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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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側(cè)妃前年進府,如今才二十,還算青嫩,瞧起來是用不著丫環(huán)留人,但她也得時刻準(zhǔn)備著,萬一哪天有機會了,她說不定也能出出頭。 當(dāng)娘子她不敢想,但像含姑娘似的當(dāng)個得寵的侍妾,甚至是當(dāng)個通房,都比當(dāng)丫環(huán)來得風(fēng)光啊! 金蘋一家子都是奴籍,她是在宮里出生的,還沒學(xué)會走道兒呢,就先學(xué)著伺候人了,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奴婢,她也想嘗嘗當(dāng)主子,被人伺候的滋味。 “你覺得她成不了事?我到不這么認(rèn)為,咱們這府里,說到底還是五爺說了算,他抬舉誰,誰就是主子,他冷落誰,誰就沒臉?!痹S側(cè)妃端著茶杯暖手,斜眼兒望向金蘋,笑嘻嘻地說:“聽咱們夫人說,那個小縣城出來的,可是極得五爺?shù)那嗖A,人家進府就是娘子呢!” “什么?”金蘋瞪大眼睛:“娘子?一個縣城來的,憑什么?。俊彼簧哪繕?biāo)也就是當(dāng)個娘子而已,她忙活了這么久,在側(cè)妃面前伏低做小,獻(xiàn)媚奉誠……到現(xiàn)在連個通房都沒混上,一個縣城來的土鱉,憑什么一進府就是娘子?。。?! 她不服氣!?。?/br> “誰說不是呢,大伙兒也都挺驚訝的,尤其是連氏和慕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痹S側(cè)妃笑的有點邪惡,因為眼前的金蘋也是把眼珠子‘瞪出來’的一個。 對于一直雙眼緊盯她‘男人’的金蘋,許側(cè)妃想當(dāng)然的肯定不喜歡,不過這人卻是簡婕妤派到她身邊伺候的,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側(cè)妃,卻依然不能輕易的甩開簡婕妤。 所以對金蘋,就算再厭惡,再不耐煩,也還是要忍耐一點才行。 “那主子,您打算怎么辦?”金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子,小聲問道。 “什么怎么辦?”許側(cè)妃側(cè)目。 “就是怎么對付那個縣城來的土鱉啊,主子您明明才是咱主子爺最寵愛的人,還給主子爺生了小主子呢,一個沒來沒歷的,憑什么跟您一樣的身份進府???”許側(cè)妃也是娘子身份進府,金蘋貌似在為她抱不平。 “對付什么?她怎么進府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許側(cè)妃斜了金蘋一眼,見她眼底明顯的焦急挑拔痕跡,不由得嗤然輕笑。 不算宋氏那個被堆到高臺上的傲嬌貨,她許靜云才是這府里的頭一份兒,背靠著簡婕妤,她穩(wěn)穩(wěn)的就能占著這府中第一側(cè)妃的位置,如今又有長寧在膝下,只要在生一個兒子,憑的什么姓白的,姓綠的,誰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還年輕,有孩子在手,不怕引不來五爺,又何必跟人斗的烏眼雞兒似的,讓別人占便宜呢! 更何況,府里最著急的肯定不是她,有秦氏和連氏在,她冒什么頭啊! 許側(cè)妃扯唇一笑,沒在理會急得貓撓似的金蘋,轉(zhuǎn)身又回側(cè)殿看女兒去了。 對新人進府的事兒,許側(cè)妃滿不在乎,可旁人卻沒她那么大的底氣。 西側(cè)院,秦庶妃肅著一張臉,大踏步的往屋里走。 她身后,連娘子邁著小短腿,苦著臉緊追慢趕的,跑的順臉淌汗。 秦庶妃是北方人,身材高大,骨滿rou豐,足有一七米十多,腰細(xì)大長腿。而連娘子南方佳人,秀美嬌小,才一五米出頭,秦庶妃邁一步的距離,連娘子需要兩步才能趕上,行進速度肯定不同。 更何況,連娘子為了顯的高點,還在鞋里墊了好幾個墊子,平時走的慢還好,現(xiàn)在為了追上秦庶妃的腳步,連鞋都快甩出去了。 