吃該喝喝,怎么耍都不會引起群臣反對的過年時期,昌德帝華麗麗的抑郁了,還不能說不能問只能自己憋著,甚至連查都不敢查,只能當(dāng)謠言快速處理掉(其實就是謠言),那內(nèi)心世界,簡直就是‘朕閉上眼睛就是天黑,總有帽子變色的錯覺~~不敢問出口,那么悲催~~’ 所以,柏君溯被招見的時候,昌德帝冷落他很正常,人家沒那個心情吶,一看見‘兒子’這種算生物,就本能的感覺到心煩心慌心不靜,總有種女人要被偷的悲愴感。 事實上,昌德帝還能想起招見柏君溯就算不錯了,畢竟,他是和太子一起從安洲府回來了,而安洲府那些事兒,就是引起昌德帝心煩的主要原因。 當(dāng)然,做為一個皇帝,這些根本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的流言,他是不應(yīng)該相信的。但是,昌德帝表示:‘放這個流言的背后之人實在是太惡心,太惡毒,太無情,太冷酷,太無理取鬧了!這種花花新聞的破事兒,他就是不信,他也覺得膈應(yīng)??!……而且,其實就他二兒子太子對女色方向的……往日作風(fēng)……他還多少有點想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