眼見著秦庶妃邁大步進了西側(cè)院,又進了正屋,連娘子咬著牙伸手提著裙擺,一路小跑終于趕上,剛進了正堂大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一個茶杯帶著勁風(fēng)迎面就砸了過來…… 連娘子反應(yīng)神整的迅猛往旁邊一閃,只見那茶杯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粉身碎骨在門檻上,碎瓷渣子合著茶水四處飛濺…… 捂著被驚到狂跳亂蹦,都快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的心臟,連娘子咽了口唾沫,強自擺出一張笑臉兒,低聲討好的對秦庶妃道:“您看,您這是怎么話說的,發(fā)這么大脾氣?!?/br> “我為什么發(fā)脾氣,你不知道嗎?要不是你不爭氣,這么長時間連個崽子都下不來,我用得著上趕子跑宋氏那兒找不自在?”秦庶妃虎著臉,一點沒顧忌連娘子的面子,伸手就打笑臉人。 這位秦庶妃是市井出身,進宮的時候都十二了,脾氣早已定型,哪怕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宮廷生活,可只要脾氣一上來,依然還是止不住粗言俗語。 “這,唉,您看,孩子這事吧,緣來緣份的,誰都控制不了,我也想要,可這沒有,我也沒辦法?!边B娘子被罵的狗血噴頭,但依然還得強壓著脾氣好言好語的回。 要不是看在你背后站著李妃,就憑你這脾氣,老娘早不伺候了! 連娘子暗自咬牙。 “哼,沒用的東西,留你干什么!”秦庶妃坐到上首,沉著臉冷哼一聲,不屑的斥罵。 連娘子默默的站在一邊,低頭不語。 秦庶妃冷著一臉歪頭,她就看不上連氏這踢一腳都不敢動的脾氣。 當(dāng)年,如果當(dāng)年她那個孩子沒被宋氏一碗藥灌掉的話,她哪會忍下連氏這樣的人在身邊??! 那可是個成型的男胎,手腳都有了,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就那么被宋氏以正妻進門未滿三年,妾室不能懷孕的名義給灌掉了! 皇家宗室里,嫡妻沒進門就生庶長子的海了去了,哪家哪戶有這樣的規(guī)矩?宋氏敢這么干,還不就是仗著娘家硬實嗎? 一碗藥,掉了她的孩子,也絕了她當(dāng)母親的機會……秦庶妃死死掐著連氏的手,雙眼通紅,滿臉猙獰,就為這個,她恨宋氏一輩子,就是死,也會拉著她一起。 府里要進新人了,說不定會起些風(fēng)波!她是不是能借機給宋氏添點堵呢!畢竟,她余生的樂趣也就是這個了! ☆、第4章 .0.2 白若并不知道,她還未進府,府里就已經(jīng)滿滿都是她的傳說,這種‘姐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有姐的痕跡’的高逼格,她沒提前知道爽一把,實在是有點遺憾。 不過,雖然并不知道她引起府里的波濤洶涌,暗流云動,但白若目前的心情依然還是很不錯的! 坐在不停行進的馬車上,感覺車外已經(jīng)有了隱隱約約的人聲私語,白若抬手,微微掀起窗簾一角,偷眼向外看去。 “這就是京城啊,房子真大,人真多??!”沒等她說話,翠釵早就蹲她身后,提前一步扒到窗邊,瞪著一雙大眼睛驚嘆著了。 “蒼天!?。〈溻O!你要死!你趕緊的起開點,別擠著小姐?。。 苯?jīng)過路上這一個多月確認(rèn)在確認(rèn),查證在查證,謹(jǐn)慎思考,小心定論……差不多已經(jīng)肯定了,小姐身體為什么會發(fā)生‘異樣’的翠環(huán),驚恐萬萬的伸出雙手死死拽住翠釵的腿,使勁往后一拖…… “嗷!”翠釵驚聲慘叫,硬生生從窗口半起身觀望姿態(tài),被殘忍的拽著腿拖平在地,‘叭’的一聲脆響,下巴直接著地,甚至還咬著了舌頭…… “罪環(huán),離,離干什嘛???”翠釵捂著嘴痛苦的含糊著,雙眼淚汪汪的直視翠環(huán),里面明晃晃得全是控訴! 翠環(huán)置若罔聞,信念堅定,仰天長嘯(==),死死的擋在白若身前,大聲喊道:“你走,你馬不停蹄的走,翠釵,你給我離小姐遠(yuǎn)一點啊?。?!別靠近她周身五米范圍之內(nèi)?。。?!”你這個危險人物!??! “五米?”翠釵放開捂嘴的手,怔著一張臉茫然的四下望了一圈兒…… 這車廂……總用有五米嗎? “呵呵呵,哈哈哈!”白若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我說你們差不多得了,馬上就進府了,咱們的戰(zhàn)爭都快開始了……你們能不能嚴(yán)肅點?” 講真的,翠環(huán)這性子確實夠沉穩(wěn)細(xì)心的,都是一樣的行車趕路,吃臥一處,翠釵還懵懂著什么都沒察覺呢,她就心里有數(shù)了!而且,或許她體質(zhì)有異,月事一直不斷,因此前世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以至后來成了畢生憾事,可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就靠觀察她日常坐臥,就能八,九不離十了! 人跟人不能比?。“兹舾袊@。 “小姐,還說我們呢!您也嚴(yán)肅點吧!”對白若的玩笑,翠環(huán)一點都沒感應(yīng)到,她雙手壓制著翠釵,把她按趴在地上。轉(zhuǎn)過頭望向白若,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認(rèn)真,“現(xiàn)在雖然沒確定,可您還是應(yīng)該小心點才對,要我說,就該請個太醫(yī)過來看看,您非不讓,萬一出點事兒怎么辦?” “放心,不是有你在嘛,你的醫(yī)術(shù)可不比太醫(yī)差,沒事的,沒事的!”白若笑著安慰炸毛的翠環(huán)。 在回京途中,她目前的條件比前世好上很多了,坐在柏君溯的車上,跟他用一樣的用度,吃喝穿用樣樣不差,就算爆出有孕,也不會更好了。 摸了摸肚子,白若瞇起眼睛,笑的春光燦爛,前世,這個孩子只有一個悲慘的出場,連臉兒都沒露就退散了,今生她這個當(dāng)娘的,怎么著也得讓他風(fēng)光一把?。?/br> 現(xiàn)在說出來有什么意思,等人到齊了才好玩耍嘛! 白若笑瞇瞇的。 “小姐,您別這么笑成嘛,一臉的壞水兒都擋不住的往外冒!”翠環(huán)抽著嘴角,有氣無力的。小姐這……一瞧就是沒安著好心吶。 “嗯?怎么冷氣嗖嗖的。是不是沒關(guān)窗啊!”翠釵從翠環(huán)胳膊底下鉆出來,依然一臉懵懂。 白若:…… 翠環(huán):…… 一行隊伍從京城正陽門而入,沒半個時辰的功夫,就進了內(nèi)城,領(lǐng)頭的管事去內(nèi)務(wù)府報行程,其余人等就地散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等待明日昌德帝的招喚…… 太子敷衍著跟柏君溯告了別,帶著一眾美人,并n多隨從打馬回皇城,往東宮而去。柏君溯則站在后頭,望著太子的背景直至消失后,才轉(zhuǎn)回頭帶著剩余的人回位于皇城北側(cè)的五皇子府。 外人都走光了=不用在大冬天硬挺著騎馬裝逼了,柏君溯也不是沒事找事硬要遭罪的人,自然就回到了溫暖的馬車?yán)铮贿呅菹?,一邊跟白若聊天?/br> 做為一個皇子,柏君溯不得寵歸不得寵,但他的皇子府依然還是離皇城挺近的,馬車行進了約莫一刻鐘,占地面積頗為不小的五皇子府映入眼簾。 白若被扶著下車,看著眼前這座半新不舊的皇子府,心里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感慨。 她終于,又回來了?。?! 這一回,她一定不會那么狼狽的退場了! ##### 柏君溯一行人剛進城門時,宋氏等人就已經(jīng)接到了傳信兒小太監(jiān)的通報,為了迎接離開半年多的男主子,哪怕是宋氏這么傲氣的人都不情不愿的站到了大門口……等著。 “爺回來了,辦差真是辛苦。”做為嫡妻,宋氏自然是站在最前頭,也是第一個說話的??匆姲鼐?,她慢悠悠的迎上來,微微低頭福身行了個半禮,不冷不熱的招呼道。 “不過是跟在太子身邊,學(xué)些行事規(guī)矩罷了,哪里敢稱辛苦。”對宋氏的態(tài)度習(xí)以為常,柏君溯淡淡一笑,毫不介意,“夫人獨自持家,半年有余,一直平穩(wěn)無事,這才是勞苦功高呢?!?/br> 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柏君溯表示他早就習(xí)慣了,他絕對不是因為看見宋氏那張鼻孔朝天,‘福禮是給你面子’的臉,才會特意提起‘夫人’這個稱呼的,絕對不是?。?! 他發(fā)誓! 恩,其實他發(fā)的誓一般都沒算過數(shù)~~ “爺太夸贊了!”宋氏沉下臉,咬著牙強自回道。 一咬牙,她的嘴唇不由的撅了出來,同時臉色也更加黑了,哪怕整個人挺直的腰桿,還穿了墊著四個墊子的高底鞋,也依然只到柏君溯胸膛以下,肚子以上那個位置。 尤其,她整個人瘦小干枯,面黑發(fā)黃,站在身材高大,型體修長,而且還白皙如玉的柏君溯身前,更顯得狼狽不堪了! 這就是她討厭柏君溯的理由!?。∷问弦а狼旋X,恨得腸子都反出來了!她長的不好看,她是知道,可平時她也只是相貌粗鄙而已,可只要一站在柏君溯身邊,她就會變的‘面目可憎’了! 那幫女人,京城那群長舌婦,一個可憐巴巴不受寵的皇子罷了,什么叫‘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什么叫‘牛嚼牡丹’,什么叫‘老牛吃嫩草’,憑什么她一直是牛??? 她哪點配不上柏君溯?五皇子?說的好聽,哪里及得上宋半朝??!她的條件,是可以配太子的,嫁柏君溯,是下嫁!?。{什么要她體貼,憑什么要她俯就,一個沒用的小白臉而已,她配他是綽綽有余,他就應(yīng)該捧著她,順著她,哄著她! 貌似謫仙,春風(fēng)撫面,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呸,全是屁話,他對她是足夠尊重,足夠有禮了,可那是全是假的,他以為她看不出來他溫柔面貌下的敷衍和不耐呢?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嫌棄她貌丑無德嗎?他,呸,憑什么??? 一個似有若無的不受寵皇子,算什么東西?敢嫌棄她?宋氏怒火高漲。 其實,宋氏這種心態(tài)很容易理解,無非是少女敏感的自卑之心,覺得受傷害了所以強撐著高傲態(tài)度來虛張聲勢而已。以勢壓人,覺得全天下都該捧著她這種……屬于言傳家教。柏君溯在京城里,從來都是透明,小時候更甚,在宮里幾乎就是簡婕妤和李妃對峙下的小可憐兒,宋氏看不起他,也無可厚非。 從宋氏這方面看,她肯下嫁就是給足了柏君溯的面子,他不感恩戴德,還敢敷衍不耐,簡直就是罪不可?。?/br> 可在柏君溯這邊兒,哦,才十四歲的年紀(jì),鮮花嫩柳的歲數(shù),‘咣當(dāng)’砸過來一個大他五歲的媳婦,還長的那么難看,仔細(xì)一打聽,人家太子不要的,幾個哥哥嫌太丑不敢娶,老爹沒辦法硬塞給他……當(dāng)他是撿破爛的??! 好吧,歲數(shù)大點他認(rèn)了,長的丑點他也能忍,可是傲成這樣,眼角都不夾他,一副‘我嫁你,你就該朝天放炮,淚流滿面,感恩戴德’是幾個意思??? 淚流滿面是真的,感恩戴德絕對不可能! 剛成親那會兒,柏君溯歲數(shù)也小,裝起來沒那自如傳神,跟宋氏同居西五所,時間一長被人家看出來也不奇怪,宋氏自卑自傲,柏君溯敏感多思,倆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主兒,可不就越處越僵嘛! 十年夫妻,除了頭兩個月還有點別扭的恩愛之外,他們倆個連貌合都沒有,直接就神離了。 尤其是最近幾年,柏君溯年紀(jì)越來越大,可卻膝下空空,府里的人基本都被宋氏下了手,沒什么指望了,她還不讓外人進來,甚至因為年紀(jì)大了,生怕有意外,不讓柏君溯近身,只弄出來一個含煙頂著…… 含煙是罪臣之女官奴出身,家里死的一個不剩,這個身份,比伶人賤籍都好不到哪兒去,讓她生長子,柏君溯都覺得對不起那孩子…… 眼看著二十來歲了,柏君溯也挺急,前兩年使了點巧勁兒,讓昌德帝注意到了他,這才有簡婕妤賜下許靜云一事。 一胎得女,雖然不是兒子,好歹還能證明他‘身體’沒什么問題,總算平息了京城中‘他不行’的流言…… “許氏,長寧現(xiàn)在如何了,我這一走半年多,她可是會說話了?”想起女兒,柏君溯也顧不上宋氏了,直接轉(zhuǎn)頭問起了站在宋氏左邊,用一雙含情大眼望著他的許側(cè)妃。 “回爺?shù)脑挘L寧都會爬了,前天還學(xué)會喊了爹爹,可見是父女連心,想著您呢?!痹S側(cè)妃抿著嘴唇,聲帶哽咽柔情,可一雙眼睛,卻忍不住斜飛到馬車旁邊……